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那個燕北世子,她是真的不能留了。


    好在的是過不了幾天,她的曇兒就要跟著許淩羽去往蘇汗的路上。


    看來勢必要盡快的解決他,要不是他對自己的女兒有心,憑夏夜藤的醫術。許皇後到是可以留他一命,為自己所用。


    隻是事實難料。


    “母後,要是沒什麽事,曇兒就先行告辭。”白夢曇想走。


    白夢曇深知,得知她和夏夜藤關係的許皇後,有怎會輕易的放過他。


    她想要守在他的身邊,雖然她也清楚,夏夜藤的功夫不差,身邊同時有三樹、三石護著,但白夢曇就莫名的擔心母後會對世子哥哥不利。


    而許皇後這裏,既然都知道他們的關係,又怎會讓白夢曇繼續待在,紫萱殿中。


    “這些時日,你就暫且留在鳳儀殿吧!命珠珠把你生活的物品搬過來就行了。”許皇後收迴了以往的溫婉賢淑,為了自己的女兒這個惡人她是當定了。


    “母後……”白夢哭喪著臉,喊了一聲。


    “怎麽你這一去蘇汗,母後不知要何年何月才能見上你一麵,不就是想讓你在離開皇宮時,多陪陪我這老婦人,還髒了你三公主的眼不逞。”許皇後捂著胸口,咳嗽了幾聲。


    白夢曇也急了,跟著辯解“沒有,沒有曇兒怎會不願意多陪陪母後,迴頭立馬叫珠珠把我隨身物品搬到鳳儀殿來。”


    竹樓


    在外忙活了一天的夏夜藤,通過暗道進了宮。


    上次他在暗道裏,約見白辰逸後,心血來潮的,想往暗道的深處走去,順便探探這條暗道通往那裏。


    暗道裏錯綜複雜,先前發現暗道時,他已派過手下進去一探究竟,最後能確定的是,其中有兩條暗道,不知通往何處,別的暗道,要不是被從新帶迴了原地,要不就是通向宮中的某一個地方。


    隻有這兩條暗道,絕對不是通往宮中。


    夏夜藤借著火光,將手中的金絲線綁到洞口的一處,選擇了其中的一個洞口,一直往外走,大約走了一個多時辰,最後發現自己正身處在城外廢棄的枯井裏麵,井外麵是一家破敗無人居住的宅子。


    他索性讓手下的門徒買了下來,聽門徒說這家宅子的主人一聽他們要買高興的要死。


    當場就同意了。


    門徒私下說,這宅子裏曾經鬧過鬼。夏夜藤向來不信鬼神一說。


    迴到了竹樓,在後院沐浴更衣後,夏夜藤納悶這平日裏,白夢曇總會或多或少的找一些借口來他這裏,坐一坐。


    迴來時他問過三樹,三石,三公主今日來過,竹樓沒有?他們倆說,晨起時分來過,後來就走了。


    該不會是真生他的氣了吧?可就算如此,他也命三樹去送膏藥、乳鴿,示好了。


    睡在床上,輾轉反側的夏夜藤,隨意拿了件外套穿在身上。


    從窗戶向紫萱殿飛去,正要落在白夢曇的房間的屋頂時,突然一彎刀飛來。


    夏夜藤快速躲開,手持銀針向彎刀的主人射來,紫蘭躲散不急,抓住反飛迴來的彎刀,一手捂住自己被銀針刺重的傷口。


    咬緊牙,奔如極電,向夏夜藤跑去。


    她手中的銀色彎刀,在月色下,折射出刺眼的光芒。揮向夏夜藤,招招致命。


    卻也被夏夜藤輕易的躲開,屋簷上。兩人的打鬥,就像是貓抓耗子,夏夜藤根本就沒把紫蘭的攻擊看在眼裏。


    短暫交手後,夏夜藤顯然無心戀戰。紫蘭像是被綁粽子一樣,被夏夜藤手上的金絲線團團纏住,動彈不得。


    夏夜藤將紫萱殿裏裏外外看了個遍,壓根就沒瞧見白夢曇的身影他的眼神逐漸變的犀利了起來,用腳踢了踢,被他摔在竹樓外麵地上的紫蘭。


    不客氣的問‘‘’你們三公主了?’


    紫蘭咬緊牙關,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這時夏夜藤掏出一個黑色的小瓶子,在她的麵前晃悠。


    ‘‘要不是看在你,主子的麵子上,我早就把你殺了。’’


    夏夜藤可沒忘記,地上被綁起的人,剛剛可是招招都想要他的命。


    ‘你要殺便殺,我是絕對不會告訴你三公主在那裏的。’’紫蘭閉眼硬氣的說道。


    這樣不怕死的人,夏夜藤佩服,但她不說,他也有讓她說的一百種方法。


    隻見他從黑色小瓶裏,取出一顆小藥丸,趁紫蘭開口之際,將藥丸射進了紫蘭的嘴裏。


    任憑紫蘭如何掙紮,可吃進去的藥丸最後還是被她給吞了下去。她是受皇後娘娘的吩咐過來刺殺,燕北世子的沒想到的是,自己計不如人。


    夏夜藤手一揮,纏繞在紫蘭身上的金絲線又重新迴到了夏夜藤的手裏。


    紫蘭見自己解綁,趁機施展輕功,沒想到一用功就腹痛難忍,全身發軟。


    她抱著肚子,微顫卷縮成一團倒在地上,表情痛苦,嘴唇蒼白。


    可還不忘怒目圓睜,惡狠狠地對他說“你堂堂一國世子,竟然用下毒這麽卑鄙的手法。”


