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詭異的影響進一步影響上麵的領導,龍脈不能出事,但是他們趕來的時候,龍脈已經染上了千絲萬縷的黑色的邪氣。


    他們目光之處,一條若影若線的龍形,金光與黑紅交織,分不清糾纏之中的聯係,讓前來試圖補救的人束手無策。


    地上遍地的屍體跟流淌的血水,混著強烈的腥味讓來者動容,觸目驚心。


    這些就是殺害這裏鎮守之人的兇手留下來的..更可怕的它竟然還能紮根在龍脈的氣運之上,這才是最可怕的。


    四周木樁黑符化成根根汙濁鎖鏈更是死死的捆綁住龍脈,他們試圖毀掉陣法卻刺激到龍脈劇烈掙紮,伴隨著大地都跟著抖動,遠在千裏之外的活躍地帶更是發生了一場史無前例的大地震。


    國脈發生動搖,那是意味著他們的國運都開始不穩定了。


    “該死的!”祝衛軍一拳頭狠狠砸在牆壁上,眼裏的憤恨,恨不得當即就開槍擊斃張曉紅這個罪魁禍首的執念也是真的。


    “你們要用盡辦法把她拖在滬市,給我們爭取一點時間..我們嚐試能不能將它們斷開..”來人的信號斷斷續續,是磁場極為不穩定的象征。


    “不管如何,犧牲在所難免,如果能用微小的犧牲換取更大的安寧,一切都值得..”大戰之下無完卵,這一個道理誰都明白,但是身負守護百姓職責的祝衛軍還是不能輕易接受。


    守護和平是他們軍人的職責,可是現在他們卻要眼睜睜的看著那隻邪祟到處吃人,即便她吃的人有諸多的缺點,但那也是一條鮮活的生命啊!


    但是..他不忍心又能做什麽?因為他們已經沒得選擇了。


    祝衛軍這邊接到這個沉重消息,沒有遲疑多久就把這個消息報給馮老,連馮老都麵色凝重,由此可見這事態的嚴重性。


    “姐姐,你說那個女人是怎麽做到的?不是邪物跟正道相克嗎?”


    “龍脈是我們種花家最為正義的代表,她怎麽做到寄生的?”


    “一正一邪的能量被她吸收去,不怕被爆體嗎?”豐裕這個小破孩表示很不懂,照理說邪物應該是很害怕正義之氣才對,但是張曉紅這個女人那一手邪術就很詭異,竟然能做到侵吞兩麵。


    “誰知道呢?”


    “你問我,我問誰啊!”祁言也不知道,她幫你們搞那些通訊設備都很傷腦筋了,現在你與要她思考這麽複雜的事,她倍感壓力大。


    你們都知道的,她是最討厭用腦子的,能用武力解決的事,她一定不會用腦子,然而你們老是問她這個那個的,她哪裏懂?


    他們並不知道的是,流落在外麵的張曉紅也透過一戶人家的窗戶,看到黑白電視機裏播放出來的大地震新聞。


    “...”她看到這個新聞並沒有說話,鬆手放開擒住的骷髏屍體,沒了禁錮的屍體緩緩倒下。


    “誰!”這細微的聲音引起屋內主人的注意,還有小狗的狂吠。


    “誰動了我的大本營?”張曉紅一甩手,黑色符紙懸空,她抬腳一踩,輕鬆躍上屋頂,抬手揭開屋頂的瓦片,猩紅的目光死死的鎖住電視上的地震新聞。


    “..”張曉紅立刻抬手,隻見上麵沒有任何變化,但是觀天術是不會出錯的。


    國係龍脈,稷山如此之大的地震,不可能影響不到龍脈,但如今她確實感覺不到一點異常,這平靜得有些詭異。


    “是祁言那個賤人..”張曉紅仔細盤查了一下自己的紅繩聯係,猛地想起自己在張家被傷到眼睛。


    所以..也就是在那個時候,她就被祁言設計蒙蔽上了觀天術的眼睛..


    “祁言..”張曉紅恨啊!


    手中的瓦片瞬間碎成粉末,被冷冽的秋風吹走。


    察覺被騙的張曉紅當即就要往小青村趕,坐火車肯定是不可能的..


    他們既然能把伎倆算計到千裏之外的張家,那麽他們是算好了把自己攔截在外麵,從而搗毀自己的老巢,她怎麽會讓你們如願?


