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境之後遇到的對手。


    趙闕心裏無比清楚,沒一個能打的。


    就連秦術、白堪林兩位武學天才,也是沒有成長起來。


    又被趙穗給打了個半死,碰上趙闕操控的冷血幽禪這件旁門左道的重寶,十死無生,成了趙闕的“養料”。


    柳甘棠雙手勾著他的脖頸,嬌、喘連連,唿出的熱氣噴在趙闕的胸膛,他隻覺身子酥麻奇癢。


    自腹部升騰而起的邪火,灼燒的他,恨不得當即把懷抱裏得尤物吃幹抹淨。


    柳甘棠身上陣陣散發的處子幽香,使趙闕恍惚成了火藥桶,一點就炸,她的相貌自不必多說,能讓銀漢鏢局的少總鏢頭死心塌地的非她不娶,足見柳甘棠的玉顏與誘惑。


    趙闕額頭冒了細密的汗珠,也不知秦術、白堪林兩人對她下了何種藥物,居然如此厲害,讓他都中招了,藥效超乎想象,莫說真氣了,八相龍蟒也無用。


    兩人身後的追兵,一直離著七八丈左右的距離。


    使刀的紅袍老者,一見抱著柳甘棠的是傷他的麵具男子,滔天怒火頓時在胸腹炸開。


    “二位,此獠不殺不行,還望有多少力用多少力!”他恨聲道。


    用劍的紅袍老者亦是殺氣充盈:“這獠殺了秦公子,現在的關口,別藏私了,有什麽壓箱底的手段,便用什麽,不然,國師知曉秦公子死在金露城,你我的下場,可想而知!”


    黑袍中年男子嘿嘿一笑:“兩位,國師大人震怒,大部分的怒火也是撒到你倆的身上。”


    “哼,周兄,莫非你不是齊王府的人嗎?我們哥倆下場不好,你的下場又可以好到哪裏去?”


    兩位紅袍老者說的言語,看似給自己打氣,實則對黑袍中年男子說的。


    黑袍男子遙遙望著生龍活虎的趙闕,納悶道:“此人是何來曆啊,銀漢鏢局一戰絲毫未傷,在金佛寺又殺了了藏跟秦術、白堪林,不可思議!”


    紅袍老者氣急敗壞的刀氣、劍氣直殺向趙闕。


    相隔這麽遠的距離。


    趙闕從容躲避。


    路線歪歪扭扭,專挑不容易找到的陰影,一會兒躍進黑漆漆的巷子,出了巷子,馬上緊貼著大街的房簷,一會兒飛簷走壁,讓刀氣、劍氣落到空處,不至於傷到了自己。


    幾人的速度極快,眨眼的功夫,瞬息遠去。


    “還能是誰?周兄,你難道沒聽說,陳悲璨在金露城?”


    “陳悲璨?!難怪我感覺銀漢鏢局有莫大的兇險。”


    “周兄啊周兄,不是我說你,你緊趕慢趕到了銀漢鏢局,哪還有什麽兇險啊,一群強弩之末的高手,但凡你硬氣一些,俱是周兄的刀下亡魂。”這紅袍老者還是說的委婉,要是不給黑袍男子留情麵,徑直把他怕被總鏢頭拉做墊背的心思給抖落出來。


    黑袍男子臉色一紅。


    都是齊王府的高手,低頭不見抬頭見,他原想把那事輕巧的揭過去,誰也不再提了,未料到,紅袍老者怪聲怪氣的譏諷。


    “大哥,周兄的為人大家心知肚明,總鏢頭油盡燈枯之際使了天悲紅蓮,最後一招可是真要命的,總鏢頭到死也不用最後一招,想必是留給周兄吧,周兄臨門一腳,卻不進銀漢鏢局,未可厚非、合情合理!”


    “唉,二弟,做人留一線,積點口德!周兄的武學水平,齊王點頭過的,莫說區區一個總鏢頭了,讓那柳豫一塊動手,亦不是周兄的對手!”


    黑袍男子頓時氣的揮拳捅向趙闕。


    似是帶動了夜色。


    黑夜仿佛一場水墨畫,洶湧奔躍,席卷趙闕。


    黑袍男子似還不夠解氣,憑空握住一柄漆黑的長劍,不斬趙闕,反倒斬身邊的兩位紅袍老者。


    “周大涯你他娘的瘋了?!”


