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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區南方。依然是在這座揚州城裏。


    伴隨著下課鍾聲的響起,老師結束了課程的講說,黑板關閉了課程演示。放學,這是傳承萬年的一個文化,這裏永遠都是吵吵嚷嚷的,笑聲夾雜在話語中,帶著迴家的喜悅。


    陳風從桌子上起來,似乎睡得很不舒服,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他知道放學了。來這裏已經半個月了,在他以往上過的諸多學校裏麵這是很不錯的一個時間記錄了。


    這些天,同學們也已經漸漸的克服了對他的恐懼,膽大的甚至可以和他說一兩句話。雖然,這個少爺不一定會很有耐心的裏他們,但即使這樣也可以成為他們向其他同學吹噓的資本。站起身,走出教室。他的雙手抄在褲兜裏,看著所有人給他讓路,眼中充滿了畏懼。他很討厭這樣,但是轉學第一天留下的印象仍然在好多人的腦海裏。這沒辦法,就讓時間去淡化它吧。


    孤獨的走在校園的小道上,往來的人熙熙攘攘。有時候他也會向往,向往友誼。但是這種感覺也僅僅能存在一分鍾或者兩分鍾,友情對於他來說太奢侈,幾乎沒有人能成為他的朋友。他不喜歡被一群保鏢跟著,至少在他看得見的地方不要有他們的身影,因為這樣讓他覺得很白癡。他似乎不屬於這個繁華而紛鬧的世界,總是一個人,一個人靜靜的在學校裏往來。閉著嘴,用冷漠的眼神觀看周圍的世界,卻讓自己處在一個孤單的領域裏。一旦有任何人想要打破這種領域靠近他,那麽就將付出慘痛的代價。


    他不喜歡上課,不喜歡交談,不喜歡同任何其他人一起運動,似乎他就沒有什麽喜歡的。或許閑逛算一個吧,因為有空的時候他總是喜歡在校區,城區裏閑逛,一個人,從來不曾覺得煩躁。這是他不變的習慣,無論在哪個城市,無論在哪所學校。


    校門外的主道上有幾片新鮮的落葉,一個全身瓷白色的微懸空清潔機器人飄了過來,吸筒裝的手輕輕的吸起這幾片落葉,沒有發出一絲聲音。突然,一隻腳掌印在了它白色的身軀上,機器人失去平衡砸到了地麵上,滑行了好一段距離。另一半身軀都已經完全磨花了,機器人很智能的重新漂浮起來,顯示屏上露出了一個委屈的娃娃臉,同時不動聲息的為這隻腳的主人拍照留念,然後就飄走了。


    一群人為機器人的委屈表情笑的前仰後合,一個人說到“不要去弄那些機器人,惹麻煩。被校方注意到就不好了。”


    “哦,知道了。”一大群二十幾歲的青年在這條大道的兩邊蹲著,站著。留著二十幾厘米的長發,染得千奇百怪五顏六色,這是時代不變的風尚,隻要有墮落就有這種風格。嘴裏叼著香煙,吞雲吐霧,好不瀟灑。香煙是一種很頑強的文明產物,不曾消失在曆史的長河裏。


    過往的師生用警惕的眼神看著他們,夾雜著鄙視。而他們迴以不善的笑容和目光。“目標出現了,準備。手腳利索點,不要拖到警察來,不然就沒幾乎了。”


    陳風遠遠的就看見他們了,嘴角自然的上揚,或許這就是他的愛好吧。雙手依然揣在兜裏,還是閑庭信步,絲毫沒有在意這群人已經全部站了起來慢慢向他圍了過來。


    很不和諧的聲音響聲,那是刀刃與刀鞘摩擦特有的聲音。不知道是不是科技太過發達,這種冷兵器在這個時代很受歡迎。因為一切槍支出現在任何一個警察周圍一公裏就會觸發警報,如果沒有登記或者有其他的違法記錄,那麽恭喜你,你被捕了。新聯合國法令,一切非官方槍支不被認可,愛好和平的公民不應該攜帶可能引起不和平的槍支,如若違反將被視作違法。


    兩三個青年迎了上來,其他的人從幾個方向散開形成了一個包圍圈,這是群毆的必備隊形。一個個的臉上都是一種叫做“我很欠扁”的表情,嘴角都噙著“不服打我”的笑容,擺著“老子就是不爽想打你”的姿勢。外套掀開,露出了雪亮的刀刃,明晃晃的看的人心裏一陣惡寒。


    “你叫藍楓啟?”其中一個很不客氣的一把推向陳風的胸口。沒有碰到之前他已經向後退了一小步,抬起頭戲謔的看著那個人“是,怎樣。”


