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藤冥雄僥幸逃過一劫,慌慌張張逃迴老巢,等待龜井鬼雄捷報呢。


    在那陰森幽暗、彌漫著腐朽氣息的老巢深處,佐藤冥雄像一隻被困在籠子裏的暴躁獅子,焦躁地來迴踱步。


    每一步都仿佛帶著雷霆萬鈞之勢,仿佛腳下的土地是讓他憤怒的根源,他恨不得將其跺個稀巴爛。


    “這該死的局麵!”佐藤冥雄咬牙切齒地咒罵著,臉色陰沉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


    那緊蹙的眉頭仿佛擰成了一團永遠解不開的亂麻,承載著滿滿的憂慮和憤怒。


    老巢內昏暗的光線中,幾盞破舊的油燈在風中搖曳不定,微弱且不穩定的光芒使得營帳內的陰影時長時短,猶如鬼魅在捉弄一般。


    那股陳舊的血腥和腐臭的氣息,濃烈得讓人幾乎窒息。


    營帳外,狂風唿號著,像是無數冤魂在痛苦地嘶喊,將營帳的簾子吹得烈烈作響,仿佛也在為這糟糕的局勢鳴不平。


    佐藤冥雄的雙眼布滿了血絲,死死地盯著營帳的門口,那眼神仿佛能噴出火來,要將門外的一切不順都燒成灰燼。


    他的心被不安與焦慮緊緊纏繞,如同無數條毒蛇在啃噬,讓他非常難受。


    就在這時,一群衣衫襤褸、渾身是傷的喪屍士兵跌跌撞撞地衝進了營帳。


    他們的腳步聲雜亂無章,身上的傷口不停地流淌著黑色的血液,散發出令人作嘔的腐臭氣味。


    “大人,我們……我們慘敗而歸!”一個滿臉血汙、牙齒還缺了幾顆的喪屍士兵,聲音顫抖得仿佛風中即將熄滅的燭火。


    佐藤冥雄瞪大了眼睛,那眼眶似乎都要被怒火燒裂。


    “什麽?”


    他這一吼,如同晴天霹靂在營帳內炸響。


    士兵們麵麵相覷,都嚇得不敢吭聲。


    其中一個低著頭,身體像篩糠一樣顫抖著,帶著哭腔說道:


    “龜井鬼雄將軍……他,他打不贏王爺,戰死了!”


    佐藤冥雄聽到這噩耗,身體猛然一震,仿佛被一顆巨型炮彈直接命中。


    瞬間,他的臉色變得慘白如紙,那絕望的神情仿佛整個世界在他眼前瞬間崩塌。


    狂風此時更加肆虐,營帳內的油燈被吹得搖搖欲墜,周圍的陰影瞬間濃重得如同墨汁。


    他一把揪住那個匯報的士兵,像拎小雞一樣將他提了起來,眼睛裏的怒火仿佛能把對方瞬間燒成飛灰。


    “你告訴我!到底是怎麽迴事?”他的聲音因憤怒而變得沙啞,每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帶著刺骨的寒意。


    士兵被嚇得魂飛魄散,哆哆嗦嗦地說:


    “我們遭遇了……遭遇了強敵,龜井鬼雄將軍奮勇作戰,可最終……還是不敵,被王爺斬殺了。”


    佐藤冥雄憤怒地將士兵狠狠地扔在地上,自己則雙手握拳,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掌心,鮮血汩汩流出,而他卻渾然不覺。


    “可惡!可惡至極!”他仰天咆哮著,那聲音仿佛要衝破雲霄,直達地府。


    此刻,外麵的狂風似乎也在響應他的憤怒,唿嘯聲愈發淒厲,夾雜著飛沙走石不斷撞擊著營帳。


    就在這一片混亂中,軍師虧本一郎和副將小鬼一郎匆匆趕來。


    佐藤冥雄怒目圓睜,那眼神好像要把虧本一郎生吞活剝了一般,衝著他怒吼道:


    “虧本,你來說說,我們怎麽會遭受如此慘敗?我們精心策劃的一切,怎麽就成了這副鬼樣子?我日日夜夜的籌謀,耗費了無數的心血,換來的卻是這樣一個支離破碎的結局!”


    佐藤冥雄的聲音顫抖著,每一個字都包含著深深的痛苦和不甘,仿佛是從靈魂深處嘶吼出來的。


    虧本一郎小心翼翼地抬眼,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停滾落,說道:


    “大人,敵軍來勢洶洶,且戰術高明,我們實在是……”


    還沒等他說完,佐藤冥雄心裏已然大罵起來:


    “這個隻會找借口的蠢貨,分明就是他的無能才導致了這場災難!”


    怒火讓佐藤冥雄的胸膛劇烈起伏,仿佛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


    一旁的小鬼一郎趕緊上前,滿臉堆笑,試圖緩和氣氛:


    “大人息怒,此次失利,我們也未曾料到。但請相信,隻要我們重整旗鼓,必能複仇!”


    佐藤冥雄瞥了小鬼一郎一眼,心裏想著:


    “這家夥倒是會說些好聽的,可真要做到談何容易。”


    佐藤冥雄瞪了小鬼一郎一眼,冷哼一聲:


    “重整旗鼓?說得輕巧!龜井鬼雄戰死,我們損失慘重,拿什麽去複仇?你口口聲聲說能複仇,那具體的計劃呢?”


