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藤對孫航的殺心已起,不過他也知道有些事,並不能操之過急。


    他本要去與白夢曇商討,自己父皇提出的建議,卻沒想到有些事,容不得他們多加的猶豫。


    也罷!反正自己家的小嬌娘,此早此晚都是要嫁於自己的,也就隻是時間的問題。


    就是不知道,如此突來的消息,會不會嚇壞了,身在軍營裏的她。


    夏夜藤收劍,一腳將狼狽的孫航給踢到了,薑閑的麵前。


    薑閑焦急的喚手下趕緊,把趴在地上的孫航給扶了起來。


    堂堂一護城督衛,盡然這般的狼狽說出去,也有損皇家的顏麵。


    “誤會、誤會這一切都隻是誤會。”夏安書怕事情鬧大,站出來從中調和。


    可孫航卻不認了,要知道他差一點點就死在了夏夜藤的手裏。


    他仗著背後有薑閑在,量夏夜藤不會在動自己,一用士兵遞上來的手帕捂住傷口,怨恨目光死死盯著夏夜藤。


    “少卿大人,夜王殿下分明是想殺了微臣。”他先發製人,惡人先告狀。


    薑閑眼神示意,孫航趕緊閉嘴,要是此時再得罪夏夜藤,他可就真的保不住他的性命。


    夏夜藤本想,給夏安書一個麵子,就此放過孫航沒想到。


    他對自己的處境,一點警覺也沒有。


    夏夜藤手中,金絲線飛出,當著眾人的麵,沿著孫航先前被他劃開的口子,直接勒斷了他的頭顱。


    鮮血頓時射滿了,離孫航最近的薑閑一臉。


    薑閑嚇的當場癱軟到地。


    “夏安書,護城軍督衛沒調查清楚事情的真相,企圖行刺皇子,本王將他就地正法,不為過罷!”夏夜藤收迴自己,金鐲裏藏有金絲線的手。


    一旁隨行的侍衛,自覺的掏出手絹遞到了他的手裏,夏夜藤若無其事的擦拭著,手腕上所沾有的血跡。


    選擇這樣的方式殺了孫航,也是不想讓自己身上,沾到鮮血,怕白夢曇會擔心自己。


    同時他會當著,薑閑的麵殺了他們手底下的人,是想給薑家係派提一個醒,想要對他不利,也要看他們有沒有這個本事。


    還有他現在要借夏寒尋之手,起到震懾薑閑的作用。


    因為他知道,夏寒尋想要北齊運過來的種子要的緊。


    而那些種子,此時正握在他的手裏,隻要他有任何的不測。


    他那二十萬的軍隊,是絕不會善罷甘休,再說了白夢曇也在軍營裏,以她的個性,在沒見到他歸來時,又怎會輕易向自己的父皇臣服。


    所以於情於理,夏安書明知,他斬殺孫航是不對的,可又不得不偏袒他這一方。


    夏安書的確對,夏夜藤突然當著眾人的麵,斬殺孫航痛心急手,可也的確是無可奈何。


    權衡利弊,什麽事情孰輕孰重,在朝堂之上,摸爬滾打多年,他自然是再清楚不過的。


    這次陛下安排他過來,就是為了能拉攏北齊三公主,將她手裏的六穀糧食以及種植和技術,全移植到燕北的疆土之上。


    所以他無論如何,也要保夏夜藤周全。


    “為抗聖意,試圖刺殺夜王殿下實屬重罪該殺。”夏安書雙手合上,對著夏夜藤畢恭畢敬的作揖。


    此時的薑閑哪怕是,恨夏夜藤恨的咬癢癢,但是這裏除了有孫航率領的那些不爭氣的護城軍外,同時還有夏安書從宮中帶出來的禦林軍。


    他也不敢輕舉妄動。


    但他也並為忘記,薑太傅交托於他的事,就是借北齊國混入夏夜藤軍營之事,陷害夏夜藤。


    他很快的收斂好自己的情緒,假意對夏夜藤卑躬屈膝。


    “夏大人說的是,孫航有意冒犯了夜王殿下死有餘辜。”


    “可……不知孫航,口口聲聲說夜王殿下在自己的軍營裏公然的私藏,北齊過派來的軍隊,是否屬實。”薑閑表麵上帶著笑意。


    隻要是明眼人都能,聽出他話裏的意思。


    事到如此,夏夜藤已做好,使白夢曇出現在眾人眼前的準備。


    “薑禦史你大可放心,這次本王對燕北國忠心不二,軍隊裏的確有北齊國的士兵在裏麵。不過那都是事先真得了陛下的批準。”


    夏夜藤說著,目光轉移到夏安書的身上。


    夏安書額間有薄薄的虛汗,跟著附和道“不瞞禦史大人,此事的確是得到了陛下的首肯。”


    薑閑也不是善類,他若不是親眼所見又怎敢罷休。


    “那想必夜王軍營裏,應該是來了燕北國貴人,何不邀微臣前去一看,也好向陛下有個交代。”