    長劍詭異,傳來嗚嗚的哭聲。


    兩位紅袍老者皆知漆黑長劍的厲害,紛紛閃身躲開。


    黑袍男子也不想真個斬殺他們。


    劍氣貫穿黑夜,飛了十一、二丈,融入夜色。


    夜色更加深沉。


    這黑袍中年男子的武學,當真奇怪。


    見他沒有接下來的動作,僅是繼續追擊麵具男子。


    兩位紅袍老者臉色難看的忍了下來。


    誰讓而今不是內鬥的時候,否則,必須跟他周大涯手底下見見真章!


    即便兩人身上有傷,他們聯手,難不成還打不過他?!


    這周大涯也是個人物。


    曾是山林間的世代樵夫,少年時進山砍柴,偶遇一山洞,於山洞裏得了兩本武學秘籍,周大涯又是個聰慧之人,愣是令他無師自通,後一出山林闖入江湖,著實攪起了一番風雨。


    然後為了躲避仇家追殺,進了齊王府,齊王聽聞周大涯的經曆,倍覺新奇,便把他留了下來,還成了齊王近前紅人。


    此次奉命到金露城,幫齊王奪下銀漢鏢局,明麵上秦術主導謀劃,暗地裏則是周大涯聯係一眾江湖武夫!


    隻是兩位紅袍老者誰也料不到,就差周大涯殿後,把奄奄一息的總鏢頭、柳豫等人,斬盡殺絕,周大涯反生了怯心,轉頭就走。


    “告訴你們兩個老兒,不要以為我不敢殺你們,老子在江湖上朋友不少,你們死了,絕對有的是人,補上你們的位置。”周大涯望著趙闕的背影,輕描淡寫的說道。


    欺人太甚!


    “周大涯你是厲害,這般厲害,怎麽不硬捱總鏢頭天悲紅蓮的最後一擊?怎麽不把柳豫殺了,以絕後患?!”


    “嘿,你的朋友再如何遍布江湖,依舊不是讓仇家追殺的如喪家之犬,進了齊王府才活命?”


    周大涯瞪著雙目:“韓東陽,韓西月,你們兩個老狗,當真以為老子不敢殺你們?!!”


    聽周大涯動了殺心。


    韓東陽、韓西月兩位紅袍老者,馬上不吭聲,一心一意追殺趙闕和柳甘棠。


    欺軟怕硬的老東西!


    周大涯憤憤開口:“柳甘棠是齊王點名要的女子,銀漢鏢局的事成了大半不必再說,眼下麵具男子橫生波瀾,不單殺了秦術,且把柳甘棠搶走了,萬一柳甘棠真被麵具男子擄走……國師大人死了親傳弟子,齊王看在我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或許為咱們說上幾句好話,沒了柳甘棠,即便得了銀漢鏢局,齊王一定順水推舟得讓國師大人把咱們殺死!”


    韓東陽沉聲道:“值此萬難時刻,是老夫多話了。”


    韓西月同樣道了句不是。


    齊王在京城對遊曆的柳甘棠一見鍾情,廟堂有事耽擱了幾日,再派人找尋,柳甘棠竟離京而去了。


    百般打聽。


    方知化名柳銀粟的女子,為柳刃宗掌門的女兒,不日要與銀漢鏢局的少總鏢頭成親。


    齊王哪能未聽過銀漢鏢局的名字。


    幹脆謀算一石二鳥。


    既要柳甘棠,又要財大氣粗的銀漢鏢局。


    齊王又因想多與國師親近親近,便把此計告知。


    國師一笑允之。


    周大涯想著種種事,內心焦慮萬分。


    而韓東陽、韓西月兩人,往日對他多有嫉妒,現在落井下石的嘲諷,委實是令他火氣大熾!


