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藤接著道“你幫我們得,目的是什麽?”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這道理誰都懂。


    “讓我跟著你們。”


    韓王假傳聖旨,軟禁了遼王,想坐上遼王的位子。


    可現在傳國的玉璽,在唐玉的手裏。


    韓王隨時會派人追殺他,隻有跟在白夢曇的身邊,五萬大軍,就算是韓王有心想動他,也要看自己有沒有這個本事。


    他已傳信到南雀國邊境,等付落將軍迴遼都,商議決策。


    “”“七皇子就這麽簡單,難道你不想讓夏某再幫你做點什麽?”夏夜藤灰白色的長發,在海風的吹拂下,披散開來,一半金色修羅麵具在月色的照耀下閃爍著鬼魅的光芒,他不是太陽,他隻是來自地獄的修羅。


    “你……你能幫我做什麽。”唐玉像是受到了刺激,緩緩的問。


    他並不是遼王第七個兒子,論上位根本就輪不上他,傳國玉璽,也是他在無意中發現了韓王的陰謀時偷的。


    韓王他的大哥,生性殘暴,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自己的勢力與他懸殊太多,又如何去與之抗衡。


    雖說遼國推行一國一妻製,可他這個七皇子卻是遼國見不得人的存在,七皇子諧音,棄子他母妃原本是太師之女,在一次宮宴上,與當時還是太子的遼王一見傾心,可奈何遼國推行一妻一夫製,遼王那時已有了太子妃,她母妃為了不讓遼王為難。


    下嫁他人為妻,而得知自己真實的身份,也是在母妃去世時,他的生世才被公開於世。


    這是遼國世上,最大的醜聞。


    遼王礙於情麵,把他留在了宮裏,但並沒給他什麽爵位,宮中侍女,公公都喚他七皇子。


    就算是得不到,父皇的認可,唐玉依然聽從母妃的遺言,他會好好的守在父皇的身邊,守護這遼國的山河,這是他土生土長的地方。


    “我可以幫你殺了韓王。”夏夜藤說的直接明了。


    “殺了韓王。”唐玉低頭看向懷裏的海東青,瘦弱的身子在海風中微微的顫抖。


    他不是沒殺過人,但真要斬殺自己的親人,他還在害怕不舍。


    可現在的局勢由不得他選。


    唐玉抬起了頭,琥珀色純淨的眼睛裏,瞬間添染上了一絲血腥。


    “世子殿下,想讓我做一些什麽?”


    和惡魔做交易,就必定要付出代價,這一點唐玉又怎會不知。


    夏夜藤薄淡的唇邊帶著他看不懂的笑。


    “七皇子以後就會知道了。”


    “不過我還想再提醒你一句,殺了一個韓王,後麵還會有無數個韓王出現,老遼王年事已高有些事,七皇子心裏還是要有個決斷,免得到時候夜長夢多。”


    夏夜藤轉身離開,海風吹起了他黑色的長袍,讓人有種無法不質疑他決定的衝動。


    唐玉不傻,又怎會聽不出來,夏夜藤口中的意思,遼王之位,他從沒想過要坐上去。


    但這些年在韓王的打壓下,他外祖父家勢力也在逐漸削薄。


    一旦他失去了外族的支撐,那已他現目前的勢力,想要在遼國平安的生活下去,可為是如履薄冰。


    大船在唐玉的指引下,開往了一條遼國與北齊交界的暗流中。


    這條道在地圖上沒有明顯的標識出來。


    許淩羽有過懷疑,畢竟這唐玉的來路不明,要是遼國派來的奸細該怎麽辦。


    但夏夜藤向他保證,這個唐玉絕對不會害他們。


    昨晚他已經飛鴿傳書給鬼穀閣這裏的分部,事先派人前去察探,暗道裏麵的情況。


    暗道裏所述和唐玉說的一樣,並無異常。


    由於暗道裏路況狹窄,夏夜藤等人隻有放棄大船,將船藏於暗道深處的洞穴之中,改用船上事先準備好的小船方能通行。


    暗道裏漆黑一片,深不見底,大家紛紛都點燃了火把,水流急促。


    人們抓緊了船上的繩索,順流而下,尖叫聲此起彼伏。


    伴隨著水流的推動,一個時辰過後,無數隻小船順利的通過暗道,進入一條峽穀的小溪裏。


    水流也漸漸的平穩了下來。


    白夢曇和夏夜藤、唐玉同坐一條小船。


    由於暗道裏,水流過急的原因,小船上的人們,身上或多或少都有被海水打濕的情況。


    白夢曇掏出自己,隨身攜帶的掌中鏡,看著鏡中濕漉漉的自己,惋惜著她今早才讓珠珠為她梳好的發髻。頭上不但發髻散亂,還有不少發簪也不見了蹤跡。


    唐玉見她那醜美的樣子,嘻嘻哈哈的湊過來“小姐姐天生麗質,這些發簪那陪的上你亭亭玉立的氣質。去我們遼國,那裏的發簪可比你們北齊國的好看多了。”


