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皇後用手指輕輕的,按壓在白辰逸的穴位。


    溫和的說著“他不是沒有娶到曇兒嗎?在說了夏夜藤那麽鍾意曇兒,有他在曇兒是不會有事的。”


    白辰逸正想起身,又立馬被許皇後給按了迴去“我還在給你按頭,有什麽話,這樣也能說。”


    聽著自己媳婦的訓斥。


    白辰逸有一些的吃癟,但是媳婦最大,他也隻有接受。


    “我現在不是在擔心曇兒,在說了夏夜藤的鬼穀閣閣主的令牌,還在我這裏,他要是敢傷害曇兒,我定要把他那鬼穀閣給鬧個,底朝天不可。”


    許皇後加重了自己手上的力道,神情淡雅可她說的話卻不容白辰逸反駁。


    “你要是敢打夏夜藤鬼穀閣令牌的主意,給曇兒帶來麻煩,看我不收拾你。”


    白辰逸被按痛了,可又不敢喊痛,隻有強忍著“是是……給我十個膽我也,不敢去給曇兒製造麻煩,不過就隻是嘴上說說。”


    聽到白辰逸這樣說,許皇後這才將手上的力道給放鬆了下來“你清楚就好,我也知道你現在,放心不下的是白夢紗那丫頭。”


    聽到許皇後提起白夢紗,白辰逸沉默了片刻歎了一口長氣。


    “那丫頭現在被夏焱烈給鬼迷了心,一心想要嫁給他不說,居然還做出了,有辱名節的事,你說這叫我麵子,該放在何處,皇室的威嚴又在那裏了?”


    白辰逸說著,伸出手緊緊的握緊了許皇後的手掌,起身望著她。


    許皇後看出了他的憂心,白夢紗要想和夏焱烈在一起,正是合了她的意,但為了不讓白辰逸多疑,她也隻有表示著自己的體貼大度。


    “陛下現在蕭妹妹也不在世了,紗兒這孩子現在能依靠的也,隻有我們。她的終身大事,也是我這身為母後的最擔心的。”


    “可是現在她既然,都和燕北的太子殿下,生米煮成了熟飯。怕是這事想瞞也是瞞不住的,像這種情況,是不能再留在北齊國了。”


    許皇後這樣說,白辰逸也是知道這個道理的。


    可是他做為父親,還是對夏焱烈不放心,燕北的路途遙遠,白夢紗要是真遠嫁到了燕北。


    萬一夏焱烈有心利用她,隻怕她無力應付。


    “我也知道,但是還是不願意紗兒遠嫁到燕北國,那夏焱烈我是真心的不太喜歡。”


    看著白辰逸有著抵觸的情緒,許皇後拉了拉床榻上方觸手可及地方的,一個鈴鐺的繩子。


    清脆的鈴聲,在房間裏麵響起。


    許樂在門外聽見了,鈴聲趕緊,進了屋裏。


    抬起頭望了一眼,坐在床榻上麵的兩人開口道“皇後、陛下喚奴婢,所為何事。”


    許皇目光落在了,不遠不處的一個大木盒子上麵。


    對著許樂指了指那大木盒子。


    下令道“許樂把那木盒子給拿過來。”


    許樂點頭把那木盒子給抱到了,他們的麵前。


    許皇後伸手去把那個木盒打開,裏麵滿滿的金色飾品出現在眾人眼簾。


    “這些東西是我出嫁時,首飾中的一部分,本來是想等到曇兒出嫁後,做為她嫁妝的一部分給她的。”


    “現在紗兒身邊已沒有,蕭家能作為她的後盾,我這個做母後的也不能讓自己女兒出嫁,太過於寒磣,這些都送給她當做出嫁的嫁妝吧!”


    聽到許皇後如此為白夢紗著想,白辰逸很是欣慰,不過他還是不想讓白夢紗嫁給夏焱烈。


    “我知道你是為紗兒著想,不過真要讓她嫁給夏焱烈那個混蛋,我還是不願意。”


    許皇後看著,白辰逸矛盾的眼神,用自己的手搭在了,他寬大的手背上麵。


    安慰著他“可是陛下,現在燕北的大兵已經入侵齊北國,我們是有夜王殿下庇護,這才會安然無恙樣,但是你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齊都城裏麵的百姓著想呀!要知道現在燕北的大軍在,城裏肆意的搶殺,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我也知道你愛女心切,雖說紗兒,不是我生的,可是她好歹從小就喚我為母後,也是我的女兒呀!要是沒有別的辦法,我又何嚐不想為她去尋一府好的人家。既然她自己說是和,燕北的太子殿下兩廂情願,你又何苦去拆散他們這一對鴛鴦呢!到最後還落得,女兒對你的埋怨。”


    白辰逸一起身,在房間的空地上,緊皺著眉間思前想後,來迴的走著。


    一邊是自己的女兒,一邊是自己要守護的百姓。這手心手背都是肉,叫他該如何取舍了。


    這個時候,外麵下起了大雨,守鳳儀殿的門外的侍衛,跑了進來通傳。


    “陛下現在,長公主和燕北的太子殿下還在外麵,跪地不起。是否要叫他們起來。”


