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玩家請注意,第八天任務現在開啟。通關任務:不要在正常人麵前暴露真實身份。】


    傳送過程中我還在想自己要怎麽混入其中時,轉眼間就來到了一棟建築的大門口,大門用鐵鏈鎖著。


    我心裏有股不好的預感,門口上麵的幾個大字在陽光下閃耀,不容忽視,定睛一看——


    「康樂精神治療恢複中心」


    所以我的任務是要——在精神病院裝神經病?


    深井冰啊!這世界終於顛成了我不認識的樣子……


    如果係統能評分,我一定立馬拿出手機點開應用商店給個36分,因為——除了6還是6!


    下一秒,大樓發出的尖銳刺耳的警報聲把我拉迴了現實。


    我看到保衛室裏的門衛很著急地衝對講機在講些什麽,唾沫橫飛,那個樣子真的有點逗。等等,怎麽好像是……指著我!緊接著,醫生和護士從不知道哪裏開的門魚貫而出,一群人推著病床向我衝過來。


    我靠,這什麽陰間場麵?還愣著幹什麽,逃啊!


    腳比腦袋反應得快一點,誰看到有人拚命追自己不先跑啊!


    我朝著反方向拔腿就跑,生怕下一秒就拖到什麽地方被解決了。等我一邊跑著一邊想迴頭看看什麽情況時,身體用力地撞在了一個物體上。


    什麽情況?


    我忍著疼痛,麵前居然是一道空氣牆,我隻能靜靜看著前方的「生路」,卻踏不過去一步!


    完了。


    「別讓病人跑了,趕緊摁住她!」


    「鎮靜劑拿過來!」


    ……


    周圍傳來各種聲音,圍滿了人,已經沒有出路了。


    他們過來把我摁在病床上,分別綁住我的手腳。麵前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冷不丁拿起一個巨大的針筒,針筒有他一隻手臂那麽長,針管有水銀溫度計那麽粗!


    他臉上的笑容愈發猙獰,手上拿著的針管尖端噴湧出一束液體,向我走過來。


    那一瞬間,我全身爬滿了寒意,每個細胞都在反抗。好像世界摁下了靜音鍵,自己已經失去了聽覺……


    痛感不如我想象中來的強烈,下一秒,我就被強製關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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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我重新恢複意識時,在一間小小的狹窄的白色病房中,我坐起來觀察四周——


    房間除了簡單的床和桌子外什麽都沒有,也沒有窗,隻是靠近屋頂的牆上開了一行透氣的口。


    門是鐵的,加了好幾重鎖。隻能透過上麵三分之一的柵欄狀看到走廊,上麵還爬滿了鏽。


    牆刷得煞白,燈光卻是暖黃色,病床對麵的牆上還自欺欺人地掛了一幅畫——


    畫布上是一扇打開的窗戶,微風拂動窗簾,窗外是充滿生機的景象:陽光溫暖地灑在盛開的花朵和綠草上,幾隻蝴蝶輕盈地在空中飛舞。


    這本應讓人感受到大自然的美好和寧靜,但我卻深深發怵。


    什麽鬼地方,來到這真是想自我了結都難。


    料想到他們肯定給我注射了大量的鎮靜劑,我感覺到身體發軟,勉強扶著床邊站起來。


    按照現在的進展來看,很明顯,我應該是被當作私自出逃的病人被抓了迴來,關在了強安全的病房裏。


    陽光可以從牆上狹長的口斜射進來,還算有點陽間的東西。


    迴歸正題,要想在醫生護士麵前裝病,那得先確定在這裏麵「正常」的表現是什麽。所以現在得想辦法轉到普通病房。


    開門聲打斷了我的思考,我看到一個兇神惡煞的光頭不知從哪掏出一大圈鑰匙,選了好一會鑰匙才成功把這個門打開。


    「47號,該吃藥了。」護士走過來,把端著的盤子放在桌麵,裏麵放著零零散散的藥和一杯水。


    這藥沒什麽副作用吧……算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我拿起水杯,和著一嘴巴的藥灌下去。


    還好,沒什麽感覺。


    「護士姐姐,我什麽時候才能出去啊?我好想去走廊逛逛。」


    我用央求的眼神望向護士。


    「隻要你繼續乖乖聽話,通過了病情測試就可以出房間啦。」她笑盈盈地迴看著我。


    她出去後,我一個人靜靜地待在房間裏,看著牆上的那塊畫布。


    雖然這裏是精神病院,但我還是感覺這裏到處都透著不符合場景的古怪,說不上來是什麽。


    ……


    我就這樣依托著晴雨表學會「聽話」熬過去了一周,在確保我不會自殘和傷害其他人的情況下,我終於被放出來了。


    聽著開門的聲音,我不自覺地雀躍起來。


    我走在走廊上,深深一嗅,這就是——自由的味道!


    走廊經過特殊處理,陽光可以照進來,全方麵用玻璃封閉了,防止有人跳下去。可以看到下麵是一個類似於花園的廣場,很多帶數字的病號服在裏麵散步遊走。


    準確來說,這裏隻有兩種人——「白大褂」和「病號服」,連一個來探望的家屬都沒有。


    「47號,我可以陪你去樓下花園散散步,有利於病情恢複。」


    是每天來送藥的護士姐姐。這裏應該是給每個病人配備的專人護士,我沒見過其他人給我送藥。


    「我想自己下去。」我醞釀了一個無辜的眼神。


    「好吧。」


    居然同意了,難道是怕刺激到我?


    等我出了走廊,才明白她為什麽這麽放心了。這裏沒有電梯,隻有樓梯,樓梯上的可能墜落的間隔被完全堵住,天台是封住的。最主要的是——


    這裏到處都是攝像頭。密密麻麻的,兩步一個,蜂窩都沒這麽密集恐怖。


    一旦被捕捉到有自殘或者鬥毆的舉動,攝像頭就會發出紅閃和警報,定位就能立馬被獲取。


    我為什麽會知道這些呢,就在剛才,我眼前的這兩個人——因為「到底是土豆好吃還是馬鈴薯好吃」吵了起來,兩分鍾內就被各自負責的護士和醫生隊伍帶走了。


    他們都走了好一會,我還在原地淩亂。


    這是多麽哲學的話題!還有這裏到底是精神病院還是看守所?


    等我穿過一眾「眼睛」,到了花園的時候,整個人才放鬆一些,隨便找了個花壇邊緣坐了下來。


    雖然樓裏對著這邊的「眼睛」也不少,但總算是來到了開闊的地方,不會一接眼就是黑秋秋的小圓片。


    經過這些天,我發現裝傻其實也容易,看似要恢複正常的時候發個瘋就好了。


    這不就是現代職場人的日常狀態嗎?我可太懂了。


    但我忽然又想到了另外一種暴露的可能,這裏除了醫生護士外,如果還有別的正常人,那我被發現的概率還是很大,所以我還得排除這個危險因素。


    那得用什麽辦法呢……我抬頭看著天空發呆……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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