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眼時間就來到了中午,到了該吃午飯的時間了。老高和他的愛人從屋外拿進來一張巨大的桌子,除了老高和他的愛人外我們其餘八人個圍著桌子坐下也綽綽有餘。


    薑老坐在最裏麵的位置,他的左右手邊分別是邁爾和大禹,左側依次往外分別是曹洋和我,右側從內往外分別是顧輝和黃廣財。而鄧晨的位置是坐在薑老的對麵。


    我原本以為這個無良記者不會下來吃飯,可是轉念一想,畢竟免費的午餐不吃白不吃。


    老高按照順序依次上菜,菜品非常豐富。薑老並不著急動筷子,隻見他拿起桌上的茶杯。


    “我呢身體不是太好就不喝酒了,今天以茶代酒,非常感謝大家在百忙之中抽空可以來我兒子的三周年祭奠,我在這裏感激不盡。”說罷薑老便把手裏的茶一飲而盡,我們見狀也連忙喝了一杯,跟他的區別就是我們喝的大多是酒。


    隻有一人沒有端起酒杯,那就是坐在我斜前方的鄧晨。隻見他低著頭夾著眼前的菜。“你家兒子那是罪有應得。”鄧晨小聲的說。


    “我家兒子有何罪,你要是在這樣你最好早點離開。”薑老氣的臉憋著通紅。


    “我是個記者,當然實報道真相,雖然你們看我人品不好,但是當初我留了你家兒子一條生路,他隻是自殺而不是畏罪……”


    “你不要再說了,如果你在胡說可別怪我們不客氣。”劉大禹站了起來瞪著鄧晨。


    “好啦,好啦不說了,我是沒有證據,可是……不說了,我吃完了,上樓了。”鄧晨說完放下碗筷上了樓。


    看著這個記者的背影,我呆住了。


    “快吃菜,別被這個人搞壞了氣氛。”大禹說到。


    我們吃著眼前的菜,誰也說不出話來。


    “真是太


    ice了,這個東西是用什麽做的,吃著不像肉,但是很……怎麽說呢,就是很像肉但不是肉。”邁爾一邊咀嚼著一邊語無倫次的誇耀道。


    我不知道邁爾是真覺得好吃還是為了緩解尷尬的氣氛,隻見他一口又一口的吃著眼前的菜。“雖然辣但是很


    ice。”邁爾一邊說著一邊喘著粗氣。


    “我怎麽感覺你的形容詞除了


    ice就沒有其他了。”我在一旁嘲笑道。


    “中國形容詞太多了,隻能用


    ice就好。”邁爾的話依舊不是太通順。“你還沒告訴我這是什麽個東西。”


    我們看向他眼前的菜,“這個菜叫毛肚,是用牛的胃做成的,很好吃吧。”我說道。


    “胃,是這裏嗎?”邁爾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那我還是不吃,真是太不好。”邁爾的話雖然不通順但是我們都聽懂了。


    他的這一出戲,讓大家的話匣子瞬間打開了,你一言我一語的,吃了大概一小時。


    “好,今天就吃到這裏,下午你們隻管歇息,等吃晚飯的時候再叫你們。”薑老說完便離了席。


    我們見狀也結束了飯局。飯後我才知道我的隔壁是大禹,而二樓左側的第一間和第二間分別是顧輝和邁爾。


    下午雖然有很長的時間但是沒有薑老的允許我們擅自離開就像我早上一樣那麽做的話,我認為不太好。如果是朋友間的聚會那還好,主要是這是祭奠儀式,太過歡樂屬實有些不太合適。


    我們都在各自的房間無聊的度過了一整個下午,即使知道隔壁就是我的偶像劉大禹我也無能為力。


    夕陽西下,因為我們的公館位於山頂所以黑天也變得比在山下時來的早。大概七點左右外麵已經差不多黑了。


    “各位吃飯了。”我聽到門外的老高叫我們。


    “走吧,到吃飯的時間了。”曹洋穿上鞋子。


    來到一樓,我看到桌子上的菜相較於中午遜色不少。大家依舊按照中午的座位依次坐好。


    “也許菜不符合胃口,我老了,晚上盡量清淡,所以大家就將就吃吧。”薑老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沒事的,薑老,我也很愛吃清淡的。”說話的是黃廣財,沒想到粗狂的外表下竟然有一個內斂的心。


    我們安靜的吃著菜,誰也沒像中午那樣一言一語的說著。原因也許是都意識到太歡樂不太合適吧。就連鄧晨也安靜的吃著飯菜,在我眼裏他隻是不想因為自己的行為讓自己餓著肚子。


    “我吃好了,你們慢慢吃,我在三樓,你們在一樓怎麽吵我是聽不到的,所以你們好好玩,我迴屋了。”薑老說完把老高叫來耳語了幾聲便離開了。


    我不知道薑老這句話其中的含義究竟是什麽,雖然字麵上看上去是諷刺,但他說的一點也不嚴肅,可是如果是真的話,為何會說出這樣的話呢。


    薑老走後不久,老高開口了。


    “薑老知道你們這些年輕人喜歡什麽,他也知道自己在這裏影響了你們說話,雖然是祭奠,但是你們能來這裏他就已經很滿意了,所以他允許你們在一樓玩鬧,不影響明天的祭奠就可以。”老高語重心長的說。


    我這才意識到薑老那句話中的含義,我有一絲的感動,但是還沒等感動在我心裏發酵隻聽邁爾說道。


    “那我們玩點什麽呢?”