    白辰逸聽著,白夢紗和夏焱烈還跪在外麵,長袍一揮向許皇後說了一句。


    許皇後應聲叫他去。


    白辰逸得到了許皇後的同意後,加快自己的步劃,往鳳儀殿的外麵走去。


    大雨傾盆而下,此時的白夢紗全身幾乎已經濕透了,梳理好的發髻也被雨水黏在了一起,精致的妝容早已經被雨水給衝淡。


    夏焱烈跪在了她的旁邊,看著麵前意誌堅定的白夢紗於心不忍,他真沒想過白夢紗對他的感情經會是,如此的深厚。


    他原本覺得,白夢紗答應會和他在一起,就隻是互相的利用,彼此的身份罷了!沒想到麵前這個驕傲女子,會對他是真心實意的。


    夏焱烈哪怕是再鐵石心腸的人,又怎會不為,白夢紗的執著而動容了。


    隻見他立馬脫掉了,自己的外袍,站起有些發麻的小腿,為白夢紗撐起了自己的外袍。


    白夢紗抬起頭,詫異的望著為自己撐起一片天空的夏焱烈,心中暖意瞬間上升。


    她輕聲道“太子殿下,這裏雨大你的眼傷才恢複沒有多久,你還是先迴去吧!不必為了我在這裏守著,等父皇氣消了,我自然會去找你。”


    夏焱烈俊郎,輪廓分明的臉上,也寫著執著。


    他搖著頭,任憑著那雨水胡亂的打在他的臉頰上麵“不,我說了要陪你在這裏等,我就要在這裏陪你等著,你不走我自然也不會走。”


    就在夏焱烈說完,這句話之後,白辰逸在侍衛撐著傘中,走了出來。


    他威嚴的盯著在大雨中,未成離開的倆人,剛才夏焱烈對白夢紗說過的話,他是聽得清清楚楚。


    他本是擔心,夏焱烈不是真心實意的喜歡白夢紗,怕她受到夏焱烈的欺騙。


    但從剛才的話裏,他到是也能感覺得到,這夏焱烈對自己的女兒也並不是真的,沒有感情可言。


    隻是這感情,到底有多深,他還無從考證。


    不過白夢紗是在靈泉寺山穀裏,與夏焱烈一起被救起來的事實是真的。


    既然兩人都經曆過生死,想必這樣的情意,也不會太差。


    白辰逸雙手背在了身後,哼了兩聲,成功的引起了,此時正你濃我濃的兩人的注意。


    “父皇。”


    “北齊陛下。”


    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喊了出來。


    白辰逸點了點頭,示意自己跟在自己身邊的侍衛。


    侍衛得到了,自己的主人的命令,將手裏多出了一把油紙扇,遞到了夏焱烈的手裏麵。


    夏焱烈會心的,接過那一把油紙傘,將傘為白夢紗撐起。


    不知白夢紗是不是,在雨中淋的太久的緣故,還是說她身體比較的柔弱。


    臉色白的有一些的嚇人,淡淡道“女兒謝過父皇。”


    白辰逸長靴踩著,積滿雨水的路麵。


    走到了白夢紗的麵前扶起她。


    “你是我的女兒,我又怎麽會忍心,眼睜睜的看著你受苦,而置之不理。”


    不知是不是,跪得太久了的原因,白夢紗一起身,在沒有白辰逸攙扶的同時,身子像一片落葉一般向後麵倒去。


    白辰逸還沒反應過來之時,眼瞧著白夢紗就要摔倒在地。


    夏焱烈第一時間,出手一把摟住了白夢紗,將她抱在了自己的懷裏。


    白辰逸的內心裏,還是有一些的不滿,畢竟白夢紗後夏焱烈沒有正式的成親。


    哪怕是有了夫妻之實,有些事他還是覺得,能夠避嫌還是要避嫌的好。


    “嗯嗯。”白辰逸一手握成拳頭,放到了自己的嘴邊出聲提醒。


    兩人含蓄的想分開,可是白夢紗身上是真的無力,根本就起不來。


    夏焱烈也察覺到了白夢紗身體的虛弱,急忙開口道“北齊陛下,我知道你也許對我有,一些的誤解,可是我對長公主的心意是認真的,還請你能夠成全我們。”


    說著抱著白夢紗入懷的,夏焱烈眼神不容置疑的堅定。


    白辰逸再一次目光,放到了夏焱烈懷裏身子虛弱的白夢紗身上。


    白辰逸也是知道白夢紗在,玉泉寺裏受了不少的苦,他對白夢紗多少有一些的慚愧。


    “紗兒,父皇再問你一次,你是不是真心實意的,想要嫁給著燕北的太子殿下,就算是將來父皇無力幫你,你也執意要非他不嫁。”


    白夢紗堅定的看著,自己父皇深邃的眼神,又再看了看深情對視自己的夏焱烈。


    用力咬著,自己的紅唇,堅定不移的點著頭“父皇我絕不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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