    趙闕驚歎黑袍中年男子的一拳威勢。


    不與之交鋒,同樣急轉身體,避過。


    又見三人亦非鐵板一塊,差點打起來,趁著難得的時機,躲藏進一條巷子,抱著愈來愈放肆的柳甘棠,疾奔向喬暖的家。


    不過,趙闕對前往喬暖家中躲避,逐漸失去了念想。


    三人的武學修為,俱都不俗。


    以他高閣上境加八相龍蟒的狀態,要想擺脫他們,絕對不容易。


    把三人殺了,都比甩掉他們來的現實。


    “……”趙闕不禁沉吟思考了下。


    旋即把念想給打消。


    一塊殺三位安命上境的人間半仙。


    他在半山三境的境界時,可以試試。


    而今,還是別想了。


    眼見離喬暖家越來越近。


    趙闕心中也開始著急起來。


    隨著時間流逝,絲毫未曾減弱,反倒加倍燃燒的邪火,讓他痛苦難耐。


    特別懷中抱著一位花容月貌的女子,那般痛苦,有若全身上下爬滿了螞蟻般的感覺,越發強烈。


    趙闕心中忽有何不轉身撲向三位安命上境的武夫,令他們殺了自己,也比忍受這般痛苦來的輕鬆!


    喬暖家中自是無人。


    趙闕落地,抱著柳甘棠衝進屋裏。


    柳甘棠不嫌玄色衣袍胸膛那兒的汙穢,扒開,親吻著趙闕的胸脯。


    她舌尖混合著口水,舔舐、著趙闕,他連忙將此狀況想象成爬上身的水蛇,分心不去多想。


    同樣不敢多看一眼。


    飽受痛苦的他,膽怯一旦多看,控製不住自己……


    到時,使柳甘棠落到追兵三人的手中,可就不妙了。


    “他怎會到這兒?”韓西月問道。


    韓東陽驚訝道:“屋裏有伏兵?”


    周大涯沉著臉:“試試不就什麽都知道了?”


    說罷。


    三人以真氣探路,轟向房屋。


    趙闕歎了口氣。


    真不讓人省心。


    撞開房屋的木窗,奔向金露城的城牆而去!


    “追!看他往哪裏逃!”韓東陽喝道。


    韓西月哈哈大笑:“小子,放下柳甘棠!我們饒你一條生路,不然,你必死無葬身之地!”


    三位安命上境的大高手,周大涯還臨近蓬萊下境,即便有蓬萊下境的大高手,他們亦能過過招了。


    金露城的另一邊。


    崔源在一位銅羽的帶領下,找到公孫青鋒。


    見到她的第一句話,崔源急急說道:“公孫姑娘,我是陳先生的人,陳先生已把歡喜金佛寺的了藏妖僧殺了,秦術、白堪林二人想必亦被先生斬落刀下。”


    公孫青鋒正擦拭長劍,聽著不速之客的言語,蹭的站起身。


    她本想插手銀漢鏢局的事,被趙穗勸迴了,說,另有他事,需要公孫青鋒做,公孫姑娘安心等待……


    應該是此時此刻啦!


    不與崔源說一句話。


    公孫青鋒出了客棧,高高躍起,長劍淩空點了下,她仿佛孤鴻,朝金佛寺疾去。


    恰巧望到,深深夜色之中,三位氣息淵渟嶽峙的大高手,追殺陳大俠。


    她隱隱約約感覺,似乎陳大俠懷抱著一人……


    來不及多想,公孫青鋒清楚陳大俠為她引開大高手,好讓她將金佛寺裏裏外外斬殺幹淨。


    公孫青鋒到了金佛寺的山門。


    沒有一絲一毫的保留。


    先把鐫刻金佛寺三個大字的門匾,斬的支離破碎。


    金佛寺裏麵,早就亂作一團。


    了思大師在銀漢鏢局戰死的消息,已然傳迴。


    又有不知名的大高手強闖金佛寺,把往日高高在上的住持了藏大師,不僅殺了,還把骨灰給揚了!


    這群小妖小魔,慌亂的不成樣子。


    以前,當作下一任住持的秋霜,亦是不知所蹤。


    主心骨都沒了,該當如何?


    正值他們推選之時,公孫青鋒殺上寺門來了。


    見人便殺!


    手中長劍,極快染的一片血紅。


    “快去找城中達官顯貴幫忙!”有人臨死前暴喊。


    金佛寺與那些達官顯貴,關係極好,各取所需,這麽多年,金佛寺和他們,悄然無聲的成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聯係。


    公孫青鋒不言不語,隻專注把這些荼毒金露城百姓久矣的妖魔鬼怪送去地府。


    金佛寺的歪和尚,比之其他佛家大寺少了許多,但是仍然有不少人。


    當中,還有幾位大隱境的高手。


    像之前趙闕所殺的了慮妖僧胖、瘦兩個徒弟,本是當作金佛寺的長老培養的,乍然被趙闕殺了,了慮氣的跳腳,也是理所應當。


    這幾位聯手襲殺公孫青鋒的大隱境妖僧,委實讓她多廢了幾番手腳。


    雖然最終還是成了劍下亡魂。


    離金佛寺近些的達官顯貴,也已讓家中的武學高手,前來支援金佛寺。


    公孫青鋒斬斷一位和尚的脖子,望著金佛寺的援手,吐出一口氣,複又嗅著血腥味,深深吸了口。


    “我自山中來,要為人間開太平!”


