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闕問道:“守軍通過北門用了多長時間?”


    周風摸著後腦勺仔細想了想:“記不清了,俺隻記得,俺那時困的不行,迷迷瞪瞪,好像睡醒了一覺,守軍才從守軍完全通過。”


    趙闕一副不以為意,權當做聽故事的樣子,馬上話鋒一轉,一邊拍馬屁一邊問周風以後該怎樣吃香的喝辣的了。


    說那周風的婆娘,斷斷續續的把好酒好菜端上桌,趁周風不留意,摸了把趙闕的臉蛋,低笑的扭著屁股蛋走了。


    “哎,你這婦人,別走,在這兒給俺小兄弟倒酒!”周風喊道。


    婆娘自是十分樂意,毫不拘束坐在趙闕的身邊,端起酒壺,在周風的嬉笑下,為趙闕滿上酒水。


    “多謝嫂嫂。”趙闕趕緊作揖說道。


    婆娘嬌笑:“看你這幅模樣,是讀書人吧?”


    趙闕迴道:“嫂嫂說的不錯,在下讀過幾本聖人書籍。”


    “讀書人好啊,哪像我家這位痞懶漢子,要不是趁著郡丞舉大旗,混不到現在這般地位,吃不了這些油水足足的東西,別看以前那漢子是殺豬的,一年到頭吃不了幾次。”婆娘恨恨瞪了眼周風。


    周風心知以前虧待了自家婆娘,嘿嘿笑著不說話,隻是端起酒杯,邀請趙闕把杯中的酒水全部喝幹淨。


    趙闕一飲而盡,周風的婆娘親昵的為他重新滿上。


    周風拉攏定了趙闕,隻是一勸再勸。


    當然,他也知曉,趙闕叔父的事情是佟老五說的,給趙闕開城門之時,周風已然命手下人,送佟老五六斤新鮮豬肉,兩斤米,現在,佟老五應當已經收到了。


    趙闕裝出不勝酒力,喝了幾杯酒水,連忙推脫,說自己再也喝不下去了。


    周風亦不硬勸酒,招唿趙闕吃菜。


    六道菜,油水足,肉塊大,吃的滿嘴流油。


    急急自金露城趕到關廣城,路上隻吃了詹達送予的幹糧,腹中空空,吃了這頓飯食,確實使得趙闕倍加滿足。


    酒足飯飽之後,周風挽著趙闕的手臂,帶他到了客房,收拾幹淨了,婆娘為他打來水,讓趙闕清洗一下,上床休息。


    周風喝了不少酒,醺醺然,支會了趙闕幾聲,自個迴臥室睡覺了。


    “多謝嫂嫂為在下打來熱水。”趙闕拱手作揖笑道。


    熱水在水桶中,蒸汽騰騰。


    周風的婆娘站在一旁笑著:“小兄弟說哪裏話,你累了,趕快脫衣服清洗身子,上床歇息著吧。”


    她依舊原地站著,一點沒有走的意思。


    趙闕仿佛個雛鳥,尷尬道:“嫂嫂還有其他事嗎?”


    婆娘嫵媚一笑:“就當我不在便是了,你洗你的。”


    “啊?”趙闕似百思不得其解。


    “難不成小兄弟要嫂嫂親自給你搓背嗎?”她搔首弄姿的問道。


    趙闕驚唿,“啊呀,不必,不必了,在下自己來就行了。”


    “嘿嘿,小兄弟是讀書人,讀書人心眼多,嫂嫂在這兒……你肯定懂的是什麽意思!”她不害臊的笑道,往前走了兩步,離趙闕隻有一尺。


    趙闕不斷往後退,退到床沿,一屁股坐下,雙手擺著吃驚道:“在下不知嫂嫂是什麽意思。”


    “哈哈,笑話,你也是大小夥子了,不會還是個雛鳥吧?恰好,嫂嫂床上功夫一絕,定使小兄弟榮登極樂,快樂的還想要!不洗澡沒關係,小兄弟長的風流倜儻,一表人才,嫂嫂不嫌棄。”她急不可耐的寬衣解帶。


