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我的皇妹,做姐姐我的又怎能忍心,見你變成這樣子。”


    從白夢紗再次得勢後,她的確暗中讓人,克扣了紫萱殿裏的食糧。


    不過就是沒往日裏吃的好。白夢曇也不至於嬌氣到,臥病不起的地步。


    “皇妹我的身子,實在不適。大皇姐好不容易來我這裏,卻沒什麽可以招唿你的。”白夢曇說的委婉。


    話雖如此,兩人之間都彌漫著濃烈的火藥味。


    這房間裏麵,除了白夢紗和白夢曇兩人也沒有別的人。


    白夢紗起身大步的走到了,離白夢曇床榻不遠的位子坐下,本想倒一杯,桌上麵的茶水來喝。


    可誰知,這桌上茶壺空空如也,著是寒磣了不少。


    在白夢曇的麵前,她也幹脆收起了,自己虛偽的笑。


    用手中的絲絹,簡單的擦拭了幾下,看似無人打掃的桌麵。


    “剛才本宮正巧,遇上了夜王殿下手裏的少將,據那少將軍所說,他這次前來紫萱殿,可是夜王殿下下令,要他來傳話的。”


    一聽到夏夜藤的消息,白夢曇強撐著身子,讓自己背靠在床頭上。


    急迫的問“那位少將可在下麵?。”


    白夢紗見此狀況,紅唇帶笑,輕視的說“沒,我叫人打發了他一些銀子,他就走了。不過要是三皇妹,想知道夜王殿下,讓他傳的是什麽話,皇姐我告訴你便是。”


    看著白夢紗一副小人得誌的樣子。


    白夢曇早就料到了,她會露出這副嘴臉。


    不過為了她以後,能夠成功隱藏身份,隨夏夜藤一起去燕北。


    這一點委屈她,到是可以接受的,隻是她心裏,到是把白夢紗加在她身上的帳,一點點理了個清楚。


    白夢紗怎麽對她,以後她自會慢慢的還迴來。


    “還望大皇姐,念在我們姐妹一場,把夜王殿下要轉告,給皇妹的話,告訴我好嗎?”


    白夢紗已經被自己的自負,迷失了理智的判斷。


    她逐漸沉不住氣,從凳子上站了起來,邁著輕盈的步伐,向白夢曇所在的方向走去。


    最後在白夢曇的床榻邊,停下了腳步,毫不客氣的,彎下腰一把捏住了,白夢曇的下額。


    白夢曇眼見,自己被紫蘭塗得厚重的粉,就快要被白夢紗給發現了。


    現在她還不能,讓白夢紗察覺出她的異常。


    隻有讓敵人,對自己沒有任何防備的情況下,才能打它個措手不及。


    所以她必須慢慢來。


    白夢曇順勢對著白夢紗化著,精致妝容的臉,咳了數聲。


    白夢紗一聽到她的咳嗽聲,緊皺著眉,嬌媚的臉上寫滿了嫌棄。


    立馬放開了,捏住白夢曇下額的手,情急之下,也未成發覺,自己手上那厚重的白色粉末。


    白夢曇怎會放過,此等可以戲耍白夢紗的機會。


    隻見白夢曇突然大咳一聲,一大口鮮血噴濺到了白夢紗一身。


    她那身鵝黃色的羅裙,頓時變得狼狽不堪。


    白夢曇趕緊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轉過頭去,努力壓製著,自己的的笑意。


    等她調整好自己的情緒,迴頭見白夢紗惱怒的瞪著她看。


    “哎呀!大皇姐你這一身,咳咳……要不要,我叫珠珠過來給你換一件,咳咳……。”


    白夢紗本就氣憤的情緒,在聽到白夢曇一連串的陣咳後,臉色越發的黑了起來。


    有過前麵的教訓過後,白夢紗這一次到也是學乖了。


    躲在暗處的,三樹看到白夢紗被戲弄,清冷的臉上,到是不由自主的,露出一抹亮色。


    這讓站在她身邊的紫蘭,一時間迷失在她的笑容之中。


    可是他卻膽怯的,始終不敢把自己的心意,向三樹表明出來。


    畢竟要是三樹真選擇,和他在一起,那他注定有些東西不能幫她實現。


    生有缺陷的他,有時候他都在猶豫著,自己和三樹這樣下去,到底有沒有未來可言。


    就在紫蘭失神的同時。


    三樹對屋裏的好戲到是,看得津津有味,可惜的是,這一出好戲,他們不能夠端上一盤瓜子,明正言順的看。


    那吐血一幕,正是白夢曇為白夢紗精心準備的,她深知白夢紗來這裏的用意是什麽。


    雖說這次,她要演下去,好讓白夢紗不在對她有所戒備,不過她也不是,等著被白夢紗給隨意拿捏的主。


    白夢紗瞧著自己這一身的血跡,她的確是非常的氣憤。


    不過看到白夢曇病入膏肓的樣子,她此時到也覺得神清氣爽起來。


    心裏掂量著,看來白夢曇是命不久矣。


    她就發發慈悲,在白夢曇要離世之前,告訴她一件好消息,這樣她才能知道什麽叫死不瞑目的下場。


    “三皇妹,你不是想知道,那個少將要來傳話的事,是什麽嗎?”


