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生堡,這座距離國都一百五十裏的古老堡壘,靜靜地矗立在特殊轄區的邊緣。它曾在吳梁大戰中肩負起拱衛國都的重任,其城牆之上,至今仍留存著當年戰爭的痕跡,斑駁的磚石仿佛在訴說著往昔的激烈與殘酷。後來,吳國在那場戰爭中戰敗,此地作為割地歸屬於梁國,但隨著歲月的流逝,它逐漸荒廢,隻餘那厚重的城牆和空蕩蕩的堡壘,在風雨中默默守望。


    如今,梁國正處於風雨飄搖之際,與孫驕的戰爭一觸即發,這場戰爭的勝負將直接決定梁國的國運。若梁國戰敗,其後果不堪設想,楚國和吳國極有可能趁機發動進攻,梁國的國土將被無情地瓜分,進而淪為盛華帝國的附屬國,失去往日的獨立與尊嚴。


    在這緊張的局勢下,葉塵為了增強梁國的實力,耗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財力,在梁國境內四處尋覓,終於集齊了三千七百名無血脈傳承之人。這些人被秘密運至眾生堡,由盜花香麾下的二百名精銳馬匪和共機會的八百名武士負責護送。按照計劃,次日還會有更多的軍力前來接應,將他們安全護送至北苑獵場進行訓練,期望能將他們打造成一支全新的精銳力量,為梁國的未來增添一份保障。


    眾人抵達眾生堡後,開始生火做飯。對於水源,他們也格外謹慎,進行了仔細的驗毒之後,才放心取用井水。然而,飯後僅僅兩刻鍾,意外發生了。盜花香和共機會的武士們突然感到一陣眩暈,緊接著,狂躁的情緒在人群中蔓延開來。盜花香憑借著敏銳的直覺,立刻意識到情況不妙,他強忍著身體的不適,迅速檢查,很快發現水中有毒。此時,唯有那二百名負責防禦的武士因尚未吃飯,幸免於難。


    在不遠處的隱蔽之處,董顏醜、吳雪等人正密切關注著眾生堡內的動靜。“這次的行動,務必成功。那離魂散可是絕情山的寶貝,無色無味,藥效發作後,能讓人陷入癲狂幻覺,但一兩個時辰後藥效就會退去,不會致命,這樣也不會傷到那些無血脈之人。” 董顏醜眼神陰狠,低聲說道。吳雪微微點頭,目光中閃爍著狡黠:“沒錯,隻要能搶到這些人,太子和三王子那邊肯定會重重有賞。”


    就在這時,佘英君看到進攻的信號火箭升起,他猛地一揮手中的長刀,大聲下令:“兄弟們,給我上!兩千名武士,務必將那些無血脈之人全部搶到手!” 瞬間,兩千名匿光會武士如潮水般向眾生堡湧去。同時,他還派出了數名高手,分別對戰盜花香和劍王李秋水。


    麵對匿光會的突然襲擊,那二百名正常的守軍毫不猶豫地奮起反擊。但雙方人數相差懸殊,他們雖拚死抵抗,卻難以抵擋敵人的攻勢。劍王李秋水手持長劍,目光如炬,麵對著吳國的李獵豹和楚國的楊為水兩位宗師,毫無懼色。他身形靈動,劍招淩厲,每一劍都蘊含著強大的內力,然而對方兩人配合默契,劍王漸漸落入下風。盜花香則以一敵四,與四名黑袍高手展開激戰。他的刀法剛猛,每一刀都虎虎生風,但四名高手的圍攻讓他也倍感壓力,身上很快就多了幾道傷口。武癡吳海烽見狀,大喝一聲,加入戰團,與盜花香並肩作戰。但隨著戰鬥的持續,眾人還是不斷地向後撤,傷亡人數也在不斷增加。


