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自一人迴到房間,我鬱悶的躺在床上。呆呆地望著天花板,沒想到能在這樣的地方遭遇連環殺人。思緒想著這幾天發生的事情,曹洋的進屋打斷了這一切。


    “你在想什麽?我敲門你也聽不見?”


    “想最近的事情唄,沒想到……。”我說到這裏沒有再往下說。


    “你確定在顧輝的房間沒有發現什麽線索嗎?”曹洋把衣服扔到床上,坐在床頭。


    “啊,這個啊……其實有幾處發現。”


    “哦?”曹洋話語間帶著好奇。“說來聽聽。”


    “怎麽說呢,我在顧輝的房間隻是簡單的確定一下,他的死亡方式。警察那邊隻是說是青化甲中毒,但並沒有說死者是怎麽接觸到青化甲的。”


    “的確,這些不能隨便透漏給別人。”


    “沒錯,但我通過幾處細節發現了一些線索。例如在他的房間一整套的茶杯缺了一杯,而茶葉卻沒有使用過。這點可以斷定那個茶杯隻是載物但裝的並非是茶,其次我在茶幾的下方發現了一盒開封的紅糖。所以說……”


    “你是說,死者是喝了帶有青化甲的糖水中毒的?這不就對應了王力軍的那句你喜歡喝糖水嗎?”曹洋說到這裏很是興奮。


    “沒錯,我也是這麽斷定的。但隻知道這些是不行的,疑點還有很多。”


    “怎麽下毒的,怎麽製造密室的。而做這些的目的是什麽?”曹洋接道。


    “你就不認為這是自殺?”我有些明知故問。


    “我不這麽認為,因為薑磊……這個和那個很像,所以……。”


    “咱們想到一塊去了,肯定和三年前那起案子有著什麽關係。”我說道。


    話說到這裏曹洋沒有往下接,我們倆各自躺在各自的單人床上。無能為力在這裏形容我們倆再合適不過了。


    我聽到他坐起的聲音,我轉過頭看向他。“怎麽,你要去哪裏?”


    “我覺得咱們有必要再去一次顧輝的房間。”


    “這次你也要加入進來?”我的話些許有些諷刺。


    曹洋沒有理我的這句話。確認沒有人在走廊後,我們倆悄悄地潛入了顧輝的房間。因為是白天所以相較於上次,搜查起來很是容易。


    “嘎吱~”關上門。我第一件事就是帶著他看了上次我發現的茶杯套裝和被開封的紅糖盒子。


    他看到這裏也完全認同了我的觀點,“不錯,這個基本可以斷定了,接下來我們四處在仔細看看吧。”


    我們約定用床當分界線,我勘察床和房門之間,他則是床和窗戶之間。首先映入眼簾的還是那個行李箱,因為昨晚已經看過所以我便給它跳過了。在行李箱的旁邊是一個床頭櫃。我緩步來到櫃前。


    床頭櫃的基本樣子和我那屋並沒有什麽不同,櫃子的高度和床差不多,並且有兩層的抽屜。我先從抽屜查起,最下麵的抽屜裏麵空無一物。大概是因為太靠下了,並且也是臨時居住,所以沒想到這個地方吧。


    其次是最上麵的抽屜,我帶著手套緩緩打開。裏麵放著一些日用品,什麽麵膜紙抽之類的,我把抽屜拉到最大,放在最裏麵的是幾盒藥品。


    我隨手拿出幾盒簡單的看了下,雖然不能斷定裏麵的藥物是否有毒,但通過包裝可以很明顯的辨別。大多都是治療拉肚,感冒之類的。出門在外帶這些常見病的藥也是很普遍的,想到這裏我便把抽屜推上。


    最後是櫃子上擺著的東西,一盞台燈,一卷膠帶,還有一個藥板。我順勢拿起,藥板後麵寫著“勞累引起的偏頭痛。”


    “這是治療偏頭痛的藥。”我小聲嘀咕著。心裏覺得很是蹊蹺。


    放下頭痛藥我便拿起旁邊的膠帶,順著邊緣痕跡找到了所謂的“頭。”我摳出一點,輕輕一拉扯出一大塊膠帶。我把手發在膠帶的黏貼處用手感受了一下。


    “粘性太小了。”我又小聲嘀咕著。


    曹洋好像聽到了我的竊竊私語。“怎麽了嗎?發現了什麽?”