    就在張曉紅察覺異常,她刻意留意自己的四周,果然發現了一些迷彩身影,這一幕刺激的她眼珠血紅,黑符瞬間席卷而起,瞬間將躲藏在暗中的迷彩人員悉數控製住。


    槍聲伴隨著火星子四射,不到片刻的時間,這裏恢複了平靜..


    “敢算計我,你就給我死!”最後一個人倒下,瞬間淪為一具枯骨般的屍體,鬆垮衣服裏麵掉出來的黑色聯係器掉下來。


    “..”張曉紅目光冷冽,血紅的繡花鞋一腳踩上去..


    “斷去聯係了..”祝衛軍這邊接受不到任何消息,他們發現大地震消息被報道出來的時候,也立刻就安排人去攔截,但還是遲了一步。


    祝衛軍能坐在這裏跟遠在千裏之外的人聯係,都多虧了祁言搞出來的通信設備。


    這種技術是在星際裏麵運行的,隻是智腦這種東西,她不能搞出來,但是它的低配版她可以做出來啊!


    “..”這個消息對於他們來說以為最壞的打算已經發生了。


    “既然如此...”


    “讓我去..正好...會會加強版的張曉紅有多厲害..”祁言聽到這個消息,放下手中的瓜子,鬆鬆自己身上的大軍袍子。


    滬市的風都帶著刺骨的冷意,但卻按滅不了她那顆狂躁要挑戰作死的心。


    “姐姐,我也一起去..”豐裕趕緊從熱炕上下來,叫喃。


    “我..”祝衛軍也想要跟著一起去攔截,他們必須要拖延張曉紅迴小青村的步伐。


    “不行!你..不能出現..”祝衛軍這話當即就讓祁言跟馮老阻止。


    “..”祝衛軍聞言,麵色有些凝重,但卻沒有執著,目送祁言跟豐裕出門。


    就在豐裕跟祁言說話間,祝衛軍跟馮老麵色凝重的告訴他們一個消息,他們剩餘的追蹤人員把張曉紅弄丟了。


    現場一片慘狀,所有參與追蹤的人無一例外都成了幹屍..


    嚓!張曉紅,這是在挑釁他們呢!


    “姐姐..”豐裕有些緊張,如果張曉紅站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他們還能控製局勢,卻想不到這個張曉紅當真是狡猾。


    一個大活人竟然就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見,她會跑去哪裏?


    會以什麽樣的路線殺迴小青村,這些的種種他們都不能精準捕捉到了。


    祝衛軍在第一時間發現前方人員犧牲,當即行動起來封鎖,安排了人手開始搜尋張曉紅的蹤跡。


    這個時候他們也顧不上爆不暴露,因為他們必須要把危險分子第一時間鎖定在絕對可控的範圍之內。


    隻不過這個時代到底是吃了時代發展的虧,一些消息還沒傳遞出去,張曉紅已經展開了獵殺。


    滬市一個漆黑巷子中,一個喝醉酒的男子晃晃蕩蕩的走在空巷子中,忽然從黑暗中伸出一雙漆黑的手一把就將人拉了進去。


    “美人..多殺錢一晚..”醉醺醺的男人看到突然把自己拉入巷子裏麵的女人,頓時就開心了,直接把張曉紅認為是站街的女人。


    “多少錢一晚?”張曉紅聽到死酒鬼這話,嘴角輕輕勾起,咧開一抹嗜血的笑容。


    很久...很久..沒有人敢這麽跟自己說話了。


    這些話讓她瞬間想起前世那段不堪的迴憶,她的眸子在黑暗中都泛著詭異的猩紅,手指一下子摁在酒鬼的嘴上:“我不要錢!”


    “隻要命..”


    “你給我嗎?”張曉紅的低喃,下一秒她兩隻雪白的纖纖玉手一手捧著男人的臉,眼中猩紅一閃而逝,緊接著男人似乎意識到了危險,想要反抗,卻還是被張曉紅死死控製住,靈魂也開始在他臉上掙紮。


    不管男人怎麽掙紮最後還是擺脫不了被吸食的命運,魂魄也開始一點點被抽出身體,緊接著男人的身體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急速萎縮,這模樣像極了張曉紅父母慘死的狀況。


    而吸收男人靈魂的張曉紅,一把將死人扔在地上,目光傲慢不屑:“誰給你的膽子,把我當成那些賤女人?”