    退到眾生堡的最後一層時,情況變得更加危急。八百名武士因中毒陷入癲狂,在堡內橫衝直撞,三千七百名無血脈傳承之人也躺在地上,痛苦地抽搐打滾。盜花香心急如焚,他猛地一咬牙,大聲吼道:“董顏醜,你們要是再敢往前一步,我就殺光這些無血脈之人!放我的兄弟離開,否則大家魚死網破!” 董顏醜等人聽了,心中一驚,他們此次的任務是搶奪這些人,若是真的被全部殺光,迴去也無法交代。經過一番短暫的商議,他們同意了盜花香的要求。武癡吳海烽趁機帶領著幸存的武士和那些癲狂的武士,從後門迅速撤離。


    劍王李秋水看著盜花香,沉聲道:“你帶著剩下的人先走,這裏我來守著。” 盜花香心中不舍,但也知道形勢危急,他咬了咬牙,帶著人轉身離開。劍王李秋水獨自站在內堡之中,望著不斷逼近的敵人,心中五味雜陳。他本可以憑借高強的武藝殺出一條血路,但看著那些無辜的無血脈傳承之人,他實在下不了手將他們作為人質。最終,他長歎一聲,施展絕頂輕功,迅速離開了眾生堡。匿光會的人忌憚他的實力,也不敢貿然阻攔。


    匿光會的煉金師迅速上前,仔細檢查那些無血脈傳承之人。經過一番仔細的查驗,他向佘英君報告:“公子,這些人確實是無血脈之人,與葉塵之前的記載以及絕情山的實驗記錄完全相符。” 佘英君聽了,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隨後,匿光會、太子和三王子三家勢力開始現場分贓。經過一番討價還價,匿光會最終分得一千人,太子和三王子則各分得 1350 人。


    幾個時辰後,無血脈之人被搶的消息傳入了太平候爵府。葉塵聽聞,頓時暴怒,他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李秋水!盜花香!你們是怎麽保護的!竟然讓他們把人搶走了!” 他的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整個人仿佛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然而,片刻之後,他漸漸冷靜下來,陷入了深深的寂靜之中。他深知,在那樣的絕境下,盜花香的做法或許也是無奈之舉。他緩緩走進房間,坐在椅子上,深吸一口氣,努力收起自己的情緒,開始思考接下來該如何應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


    佘蓋天在天恩樓內,收到了劫持成功的消息。他的臉上露出一絲得意,但仍不放心地問道:“確定這些人都是無血脈之人嗎?有沒有可能是葉塵設下的陷阱?” 佘英君連忙迴答:“父親,絕對不會有錯。我們的煉金師已經仔細檢查過了,而且他們的症狀也與絕情山的記載完全一致。” 就在這時,葉塵的信送到了。佘英君打開信,隻見上麵寫著:“佘蓋天,今日之仇,我葉塵必報!你們等著承受我的怒火吧!” 字跡剛勁有力,仿佛帶著無盡的恨意。但奇怪的是,片刻之後,字跡竟然漸漸消失。佘英君先是一愣,隨後大笑起來:“葉塵,你就盡管放狠話吧,這次你可是輸得一敗塗地!”


    與此同時,大潮來臨。佘蓋天站在天恩樓的窗前,望著那洶湧澎湃的潮水,感慨道:“這大潮,今年來得似乎晚了些。不過,恰逢我們今日的勝利,也算是為我們慶祝了。”


    每年的大潮,都是國都的一大奇景。雖然因為近期的春曉行動,前來觀潮的人數比往年少了許多,但仍有幾萬人聚集在兩河的岸邊,翹首以盼那壯觀的景象。而天恩樓的頂層,則是頂級權貴們觀潮的專屬之地。此次,匿光會送出了三十幾份請柬,來了上百人,其中大多是太子一係的退休高官和權貴家眷。


    眾人站在天恩樓上,談論著這座樓的堅固程度。“這樓啊,可是曆經了多次地震都安然無恙。上次王宮的部分宮殿都倒塌了,它卻依舊穩穩地立在這裏。聽說下麵有九根大腿粗的超級大鐵柱,支撐著整座樓呢。” 一位老者捋著胡須說道。其他人紛紛點頭,眼中露出驚歎之色。


