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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漆黑的夜晚,寂靜陰森,時不時可以聽到風吹樹葉的沙沙聲,外麵寂靜的可怕,仿佛黑暗要吞噬一切。


    何時了此刻正躺在醫院裏,昏迷不醒。


    手腕處傳來的刺痛讓她忍不住皺眉,掙紮著想要醒來,隻是有腦海裏傳來的聲音將她魘住了,清冷的聲音,戲謔的語氣,仿佛蔑視一切,“小東西,你可要好好活著啊……”


    隨後是一聲長長的歎息,讓何時了的心頭一悸,心底傳來一陣絞痛,身體上也傳來了劇痛,一會兒像是被火燒,一會兒又如同進了冰窖,受不了冰火兩重天的煎熬,何時了徹底暈死過去。


    夢裏,何時了迴到了小時候,那個讓她終身難忘的夜晚。


    那天是她的生日,一家人出去吃晚飯,迴來的路上一輛貨車以60邁的車速在馬路上s型前進,為了躲避貨車,他們的車不幸撞上了路邊的放廣告牌的柱子上。本來不是什麽大事,奈何廣告牌年久失修,從十米的高空墜下,直直的砸向車頂。


    溫熱的液體從何時了的額頭上流下,她當時腦子嗡嗡,周圍一片靜默。


    媽媽送給她的生日禮物從座椅上跌落,她還沒來得及拆,此刻卻是看清了它的麵貌。那是一串手鏈,不知道是什麽材質做的,上麵雕刻著看不懂的花紋,在夜色下散發著幽藍的光。


    溫熱的液體順著她的臉頰滴到手鏈上,一滴兩滴,隨後沒入消失。迷迷糊糊之間,她好像看見那串手鏈纏繞在她的手腕上,隨後是一陣刺痛,徹底陷入了昏迷。


    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何時了睜開眼,看到的是溫暖的陽光,心道:原來是個夢。但那又不是夢,是她親身經曆過得事情,她的父母,在那場車禍中去世,剩下她和二叔相依為命。


    “何時了同學,是不是做噩夢了?”


    突然出現的聲音讓何時了一驚,順著聲音的來源,她看到他們考古係的係主任王明山。


    王明山將手中的果籃放到何時了床頭的桌子上,油膩的臉在陽光下泛著光“何時了同學啊!”何時了懵懵的,打算坐起,被王主任一把按住,“小何同學你不用起來,躺著就行!”


    歎了口氣,王明山又道:“你受驚了,真是想不到我們學校還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好在你沒什麽大礙,隻是受了點皮外傷,休息幾天就好了。這件事情學校和警方會處理的,你就安心養傷。還有你的住院費學校會負責……”


    王明山的話還未說完,就被別人打斷。“王主任,上邊還急著要這位目擊者的筆錄呢,您行個方便?”


    王主任馬上騰開地方,“正事要緊,正事要緊。小何同學你看見什麽就說,警察在這兒呢!”


    一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何時了就頭皮發麻。


    說來慚愧,作為a大考古係的為數不多的女同胞之一,何時了從來沒有享受過女生的優待,從教授到老師再到同學,所有人的腦子裏都是野外考古調查、實習,文物分揀、標號、繪圖等,哪裏會有性別之分。


    半個月前剛出土了一批文物,他們每天都忙著考證研究,對文物進行標號和繪圖,常常會忙到深夜。差不多十一點的時候,何時了結束了今天的任務,想著有好幾個同學晚飯都還沒吃,所以打算出去買點夜宵迴來。


    樹影斑駁,草叢裏偶爾會傳出蟋蟀的叫聲。何時了打了個哈欠,心裏想著一會兒是買奶茶還是咖啡。


    剛拐過文德樓的拐角,一直黑貓突然竄了出來,綠幽幽的眸子直直的盯著她,一人一貓對視了大概有三秒。等何時了迴過神來,貓早就隱身於路邊的灌木叢。


    “什麽鬼,嚇死人了……”


    話還沒說完,樓上傳來‘刺啦’一聲開窗聲,緊接著,有什麽東西在何時了前方兩米左右的地方砸下來,落到地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高空擲物?可什麽東西這麽沉?


    蒙蒙月色下,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少女,正以詭異的姿勢仰躺在水泥地上,後腦下鮮紅一片,身子不停的抽搐,每抽搐一下,血就從嘴角留下……


    女孩的眼睛睜的極大,死死地盯著樓上的某一處。何時了順著她的視線望去,一束光打下來,正好照在她的臉上,就好像是有人拿著手電筒往下照。


    文德樓是一座老樓,建立於上個世紀六十年代,至今依舊保持著原有的風貌。一陣陰風吹過,打開的窗戶撞在了牆上,上麵的玻璃終於不堪重負,光榮的下崗了。


    就算何時了膽子再大,也經不起兩次驚嚇,於是她就華麗麗的暈倒了。


    再睜眼,就是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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