    “你看。”我拿起藥板和膠帶。


    “這有什麽可疑。”曹洋有些不解。


    “你看這個藥板,如果你買藥的話你會買什麽樣的藥。”


    “當然是符合標準的藥了。”


    “不是,我是說你會買什麽樣的藥。”我追問道。


    “當然是包裝完好的藥了,雖然藥的功效並不能光看外表,但是外包裝的好看也能決定一些。”曹洋說道。


    “沒錯,你看這個隻是個藥板。我在抽屜中以及昨晚在他的行李中都沒有找到這款藥,所以我懷疑。這個藥板並不是出自於死者顧輝,而是管別人借的。”我推理道。


    “管別人借藥也有可能發生,但這個和案子有什麽關係呢。”


    “你一般什麽時候喝紅糖水?”我話鋒一轉問道。


    “當然是頭疼的時候,紅糖水治療酒後頭痛是一絕。”曹洋說道。


    “那很好,喝紅糖水可以管頭痛,而這款藥也是管頭痛的。你覺得這個巧合嗎?”


    “那不然咧?”曹洋操著灣灣口音打趣道。


    “咱們可以這麽想,你在感到不舒服的時候是先選擇食療還是吃藥,我想大多數人是選擇食療。但是通過這個藥板上缺失的兩片來說,死者也是吃了藥的。但為何死者先喝了紅糖水後還沒有中毒?我想大概,他拿第一塊紅糖並沒有毒性,但是畢竟是食療,吃完之後並沒有讓頭痛減輕,所以死者就選擇了吃藥,但是吃完藥為了讓痊愈的快些所以又喝了一杯。我有點冒險的認為紅糖和藥都是借的,誰借的就是兇手。”我推理道。


    曹洋緊跟著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緊跟著問道。“那那卷膠帶又是怎麽迴事呢?”


    “哦,對對,還有這個膠帶。”我拿起膠帶。“我剛才試著扯出一些來看看,結果我發現膠帶的“頭”部附近的粘性很差,你認為這是怎麽迴事?”


    “質量不好。不對,不可能這麽簡單的。”曹洋努力思考著,“難道是被人用過?”


    “沒錯,當我們扯的膠帶有些多的時候我們下意識就會粘迴去,這樣會使粘性降低。我剛才粗略的看了四周並沒有需要粘的的地方,況且你真的會在除了家以外的地方是用膠帶粘東西嗎?”我反問道。


    “你是說兇手弄的?”


    “沒錯,我現在的推理就是這些。”我把膠帶放在櫃子上。“但是現在並不知道用膠帶來做什麽,況且我看沒有粘性的地方並沒有太大,誰會用膠帶用到這麽精確呢……除非他並不想粘的太牢。”我大膽的說道。


    “那怎麽可能,不想粘的太牢那還不如不粘。”曹洋反駁道。


    我也試著收迴這個不成熟的想法。


    “噠噠噠。”我聽到門外的腳步聲,“走吧,大家出去溜達溜達吧。”我聽到大禹的聲音。


    “不去,發生這些事你還想出去啊。我是不敢了。“這是鄧晨的聲音。


    接跟著又聽到老黃的聲音,“你都死了兩個隊友了,咱們還是老實一點為好。”


    我害怕他們闖進這個房間,我便借著屋外的嘈雜聲中來到門前,手放在反鎖鈕上,有力一扳。隻聽“啪”的一聲門被反鎖了。緊跟著手從反鎖鈕上鬆開。


    鬆開的同時我感覺到我的手有一絲異樣,黏黏的。難道是熱的我手汗過多,這可是在屋裏我心想。


    “難道是……”我小聲嘀咕著。


    幾個大跨步我來到曹洋的身邊,示意他小點聲屋外有人。過了十分鍾外麵的聲音逐漸散去我才開口說道。


    “我知道膠帶是粘什麽的了。”


    “什麽?”


    “就是門鎖,我剛才感到門鎖上麵黏黏的。我懷疑……”


    “然後呢……”


    “嗯,呃……這個嘛還不知道。”我的臉紅了起來。


    “行了,今天先到這裏,咱們還是早一些迴房間吧。等晚上咱們去問問他們誰有紅糖和頭疼藥,咱們最好好好練練怎麽能套出來他們的話。”


    我嗯了一聲,隨後我們確認走廊沒人的情況下迴到了自己的房間。我一直盯著門上麵的反鎖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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