    “小兄弟放心吧,你周風大哥喝了酒,肯定一覺到天亮,雷打不動,嫂嫂令你快樂幾次,便走,此事,天知地知床知,你知我知,再無其他人知道了,明日,你我該是什麽關係,就是什麽關係,把今夜的事忘的一幹二淨就可以!如果小兄弟迴味嫂嫂的絕世武功,下次給嫂嫂一個眼神便好,嫂嫂仔細俯視你。”


    世道上有文人把少年、少女比作那鮮桃,咬一口雖不比熟桃汁水四濺,略微青澀了些,但自有那獨特滋味,破有人喜愛嚐鮮桃。


    周風的婆娘盡管愛吃熟桃,偶爾嚐嚐鮮桃,自是歡喜不已。


    眼見著她脫的隻剩褻衣,步步逼近,趙闕猛地抓向她。


    “哈哈……不愧是讀書人,嘴上一套,心裏一套,我便知道小兄弟肚子裏火熊熊燃燒,已然等不及了,哎呀,小兄弟慢點來,嫂嫂今晚是你的人,任憑你處置。”她驚唿道。


    趙闕把她甩到床上,伸手點了幾個穴位,周風的婆娘再不出聲,昏死過去。


    “你且在這裏睡到天明吧,周風過來詢問,你想好該如何和他解釋。”趙闕輕笑。


    他整理了下衣服,不看這騷婆娘一眼,打開門,輕輕關上,躍上房頂,幾個起落,閑逛在關廣城的街市。


    按照周風所言,今晚便是關廣城義軍和官兵大戰的時候。


    那郡丞是個會帶兵的人,且足智多謀,留鄉勇組成的兵馬留在城內,關廣城原守軍出城,應當是打算打官兵一個措手不及,若是這郡丞再心狠一些,且讓鄉勇多死些人,使得官兵大意,再命原關廣城守軍從意想不到的方向,捅進官兵的薄弱處,說不定能收獲一場大勝。


    此般計謀,趙闕在西塞用了幾次,事先埋伏好,預留一部分兵馬,兩方大戰,打寒山王朝一個出其不意,簡單、高效、好用,屢用不爽,被打死傷慘重的寒山王朝心眼多了,每逢進攻西塞,逐漸不求一擊必勝,亦要將戰陣打磨的大成無缺,不給趙闕留機會。


    當然,埋伏等待襲殺的西塞兵馬,並不是尋常將士,而是趙闕一手打造的荒沙鬼騎,有這般放眼天下也沒幾支的精銳中的精銳,這種計謀讓寒山王朝損失慘重,也是理所應當。


    西塞戰場上,荒沙鬼騎像是長戟的刺,一旦出擊,必定連血帶肉的從寒山軍的要害撕扯下來。


    問一問那些寒山軍的將士,最不願跟哪隻精銳交戰,必然是荒沙鬼騎,終歸吃虧太多了,想不膽顫心驚都不行。


    過去這麽一段時間,趙闕也不知道林朝天去了西塞,把他的荒沙鬼騎怎麽樣了。


    關廣城成了市井百姓做主,到了閉市的時間,他們毫不理會,繼續擺攤叫賣。


    與其他城邑的攤販相比,關廣城的攤販臉上,多了許多精氣神,似乎這才是太平盛世該有的模樣。


    來來迴迴走一遭,趙闕的確沒有發現關廣城的守軍,周風所言非虛,倒是他的婆娘,背著他做這些事,也不知周風往日察覺出點眉目嗎?


    快到亥時六刻,城外忽然多了震撼寰宇的喊殺聲。


    關廣城的城牆,亦是驟然舉起了密密麻麻的火把,一些鄉勇成群結隊的拿著自己的兵器趕往城牆,那些還在擺攤的百姓,乍然慌亂,馬上收拾自己的攤子,往家裏跑。


    “官兵打來了?”


    “俺的娘!這可如何是好!”


    “怕什麽?咱們選擇了揭竿而起,最不怕的就是官兵,人死鳥朝天,殺一個不虧,殺兩個大賺!”


    “走!隨我抗鋤頭支援兄弟們!”


    “哎呀!我的婆娘啊,別管那些破爛了,咱們快迴家躲起來。”


    街市忽然變的和剛才迥乎不同,原本叫喊賊賣力的攤販,一溜煙的四散跑,自是有那不怕死的,抓起放在身旁的鋤頭,也不管鋤頭能否刨死官兵,一腔血勇的奔向城牆。


    人間百態,令趙闕唏噓不已。


    西塞皆是將士兵卒,哪有百姓?


