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闞凡之還自信的覺得一個完美的謊言其實並沒有這麽容易製造,畢竟那需要多少的準備?且不說出來的這些人都要封口,單單現在闞崖抬著的這個薑盛天就是締謊者難以觸及的。


    雖然薑盛天還暈著,但是堂堂煉氣強者不過是受了點皮肉之苦能昏迷多久?


    可是當闞凡之在闞崖的肩上看到常森手中的那柄破軍劍時,闞凡之就知道,這件事可能沒有想象的這麽簡單了。


    闞凡之上一世曾擁有過這柄破軍劍,自然是知道這破軍劍對於一個家族的意義。


    且不說這小小的銜東郡,就算是這片龐大的皓婕帝國也無法將這柄破軍劍視而不見。就算皓婕女皇親至也難免對著柄破軍劍垂涎。


    當然他們隻是單純的垂涎這破軍劍的品質,若是猜得不錯,他們對於這破軍劍的評級至少有四品上階。可是闞凡之知道,這柄破軍隻不過是那套劍組中最為弱小的,其他的寶劍那才稱得上是毀天滅地之威。


    但是看似隻是四品上階,可是在這開元鎮,銜東郡,甚至皓婕帝國,也無人可以抵擋他的誘惑,那可是一步登天的機緣!


    常、薑兩家的鎮族之寶也不過三品中階之資,此時的常森和孔厚完全沒了在乎自家麒麟子死活的心思,一人想著如何安全的將這柄寶劍安全帶迴家族,另一人則盤算如何暗中襲殺將這劍搶來。


    兩人此刻雖依舊笑臉相迎,可是卻背地裏已經在用傳音之術傳喚家族中的強者。


    當然兩人就是千年的狐狸,交流的話題自然三句不離聊齋,都在議論著如何嚴懲將自家麒麟子殘害之人。


    隻是讓他們沒想到的是,那個罪魁禍首居然自己迴來了?


    甚至還抬著薑盛天的“屍體”?


    這不是明擺的挑釁麽?


    一向脾氣暴躁的常森不禁大喝:“好小子,你居然還敢迴來?”


    可是此時的闞崖也絲毫不讓,“迴來了,又如何?反正這兩人的遭遇與我無關。”他正委屈呢,能說什麽好話?自然態度極其強硬。


    順便一指賣相淒慘的南宮狄,“倒是南宮公子,你這一手惡人先告狀我著實沒想到。”


    狗係統:“我從未見過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但是南宮狄非但沒有按照意料中氣的緊捂胸口倒地身亡,反倒更加賣力的開始了自己的表演,訴說起了闞崖在遺跡中的殘暴行徑。


    甚至將南宮狄自己的所做作為變本加厲的按到了闞崖身上。


    原本就有些相信的兩位築基此刻更是頻頻點頭,好似深以為然。實則,都在盤算這柄破軍劍的歸屬,根本不知道這個南宮狄在說什麽。


    管他呢,點頭就對了。


    眼看奸計得逞的南宮狄越說越興奮,更有甚至說到最後竟然手舞足蹈了起來。


    可是迴應他的隻有兩人的,“好!然後呢?”


    等到南宮狄這個煉氣修士都說到口幹舌燥,圍觀的群眾換了一茬又一茬,闞崖都在旁邊跟薑依白吃了晚飯,那兩位主導者這裏命運的修士還是在那裏。


    “好!然後呢?”


    瀕臨崩潰的南宮狄此時已經不知道說什麽了,已經開始聊到了自己的擇偶觀以及家裏有幾套房子,幾畝良田。


    此時的闞崖、薑依白還有大橘一家三口其樂融融,唯有狗係統不知道做什麽,隻能陰惻惻的說道:“這南宮狄這一手單線尬聊,真的是老舔狗了!”


    終於在天幕漸漸黑了下來時,薑、常兩位終於布置好了下麵一係列的作戰計劃。


    其實這也不能怪兩位築基,畢竟自己在用千裏傳音跟自家的族長交流,怎麽能顧及一個小輩呢?若是自己說了什麽不合時宜的話,此次獲得至寶,別說功勞,若是丟了性命,那才是大虧特虧。


    此時的南宮狄已經講到了......


    “我還是希望自己的孩子在銜東第一修士醫院接生,畢竟那裏的服務周到,醫術我也放心。”


    “要是能生個雙胞胎就好了,我覺得孩子多了還是挺好的。”


    此時幾乎同時安排完事務,同時從傳音中恢複的兩人一臉驚疑:“?!南宮狄?你在胡說什麽?”


    沒想到,南宮狄還沉浸在自言自語中,“也不行,孩子多了鬧騰,還容易吵架...誒!等等你們兩個說什麽?”


    當南宮狄看著兩人那一臉狐疑的表情,南宮狄簡直就像吃了蒼蠅一樣難受,“淦!老子跟你們聊著這麽久,我哪知道你什麽時候迴來啊!”但是這話南宮狄還是不敢說的。


    無奈隻能賠笑道:“沒什麽,我再說,咱們是不是該將這罪大惡極的闞崖別的不說至少得先關起來吧!”


    此時的常森,孔厚自然沒有意見,畢竟這自家的麒麟子殞命,無論如何都是需要一個替罪羊的。


    可是卻有一聲清脆的女聲傳出:“不可!孔叔,闞崖他是被冤枉的,真正無惡不作的是這個南宮狄!”


    作為多屆衛冕的影帝自然是從容不迫,南宮狄悠悠道:“薑小姐,飯可以亂吃,但話不能亂講。你哪隻眼睛看到我無惡不作了?我隻是那可憐的受害者啊!”


    之前的薑依白自然是知道家族正在遠程某釘會議,也未曾打斷孔叔,就當看個笑話一樣看著這個南宮狄一直不停的為闞崖羅織罪名,可是現在卻不得不為自己的崖郎站出來說句話了。


    此前一直沒怎麽說話的常森此時也站出來了,“薑小姐莫慌,若是這闞崖真的無罪,吾等自然不可能為難他。可是他具體有罪無罪還需要我們家族的仲裁組前來。畢竟死的可是我們常家的麒麟子,你們的薑盛天隻不過是昏迷而已。”


    就連站在薑依白這邊的孔厚也說道:“的確,我們可以將這闞崖關在闞家的大牢,估計定罪之前闞家也不會為難他們的少爺,我們也好交代,豈不兩全其美?”


    “可是......”薑依白依然不放心。


    此時的闞崖上前兩步,輕輕的捏住薑依白身後的柔夷,小聲說道:“依白,你莫要擔心,我在我們闞家還能吃什麽虧麽?他們想關我,關我便是。隻不過若是想給我按上什麽莫須有的罪名那是絕不可能。”


    隨即接著說:“若是我們此時抗拒,甚至逃離豈不是坐實了罪名?放心就是了。”


    說罷,便自行向著闞家的大獄走去。隻給眾人留下了一個孤傲的背影。


    “哇嗷,好帥!”此時的薑依白眼中全是崇拜的星星。


    狗係統:“大橘,你怎麽看?”


    “我老爸看似思路清晰......實則就是為了撩妹說的漂亮話!他分明是覺得自己肯定跑不了了,還不如自己進去,留點麵子。”大橘輕撫著自己的下巴這樣分析。


    狗係統:“我有預感,你老爸體內留著吃軟飯的血脈!個中高手!海王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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