    “卑鄙,哏!好久沒聽到這個詞了,你可是要殺我的人,難道我還要對你手下留情不逞,要不是看在三公主的麵子上,你早已變成我手下的亡魂,不告訴我白夢曇在那裏,也無所謂。她除了這裏,能待的地方也就有,鳳儀殿。”夏夜藤收好,自己剛剛拿出來的,黑色的小藥瓶。


    他沒想過許皇後,居然會為了白夢曇要殺他,好歹自己也成為她醫治過,人心叵測。


    不過對這樣的不痛不癢的刺殺,他也根本沒放在眼裏。隻是不知,白夢曇那丫頭,被她母後囚禁在鳳儀殿該如何了,就一天而已,自己到是越發的想念有她相伴的日子。


    “殿下這個人怎麽辦?”一直藏在暗處的三樹現身,低頭看了一眼地上的紫蘭,夏夜藤給的毒藥,隻要不運功,實則上是不會有痛苦的。


    這人畢竟自己曾和她交過手,是難得能與她奇虎相當的對手,所以三樹冒著被責罰的危險出麵。


    夏夜藤沒多看三樹一眼,這人他沒興趣,要不是看到白夢曇的麵子上,早死了。


    “就扔在這裏吧!反正死不了,三公主沒迴來前,她也沒迴去的必要。”


    “是的。”三樹迴命道。


    想去找白夢曇的雅興,被紫蘭這一打擾,夏夜藤就沒了興致,一想到明早還要再去會會那個許淩羽他就頭疼。


    打仗這人是一把好手,可在管理實務上的確是,欠缺經驗。


    難怪白夢曇要誓死護著他,這樣神經大條的人,真要是日日混跡在這明爭暗鬥的朝堂之上,怕是死了不下十幾次。


    “我把你扶到,我那裏去吧?”三樹好言向相道,隻是習慣了麵無表情的臉上,才會讓人有種不真實的錯覺感。


    “不要碰我。”紫蘭用盡全力,也是能是移動一小步,腹中如絞心一般的疼痛。


    “主子喂你服下的,是化功散,隻要你不運用內力,就同正常人無疑。”


    看著紫蘭發白臉色,三樹解釋道。


    化功散,紫蘭隻是聽聞鬼穀閣內才會有那種藥,難免不懷疑這燕北世子和民間的那些,邪教有什麽聯係。


    不然就憑一個不受寵的皇子,身手為何能如此了得。


    要是他暗中勾結,邪教亂黨,試圖加害北齊,那可是大事一件。


    她必須去稟報皇後。


    三樹見紫蘭的眼神閃爍著,也不知她心裏在盤算些什麽。


    同為暗衛,除了效忠的人不一樣,她也深知,此人定會對她生有戒心。


    三樹,向來對什麽事都是漠不關心,可這一次,她既然主動伸出了手。


    提醒她“這裏的植物看是,都在相安無事各自的生長,但很多植物之間都是相生相克的。”三樹跟著盯了一眼,竹樓下的小溪深處,溪水流動發出的聲音,越發的透著一股詭異。


    溪水裏像是有什麽,不一樣的生物在遊動。


    紫蘭向來是不信鬼神的,但被三樹如此一說,頓時覺得頭皮發麻。


    手本能的抓住了三樹的衣角。


    三樹神情淡然,眼睛卻顯得比先前更加的明亮。


    “三樹,發生什麽事了,這麽鬧?”三石打著哈欠走了進來。


    一眼就看到了,爬在地上抓著三樹衣角的紫蘭,他可沒忘當時火燒世子別院時,這人和三樹打的是不可開交。


    他走過去,蹲下身,一副痞子樣,看著地上的紫蘭問。


    “她怎麽來這裏了?”


    “她是來刺殺世子的。”


    “那……”三石立馬,跳離她有三丈之遠。“我們世子殿下,可說是有仇必報,小美人你這是攤大事了。


    瞧著紫蘭的樣子,該不是被世子殿下,下了什麽藥來試藥吧。


    “滾,誰是美人。”要不是受藥物的控製,紫蘭很想起身掐斷,三石的脖子。


    要說美,哪怕是現在紫蘭隻戴著下麵半張臉的麵具,可那一雙泛著橙色的桃花眼,配上她眼角下的一滴淚痣,外加她嬌小的身材,足以想象的出取下麵具後的她,姿色不俗。


    “要不是看在,三公主的麵子上,誰愛搭理你呀!”三石鄙視的說。


    三樹覺得再這樣,爭執下去怕是到了天亮,彼此都扯不清。


    “三石,你來的正好,她中了主子下的化功散,現在不能運功。你幫我抱她去我的房間。”


    “我為什麽要抱她?”


    “我才不要他抱。”


    兩人異口同聲的排斥這彼此。


    三樹突然麵帶微笑,不動聲色的掏出了她隨身攜帶的皮鞭,向空中大力一揮,片刻間周圍塵土飛揚。


    還沒等紫蘭反應過來,她就被三石快速的抱迴了三樹的房間。


    三樹不發火則已,一發火那也是要命的。


    三樹隨後跟來。


    紫蘭望著這一間簡單的,幾乎是沒有任何裝飾的房間,咬牙道“我不住這裏。”


    “喂,你這個人為好不是好,整個竹樓就三間房,你不住這裏……”故意湊近她,壞壞道“難道你要住我那裏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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