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陽如血,將大地染得一片殷紅,司徒越申子爵的屍體靜靜地躺在地上,扭曲的麵容仿佛還殘留著臨死前的恐懼與絕望。葉塵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這具屍體,心中不禁感慨萬千,造化弄人,世事無常。原本他一直想找個合適的機會,好好地弄死司徒越申子爵,卻沒想到,他竟以這樣一種意想不到的方式死去。


    葉塵微微歎了口氣,蹲下身子,開始在屍體周圍仔細地布置現場。他的動作熟練而沉穩,仿佛在進行一項極為平常的工作。“唉,本來想親手報仇,沒想到他自己先栽了。不過沒關係,既然他已經死了,那就讓他死得更有價值一點吧。” 葉塵一邊忙碌著,一邊喃喃自語道。他打算製造出一種度山子爵府和花滿樓的人互相鬥毆而死的假象,這樣或許能夠迷惑一些人的視線,為自己和淩雲伯爵府爭取一些時間。


    劍王李秋水站在不遠處,靜靜地看著葉塵的一舉一動。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淡淡的疑惑,微微皺了皺眉頭,說道:“你覺得這樣做能瞞得過別人嗎?這手法太過粗糙,稍微有點經驗的人一眼就能看穿。” 葉塵抬起頭,看了李秋水一眼,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我知道瞞不過那些真正有心的人,但有個假答案總比沒有好吧。有時候,人們隻願意相信他們所看到的表麵現象,哪怕這背後隱藏著無數的破綻。” 李秋水聽了葉塵的話,微微點了點頭,不再言語,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裏,任由葉塵繼續擺弄著屍體。


    葉塵站起身來,拍了拍手,滿意地看著自己的傑作。他轉頭看向李秋水,眼神中突然閃過一絲好奇,問道:“劍王前輩,您武功高強,威震江湖,不知您的後代……” 李秋水的眼神瞬間變得黯淡了下來,沉默了片刻,緩緩地說道:“曾經有過一個孩子,但是…… 沒有保住。” 葉塵心中一凜,他沒有想到這個話題會觸及到劍王心中的傷痛,一時間,兩人都陷入了沉默。隻有微風輕輕拂過,吹動著地上的落葉,發出沙沙的聲響,仿佛在為這沉重的氣氛增添一份哀傷。


    他們繼續趕路,不知不覺來到了一片湖泊邊。湖水清澈見底,微風拂過,泛起層層漣漪,倒映在湖中的晚霞如同一幅絢麗的畫卷,隨著水波輕輕搖曳。葉塵和李秋水站在湖邊,望著這美麗的景色,心境也漸漸變得開朗起來。葉塵深吸了一口氣,轉頭看向李秋水,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問道:“劍王前輩,我聽聞海尚城的羅素素是個極為厲害的人物,您能給我講講她的情況嗎?” 李秋水微微皺了皺眉頭,似乎不太願意提及這個話題,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地說道:“她是個很複雜的人,武功高強,行事狠辣,在海上稱霸一方,不是你能夠輕易招惹的。” 葉塵從李秋水的話語中聽出了一絲警告的意味,但他心中的好奇卻愈發強烈。一路上,葉塵不停地問著各種問題,而李秋水則大多隻是簡單地迴應幾句,更多的時候是默默地趕著馬車。葉塵的話如同潺潺流水,滔滔不絕,而李秋水的話卻如涓涓細流,稀少而簡短。葉塵漸漸意識到自己的話可能太多了,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終於不再發問,靜靜地坐在馬車裏,思緒卻如同脫韁的野馬,肆意奔騰。李秋水則繼續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一邊趕著馬車,一邊默默地冥想,仿佛周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在淩雲伯爵府,陽光明媚,微風輕拂,庭院中的花朵隨風搖曳,散發著陣陣芬芳。東勝伯爵府的嫡女吳瑩瑩,邁著輕盈的步伐走進了淩雲伯爵府。她身著一襲華麗的錦緞長裙,裙擺隨著她的步伐輕輕擺動,仿佛流淌的雲彩。長裙上繡著精美的花紋,每一朵花都栩栩如生,仿佛在微風中綻放。她的腰間束著一條鑲嵌著寶石的腰帶,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彰顯著她高貴的身份。她的頭發梳成了一個精致的發髻,上麵插著一支華麗的簪子,簪子上的寶石與腰帶相互輝映,更增添了她的高貴氣質。她的麵容姣好,皮膚白皙如雪,眉眼如畫,雙眸明亮而有神,然而,她的眼神中卻透著一股與生俱來的傲慢。