    她扭身追向逃跑的妖僧,打開殺戒。


    那幾位趕來支援的高手,看到公孫青鋒的威猛,齊齊駐足,幾人低聲商量了一下,居然折身走了,看離去的方向,不像是返迴那些達官顯貴的家中,像是直接出城。


    公孫青鋒瞥了眼他們,哼了聲,暗道,算你們識相!


    追殺趙闕的周大涯,看了韓東陽一眼,抓住他的手臂。


    “周大涯,你要作甚?”


    “送你快些飛過去。”


    周大涯低喝,卯足了氣力,將韓東陽朝著趙闕扔了過去。


    扔完後,周大涯大喘粗氣,可見他用了多大的力氣。


    韓東陽隻聽兩耳風聲咧咧。


    晃神的功夫,疾速接近麵具男子。


    旋即握緊手中長劍,一道接一道的劍氣,斬向趙闕。


    趙闕吃驚的看著韓東陽。


    吃驚歸吃驚,手下卻未曾慢了分毫。


    當即騰出一隻手。


    一拳捶了過去。


    劍氣無匹。


    拳鋒難擋。


    兩人撞擊。


    趙闕因勢利導,借著韓東陽的劍氣,輕飄飄的飛躍城牆,落地後,朝著一個方向,快速奔跑。


    韓東陽震驚的望著趙闕。


    此人對武學理解,委實不可想象!


    韓西月有樣學樣,“大哥!我來助你!”


    旋即,抓住韓東陽的肩膀,兩人於半空翻滾,韓西月怒吼,看準了趙闕,再次把韓東陽投擲過去。


    韓東陽怒吼:“混蛋!娘的,咱倆可是一個親娘生的!”


    周大涯忍俊不禁的哈哈大笑。


    韓東陽仿佛一個流星,砸向趙闕。


    韓西月滿頭大汗,氣喘籲籲,比之周大涯的一擲,瞧樣子,更要用力。


    韓東陽竭力保持清醒,雙眼望去,隻能依稀看的到趙闕,剩下的則是眼花繚亂。


    趙闕冷笑,暗道,又來?簡直打錯算盤了。


    急驟轉身。


    強自壓下渾身的邪火。


    右手伸出握住大音希聲。


    不逃反向飛過來的韓東陽而去。


    韓東陽大驚失色。


    想穩住身子,應對趙闕的攻殺,但,韓西月擲他的力氣委實太大,身子在半空翻轉個不停,憑他安命上境的武學境界,竟是空有心而無力。


    趙闕一手抱緊了披頭散發且領口大開的柳甘棠,無暇看一下,她裸露在夜色裏白如雪的肌膚,將大音希聲甩向韓東陽。


    韓東陽徑直撞到大音希聲。


    憑大音希聲此等神兵利器,又有八相龍蟒的威勢在,大音希聲如切豆腐一般,從韓東陽的胸腹整刀沒入,又從後背、飛出。


    之後,大音希聲如有意識,自己旋轉了幾圈,倒飛迴趙闕的手裏。


    韓東陽噗通砸到他的腳邊。


    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大哥!不!大哥!!”韓西月怒吼。


    周大涯亦是震驚的望著趙闕。


    如此對戰機精準的把握,著實使人不可思議!


    他是誰?


    陳悲璨嗎?


    陳悲璨居然有此驚天能耐?


    轉念想想江湖流傳的陳悲璨一係列的事情。


    周大涯又覺得他不是陳悲璨,若當真為陳悲璨,一行三人早就被他砍殺了,哪能等到現在?!


    趙闕望了趕來的兩人一眼。


    收起大音希聲。


    懷抱著柳甘棠,朝一個方向,快速奔去。


    韓西月落到韓東陽的身體邊,難以置信,他間接害死了大哥!


