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恆天迷迷糊糊的被帶上了馬車,人有些蒙他還沒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可紫蘭駕駛馬車的速度明顯是超速了。


    整個馬車除了沒飛起來。


    坐在馬車裏的白西揚和何恆天兩人,在馬車裏被抖得動搖西歪,雖說白西揚一直用自己的手臂,為何恆邊天保持著平衡,畢竟這樣的顛簸對於一個孕婦來說,著是有一些吃不消。


    在葛嫣然馬車裏的白夢曇,葛嫣然表麵上看似聰慧,由於長年久居深閨。


    自己的身邊除了父母以外,就隻有侍女相伴,夏焱烈也隻是在他有空的時候,才能來見她一兩麵,平時裏大多數也都是葛嫣然主動給他寫信過去,以借自己的相思之苦。


    這一次冒險出門是,因為葛嫣然無意中在侍女們為她從外麵帶迴來的書籍當中,翻到了望鄉樓新出的話本。


    這話本裏麵可歌可泣的愛情,正是她所向往的,她其實對生活的要求並不高,隻希望自己愛的人一生隻對她一人好那便足以。


    而她從小就喜歡戲曲,以前身子沒這麽差的時候,但凡事燕都城裏有新開的戲曲,她都會吵著鬧著,叫自己的母親帶自己前去看戲。


    後來由於身體的原因,她想看的戲太多,可並不是所有的戲曲,都能進丞相府的大門,為她演出。


    所以在閑暇之餘,她也就會把自己小腦袋裏,一些稀奇古怪的小故事,用筆寫下來。


    可是礙於她是丞相之女,這些話本到最後也隻有自己悄悄的藏了起來。


    直到望鄉樓的新話本出現,重新燃氣了葛嫣然對戲曲的喜愛。


    再加上葛嫣然陪同夏焱烈去過皇宮過後,一個人一旦打開了新的大門,就真的不願再迴到自己那狹小的空間裏。


    所以她不會再像從前的自己,任由疼愛自己的父母頂著為她好的名義,永無止境的被關在被他們精心打造的金絲籠裏。


    她不希望在自己生命的盡頭,在這世間什麽東西也沒留下,哪怕是明知生命短暫,她也希望在這短暫的歲月中,能在這世間留下一些證明自己存在的東西。


    葛嫣然在馬車裏輕咳了幾聲,清雅的小臉上,退去了因奔跑時,泛紅的血色,嬌嫩的肌膚白的如雪,柔弱中有幾絲態的美。


    就算是同為女子的白夢曇,也不由地為她,柔弱的美,感到驚豔。


    不過白夢曇清楚自己身處的環境,也明白眼前的女子,內心不像她表麵上那般的柔弱不堪。


    “不知道姑娘貴姓,這次能請到姑娘你來我府中一聚,真是三生有幸。”葛嫣然在看著白夢曇時,明媚的大眼睛裏閃著亮晶晶的光芒。


    這樣的光芒,白夢曇知道,如同她在另外一個時空裏,看到那些為自己偶像尖叫癡迷的粉絲一樣。


    白夢曇真沒想到自己在這上還真有自己的粉絲,最主要的是這粉絲的來頭不小。


    “本人姓白,能與丞相千金相遇,也是小女子的榮幸。”


    令三樹很驚訝的是,白夢曇盡然會在葛嫣然的麵前,主動說出自己真實的姓名。


    既然話已經說出口,三樹也明白,沒有收迴來的道理,她雖不能理解白夢曇為什麽要,主動說出自己的姓,但是她會為自家的主子好好的保護白夢曇。


    就在車上幾人,閑聊之時。


    葛嫣然的馬車在她們沒有察覺的情況下,被拐進了一個偏僻的地方。


    紫蘭一直緊跟其後,他不是不相信,三樹有足夠的實力保護白夢曇。


    但在那車上裏的兩人對他來說,是最重要的人,他必須親眼見到她們沒有任何的危險。


    在看到葛嫣然那輛外觀華麗的馬車,往丞相府相反的方向行駛時。


    紫蘭隱隱約約的察覺到了不安,而且前麵的馬車上麵的人似乎也察覺到了,後麵有什麽人跟著。


    隻見前麵的駕駛馬車的人,速度不斷的加快。


    白夢曇等人也感到了,馬車顛簸的程度在陸續的加快。


    按理說前往丞相府裏麵的路,都是寬敞的官道,再說道路的兩旁也有不少做生意的小販,向這樣肆無忌憚駕馬狂奔的情況是絕不會有。


    葛嫣然身邊的侍女,撩開了窗戶上的布簾,窗外陌生的景物,另她吃驚不已。


    隻見那侍女,在顛簸中用力的打開馬車的門。


    對著門外駕駛馬車的,馬夫訓斥著“你這是往哪裏開,要是嚇壞了小姐,你該當……。”