    “遼國的發簪當真好看。”一聽見有漂亮的東西,白夢曇就不自主的打聽。


    小姑娘正是愛美的年紀,對什麽新奇的食物都充滿了無限的向往。


    見麵前的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閑聊著。


    夏夜藤覺得自己的存在感,頓時全無,故意輕咳了幾聲。


    眼神不善的,盯著笑容滿麵的唐玉看。


    聊的熱火朝天的兩人,直接忽略過他的眼神。


    這樣已來,徹底被惹怒的獅子會是什麽樣的。


    夏夜藤慢條細理的,撩開自己手腕上的金鐲,金色光芒,折射到唐玉的眼角。漸漸勾起了他昨晚的記憶,唐玉身子不自覺的顫抖了幾下,對白夢曇趕緊陪笑道。


    “小姐姐,我還是去許將軍的那一條船上看看,還有多久能到達北齊國的邊境。”說完,縱身一躍,跳到了許淩羽的那一艘船上。


    唐玉心裏膽怯著,他的海東青可是因為夏夜藤,整整昏迷了一個晚上,今早才勉強醒來,飛在空中都還是偏偏倒倒的。


    看來這世子殿下,還是少得罪微妙,感歎著以後的日子裏,想保住小命。再也不能像從前,那般陪白夢曇玩耍了。


    其實他還多喜歡和白夢曇在一起,開開心心的日子。


    “世子哥哥,唐玉隻不過就個孩子,你又何必與他一般見識。”白夢曇將自己頭上所剩無幾的發簪給取下來,比起現在這樣的披頭散發,她還不如簡單的打理一下,來的順眼。


    夏夜藤見她頭上,有一根發簪,緊緊的勾住了白夢曇的頭絲不放,而這個小笨蛋折騰半天都解不下來。


    勉強為她取下。


    白夢曇見夏夜藤主動為她整理發絲,有著嬰兒肥的小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還是世子哥哥對我最好。”


    夏夜藤壞笑著,在她的腦門上輕輕一敲。


    “知道我好,那你昨晚答應我不再和唐玉那混小子在一起的事,今早一醒來就忘記了。”


    白夢曇不滿的嘟嘴狡辯“人家是看唐玉沒船坐嘛!再加上他這次可幫了我們一場大忙。”


    “是、是、是就你三公主好心。”夏夜藤慢慢把白夢曇的發絲理順。


    白夢曇本能的從懷裏掏出,夏夜藤送她的木簪。


    男子臉上盡是憐寵,為女孩梳著發,顯然一副歲月靜好的畫麵。


    坐在他們後麵船上的佳樂,把這一幕全看在眼裏。


    她糾結著,是不是該把喬燕的真麵目,告訴白夢曇好讓她不再受到欺騙。


    許淩羽的那一條船上,唐玉抓著船沿對著白夢曇求救“小姐姐,你快來救救我,何齊殺人了。”


    唐玉一上船,借著白夢絡被打濕的臉,就好奇的在她臉上胡亂的擦了一把,直接把她臉上的黃泥給擦去了一大半。


    此時白夢絡的臉上,白一半黃一半的,看上顯得滑稽可笑,就像是戲台上的醜角。


    白夢絡又怎會輕易饒過他。


    整條小溪裏,迴蕩著唐玉一個人殺豬一般的尖叫。


    “許將軍,你都不管一管你的副將嗎?”


    “殺人了。”


    借唐玉指點的暗道,五萬多人的軍隊,成功的避開遼國邊境的防守,進入了北齊國的邊境。


    許淩羽先找到了北齊國為於,北方的邊境防守的軍隊,交代了自己這一行的目的。


    暫且在這裏安營紮在。


    從遼國邊境一路走過來,樹木茂密,水源充足,根本看不出來有大汗的跡象。


    這讓白夢曇一群人,覺得納悶。


    畢竟蘇汗是離遼國,最近的地方。


    為何兩者之間,差距會如此之大。


    守城的將士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他們也去找人察看過原因,可始終找不出答案。


    佳樂的父親,霍知州一接到消息,大清早的趕來接駕。


    霍巷從外貌上來看,帶著文弱的書生氣息,氣質上與齊都城裏的大官不能相提並論,少了官場上該有的圓滑,有著讀書人身上與生俱來的傲氣。


    就算是當著,白夢曇的麵,也隻是做著君臣之間該有的禮節,如實相告蘇汗現目前的近況。


    他雖被白辰逸此封為知州,但卻未成下令讓他調離蘇汗,白夢曇不得不佩服,自己父皇的遠見。


    給霍巷名銜,隻是為了讓他更好的壓製,那些地方上貪贓枉法的官員,叫他們敢怒不敢言,想動霍巷卻又動不了。


    而對於霍巷來說,已他的性情在那爾虞我詐的官場上,沒有他的容身之處,安心的呆在蘇汗,是他最好的選著。


    許淩羽將、逃到蘇汗的那些難民一一送迴了自己的眼本住處。


    起兵迴來了。


    與白夢曇他們在,驛站接頭。


    佳樂站在驛站的門口,見許淩羽下馬,連忙跑了過去。


    其實她是想請許淩羽他們能跟自己,迴霍家的府邸落腳,雖然也同樣的簡陋,但還算的上整潔。


    蘇汗地勢偏遠,能來這裏的官員幾乎是少之又少,驛站常年失修,裏麵有不少的物件也損壞得破爛不堪,著實不適應人居住。


    “小許將軍,要是不介意,可以帶三公主她們到,奴家的寒舍暫住。”


    “不勞郡主費心了,我們將軍說這裏住的管。”白夢絡一下馬就看到,這個佳樂朝許淩羽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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