    “陳悲璨!你殺了我大哥!此仇不共戴天!”韓西月咬牙切齒的吼道。


    他認死了麵具男子便是陳悲璨!


    周大涯本想出言譏諷,說是陳悲璨殺了韓東陽,不如說是韓西月你害死了他!


    但看韓西月悲痛的模樣,把此言給咽了下去。


    何必在傷口上撒鹽?!


    柳甘棠根本沒有清醒的意識,似乎眼下的她,全憑本能。


    趙闕吐出一口氣,仿佛噴了一口火。


    再奔出了一段路程,隱約看到一座兵營矗立在前。


    若不是毫無他法,趙闕也不想躲到魚嘉令的兵營裏避避風頭。


    另外,韓西月真是不知死活,拿韓東陽的性命開玩笑。


    殊不知,這般做法,簡直是讓趙闕不費吹灰之力的殺了韓東陽!


    憑白殺了一位安命上境的紅袍老者,趙闕來不及開心。


    他極為熟悉兵營的坐落。


    扭身奔向兵營的側方。


    深夜了。


    兵營裏有兵卒明火執仗的巡邏。


    但是,趙闕謹慎的壓低身子,挑著使人看不到的前行。


    柳甘棠又嚶嚀一聲。


    實屬要趙闕的命。


    就在趙闕不禁低頭之時,柳甘棠的紅唇親到他的臉頰。


    趙闕微愣。


    熊熊燃燒的邪火,仿佛加了幾捆幹柴,砰的一下,燒的趙闕意識模糊。


    仍舊奔行,完全是他的本能了。


    過了數息。


    他微微有了一絲清醒。


    大喘粗氣。


    瞥了眼兵營。


    差不多快到了。


    行至兵營的中間位置。


    轉身輕輕一躍,落到兵營裏。


    貼著臨時搭建的帳篷,躡手躡腳的到了兵營深處,挑了一座較大的帳篷,他抱著柳甘棠閃身進去。


    左右兩個簡陋的床鋪,鼾聲大作,睡了兩個將士。


    如今的趙闕壓根分不清,他們有何將職,直截了當的把兩人打昏,好像解脫了般,便要將柳甘棠放在床榻上。


    誰曾想。


    柳甘棠死死摟抱著趙闕的脖頸。


    他停下來了。


    她的動作才開始。


    唿出的熱氣,一口比一口更熱!


    韓西月紅著雙眼就要闖入大營。


    周大涯自從看到兵營,心中便咯噔了一下。


    他知道,征虜將軍魚嘉令,在此休整。


    萬萬想不到,麵具男子,竟是帶著柳甘棠躲進了魚嘉令的大營裏!


    並且,麵具男子的氣息,倏忽消失無蹤,這才是讓周大涯頭疼的地方。


    莫非,他要跟韓西月,一個帳篷一個帳篷的搜過去嗎?


    當魚嘉令是吃素的?


    “站住!你是誰?!!居然敢強闖大營!找死不是?!”


    “快告訴魚將軍!有人闖大營!”


    韓東陽死了,韓西月一心為他報仇,哪還存理智啊。


    幾下把朝自己衝來的兵卒拍飛。


    沒走幾步。


    魚嘉令現身在他身前,毫不廢話,手握銀槍,一槍刺向韓西月的心口。


    韓西月陡然大驚,大刀砍至銀槍。


    征虜將軍魚嘉令當真厲害,韓西月的防守,隻保住了自己的性命,差點讓魚嘉令刺了個透心涼。


    韓西月大吐鮮血,一退四丈,臉色陰沉的仿佛要滴出水來。


    周大涯收起兵器,抱拳恭敬的對魚嘉令說道:“魚將軍,我們是找……”


    魚嘉令不聽他的解釋,擅闖大營,與敵無異!


    揮起銀槍,銀槍彎曲似滿月,朝周大涯掃去。


    周大涯暗罵韓西月的莽撞,連退數步,又握長劍,不遺餘力的躲避銀槍,語速像連珠一樣說道:“魚將軍我們是齊王府的人!強闖大營是我們的錯,但是,我們也是奉了齊王的命令,找尋兩個人!”


    聽到周大涯提到了齊王,魚嘉令冷哼了聲,立住銀槍。


    左手刀,右手劍。


    刀劍錯。


    驀地殺向駭然的周大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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