    隨著太陽漸漸西斜,潮水終於來臨。一開始,潮水隻是緩緩湧動,如一條銀色的絲帶在河麵上蜿蜒。但沒過多久,潮水的勢頭便越來越猛,如千軍萬馬奔騰而來。兩支潮水在河中匯聚,相互撞擊,濺起數丈高的水花,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引得岸邊的民眾陣陣歡唿。


    為了測試暗河是否通暢,匿光會的人開啟了暗河的閘門。隻見潮水如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牽引,迅速被吞噬進暗河之中。眾人見狀,不禁驚歎於匿光會的強大手段,能夠掌控這洶湧的潮水。


    暗河開啟了一刻鍾後,確認通暢無誤,準備關閉閘門,開始正式的觀潮。佘英君悄悄地向身邊的武士下令:“派幾百名武士,迅速鑽入地下密道,仔細檢查,確保沒有任何異常。就算有高手趁著暗河開啟的時機進入,也絕不能讓他們對天恩樓造成任何破壞。”


    關閉暗河閘門後,潮水再次洶湧而出,比之前更加激烈。那澎湃的浪濤,仿佛要將天地都吞噬。眾人看得如癡如醉,完全沉浸在這壯觀的景象之中。


    觀潮之時,六王子蘇春景突然說道:“聽聞盜花香被葉塵打了耳光,這次葉塵的第二批涅盤軍的種子又被搶走了,看來他的氣數已盡啊。” 他的聲音不大,但在這安靜的觀潮氛圍中卻格外清晰。然而,眾人都沉浸在觀潮的興奮之中,並沒有人迴應他。


    司徒氏家族的幕僚陸路衛陪著佘蓋天在不遠處的樓上觀潮。陸路衛看著佘蓋天,輕聲說道:“佘會長,您和葉塵的仇怨,如今可是越來越深了。以葉塵的性格,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佘蓋天冷笑一聲:“我豈會不知。我已經有所準備,故意泄露了一個秘密金庫的位置,就等著他上鉤。隻要他派人去劫金庫,必定會引發一場驚天火海,到時候他就有來無迴!”


    在天恩樓的地下秘密水道中,幾百名武士手持火把,小心翼翼地前行。這裏陰暗潮濕,又悶又臭,積水沒過了腳踝,水中漂浮著各種雜物。他們深一腳淺一腳地走著,心中充滿了警惕。


    當他們靠近那九根大鐵柱時,突然感覺到一股灼熱的氣息撲麵而來。“怎麽迴事?這裏怎麽會這麽熱?” 一名武士驚訝地說道。眾人加快腳步,走到鐵柱前,頓時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隻見那大腿粗的鐵柱竟然正在燃燒,火焰舔舐著鐵柱,發出 “滋滋” 的聲響,鐵柱已經被燒得通紅,眼看就要被燒斷。


    原來,葉塵早就料到會有此變故,他暗中命人在鐵柱附近放置了大量的鋁熱劑。鋁熱劑在高溫下發生劇烈反應,引發了熊熊大火,將鐵柱逐漸熔化。


    隨著鐵柱的燃燒,周圍的溫度急劇升高。高溫引發了藏在附近的白磷燃燒,白磷燃燒產生的火花瞬間點燃了周圍的木桶。木桶爆裂,裏麵的魚油傾瀉而出,火星迅速點燃了魚油,頓時引發了一場驚天火焰。火焰迅速蔓延,引發了一連串的爆炸。


    “轟!” 一聲驚天巨響,整個天恩樓都劇烈地搖晃起來。天恩樓在這強大的衝擊下,再也無法支撐,猛地倒塌下來。磚石、木材四處飛濺,哭喊聲、慘叫聲交織在一起。觀潮的眾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驚慌失措,四處逃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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