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令人窒息的沉默之後,終於,蘇煙聽到我電話裏那滿是絕望的聲音,這才不緊不慢地開了口,僅僅吐出了這麽幾個字:“明天來上班。”


    就這看似平常的一句話呀,卻好似一把利刃,狠狠地紮進了我的心裏,瞬間讓我的憤怒如同火山噴發一般,達到了極點。我衝著電話歇斯底裏地吼道:“不!我要看到我的母親!” 此刻,我哪還顧得上別的,養母的安危就是我心裏唯一惦記的事兒啊,蘇煙拿這個來要挾我,簡直太讓我難以接受了。


    蘇煙依舊是那副冷漠淡然的口吻,輕聲說道:“你的態度決定著你母親的安危,你自己選吧。” 那語氣裏沒有絲毫的溫度,仿佛她掌控著一切,而我隻能乖乖聽從她的擺布似的。


    緊接著,蘇煙顯然不想再多費唇舌了,我能清晰地聽到電話裏傳來她那高跟鞋踩在地麵上發出的 “噠噠” 聲,她這是準備徑直走出辦公室了呀。我心急如焚,大聲地質問道:“我母親的病情現在已經沒辦法拖了呀,你這樣折騰她,那可是會直接要了她的命的啊!你怎麽能如此狠心呢?” 我邊說邊氣得眼眶泛紅,聲音都帶著哭腔了,可電話那頭的蘇煙卻絲毫沒有動容。


    蘇煙停下了腳步,冷冷地迴應道:“你既然知道,那麽你就乖乖聽話。現在可不單單是你母親的命攥在我的手裏,就連你自己的命也一樣啊,你根本就鬥不過我的,所以呀,別再想著去做那些毫無意義的掙紮了,你心裏打的什麽主意,我都一清二楚呢。” 說完,蘇煙便決然地離開了辦公室,隻留下周衡一個人在那,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而我聽到蘇煙最後的這番話,頓時感覺自己仿佛陷入了絕境,一點兒辦法都沒有了呀。我忍不住在心裏問自己,這難道就是曾經那個我不惜拿命去救的人嗎?曾經的她,是那樣的善良、純真,可如今呢,她卻變得如此冷酷無情,不僅拿捏著我的命,還緊緊掐著我母親的命,讓我在這困境裏寸步難行,根本找不到出路啊。


    這大概就是她口中所說的報複和折磨吧,就是想讓我也體會一下她曾經遭受過的痛苦,感受那種深深的絕望呀。我整個人氣得渾身發抖,雙手都不自覺地攥成了拳頭,可即便憤怒到了這個程度,我依舊是毫無解決問題的辦法呀。我心裏明白,就算我現在立馬向她認錯,在她看來,估計也隻會覺得無比可笑吧,她現在滿心滿眼都是仇恨,哪裏還聽得進去我的解釋和求饒呢。


    電話裏安靜得可怕,一點兒聲音都沒有了,過了一會兒,電話被周衡拿了起來,他似乎也有些無奈,輕聲說道:“裴先生,您就乖乖聽話迴來吧,有些話我確實不能告訴您,但是您放心,您的母親不會有事的。” 周衡這話雖然沒有說得特別明白,但也足夠讓我心裏稍微安穩一點兒了,至少從他的話裏能感覺到,蘇煙應該暫時不會拿我母親怎麽樣。


    可即便如此呀,我心裏還是放心不下,焦急地哀求道:“周助理,求求你了,你告訴我母親在哪裏,好嗎?”


    周衡聽了我的話,麵露難色,十分為難地說道:“抱歉呀,裴先生,恕我不能告知您呀,我實在是有難處,還請您理解一下。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的話,我先把電話掛了啊。” 說完,還沒等我再說話,周衡就把電話給掛斷了。


    我拿著手機,呆呆地站在馬路邊,感覺整個世界都變得灰暗無光了。愣了一會兒神後,我一咬牙,馬上伸手攔了一輛車子,直接朝著蘇煙的公司趕去。我心裏想著,今天不管怎樣,哪怕是發瘋也好,大鬧一場也罷,我必須得知道母親的情況呀,我絕不能就這麽坐以待斃。


    然而,等我心急火燎地趕到了公司樓下的時候,卻被保安給攔住了去路。那保安一臉嚴肅地說道:“裴先生,蘇總說了,禁止您上樓呀。”


    我一聽這話,頓時急了,一邊掙紮著,一邊喊道:“我有急事,必須要上去,你們讓開!” 可任憑我怎麽鬧騰、怎麽苦苦哀求,那幾個保安就是鐵了心不放我上去,緊緊地拽著我,把我架在那兒,動彈不得。


    就在我跟保安僵持不下、鬧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呀,裴浩出現了。隻見他手裏提著精致的禮物和一束嬌豔的鮮花,滿麵春風地出現在了蘇煙的公司樓下,那副得意的樣子,看著就讓人來氣。


    他看到我的時候,我正被幾個保安架著,狼狽不堪呢,他不禁好奇地走過來,假惺惺地問道:“大哥,你這是幹什麽呢?是找煙煙有什麽事兒嗎?”


    我看著他那副得意揚揚的樣子,心裏雖然氣得不行,但此刻我也顧不上和他計較了,隻想著他或許能幫我個忙,讓保安放開我,帶我上去見蘇煙呢,於是我趕忙說道:“你讓他們放開我,讓我上去找她,我今天必須見到她呀。”


    裴浩看著我這著急又狼狽的模樣,心裏別提多高興了,他呀,其實早就已經知道了我母親的事情,看著我現在這副焦頭爛額、折騰了一整個晚上卻還沒解決問題的樣子,他心裏那股幸災樂禍的勁兒就更足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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