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三公主,去哪裏了,連自己的皇姐特意來看她,她都避而不見。”跟在白夢紗身邊一個,長相刻薄的侍女,對著珠珠趾高氣揚。


    珠珠不屑的,瞥了那婢女一眼。


    要是白夢紗這樣訓問她,礙於她長公主的身份,她多少會陪笑一下。


    這品階不高的侍女,也敢對她趾高氣揚,怕是她還不夠格。


    那侍女見珠珠未迴答她的話,說著就想一把掌給珠珠扇過來。


    就在這個時候,提前接到白夢曇吩咐的三石,越過紫萱殿的圍牆,人未到手中的長劍,第一時間穿過了那侍女的手掌。


    此時那侍女撐著自己鮮血淋漓的手掌,痛苦的對這白夢紗告狀。


    “長公主,這小侍女盡敢無視,你的威嚴。”


    三石一躍身,直接站在了白夢紗的麵前。


    隻見他單膝跪地,假意很客氣的對著白夢紗說話。


    “燕北國夜王殿下,少將給向北齊國長公主請安。”


    白夢紗坐在四人抬著的,軟轎中轎子的四周都掛著白色的薄紗,微風吹過,裏麵的人兒若隱若現。


    此時的白夢紗手裏,端著一盞泡好的清茶,誰也看不出她的心中到底在想些什麽。


    突然一隻的白玉茶杯,從軟轎裏摔了出來,茶杯裏麵的茶水伴隨著,白玉的破碎聲。


    濺在了那個手掌被刺穿的侍女一身,有幾片白玉的碎片,劃傷了侍女的臉龐。


    那位侍女害怕的,連忙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白夢紗看似平靜的聲音,從白紗簾子後麵傳了出來。


    “原來是夜王殿下的,少將是本宮管束不周,這才讓自己手下的侍女冒犯了,皇妹下麵的侍女。”


    “你還不快退下。”白夢紗的態度,遊刃有餘來迴的轉換著。


    由於看不清楚她的臉,三石也不敢判斷,白夢紗是揣著怎樣的心思。


    不過既然他受命,前來保護珠珠的安慰,就定當會護她周全。


    聽到白夢紗嗬斥的,那位長像刻薄的侍女,連滾帶爬的趕緊,躲迴了白夢紗隊伍的最後麵,手上還未止住的血,沿途流了一地,她的臉上也逐漸變得蒼白。


    她原本是想借著,欺壓珠珠來討好白夢紗,可是沒想到會被突然出現的那個少將,給重傷了不說,在白夢紗這裏也沒討到任何的好處。


    有三石突然的出現為珠珠,擋下了一擊,珠珠心裏是萬分的感激,白夢紗這一次前來,擺明專門來挑自己主子的不是。


    可三公主卻遲遲不逞迴來,說心裏不急是不可能的,但是在宮中摸爬滾打多年的她也不是吃素的。


    自然珠珠也有,自己的手腕。


    畢竟在這深宮裏麵,她要是不能夠,順應世事而上,她又怎麽配得上,三公主貼身侍女的身份了。


    “珠珠,本宮這一次前來,就是想來和自己家妹妹敘敘舊的,皇妹此時在那呢?”


    白夢紗從一進來紫萱殿裏,就留意到殿裏的異樣,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總感覺這紫萱殿裏麵的下人們,身上的氣氛變得壓抑。


    難道是白夢曇發生了什麽事?可是就算是白夢曇真有什麽事,為何她並沒從自己的父皇的那裏察覺到任何不妥之處。


    珠珠微微低下頭,圓潤的小臉上,露出為難的神情“那個……不瞞長公主,進日三公主抱恙,才服用湯藥睡下。可否請長公主你,明日再來可好。”


    白夢曇生病了,聽到這個消息,白夢紗眼中表示懷疑。


    別人也許會被白夢曇的把戲給糊弄過去,可是她不會,這一次多半是,白夢曇在得知了她要嫁給,燕北太子的消息,又加上夏夜藤身邊已有新歡,自認和她相比臉上無光。


    不過明明都已知曉,從夏夜藤在迴到北齊國過後,與白夢曇可說是形同陌路。


    這個突然冒出的,燕北少將會來這裏,又是出於何種目的值得白夢紗懷疑。


    雖說白紗簾的裏麵,三石看不清楚,白夢紗真實的麵容,不過憑借自己身為暗衛多年一來的經驗,也多少能揣測出,白夢紗的想法。


    她來這裏的目的,不過就是想在三公主的麵前,去炫耀一下自己,多有本事能夠讓,燕北的太子殿下也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了。


    再加上外界,對自家主子的傳聞,想必說都知道了,自家主子早已對北齊國的三公主失去了興趣。


    她順便來看看,三皇妹落魄的樣子。


    不過三石正是得到了,白夢曇的吩咐,就是來助她一臂之力,要來演出一場好戲。


    “皇妹生病了,這事可大可小,珠珠你身為皇妹的貼身侍女,為何自家的主子生病了,卻並未為向陛下報告。”白夢紗說的姐妹深情,就光是聽她的聲音,任誰都會覺得她是一位疼愛自己妹妹的好姐姐。