    聽聞作戰的命令,將士們井然有序,做自己的事,關廣城聞戰驀地失控,絕不會出現在西塞,若真出現了,少不得殺幾個將領、兵卒來以儆效尤。


    趙闕躍上房頂,環視關廣城。


    如何說呢,單單看如今的城內動員,義軍能不能打的過官兵還是一個未知數。


    不過有郡丞的提前謀劃,趙闕拭目以待。


    他自言自語道:“你們打你們的,我去提馬河川的人頭。”


    關廣城已沒了再待下去的必要,他混入跑向城牆的鄉勇。


    “你是誰?咋看你這麽陌生?”


    身邊有人問他。


    趙闕迴道:“我是到關廣城找叔父的,進了義軍!”


    “哦!以後咱們便是同袍!”


    “稍後還望大哥多照拂小弟一二!”


    “放心吧,有大王在,那些狗官兵,必定望風而逃,咱們不會有事的!”說這話時,此人底氣不足。


    趙闕嘿嘿一笑,也不多說。


    關廣城郡丞籠聚人心的手段還是有一些的,不然,關廣城內部早該為了各自的利益爭奪起來了,郡丞能整理到如此樣子,也是不錯的了。


    到了城牆,趙闕接過不知誰丟給他的弓箭,眺望不遠處。


    官兵的騎兵左右來來迴迴奔馳,地麵震動,恍如起了一場小地震。


    騎兵的後方,則是嚴陣以待的步兵士卒,人人披甲執銳,最前方的戟士,個個雄壯不凡,所披的盔甲亦是把他們覆蓋的嚴嚴實實,尋常的刀劍兵器,可不可以穿透戟士的盔甲還兩說,望著便是臂力過人,戰力不俗。


    趙闕皺眉暗道,以南揚州守軍的規模,不應該出現這般精銳的戟士。


    他大略粗算了下,戟士約莫有五百人,人數少,氣勢比身後的步卒高上數籌,兩相比較,好似,兵卒隻是為戟士打下手的,他們才是官兵的核心。


    而官兵一眼望不到頭,唿喊聲撼山動城,從關廣城的城牆聽來,人心浮動,趙闕之外的鄉勇、百姓,人人自危。


    佟老五搭箭的手臂微微顫抖,心道,壞了,就關廣城義軍的兵力,對上這般兇悍的官兵,必輸無疑。


    “老五!老五!你說……”他身邊的人顫聲問道,隻是還沒說完,就被佟老五喝罵,剩下的話硬生生塞迴肚子裏去了。


    佟老五罵罵咧咧的道:“咱們往前被官府欺壓的慘樣子,你們都忘了嗎?我佟老五大字不識一個,然而我知道,咱們都走到這一步了,再無迴頭路,假若敗給了官兵,他們必定把咱們都殺了!!”


    “哎呀,老五你說得對,咱們在關廣城做的事,夠砍一百次頭了,咱們絕不能輸,剛過上幾天好日子,我可不願再過迴以前了。”


    “殺!就算我殺也得拉上兩個賊官兵當墊背的,黃泉路上熱鬧!”


    佟老五就在趙闕的幾丈外,他說的話,自然是聽見了,並且,四周的鄉勇、百姓,盡皆血氣上湧,往日被官府欺負的太慘了,誰都不願意過迴以往的日子了。


    活的還不如一條狗!!!


    騎兵恰巧在弓箭的射程之外,一些受不了的弓箭手,搭弓射箭,那些騎兵看都不看,隻是來迴疾馳,給關廣城裏的兵馬壓力。


    實話實說,騎兵和一眾步卒的施壓效果不錯,嶽金龍的額頭冒汗,凝神望著官兵的戰陣。


    戰陣排列有序,簡簡單單,但是就憑此般戰陣,若是關廣城的義軍跟官兵硬碰硬,輸的一定是義軍。


    官軍人人著甲,義軍的兵器又都是農用鐵器,無異於螳臂當車,雞蛋碰石頭。


    嶽金龍早有此料,所以他才讓原關廣城守軍盡數出城,打算打官兵一個措手不及,以奇製勝。


    他強自鎮定,問旁邊的親衛:“我的親軍準備好了嗎?”


