葛嫣然蹲下在一棵桂花樹下發現了,一株小小的植物,有著圓圓的葉片,像花又不像是花,她不記得自己的暖房裏,是否有種過這株植物。


    連忙好奇的,向身後的慕容雲陽招手,一臉興奮道“師父、師父,你快過來看看,這株草是什麽,好可愛呀!”


    慕容雲陽正抱著一盆,白夢曇稍人從北齊國送給他的蘭花端詳。


    這盆蘭花,無論花色都和他以往見到過的不一樣,他很是喜歡。


    不過此時,葛嫣然在那邊催他催的急,就算是在不情願,他也隻好勉為其難的湊進去瞧一瞧,令這小丫頭一驚一乍的到底何種植物。


    誰叫她是自己平身收的唯一一個徒弟了,再說了上次讓她裝病,也真是為難她了,自己給她吃的那藥丸,雖說對她的病情會有好轉,可是也讓她在病床上活生生的躺了好幾天,對於這件是慕容雲陽還是心中有愧。


    正當他靠近去時,誰知葛嫣然豁然起身,差點沒把慕容雲陽那完美的下巴給撞錯位。


    葛嫣然揉著自己被撞痛的頭頂,好再她還有發髻,暫時緩存了一下,撞擊下巴的力道。


    慕容雲陽就沒有那麽幸運了,下巴痛就不算了,整個人都還被撞的昏昏沉沉。


    葛嫣然見是不對,趕緊將他扶到一邊的圍椅上坐著。


    有些心虛的詢問“那個師父你現在,還好吧!”


    “好、好個……”慕容雲陽很想爆粗口,可逐漸迴過神來。


    看著葛嫣然那雙可憐巴巴的星星眼,頓是怒氣煙消雲散。


    他用手揉著自己發痛,發紅的下巴厲聲道“看到師父的顏值,都被你撞成了這樣,還不快去拿,冰塊趕緊給我敷敷。”


    “哦,徒弟馬上就去。”


    葛嫣然連忙反應過來,正推開門,再暖房裏玩耍著,正起勁的小黑,聞著味比她先行一步的竄了出去。


    “小黑。”葛嫣然擔憂的順著小黑跑去的方向,趕過去。


    這時小黑正惡狠狠地,試圖想爬在夏焱烈的肩上撕咬。


    眼見夏焱烈就要運用內力,一掌劈了小黑。


    葛嫣然驚恐的,立馬跑了上去阻止,從他的肩頭一把抱過小黑在懷。


    夏焱烈原本藏的很深,剛才葛嫣然扶著慕容雲陽舉止親密的畫麵,浮現在他的腦海。


    雖然葛嫣然一直都向他承認過,她隻是把慕容雲陽當成師父,和他之有師徒之情。


    但是對於眼裏容不下任何沙子的,夏焱烈來說,他怎會把他們之間的關係給定做師徒之情。


    他可以容忍自己身邊,有美女無數,因為在他的骨子裏,君王就是坐擁天下美女,而女人對於他來說除了是生育工具外,就隻剩下利益關係。


    而已葛嫣然的身體狀況來說,太醫很早就告訴過他,葛嫣然由於長期服藥,身體本身就虧損過大,就算是將來有孕,終究會保不住。


    所以他原本打算的是,利用葛嫣然身體柔弱的原因,在她的藥裏下慢性爭對她寒毒相反的藥物,讓她最後香消玉殞而死。


    這是他對她最溫柔的方式了,沒想慕容雲陽的出現,打破他事先的計劃。


    好在的是,那慕容雲陽在他的眼裏,學藝不精,上次不就讓葛嫣然的病情加重,好讓他有可乘之機,趁葛嫣然病重之時,使葛丞相同意了他們的婚事。


    不過從今日來看,葛嫣然的氣色,是否不錯。


    麵如桃花,美而不嬌。


    隻是這嬌,在看到慕容雲陽時才會出現。


    而如今葛嫣然有些小生氣的,用手拍了拍懷裏小黑的頭。


    “誰讓你出來的,小心師父到時候打你的小屁屁。”


    小黑滑溜的身子,有些不情願的縮在了葛嫣然的懷裏。


    但在看向夏焱烈時,還是發出警惕的聲音。


    葛嫣然美目上抬,有些抱歉的盯著夏焱烈為小黑開拓道“太子哥哥,嫣兒不知你突然駕到,才讓小黑冒犯了你,還望你不要怪罪於它。”


    夏焱烈收斂好自己的情緒。


    要是可以,他恨不的一掌劈死這小畜生,不過在葛嫣然的麵前,他又要保持著自己該有大度。


    但是此時他從心底裏,對葛嫣然已起了殺念,他無法容忍自己遭遇被叛。


    夏焱烈俊顏微笑道“沒事,孤看這小東西多半是把我當成了,外人這才對我有所警惕。”


    葛嫣然聽著夏焱烈的說辭,她也隻有勉強認同這樣的說法。


    “可能是小黑和太子哥哥還不太熟,才會在第一次見你有所防備。”


    “其實它很聽話的,在府裏從不會主動傷人,太子哥哥要不要再摸摸它,說不定就熟悉了。”


    夏焱烈臉部神經抽了幾下,拒絕不了葛嫣然的邀請。


    他正予伸手去摸小黑,誰知在他的手要觸摸到小黑的同時,小黑紅色如蛇的信子,在還未觸碰到他表皮時接觸到他寬袖的一角,那袖口就像是被什麽東西給腐蝕掉了一般,消失了一角。


    夏焱烈在關鍵的時刻,趕緊將手給拿開。


    這才避免了,手被小黑嘴裏的唾液給腐蝕的危險。


    一直在暖房裏,見葛嫣然遲遲未歸,察覺到異樣的慕容雲陽捂著下巴,跟了出來。


    “小徒弟,你不是拿冰塊去了,還站在這裏幹嘛!”