    “是什麽話。”白夢曇總算是提起了,精神迫切的問。


    白夢紗冷笑“夜王殿下,命那個少將轉告的話,是……。”


    她故意買著關子,就是想享受著,被人注視的感覺。


    “夜王殿下說,希望你不要再糾纏他。”


    在聽到這句話時。


    白夢曇的眼神迷離,到崩潰的地步。


    淚水像斷了線的珍珠,流了下來。


    其實她是故意將一小塊洋蔥,藏到自己的衣袖裏麵,在白夢紗不逞察覺的時候,放到自己的眼睛邊。


    才會有現在的效果,白夢曇真是太佩服自己了,要是在她靈魂,穿越的那個時空,以自己現在的演技,準能拿一個影後的位子不在話下。


    就她這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仿佛自己的一直仰望的天,真的塌了下來。


    看得白夢紗心裏,直叫那一個大大的爽。


    這點還不能使,白夢紗滿意,她還有更狠的。


    “其實從三年前,本宮就早看出了,三皇妹你對那燕北世子的心意。他看不上你是他沒有福氣。”白夢紗說的話,像是對白夢曇的安慰。


    可白癡也聽得出來,她話中的譏諷。


    白夢曇還是一如既往地,像個破碎的陶瓷娃娃一樣,除了哭沒過多的表情。


    白夢紗嘴角繼續勾笑,也不顧自己滿身的血跡,低下身湊近白夢曇的耳邊,繼續添油加醋的說著。


    “哎!哎!可憐你還不知,夏夜藤拒絕你的緣由。”


    白夢曇失神的雙眼立馬瞪迴了白夢紗,這一瞪把白夢紗下的夠嗆。


    隻見她連忙到退了幾步,直到自己的腰撞上了背後的木桌子,才定迴了心神。


    放著狠話“白夢曇,要知道夏夜藤那醜八怪,喜歡的可是男人,據說他現在身邊一直跟著一位少年,他去那裏都帶著那少年。原來你在他的眼中,盡連一個男人都不如。”


    要不是知道,白夢紗口中的少年,正巧是化妝過後的自己,從別人口中聽到自己喜歡的人,身邊有別的人存在。


    如果是真的,白夢曇真怕自己會提起刀去砍了那個人不可。


    不過世子哥哥,喜歡的都還是自己,自己吃自己的醋,那也太搞笑了一些。


    白夢曇聽白夢紗的話,聽煩了。


    故意撩開自己身上的被子,披頭散發,搖搖擺擺的的向白夢紗的方向靠近。


    “咳、咳……。”


    房間裏麵的氣氛,此時變得詭異了起來。


    白夢紗原本是不害怕的,但見著白夢曇這般模樣,居然心生膽怯。


    結巴著說“三皇妹,有話好好說……那夏夜藤有眼無珠,本宮定當會幫你教訓他不可。”


    白夢曇猛的一抬頭,先前殘留在嘴邊的血跡,對著白夢紗壞壞一笑“大皇姐,我心裏好難過。”


    說著又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這一次到是噴了,白夢紗一臉都是。


    白夢紗在白夢曇的驚嚇中,倉皇而逃。


    一直在竹樓下麵等待著,白夢紗的隊伍。


    看著白夢紗一臉的血,和她驚魂未定的樣子,都慌了陣腳,白夢紗拉著一旁侍女的手,一手捂著胸口道“走快、走。”


    白夢曇靠在,竹樓裏房間裏的窗外口,笑開了花。


    咬著牙道“白夢紗想和我鬥,還嫩了一點。”


    正當白夢曇,轉身要迴到房間裏麵時。


    自己的一隻小腿,不知為何變重了起來。


    她本能的低下頭去看,這身影不是前世那夜王妃,林均研嗎?


    “美人呀!你可不能想不開,跳樓呀!”


    跳樓!白夢曇此時小臉布滿了黑線,這人不是被侍衛們,給抓了迴去,怎麽追她追到這裏來了?


    念著她腹中懷有身孕,白夢曇隻好厲聲道“給我放手。”


    那女子徹底無視,白夢曇的警告。


    打死都不放手,白夢曇無奈隻好喚來暗中的,三樹紫蘭。


    “林姑娘,你怎麽在這裏?”


    三樹和紫蘭用了九牛二虎之力,這才將林均研從白夢曇的小腿上拉了出來。


    “林姑娘是誰?老子叫何恆天,叫我天哥就行了。”這林均研一副大家閨秀模樣,但說出的話怎麽顛三倒四,讓人摸不著頭腦。


    三樹也感到十分的詫異,林均研她是認識的。


    雖然誰這人外貌和林均研是一模一樣,甚至是她隆起的腹部,也可以證明麵前的人,是貨真價實的林均研。


    紫蘭看出了,三樹的疑惑,麵前這人要是頂著別人的皮囊,已他多年易容術的經驗來看,這人並沒有做過易容。


    那這自稱是何恆天的林均研。


    似乎也察覺道理了,麵前這三人看著他異樣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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