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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尖的豆豆一出校門,看到呂強嘴角的傷,就問:“叔叔疼嗎!”那雙黑葡萄似的雙眼關切地望著問。


    呂強朝豆豆裂嘴笑了笑,說不疼,抱起豆豆就問今天幼兒園老師發紅花沒,吃的什麽飯?中午睡著沒?


    豆豆興奮地一一迴答著。


    但蘇雪為呂強今天的反常表現感到不安。


    就在車剛停到樓下,呂強媽又打來電話,訓呂強必須迴家一趟,不然她就找蘇雪徹底翻臉了。


    掛了電話後,呂強氣的拍方向盤。


    蘇雪勸呂強迴去看看。呂強點頭答應時,兩眼含著淚。他在這一刻突然覺得自己有點撐不住,媽媽逼他、符春威脅他、牛振打他、而蘇雪讓他覺得愧疚。


    要不要蘇雪,他真想離家出走,去四方遊玩。


    目送呂強開車離去,蘇雪心裏惴惴不安。豆豆卻嘀咕:“媽媽,呂叔叔為什麽不高興。”問時,仰著的小臉被寒風吹起的頭發拂麵飛舞。


    “叔叔不高興,媽媽也不敢問!”蘇雪捋女兒麵前亂飛的頭發。


    “他是不做錯事了?”豆豆說完小嘴撅老高。


    蘇雪苦笑著搖了搖頭,拉起豆豆的小手進門。但隱隱約約感覺到不好的事要發生。


    *****


    呂強進家門時,看不到母親的身影,心裏一下緊張起來。來不及換鞋,就媽媽的喊叫著向臥室走。


    一進臥室,看到符春和母親正坐在床上說著什麽?


    他一下明白咋迴事了,走過去就衝著符春吼:“你給我出去!”


    符春看呂強怒吼的樣子,一把抓住呂強媽的手:“阿姨你看。”


    呂強媽扭頭本要訓呂強的,一扭頭看到兒子嘴角的傷,起身離床,問:“你這是被誰打了?”說完伸手就去摸,呂強避開了。


    “媽!你怎麽能讓她待這兒!”


    “她懷的我的孫子,我不能不管!”他媽說著轉身安慰讓符春別怕。


    “媽!我再次告訴你,我這輩子除了蘇雪,誰都別想當我女人!”


    “你說的好聽,那為什麽讓符春懷上你的孩子。”


    “我是喝醉了,是這個女人故意的!”呂強氣的手都指上了。


    “你胡說,是你抱我上床,是你脫我衣服的!”符春爭辯。


    “夠了!”呂強媽現在不想聽男女偷情的齷齬事,畢竟老伴丟過她的人。


    符春嚇的坐到床上不知怎麽辦?


    呂強看到符春裝的可憐相,氣的衝過去,就拽符春下床,並且嘴裏叫罵:“我被打了,錢也給了,現在你跟我去把孩子做掉。”


    呂強媽一聽兒子如此不講理,撲過去擋,一把拽開呂強的手發號施令:“你幹什麽?出去!”


    “媽!你別糊塗了,這個女人心機很重。”


    “閉嘴,有本事你讓蘇雪告訴我,她懷孕了。”


    “你不是給她一個月時間嗎?你等呀!”


    “我傻呀!她要懷早懷上了!”


    “好!媽!我今兒就問你!你是不就當符春給你當兒媳婦!”


    “是!我們投緣!”


    符春聽了心裏切喜,故意裝出嘔吐的樣,快快下床,衝向洗手間,馬上就傳來了嘔吐聲。


    他媽見呂強愣著,搗一把,快去看呀!