    等他看清楚了麵前站著的兩人,在從夏焱烈的不善的眼神中,立馬明白過來。


    對葛嫣然懷裏的,小黑訓斥道“畜生,誰叫你出來的還不快滾迴暖房裏。”


    小黑咕咕了幾聲,從葛嫣然的懷裏,縱身如貓的一般輕盈的跳到了地上,黑溜溜的竄進了暖房裏。


    夏焱烈戴有玉扳指的手,拳頭漸漸地握緊。


    麵色上卻看不出任何的異樣,不過哪怕是他這樣細微的小動作,對於老謀深算的慕容雲陽來說,都看在眼裏。


    他的心底算是鬆了口氣,要知道再差一點點,小黑多半就要死在夏焱烈的手裏。


    同時他也在為葛嫣然以後的境況,感到堪憂。


    因為他已從白夢曇的口中得知,上次自己接生的那個女子,所生下來孩子的生父,正是夏焱烈。


    眼瞧著葛嫣然和夏焱烈的婚期被訂在開春過後,可他卻不知該怎麽向葛嫣然說出,夏焱烈的為人。


    怕她會傷心,但要是不是說,萬一她一嫁進了太子殿,隻怕她會在以後的日子裏受盡苦楚。


    夏焱烈本就對慕容雲陽看不順眼,他一手將葛嫣然拉到自己的身邊。


    假意有禮道“原來慕容神醫,也在這裏不過我這次來找嫣兒是為了向她,商討著聘禮的事宜,慕容神醫在這裏是否多有不便。”


    自己父親在她病重之時,已經答應了夏焱烈的提親,這件事也是她身子恢複了過後才知曉的,雖然她心早已決定了,非夏焱烈不嫁。


    可真要到得知被提親的時候,葛嫣然懷揣著少女的心事,多少還是有一些不好意思。


    畢竟在她眼中,自己的太子哥哥不管是怎麽樣,都是完美的。


    這多半就是,所謂的情人眼裏出西施的原因吧!


    她麵泛桃紅,手不自覺的抓著自己下身的圍裙,一臉情竇初開的樣子。


    慕容雲陽看著她這樣,都為她感到害臊。


    他本想從夏焱烈的手中,將葛嫣然給搶過去。


    可葛嫣然卻先一步開口“師父既然是,太子哥哥想要和我商量,聘禮的事,要不你就先行迴避。”


    慕容雲陽蹬腳,氣得他,直搖頭,想他一世英名,怎就收了個如此花癡的徒弟。


    說出去盡丟自己的臉。


    索性一氣之下不再管她,反正在這丞相府裏。


    夏焱烈還要依仗,葛丞相為他招兵買馬,量他也不敢動葛嫣然分毫。


    “也罷!我這人站在這裏,怕是會礙了兩位貴人的眼。”隻見他一聲口哨,小黑乖巧的從暖房裏竄了出來,熟練的爬在他的肩上。


    慕容雲陽不知,從那裏掏出一塊生肉,喂進了小黑的嘴裏,隨他一起往膳房那邊走去。


    見慕容雲陽離開後。


    夏焱烈溫柔的,握住葛嫣然白嫩的小手,將一個精美的盒子放在她的手上。


    葛嫣然溫婉的眼神裏,閃著亮晶晶的光芒,拿著那小盒子,好奇的問道“太子哥哥,這裏麵裝的是什麽。”


    夏焱烈薄唇上揚,故意買著關子“你猜呢?”


    盒子的上麵,用小篆雕刻著沙雅齋的字樣,她聽自己身邊的侍女,成說過燕都城裏就數紗雅齋裏麵的飾品最為精美。


    要不是父親,不允許她出門,她早就想去瞧瞧,紗雅齋裏有哪些精美的飾品了。


    ‘‘哇!是紗雅齋裏麵的盒子。’’


    葛嫣然調皮的拿著盒子,在自己的耳畔搖了搖,像是這樣就能聽出這盒子裏麵,到底裝著是什麽東西。


    她這好奇寶寶的小樣子,惹來了夏焱烈的取笑。


    ‘‘我親愛的未婚妻,你不打開瞧一瞧,怎會知道孤到底,送你的是什麽禮物了。’’


    葛嫣然被夏焱烈這一提醒,對自己顯得有些愚蠢的行為,感到臉紅。


    支支吾吾著‘‘人、人家也不是故意這樣的,隻是紗雅齋裏麵的飾品,我也是第一次收到,平日都是母親命專人為我打造的。’’


    夏焱烈用手憐寵的點了點她的,翹鼻。


    在她麵前將她,手中的盒子慢慢的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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