    “撲克,遊戲都可以哦。”鄧晨在旁邊說道。


    “你也想加入我們嗎?”我在旁邊有些嘲諷的說道。


    “怎麽?不歡迎嗎,如果不歡迎的話我就上樓了。”鄧晨傲慢中帶有一絲的委屈。


    “我沒這個意思,隻是覺得不可思議。”


    鄧晨沒有說話隻是呆呆地坐在那裏等待遊戲活動開始。我看大家地積極性都很高,“要不這樣,撲克三個人,遊戲的話如果加上老高在內的話就正好五個人了。”


    “啊,那我還是打撲克吧,遊戲我不太了解。”老高說到。


    “我也撲克。”大禹說到。


    其實我也對遊戲不是太了解所以我連忙接到,“我也打撲克吧,我想和我的偶像玩。”我的理由有些肉麻。


    就這樣,老高,大禹和我打撲克。其餘的五個人玩遊戲。時間過的很快,一轉眼就到十點了,雖然對於我這種夜貓子來說不算晚,但是對於職業球員來說已經是很晚的了。


    “我迴房睡覺了,我的腦袋有些痛。”顧輝說到。


    我們齊聲嗯了一聲,隻見顧輝上了旋轉樓梯上了樓。


    六月三日,零點。


    “哎呀呀,我的手機沒電了。”鄧晨看著手機大喊道,“等我一下兄弟們,我迴屋拿個充電寶繼續戰鬥。”說完鄧晨上了樓。


    沒想到一個遊戲能讓本來不對付的人變成了口頭上的好兄弟,我的心裏想。鄧晨大概過了十五分鍾就迴來了,他剛坐下隻聽邁爾大喊道。


    “我餓了。”


    大禹放下撲克,“不能吃啊,你可是職業球員,可別一到休賽期就長十斤。”大禹諷刺道。


    “不要,今天好開心,我要拿吃的,你還不去睡覺呢!”邁爾耍著性子。


    “你帶好吃的了?真拿你沒辦法?”


    邁爾拿著一大兜子吃的下來了,一邊打著遊戲一邊吃。很是自在。


    視線迴歸到我們撲克陣營,雖然是鬥地主但是並非賭博。我們的賭注是誰輸了誰就一會兒收拾一樓,雖然老高極力反對,他表示這是他自己的活,可是我和大禹決定不管怎樣都要幫他。


    時間來到一點。


    “我有些困了,今天就這麽結束吧。最後是你輸了,你在這裏打掃衛生吧。”大禹收拾著眼前的撲克牌對著我說。


    “男子漢說話算數,我肯定會打掃的,你趕快迴去休息吧。”我說完大禹就上了樓。我和老高躺在沙發上也有些累,但是旁邊的遊戲組竟然還很精神。


    “你們怎麽這麽有毅力?”我問道。


    “我是個球迷,經常看國際上的比賽所以熬夜對於我來說就是小菜一碟。”老黃一邊操作一邊說。


    “我平時早睡,現在我想晚睡。”邁爾依舊說著那不通順的普通話。


    “我是個記者,經常半夜等大新聞,這些對於我來說不算什麽。”


    “你們快去休息吧,明天還有活動呢。”我說完搶過他們的手機,指了指牆上的鍾表。


    他們看後也露出失望的眼神,悻悻的迴房休息了。我原本希望我自己來打掃房間可老高非要陪著我。


    “你照顧我們一天了,早點休息吧。”


    “這是我分內的事情,怎麽能推給你們呢,薑老知道肯定會數落我一頓的。”


    “那好吧,咱們一起吧。”我無奈的說。


    就這樣我和老高把一樓打掃了一遍。打掃完時間已經過了兩點鍾,拖著疲憊的身體各自迴房休息了。


    我小心翼翼地打開房門,曹洋地打鼾聲依稀可以聽到。我躺在床上,看著手機。


    “鄧晨。”我一邊小聲嘀咕著一邊在瀏覽器上打出這兩個字,我輕輕地摁了搜索,隻見網頁上瞬間彈出幾篇新聞。


    世界杯在即,本市第一足球記者前往現場。時間2018年7月1日。


    國內轉會第一手新聞,由鄧晨獨家帶來,晚上八點鎖定他地直播間。2018年8月15日。


    焦點大戰,到底鹿死誰手,歇賽期前最後一戰本台第一記者鄧晨前往現場報道。2019年5月25日。


    真是位優秀的記者啊,我的心裏想。退出瀏覽器,定了個七點的鬧鍾,安心的睡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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