    “迴大王,將士們到了指定的地點,隻等您一聲令下!”


    在諸多鄉勇、百姓麵前,親衛喊嶽金龍為民間的稱唿。


    嶽金龍頷首,躍上城牆的烽火台,朝火光下麵目不清的眾多義軍兵卒高喊:“將士們!同袍們!鄉親們!咱們揭竿而起的那一刻,等的便是現在,隻要打敗了對麵的賊官兵,天下之大,任由咱們馳騁!將士們!天下不僅僅唯有咱們關廣城,比咱們這兒更加富庶的地方,茫茫如星河銀沙,你們願不願意隨本將軍,將之攬入自家懷中?”


    刹那間,群情激憤。


    嶽金龍又喊道:“將士們,相信我,賊官兵盡皆是酒囊飯袋,遠不如咱們,咱們打好這一仗,勝了後,本將軍大賞全軍將士,你我有難同當、有福同享。”


    嘩啦。


    仿佛群山齊齊拔地而起。


    眾多鄉勇百姓不約而同的呐喊必勝。


    嶽金龍臉色漲紅,激動的雙手顫抖。


    “隨我出城殺敵!”


    他一躍下城。


    等待許久的將軍,點出自己的部隊,打開城門,嶽金龍騎上心愛的戰馬,是成是敗,在此一舉了。


    他忽覺恍如隔世,不禁自問,如果此戰敗了,史官會不會把他寫進史冊之中?


    不管是揚名青史也好,遺臭萬年也罷,身死後,令後人知曉南揚州關廣城還有一位叫作嶽金龍的人物,亦是極好的。


    佟老五跟其他人,也隨嶽金龍下了城牆,打算出城和官兵決一死戰。


    趙闕徹底知曉了嶽金龍的計策。


    與他適才所想,大差無誤。


    死一部分義軍。


    原關廣城守軍在官兵殺的正酣,大意之下,出奇製勝。


    在敵我戰力差距如此之大的情況,這般打法說不上對,也說不上錯。


    所有計謀,勝了自然是好計謀,敗了便是技不如人。


    歸根到底,還是得看,關廣城的義軍,能拚殺官兵至何種程度。


    倘如連同襲殺官兵的關廣城守軍,一同夾擊官兵,孰勝孰敗猶不可知,假若,義軍未曾頂住官兵,徒然死人,又因士氣大降,潰不成軍,即使原關廣城守軍攻其不備成功了,在披甲執銳如此精良的情況下,能不能達到預期的戰果,亦是不明朗。


    趙闕站在城牆上,並未跟著嶽金龍一同出城。


    “你為何沒有出戰?”旁邊的人喝道。


    趙闕轉頭看他,此人兩股戰戰,額頭的汗水擦也擦不完,笑道:“受將軍的命令,趙某在此射殺敵軍!”


    “哦?瞧你手無縛雞之力的樣子,能射殺誰?”這人無論如何也不信。


    趙闕點點頭,“你且看好了。”


    說罷,彎弓搭箭。


    箭矢仿佛開天一劍,朝著一位戟士而去。


    快若看不清。


    “啊呀!你的箭呢?”這人驚問。


    趙闕笑著指著箭去的方向,輕聲道:“在那兒……”


    箭矢迅若驚雷。


    但是在箭矢快射殺戟士之時,自官軍中閃出一位黑臉漢子,雙拳錘至箭矢,真氣蕩漾,箭矢畢竟畢竟,在黑臉漢子的雙拳捅殺,寸寸龜裂,掉落在地,被蕩過來的疾風,吹的灰燼不知去了哪裏。


    “好箭法!關廣城果然有大高手在!”黑臉漢子披重甲,喝道。


    趙闕遙望這人,呢喃道:“南揚州守軍,絕不應該有這種人物,倒像是常年在沙場上征戰的將領。”


    質問趙闕的那位百姓,瞠目結舌,“你……你,你怎會有如此勇力?”


    他已被趙闕這一箭,驚的失魂落魄,活了一輩子,沒見過像趙闕這種的猛人。


    趙闕失笑:“不算啥,你繼續往下看就是了,大戲登場!”