    侍女的話還未說完,駕駛馬車的馬夫麵目猙獰的迴頭,伴隨著馬車停下的瞬間,那名侍女的頭顱也跟著滾落在地。


    侍女的鮮血頓時,濺進了馬車裏,身子倒在了馬車裏麵。


    “啊……!”葛嫣然跟著尖叫起來,她從來沒見到過,如此血腥的場麵。


    再加上那名死去的侍女,是從小陪伴她長大的。


    原本蒼白的臉,更是因為這突發的情況,一時間讓她迷失了方向。


    葛嫣然雙手抱頭,曲卷在馬車的角落裏瑟瑟發抖。


    這時候從外界,無數把羽箭從四麵八方射向了馬車裏。


    那名駕駛馬車的馬夫也不見蹤影。


    為了能躲過羽箭的襲擊,三樹用了十成的內力。


    “謔”的一聲。


    震開了馬車,擋住了第一波向她們襲來羽箭的襲擊。


    三樹拚勁全力,一手一個將白夢曇和葛嫣然從馬車的崩塌中一躍而起。


    手一甩趁機將礙事的葛嫣然,暫時發在一棵大樹的枝幹上。


    和白夢曇一起落地。


    隻見三樹手持蛇鱗皮鞭,眼神犀利警覺的注視著四周,額間由於內力消耗過度的原因,泛出薄薄細汗。


    本能的提醒著白夢曇“三公主,要小心。”


    白夢曇手緊緊的握住,自己右手腕上帶著的金鐲點頭。


    下一秒在兩人,還未緩氣時,下一波的羽箭向她們所在的方向射來。


    葛嫣然手中的蛇鱗皮鞭在,陽光的照射下,發出刺眼陰幽的綠光,皮鞭一揮像一條靈活的巨蟒,在羽箭中來迴的穿梭,將進身的羽箭全數打落在地。


    白夢曇也未示弱,要知道在沒夏夜藤的這三年裏,她未成鬆懈過一天。


    將夏夜藤所教她運用手環上金絲線的,技巧早已融會貫通。


    這些羽箭對於她來說,應付過來,也還算遊刃有餘。


    很快在路上受到埋伏,為了安全起見,扔下馬車及時趕來的紫蘭也加入了進來。


    他從遠處發現了藏匿在,樹上的一些暗衛。


    彎刀飛出,所到之處,如同下雨一般,血濺在空中。


    暗中安排著這次突襲的人,像是也發覺了,自己似乎碰上了對手。


    一聲“停”


    空中羽箭的攻擊,瞬間停了下來。


    從樹林的上空,一道黑影閃過,隻見一人大笑著,在眾人的麵前卸下了,車夫的偽裝。


    “在下受人之命,前來取丞相千金的性命,並未想與諸位為敵,還望通融。”彭傲天雙手合十,誠懇的說。


    他是蕭貴妃培養的暗衛統領,向來都是為她在暗處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


    這次會暗殺葛嫣然,也是受命為之。


    誰叫這丞相千金,好好的丞相府不待,偏要陪夏焱烈去什麽宮宴,還當著眾臣的麵公然的頂撞貴妃娘娘。


    這頂撞就算了,今日不怕死的讓和親王在望鄉樓裏難堪,這前前後後的事加起來,貴妃娘娘又怎會饒她。


    白夢曇看清了,彭傲天的臉,這人她認識正是秦貴妃的手下。


    此人一貫心狠手辣,不過要白夢曇沒記錯在前世他最後卻是為了一名女子,死在了夏焱烈的手上。


    不得不承認,這表明看上去硬漢的男人,也會栽在情字上麵。


    可現目前葛嫣然對於白夢曇來說還有用處,所以她無論如何她是不會將,葛嫣然交出去。


    “不瞞閣下,小女已經把丞相千金當成了好友,試問誰會把好友交出去。這樣的事,恕我做不到。”


    白夢曇很不客氣的,把彭傲天的話給懟了迴去。


    原本還在驚恐中的葛嫣然,在聽到白夢曇把她當成好友時,神智恢複了過來,同時也看清楚了自己的現狀,這麽高的一棵頓時嚇得她,抱緊樹幹的手都在發抖。


    彭傲天見他們的身手不凡,所以這才想放他們一馬。


    既然他們有心想要來送死,那自己就成全他們。


    “既然姑娘這樣說,那就不要怪在下不留情麵。”彭傲天大手一揮。


    藏匿在樹上十幾黑影,從樹枝上竄了下來,手持長劍向他們襲來。


    白夢曇朱唇上揚,三人默契的展開了反擊。


    白夢曇趁其不備,翻身撿起地麵上掉落的弓箭,對著朝她襲來的黑衣人,一一射去,從容不迫。


    這時從另一邊,一道黑色影子在人群裏快速的穿梭著,在白夢曇有危險時,攀上了她的肩頭,對著向白夢曇靠近的人吐出了,黑乎乎黏黏的東西。


    那些接觸到黑色液體的暗衛們,手臂上如同被火侵蝕,發出哎吼痛苦的聲音。


    白夢曇一偏頭,在看清自己肩頭上那家夥時,露出開心的笑容。


    “小家夥你怎麽來了,舅舅來了嗎?”


    隻見那黑團對白夢曇,吐著火紅的色頭,向是在笑。


    “啊。”葛嫣然抓著,樹幹的手在這一刻鬆開,眼瞧她就要從樹上摔了下來。


    一陣狂風吹過,在她驚魂未定時,白色的影子從天而降將她接住,隨著枯葉的飛舞,葛嫣然麵紅耳赤傻傻望著前來救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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