    他的聲音因痛苦和憤怒而近乎嘶啞,聽起來讓人毛骨悚然。


    小鬼一郎著急地說:


    “大人,咱要不報告喪屍東條將軍?說不定他能給咱們出出主意,支援支援。”


    佐藤冥雄眼睛一瞪,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怒吼道:


    “報告個屁,你不怕挨罵嗎?沒用的蠢貨!”


    小鬼一郎趕忙說道:


    “大人,東爺交給我們保護陰曹地府,讓喪屍兄弟們加油。如果他在陽間發跡,統管陰陽兩界,我們就有出頭之日啦!現在這局勢,咱不報也不行啊。”


    說著,他還揮舞著僵硬的手臂,那動作滑稽極了,差點把自己給絆倒。


    佐藤冥雄憤怒地吼道:


    “少囉嗦!就這點挫折就受不了啦?我可早就想好了複仇的計劃。咱們先訓練出一支精銳的喪屍部隊,利用夜間敵軍防備鬆懈的時候搞個突然襲擊,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小鬼一郎連忙點頭:


    “大人英明,那咱們怎麽訓練啊?”


    佐藤冥雄白了他一眼:


    “你這笨蛋,當然是讓他們天天跑圈,鍛煉體力,還有練習怎麽嚇唬人!刀槍劍戟使用方法等等。”


    小鬼一郎撓撓頭:


    “大人,光跑圈能行嗎?”


    佐藤冥雄沒好氣地說:


    “行,怎麽不行?讓他們一邊跑一邊喊‘我是可怕的喪屍,我要吃肉’,這樣氣勢上就能嚇倒敵人。”


    小鬼一郎哭笑不得:


    “大人,這也太搞笑了吧,直到那時候,一旦遇到了危險,一個個跑的比兔子還快!”


    佐藤冥雄哼了一聲:


    “你懂什麽,這叫出其不意。還有,派人去散布那些能讓敵軍軍心大亂的謠言,就說敵軍的將領晚上睡覺說夢話,喊著要投降我們。”


    小鬼一郎忍不住笑出聲:


    “大人,這能有人信嗎?”


    佐藤冥雄踢了他一腳:


    “少廢話,管他信不信,能搗亂就行。還要拉攏周邊那些搖擺不定的勢力,許以重利,就說加入我們,以後天天有新鮮的腦子吃。”


    小鬼一郎一臉驚訝:


    “大人,這能吸引他們嗎?”


    佐藤冥雄雙手叉腰:


    “怎麽不能?對那些家夥來說,這可是極大的誘惑。我就不信,弄不死他們!”


    小鬼一郎聽了,連連點頭,豎起大拇指:


    “大人英明,大人英明!這計劃肯定能行!”


    佐藤冥雄沒好氣地說:


    “少拍馬屁!趕緊去辦!”


    迴想起來,佐藤冥雄和龜井鬼雄之間,那可是有不少有趣的過往。


    龜井鬼雄這家夥,勇猛有餘,腦子卻不太靈光,常常鬧出些讓佐藤冥雄哭笑不得的事兒。


    有一次,他們一起執行任務。


    龜井鬼雄興衝衝地衝在前麵,完全不看周圍的情況,結果一頭撞進了敵人的陷阱。


    佐藤冥雄在後麵看得是又氣又好笑,一邊罵罵咧咧地去救他,一邊心裏想著:


    “這家夥,沒我看著還真不行。”


    還有一次,他們一起喝酒。


    龜井鬼雄喝高了,飄飄悠悠,開始大吵大鬧,跳起了奇怪的舞蹈,把大家都逗得哈哈大笑。


    佐藤冥雄雖然嘴上說著:


    “你這家夥,丟死人了!”但心裏卻覺得這樣的日子也挺歡樂。


    可現在,龜井鬼雄就這麽走了,佐藤冥雄怎麽能忍?他一定要為兄弟報仇!


    之後的日子裏,小鬼一郎日夜操練後備兵力。


    這小鬼一郎也是個有趣的角色,訓練的時候兇得像隻老虎,可私下裏又跟士兵們嘻嘻哈哈,打成一片。


    士兵們在他的嚴格訓練下逐漸變得堅韌和強大。


    而虧本一郎則絞盡腦汁地分析敵軍的情報,試圖找出破敵之策。


    這家夥整天把自己關在屋子裏,頭發都快被自己抓掉了一大把。


    然而,佐藤冥雄的內心依舊充滿焦慮和不安。


    每一個夜晚,他都會在營帳中獨自思考,迴憶著曾經與龜井鬼雄並肩作戰的日子,淚水無聲地滑落。


    那痛苦如影隨形,折磨著他的身心。


    一天夜裏,佐藤冥雄正在營帳中沉思,小林次郎突然前來求見。


    “大人,不好了!”小鬼一郎神色慌張,連滾帶爬地進了營帳。


    佐藤冥雄猛地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絕望後的決絕,問道:


    “慌什麽慌啊!又發生了什麽事?”


    小鬼一郎喘著粗氣說:


    “我們的探子發現,敵軍正在集結兵力,似乎準備對我們發起總攻。”


    佐藤冥雄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主動出擊,不能坐以待斃。”


    第二天,佐藤冥雄帶領著他的士兵們奔赴戰場。戰場上硝煙彌漫,喊殺聲震天。


    佐藤冥雄身先士卒,揮舞著手中的長刀,勇猛殺敵。嘴裏還喊著:


    “龜井鬼雄,兄弟,我為你報仇了!”但敵軍的兵力實在強大,他們逐漸支撐不住,隻好撤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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