    吳氏家族,曾經也是一個曆經磨難的家族。一百五十年前,吳國尚未覆滅之時,吳氏家族在東部沿海地區也算是一個小有名氣的家族。然而,一場突如其來的海盜襲擊,如同一場噩夢,瞬間將這個家族拖入了黑暗的深淵。家族的船隻被燒毀,財物被掠奪一空,許多族人在那場襲擊中喪生,吳氏家族遭受了毀滅性的打擊,從此一蹶不振。幸運的是,當時的孫州伯爵挺身而出,率領軍隊剿滅了海盜,拯救了吳氏家族。從那以後,吳氏家族便在孫州伯爵的庇護下,逐漸發展壯大起來。經過多年的努力,吳氏家族發展成了如今的東勝伯爵府,並且在武林中創立了鼎盛劍派,成為了一股不可小覷的勢力。如今的吳氏家族,人才濟濟,家族中年輕一代高手如雲,在江湖中威望頗高。


    反觀淩雲伯爵府,曾經輝煌一時,如今卻人才凋零,隻剩下一些老弱病殘。若不是葉塵這個贅婿在金山島之爭中力挽狂瀾,淩雲伯爵府恐怕早已在這場激烈的權力爭鬥中灰飛煙滅。然而,即便贏得了金山島之爭,淩雲伯爵府也並未因此而擺脫困境,反而陷入了更加複雜的局麵之中。各種勢力對淩雲伯爵府虎視眈眈,內部矛盾也日益凸顯,家族的未來依舊充滿了不確定性。


    吳瑩瑩走進大廳,目光淡淡地掃過眾人,最後落在了孫盛伯爵的身上。她微微抬起下巴,語氣冷淡地說道:“孫伯,我今日前來,是為了退婚之事。” 她的聲音清脆悅耳,但說出的話卻如同一顆顆冰冷的石子,在平靜的湖麵上激起了千層浪。大廳內的眾人聞言,皆驚愕地瞪大了眼睛,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在貴族之間,退婚乃是一件極為重大的事情,需要遵循一係列繁瑣的禮儀和規矩。通常情況下,雙方會先通過書信往來,委婉地表達自己的意願,然後再由家族中的長輩出麵,進行多次的協商和談判,盡量避免直接衝突,以維護雙方家族的顏麵。然而,吳瑩瑩卻如此直接地提出退婚,完全不顧及這些規矩和禮儀,這讓淩雲伯爵府的眾人感到無比震驚。


    吳瑩瑩似乎沒有察覺到眾人的異樣,或者說她根本不在乎。她繼續說道:“我知道這樣做有些突然,但我實在不忍心看到我的父母為了這件事情如此焦灼。所以,我決定親自前來,希望能夠盡快解決這件事情。” 她的語氣平淡,仿佛在談論一件與自己無關的小事。頓了頓,她又看了孫盛伯爵一眼,說道:“孫伯,還請您屈尊移步,前往我東勝伯爵府,與我的父親當麵解除婚約。這樣,我們兩家也算是好聚好散,不至於傷了和氣。” 她的言辭雖然看似客氣,但其中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傲慢。


    孫士秋站在一旁,臉色漲得通紅,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身體微微顫抖。他的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死死地盯著吳瑩瑩,仿佛要將她看穿。“你…… 你怎麽能如此羞辱我?” 孫士秋的聲音因憤怒而變得沙啞,他的胸膛劇烈起伏,努力壓抑著心中的怒火,“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今日你如此對我,他日我定會讓你後悔!還有,我的姐夫不會放過你的!” 說完,他猛地轉過身,如同一頭發怒的公牛,氣衝衝地跑開了。穎嬋站在一旁,臉色陰沉得可怕,她冷冷地看著吳瑩瑩,說道:“你這般沒有教養的行為,實在是令人不齒。” 她的心中充滿了憤怒,腦海中不禁浮現出曾經費氏家主的嫡女費施施的蠻橫模樣。當年,費施施也是如此囂張跋扈,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甚至打傷了自己。如今,吳瑩瑩的行為與費施施如出一轍,這讓穎嬋感到無比氣憤。


    在海尚城,夜幕籠罩著大地,海風唿嘯著吹過,帶著鹹澀的海水味。蔣婉玉一身孝服,宛如一隻孤獨的幽靈,悄然出現在羅素素的麵前。她的孝服在風中輕輕飄動,仿佛在訴說著她的哀傷與無助。蔣婉玉的眼中噙著淚水,楚楚可憐地看著羅素素,哭訴道:“素素小姐,您一定要救救我啊!我被葉塵、趙皋那兩個惡人害得走投無路,家破人亡。如今,我已經沒有別的地方可去了。” 她的聲音顫抖,充滿了絕望。


    蔣婉玉向前邁了一步,微微抬起頭,用一種熾熱而又充滿期待的眼神看著羅素素,繼續說道:“素素小姐,自從我聽聞您的大名,心中便對您充滿了向往。您的英勇事跡,您的強大實力,都讓我深深著迷。我願意為您做任何事情,哪怕是為您鋪床疊被,我也心甘情願。隻要您能收留我,保護我,我願意將自己的一切都奉獻給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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