    她最恨就是那一段陰暗的時刻,可是這個男人偏偏就挑起自己的逆鱗,所以...她要懲罰你,要用最狠毒的方式讓你死亡。


    對於這個方式,你是否感覺到滿意呢?


    我的好血肉供養主..


    “誰在那邊..”忽然,一道手電筒光從不遠處的街口被掃射進來。


    “..”張曉紅見此眸子微微閃了閃,下一秒立刻甩出一張黑色符紙,卷風之間她便踩著黑符一下子就越過兩米高的圍牆,消失在漆黑的巷子中。


    而巷子這一處的異常也沒有吸引到那道手電筒光主人注意,因為手電筒光隻是朝這裏麵照了一下。


    照射在倒在巷子裏麵的人時微微停頓,人卻沒有走進來,他們誤以為對方是喝醉酒的人,還沒有迴家就倒在這裏睡著了。


    這樣的人在大城市中經常遇到,所以這裏的巡邏隊都習以為常,甚至不願意管這種事。


    種花家人骨子裏對酒鬼的厭惡,不管是放在誰身上都一樣,這不,巡邏隊的兩名巡警並沒有理會,直接轉身離開了。


    等到第二天,警察局接到報案的時候,周圍都圍上了一層層厚重的隔離線,一些見到屍體的市民都被嚇得麵色失色,久久不能迴神。


    而昨晚一個晚上的時間,這附近就死了十幾個這樣的人,都是死狀異常詭異的死法,警方壓根就不敢公布出來,直接在第一時間就封鎖了消息。


    這種消息可不能被傳出來,因為死者死相恐怖不說,還涉及到詭異事件,他們就算為了穩住社會安定也不能貿然公布出來。


    國安局的人倒是忙碌得不行,馮老都跟著去檢查,祁言跟豐裕倒是沒有啥事,也沒有發現張曉紅的身影。


    不過祁言也湊過去看了一眼死去的那些人,見到他們的第一時間沒有多大的感觸。


    經常在外麵夜不歸宿的人能是什麽優質市民,無非就是一些素質低下的人,死了就是死了,成年人都需要為自己的行為買單的。


    “我們迴去吧!”接連兩天,他們都沒有發現張曉紅的蹤影,而屍體出現的距離也越來越遠,而且這個方向還是朝著小青村去的。


    這就意味著張曉紅沒有通過正常的路徑迴去,而是一路殺了迴去,可惜他們每一次捕捉到對方的蹤跡,下一秒又失去了線索。


    “該死的!她是在挑釁我們殺迴去的....”馮老也麵色凝重的說著,他們已經盡力控製局麵,但還是有些不怕死的出來被吃掉,他們能怎麽辦?


    好心難勸該死的鬼..


    而且張曉紅似乎察覺到了什麽,竟然提前迴小青村,還是走不尋常的道,他們必須要比她快一步布置好誅殺這個邪祟的準備。


    隻可惜他們並不知道的是,他們抓捕的張曉紅竟然比他們想的還要早一步迴到了小青村。


    此時正在龍脈所在之地,山洞之內遍布血腥之氣,屍體肆意堆起,鮮血勃勃流淌。


    張曉紅有些嫌棄的避開手上剛結束一個活人,濺在手上的血跡,她放到嘴邊,舔了一下,一股強烈的正氣熏得她有些生理不適。


    不對,她早就不是活人了不是嗎?


    所以還有什麽心裏不適,不過是血液裏麵的正氣讓她體內的邪還是產生本能的不適。


    她是可以融合這些正氣,但到底不如本源來的舒服,這裏可以劃分為正餐跟零食的區別。


    人隻有吃正餐才能身體健康,倍兒好,而吃多零食..後麵不多說,自己腦補吧!


    “這味道為什麽會這麽奇怪.”張曉紅一腳踢開身邊的屍體,步步朝黑暗的洞穴裏麵走去。


    而從滬市匆匆趕迴來的祁言等人,剛剛迴到鎮上就看到圍繞在小青村周圍的警戒線,仿佛小青村瞬間就成了一個瘟疫隔離區,被深深的封印在裏麵,還有一些物資車輛時不時給小青村裏麵的人送一些物物資。


    “..”馮老見到這情況,他臉色異常的沉重,心中所猜測的還是發生了。


    “我們還是遲了嗎?”豐裕這個小孩哥臉上也出現了跟他年輕稚嫩不相符的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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