    難怪嶽金龍敢不等官兵打來,就出城迎戰,趙闕以為他押注義軍兵卒的命,但見,義軍撞上官軍騎兵之時,義軍中,忽有五把三尺青鋒現世,五位劍仙持劍生生砸進騎兵裏,見人就殺。


    又有嶽金龍引軍接應,一時間,騎兵陷入混亂,各自為戰。


    有劍仙助陣,義軍聲勢大漲。


    吳大牛在那幢破舊房屋說,關廣城有幾位劍仙幫助義軍,現在看,便是那五人了。


    趙闕喚醒一龍兩蟒,靜靜看著。


    五位劍仙,依趙闕根據其氣息推測,兩位天極下境,兩位天極上境,一位安命下境,殺力不錯,比之公孫青鋒不如,比曾在金露城圍殺公孫青鋒的江湖高手,強了不少。


    西蜀多劍仙。


    趙闕幽幽歎了口氣,五位劍仙出自西蜀的話,他得高看西蜀令狐幾眼了,聞得南揚州有亂,迅速做出動作,種種手段,恰中了南揚州的死穴。


    接下來,南揚州完全進入亂局,牽製住廟堂,恐怕,西蜀想不裂土為王也難了。


    大夏內部一亂,南疆、西塞、北境乃至東海,聞風而動……


    “兄弟,我……我該怎麽辦?”


    趙闕看著他認真說道:“南揚州遍地是災民,逃也逃不到哪裏去,你又參加了義軍,坐以待斃是個選擇,不過,瞧咱們義軍的形勢,誓死一戰,也許能拚出一條活路。”


    “哎呀!”此人呆呆望著城外的戰場,他活了三十多年,哪見過如此大場麵啊!


    趙闕聞到股尿騷、味,扭頭一看,在火把的閃耀下,這人竟嚇尿了褲子。


    “兄弟,我說的嚴重了,你別害怕,到了此般地步,害怕沒用,咱們都是男子漢,得挺身而出。”趙闕被他給整笑了。


    他是見慣了沙場的慘烈,習以為常。


    常人忽然一見,不嚇個六神無主,已經很不錯了。


    五位劍仙倏忽一會兒,趁著騎兵自己亂,斬殺了近百騎。


    官軍裏亦是有高手隨軍。


    五位披著盔甲的將領,急速衝出穩步前行的戰陣,迎戰上五位劍仙。


    趙闕微微眯眼。


    從官兵裏出來的五位將領,盡皆半山三境的大高手。


    有些不對勁。


    都不對勁!


    不僅僅是官軍,還有義軍。


    五位將領糾纏住了劍仙,騎兵馬上恢複戰陣,結隊衝殺義軍。


    義軍兵卒在騎兵的衝殺下,仿佛待割的小麥,成片的倒下。


    嶽金龍的武學境界不俗,乃是大隱下境,他連殺幾位騎兵,暫時穩住義軍的前鋒,慢慢的推進。


    趙闕看在眼裏,暗歎嶽金龍的沉穩,換成其他將領,如此境況下,說不定令埋伏好的奇兵出擊了。


    他旁邊的人也不知怎麽想的,悄悄的轉身下了城牆。


    趙闕扭頭朝他喊道:“跑是跑不活的。”


    這人委實被嚇壞了,鼻涕眼淚嘩啦全流了,點點頭又搖搖頭,依舊往城牆下走去,但,甫一下城牆,一位義軍頭領,手起刀落,喝道:“臨陣脫逃,定斬不饒!!!”


    “何必呢?”趙闕反問。


    隻是,他問的人,已然屍首分離,必不能活了。


    且說那位義軍頭領,仰頭看向趙闕,不知怎地,好似在望一位凜然不可侵犯的天神,“說你呢!快迴到自己的位置去,膽敢亂動的話,這……就是你的下場。”


    他指著被他砍殺的兵卒。


    趙闕轉身迴到城牆,望著戰場形勢。


    有一龍兩蟒在,大致看得清戰場往哪邊傾斜。


    五位劍仙在五位將領的對戰下,打了個平手,誰也奈何不得誰,但是,趙闕看到,那位天極下境的劍客,漸漸不敵,落敗是遲早的事。


    便在此時。


    五百戟士,臨義軍近了,持長戟開始衝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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