    這一些珠珠和三石全然看在眼裏,誰不知她這樣說都是說給,門外看守在紫萱殿的燕北士兵們聽的。


    整個皇宮,都被燕北的大軍給團團圍住,從齊都城被燕北攻陷的那一天,宮裏麵一切人的行蹤,都將掌控在燕北士兵們的眼皮底下。


    就算是北齊國裏麵的公主生病了,要是那人對自己沒有任何的利用價值,誰會去管你的死活。


    這道理白夢紗不是不懂,她不過是想借機,對珠珠抱負。


    好解自己剛才,侍女被三石刺傷之仇罷了!


    三石知道,白夢紗想找珠珠的麻煩。


    立馬站了出來,轉移白夢紗的注意。


    “不瞞長公主,微臣次番前來,也不過是想,幫自己家主子,轉達幾句話而已。”


    三石說的鄭重。


    令白夢紗對他接下來,要說的話,充滿了好奇。


    三石來這裏,既然是為了傳話,也就代表著夏夜藤的意思。


    她有在夏焱烈的口中,聽到夏焱烈對夏夜藤的欣賞。


    說夏夜藤是一個人才。


    誰對她有利必有弊,白夢紗心裏是有數的,隻要夏夜藤將來能扶持夏焱烈登上燕北陛下的高位。


    這關係該如何處,白夢紗也是掂量的清清楚楚。


    在外人的眼中,三石的話中有話。


    可對於接到了,白夢曇飛鴿傳書的珠珠來說,她知道這是主子串通,三石在給白夢紗下的套。


    “珠珠你聽到沒有,夜王殿下也有事要找你家的主子,你還不快快帶我去見三皇妹,是想違背本宮的意思嗎?”


    白夢紗咄咄逼人的氣勢,容不得珠珠有半點的反駁。


    珠珠擔心著,不知自家主子,在約定的時間內迴到了竹樓裏麵沒有。


    她還是覺得,要不在拖延一下也好給自家,主子多留一點時間來準備。


    “迴稟長公主,三公主真得是身子不適,還往長公主你見諒。”珠珠假意膽怯的說著。


    讓人一點都看不出來,她再說謊。


    白夢曇真要是生病,那可正合了白夢紗的心意,不就算是白夢曇身子無恙,她也不用擔心,她自然有辦法叫白夢曇寢食難安。


    “那正好,本宮在民間認識不少醫者,皇妹身子不適,本宮先看看是什麽情況,好派人來為她醫治一二,不然免得在外麵,讓人覺得本宮對,皇妹不夠關心不夠疼愛。”


    就算是白夢紗把話說到了這份上,珠珠還想再阻止一下。


    到被三石搶先一步的用長劍,架到了她的脖子上麵。


    “你身為三公主的侍女,既然想阻止長公主見自家妹妹的心意,該當何罪。”


    三石的嗬斥聲,傳到了白夢紗的耳朵裏。


    本來白夢紗正要,派人出教訓一下珠珠的,好讓她知道什麽人該得罪,什麽人不該得罪。


    當年夏夜藤對白夢曇有多好,白夢紗是用眼睛都看得出來的。


    可是在白夢曇從雲霧山會來後,就和夏夜藤斷絕了聯係,至於她在雲霧山裏,和夏夜藤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麽事。


    她到是沒聽誰提起過,那時失去母妃又被發配到玉泉山受苦的她本,無暇思考白夢曇的身邊發生了什麽事。


    不過從三石的言行舉止,外加夏夜藤對白夢曇的各種冷漠上麵來看。


    她這個三皇妹,似乎是和夏夜藤的過節頗深。


    但是她現在,必須在夏焱烈的麵前盡力的偽裝自己的本性。


    一個是侍女死不死,對她來說也不過是螻蟻一般的存在,不足為懼。


    可是她要維護好自己的,溫柔賢惠的形象,不能讓夏焱烈發現她真正的本性。


    她好不容易,才能走到這一步,可不能為了一個小小的侍女,功虧一簣。


    三石趁白夢紗不注意的時候,趕緊對珠珠失了一個眼神。


    珠珠會意過來,一不做二不休,幹脆直接昏倒在三石的身上。


    白夢紗一行人,見紫萱殿裏管事的侍女昏倒了。


    目光都望向了,白紗後麵的白夢紗身上。


    白夢紗叫手下的人,把珠珠放置在一旁。


    這珠珠忽然昏迷,也不知是真昏,還是假昏,現如今又有這麽多雙眼睛看著自己,就算是白夢紗想要逼珠珠問出白夢曇的下落,怕也是不能用刑。


    隻好免未其難得,開口道“本宮身為,三公主的皇姐,自家的妹妹生病,豈能做事不管。”


    “哪怕是把這紫萱殿,翻個底朝天,本宮也要找到自己的皇妹,尋得最好的醫者為她醫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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