    交代,夏安書聽他這話,心裏嘀咕著,怕是要給薑太傅一個交代,而不是陛下。


    但他也深知,薑家在朝廷的,勢力強厚,有些話自己憋在心裏就行了。


    夏安書選擇保持中立,他也想瞧瞧陛下口中,那讚不絕的三公主,到底是何許人也。


    想看他的小嬌娘,夏夜藤是不願意,不過同時他也清楚。


    要是他在此時,拒絕了薑閑的話,那就正明自己的心中有鬼,正中他的下懷。


    扣他一個通國謀反之罪,事情就不是那麽好玩了。


    “開城門。”夏夜藤收起玩味的心,腳尖上提,雙手背於身後,飛身騎上孫航的馬。


    扭頭向自己的隨行的侍衛,下命道“還不快帶禦史大人上馬。”


    趁薑閑還未反應過來之時,他直接被人給提上了馬背,一路顛簸的向城外跑去。


    安然自得坐進馬車裏,撩窗看著前方,一路上叫苦連連的薑閑,心裏不提有多高興了。


    “薑閑呀!薑閑沒想到你也有今天。”


    通過這件事,他深刻的體會到,得罪誰也不要得罪夏夜藤。


    到時候是怎麽死的也不知道。


    夜深把酒言歡後,約翰早扶著,有些犯困的佳樂迴帳中休息。


    可她卻遲遲無法入睡,見珠珠站在帳棚門口,不停的大著哈欠。


    看她那樣子,仿佛隨時都能睡著。


    “珠珠你要是,犯困了,就先迴自己的帳中休息,我在看迴書。”


    白夢曇手持一本遊記,漫不經心的看著。


    其實這本書,她並為看進去多少,心裏一直為夏夜藤擔憂。


    前世她依稀的記得,夏夜藤依然是燕北那個不受寵的皇子,要不是他有一身的本事傍身,想必也不會得到夏寒尋的重用。


    這次他去宮中,向自己的父皇商討對六穀的安置事宜。


    也不知燕北陛下會不會,把他的話給聽進去


    珠珠用手揉揉自己,不停垂下來的眼皮,搖搖頭堅持道“沒事,三公主不睡,那珠珠也不睡。”


    白夢曇放下手中的遊記,起身想走上前勸她。


    這時一直守在軍營外的三石,前來迴稟“啟稟三公主,夜王殿下已經迴到了軍營。隻是……”


    三石的隻是還未說完……白夢曇就迫不及待的,起身往大帳外跑了出去。


    珠珠立馬迴過神來,撈起屏風裏搭著的披風追了出去。


    嘴裏對三石埋怨著“屋外這麽冷,你都不知道阻止一下,三公主。”


    三石汗顏,他的話都還未成說完,三公主就自己跑了出去。


    怎能怪她。


    白夢曇一眼就瞧見,站在人群之中,那個越顯高大的黑色身影。


    “世子哥哥。”


    她提著裙擺,耳旁的風不停的吹動著,她散下來的秀發。


    就像是思念已久新婚妻子,在盼望著自己丈夫的歸來。


    如一隻白色的蝴蝶,奮不顧身的撲進了男子的懷裏。


    夏夜藤沒想到就事別一天,他家的小嬌娘,就如迫不及待在想他呢。


    心內喜悅之情不易言表。


    但是摸著白夢曇那張冰冷的小臉,他頓時心疼了起來。


    有些埋怨的,抬頭瞪了一眼,背後抱著披風趕來的珠珠。


    珠珠向來對夏夜藤就有所忌憚,知道這次夜王殿下多半是在責怪她照顧不周。


    理虧低下了頭。


    夏夜藤旁若無人的脫下,自己身上的大氅為白夢曇披在了身上。


    大氅裏殘留著,屬於夏夜藤專屬的草藥香味,白夢曇聞著很是安心。


    在馬背上一路顛簸,就沒差把自己胃給吐出來的薑閑。


    在看到白夢曇的同時,驚訝的看著她驚為天人的姿色,小姑娘逐漸長開的容顏,在少女和女人之間完美交替著,白皙如玉的肌膚,漂亮的鳳眼裏顯示出她古靈精怪的性情。


    傳聞北齊國三公主傾心於夏夜藤,他那時候隻是當笑話來聽,今日所見他們之間的關係盡如此親密,沒想到真是這樣。


    “我不是讓你不要等我,早些睡下,外麵如此之冷,你跑出來幹嘛!”夏夜藤責備的說,但世人都看誠出了,他對白夢曇別樣的關心,還不忘用中指勾起,刮了刮白夢曇的翹鼻。


    白夢曇用鼻尖在夏夜藤的懷裏,戳了戳。


    “人家還不是擔心,你會被留在宮中。”


    等夏安書的馬車也相繼到達了,軍營裏後。


    白夢曇這才察覺到,軍營裏來了外人。


    夏安書她認識,而那位顯然嘔吐得有一些脫虛了的大臣。


    白夢曇在仔細一看,這才想起了他是說薑閑,薑太傅係派的人。


    她依稀記得,這人在前世沒少幫薑太傅幹不少的壞事。


    好像在鄧豔豔懷有身孕被揭發之時,薑家怕自己會顏麵無光。


    特命薑閑硬深深的,收鄧豔豔為義女這才能成功入住,親王府。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我是醜皇陛下的,小跟班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軒水漫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軒水漫並收藏我是醜皇陛下的,小跟班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