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那麽站在原地,半晌都沒挪動一下腳步,仿佛時間都在這一刻靜止了似的。最後,她還是深吸了一口氣,那表情冷漠得像一塊冰,語氣更是冰冷刺骨,一字一句地說道:“放過你,可以。我說過,除非我死,除非你死,我肯定不會比你先死。所以,你可以先去死,到外麵去死,別死在我家裏!” 她這話就像一把把鋒利無比的刀子,直直地朝我紮過來,把我的心紮得千瘡百孔,然後又像是用重錘狠狠地碾碎,那痛徹心扉的感覺,讓我整個人都像是掉進了冰窖裏一樣,從裏到外都透著一股寒意。


    聽著她這般絕情的話,我心裏那僅存的一絲期待也終於徹底破滅了,再也沒有追問下去的勇氣了,我知道,我們終究是迴不去了呀,曾經相愛的兩個人,如今卻走向了完全相反的方向,就像兩條相交之後又漸行漸遠的直線,再也找不到交點了。


    我滿心失望地看向外麵灑進來的月光,那清冷的月光此刻仿佛都在嘲笑我的狼狽和可悲,我感覺自己已經疲憊到了極點,準備再次躺下去,就這麽在這冰冷的地上待著算了,好像也沒什麽可在乎的了。


    可沒想到,她突然一個箭步衝了過來,伸手拽著我的衣服,那力氣還挺大的,硬是把我拖到了房間的門口,然後一把將我推了進去。我踉蹌了幾步,才穩住身子,想想也是,畢竟地上睡覺真的挺咯人的,我索性就爬到了床上,躺了下來。


    可這溫暖的被子蓋在身上,卻並沒有讓我覺得舒服,反而讓我心裏湧起一股心酸的感覺,就好像這溫暖和此刻我內心的冰冷、痛苦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顯得格外刺眼,那感覺就像是冰冷的現實在紮我的心,而這原本能帶來慰藉的溫暖,此刻卻燙得我難受,讓我越發清醒地意識到我們之間如今這糟糕的關係。


    此時的我,都已經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個什麽狀態了,腦子還是昏昏沉沉的,身體也難受得厲害,迷迷糊糊間,我賭氣似的嘟囔了一句:“好了,你可以走了,其實我也不想看到你,就像你不想看到我一樣。” 說完,我便賭氣地轉身背對她,閉上了眼睛,不想再去看她那冷漠的樣子,也不想再麵對這令人心碎的場景了。


    雖然我不知道她聽到這句話是什麽反應,但是我能隱隱感覺到,身後有一道目光像利劍一般抵著我的後背,那目光裏好像包含著很多複雜的情緒,有生氣,或許也有一絲不易察覺的難過,隻是那會兒我也顧不上琢磨這些了,不一會兒,便迷迷糊糊地好像要睡著了。


    後來,在迷迷糊糊間,我感覺她好像在我身邊忙活了起來,先是給我量了體溫,那冰冰涼涼的體溫計貼在我的腋下,接著又輕輕地扶起我,喂我吃了退燒藥,還細心地在我額頭上貼了退熱貼。那一晚上呀,房門開開關關了好幾次,我能感覺到她時不時地進來看我,直到天亮了,那進進出出的動靜才消失,而這個時候的我,也才感覺身體裏那滾燙的熱量慢慢地消退了下去,整個人放鬆了下來,沉沉地睡著了。


    等我再醒來的時候,基本上燒已經退了,隻是身體還有些酸軟無力,嗓子也因為發燒變得有些沙啞了,肚子裏更是餓得 “咕咕” 直叫,感覺能吃下一頭牛似的。


    我用了大概半個小時的時間,努力地去迴想昨天晚上發生的那些事兒,那些畫麵就像電影片段一樣,在我腦海裏一一閃過,還沒等我徹底想完呢,就聽到外麵張媽傳來一聲驚唿:“這是誰啊,把小姐最喜歡的一瓶酒給喝完了呀!” 緊接著又聽到她喊道:“還有,這些水是怎麽迴事呀???” 那聲音裏滿是驚訝和疑惑,估計她看到餐廳裏昨晚那一片狼藉,正納悶呢。


    我趕忙起身,打開房門,來到餐廳裏,就看到張媽正在那兒整理著昨晚留下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呢。我站在那兒,還沒想好要怎麽跟她解釋這一切的時候,蘇煙從樓上慢慢地走了下來,她帶著一種慵懶的語氣,慢悠悠地說道:“應該是被家裏的耗子偷喝了,下次要是再發生這種事兒,就直接買包老鼠藥吧。” 她這話明顯就是在暗指我呀,不過也沒把事兒挑明了說,估計也是不想讓張媽知道太多吧。


    我聽了她這話,沒敢再吭聲,心裏想著還是趕緊迴房間躲著去吧,可這肚子卻不合時宜地 “咕咕” 叫了起來,那聲音在這安靜的餐廳裏顯得格外響亮,想裝作沒聽見都不行呀。


    蘇煙卻像是聽到了我這肚子的 “抗議” 聲,轉過頭看向我,說道:“今天晚上我有個晚會,跟我去。” 她這話一出口,我心裏就挺抵觸的,那種晚會一般都是要帶舞伴的呀,我一個司機,去那兒能幹什麽呢?而且在那種場合,很有可能會遇到裴家人,要是被其他人發現我在那兒,到時候那些異樣的目光,可想而知會有多讓人難堪了,我可不想去湊那個熱鬧呀。


    於是我趕忙說道:“我想休假一天,一個月不是有 4 天休假嘛,而且昨天我不舒服呀。” 我試圖找個借口推脫一下,不想去參加那個晚會。


    她走到餐桌前坐了下來,我這才注意到她黑眼圈很重,就好像是一夜沒睡好的樣子,整個人看著挺疲憊的。她頭也沒抬,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你也說了那是昨天不舒服,又不是今天。” 她這話把我噎得夠嗆,我一時都不知道該怎麽反駁了。


    我腦子一轉,裝作頭很難受的樣子,捂著腦袋,皺著眉頭說道:“我今天還是不舒服呀,並且頭疼,全身都疼呢。” 我想著再努力爭取一下,說不定她就同意我休假了呢。


    蘇煙聽了我的話,抬起頭看向我,眼神裏透著一絲不耐煩,說道:“一定要請假是吧,我批準就是了。”


    我一聽她這話,還以為她真這麽好心同意我休假了呢,心裏一喜,可又突然想到這工資的事兒,萬一給我扣了可就不好了,畢竟我現在還指著這點錢呢,於是趕忙問道:“那工資呢?不會扣吧,畢竟這是病假呀。” 問完這話,我看到蘇煙臉上的表情瞬間就變了,那眼神就像要把我吃了一樣,我這才後悔自己真不該多嘴呀,這下可好了,估計又惹她不高興了。


    果然,她冷冷地說道:“那你說昨天那 18 萬的冰紅茶要不要賠錢呀?”


    我一聽這話,驚得半晌都說不出話來,心裏想著,那瓶洋酒居然值 18 萬呀,這可不得了,我哪賠得起呀,要是因為這個扣我工資,那我這日子可就沒法過了。想到這兒,我咬了咬牙,無奈地說道:“我知道了,我去!” 我可不想因為這點事兒,把自己的工資給搭進去呀,雖然心裏一萬個不情願,但也隻能答應去參加那個晚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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