    “哈哈,你說呢?”一把刀直接架在了陳風的脖子上。遠處,幾個狙擊手無奈的笑出了聲。


    黑影一閃,陳風的手掌抽在了這個青年的臉上,嘴裏的牙齒、活著鮮血的唾液還有些許碎肉一起飛出,這個青年很快就上演了剛剛那個清潔機器人的劇情,側飛了出去。


    “媽的!”一群人突然暴動,陳風幾乎沒有後頭直接反手扼住一隻握刀的手腕,同時閃身躲過六七把劈砍而來的刀。猛的用力一扯,被他扼住手腕的那個人就如同他的流星錘一般,掃蕩了身後身前的一大片人和刀刃,最後砸向了一片人。這是鮮血和慘叫的交響曲,他的腳下一弓向後一彈,再次閃開幾把刀,向後退出了核心包圍圈,小西裝卻破了幾條口。揚身一腳橫掃,皮鞋在六七個人的臉上留下腳印,隨後這些人無一例外的倒地。雙手一架一推,推開攻擊的同時欺身靠近了一個青年,握住了他拿刀的雙手,扭身一扯同時腳下轉身。就像張蓋在背上的被子,接住了六七把砍刀,一聲慘叫,鮮血四濺。隨後一掌拍在這倒黴孩子的胸膛上,高速飛出砸向了砍過他的幾個人,一陣骨骼斷裂的聲音小響起,陳風留下了他手中的刀。


    剩下的十幾個人再次樸刀砍來,似乎退無可退,腳下三踏步衝刺騰空。跳起了不可思議的高度,空翻越過前麵幾人,落地就是一刀劈出。兩個人慘叫著倒下,迴身一刀投擲,穿透一個轉身的青年肩甲骨,將他轟退撞在後麵幾人的身上。


    “你已經黔驢技窮了吧!”看到再次跳入包圍圈的陳風,剩下的人心有餘悸,但是也變得瘋狂。衝了上來,似乎要將他砍成肉泥才解恨。搖了搖腦袋,雙手一展一身骨骼劈裏啪啦作響。不退反進,陳風就像一隻穿花蝴蝶一般優雅,起落的刀刃完全沾不到他的邊。揮手間數人側飛而出,膝撞帶起的一片片倒飛的人群中有慘叫和骨裂的聲音。拳頭砸在臉上,臉直接就扭曲著帶起主人倒飛,齶骨發出抗議的聲音。握住手腕,就像挽繩子那樣繞,骨茬直接穿透肌肉皮膚和衣物,鮮血爆濺。


    總有幾個人要擋刀,總有幾個人是被自己人砸的骨折昏迷的。漸漸的,躺在地上的人多了,揮舞著刀刃的人少了,於是就開始慫了。咽了一口唾沫,看著遍地的鮮血和地上昏迷或者呻(和諧)吟十幾個人,動手不過幾分鍾的時間。


    陳風的雙眼透著凜冽的氣息,破碎的衣服上沾滿了鮮血,就連頭發上都散發著血腥味。“誰讓你們來的?”


    他的聲音冷若寒霜,卻沒有人迴答。再次一抹邪魅的微笑掛在嘴角,眉頭一揚,拖著手中的刀就衝向了剩下的幾人。幾人立即一刀劈來,陳風揚手一刀橫砍出去,碰——


    三把刀直接被擊飛,反手一刀,血箭噴湧。腳下畫著半弧穿梭在人群中,簡單的劈斬刀光閃爍,刀刃的碰撞聲、慘叫聲、刀刃劃開肌肉的聲音與拳頭砸在臉上,膝蓋吻在胸口上骨肉斷裂的聲音相互交錯。片刻之後,陳風猛的後仰一腳蹬地,騰空而起,手中那殘缺不全的刀刃拋擲出去,穿透了跟上來的一個青年的肩胛骨。碎肉碎骨和著鮮血噴出,退出幾步後他倒地了。空翻落在另一個追上去的混混後麵,一步衝刺到他身後,一臂淩空挽過他的脖子,抽身背摔在地。


    巨大的悶響聲響起。陳風擰起他的衣領,看著這個半死不活的青年“誰讓你們來的?”


    青年口中疊著血,顫抖著開口“沒…沒人,我們隻是簡單的……看…看不慣你……”話未盡,啪——響亮的一記耳光,青年至少吐出了四顆牙齒,滿嘴鮮血。


    “再來。”


    “真的,沒…沒有人……啊!”


    青年猛的一聲慘叫,陳風收起了抬起的膝蓋,青年直接痛暈過去。


    “你以為這樣就完了嗎?”陳風一把抓住青年的頭發蹲下身猛的朝著地麵砸去。“啊——”活生生的痛醒一次,鮮血被麵,痛苦不堪。


    “不要急,我有時間。”


    “我……我說……”


    ————


    遠處,幾個便衣保鏢,還有那些暗中埋伏的狙擊手出了一頭冷汗。這個少爺的手段不可謂不狠辣,讓他們這些殺人不眨眼的職業殺手都背後一陣發涼,臉色蒼白。誰又能想到,這樣的一個人居然是一個隻有十歲的孩子。


    然後,他們便看見少爺舉起了右手,彎曲了小指個無名指伸出三個手指。頓時一愣,隨後不管是明哨還是暗哨都離開了原來的崗位。陳風的眼角閃過一絲冰色。“想殺我嗎?”嘴角微揚,已經有警察向著這個方向趕來。而這不是他所擔心,他隻是將自己的目光轉向揚州城的某個方向。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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