    呂強甩一句:“你就當幫兇吧!這家我不迴了。”說完大步流星往外走。


    “你去買點好吃的迴來,聽到沒。”呂強媽衝著呂強身影吼。


    重重的摔門聲使她心裏一顫。


    進了洗手間,見符春吐的臉色蒼白,扶起來叮囑迴床休息。


    符春見呂強媽真心嗬護她,就說出她生怕呂強家暴,要不搬過來住行不。


    這事兒呂強媽巴不得呢?這大半年的日子,她一人獨守空房無聊死了,現在有了孫子,有了盼頭。點頭答應了。


    呂強一出門就給蘇雪打電話,問在家還是在醫院。


    蘇雪知道呂強要迴來,就勸不要迴來,她帶豆豆在醫院呢?


    誰知一旁吃飯的豆豆,卻吼:“叔叔我們在家呢!”


    蘇雪氣的瞪一眼豆豆,但還是叮囑,今晩不要迴來,好好陪陪你媽。


    沒等蘇雪說完,電話就掛了。


    蘇雪卻為呂強對著跟家人幹生氣。她真的希望呂強母子好好相處,這樣箭跋駑張,讓她這個沒過門的兒媳婦以後怎麽相處。


    所以開門時,一看到呂強就埋怨:“不是讓你陪你媽嗎?你怎麽不聽!”


    “以後我再也不迴那個家了!”


    “又怎麽了?”


    這句話還真把呂強問住了。本換鞋的,他突然停止了。但他抬頭看蘇雪時,蘇雪一直望著他。


    那雙眼睛透出的關切和淡淡的憂傷,使他本想好要承認自己錯誤的勇氣再次壓了下去。


    “沒怎麽?我媽就是抱孫子心切!”呂強生怕蘇雪又問什麽,快速走過去坐下來吃飯。


    在蘇雪給他盛飯時,他誇豆豆真乖,吃飯都不用媽媽催了。說完在豆豆頭上摸一把。


    被誇的豆豆高興的大口大口吃飯。


    在吃飯時,呂強就講了,今晚他去看護。


    蘇雪不依:“今天挨打流了不少鼻血,在家休息。”


    “你休息好!我們才可能……”想到豆豆在,呂強說了一半停下了。


    “這幾天我感覺特困,是不有了。”


    “既然這樣,你好好休息!明天去醫院檢查檢查!”呂強說完大口大口扒飯。


    蘇雪答應呂強去醫院,在呂強出門走時,微笑著說了句:“辛苦了!”


    呂強到醫院,蘇雪婆婆看到呂強嘴角的傷,本想問的。有想病房有其他人,就忍住了。


    迴到家就問蘇雪,呂強跟誰打架了。


    蘇雪不敢講與牛振,撒謊說是與顧客。


    婆婆見蘇雪說話時不望她,她猜到蘇雪有事瞞著她。而蘇雪不說,她也不好問。隻是說這一陣呂強好像有什麽事,一直悶悶不樂的。


    蘇雪又不敢說出呂強媽為難她的事。嘀咕一句:“不知道!”


    “他媽是不為難你了?”


    “她就是趕快讓我生孩子?”


    婆婆聽了沒言語,起身抱上豆豆去了臥室。


    蘇雪意識到婆婆又想起吳波了。


    婆婆走了,蘇雪也不想看電視了,關了電視,熄了燈去了臥室。躺到床上又睡不著。


    想起今天牛振打呂強,她又想起了符春。不知道符春怎麽樣了?這樣瞎想著撥了符春電話。語音提示關機!


    這下令蘇雪不安了,符春不會出什麽事吧?她又撥了牛振的電話。


    一通就問牛振,符春不迴出什麽事吧!怎麽關機?


    “我們已經離婚了,她的死活與我沒有關係!”


    “牛振,她還懷著孕呢?你怎麽這麽狠心!”


    “我狠心!你咋不問問孩子是誰的?”


    “孩子誰的?”


    “你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符春沒告訴我,我怎麽知道?”


    “你去問你家呂強!”


    “呂強?他怎麽知道?”


    “不知道我會打他嗎?”


    蘇雪本笑著的臉一下僵住了,又反問一句:“你是說孩子是呂強的!”蘇雪問這句話時眼中含淚了。


    “蘇雪!我真的不想傷害你,可是呂強他欺人太甚。”


    “你怎麽知道?”蘇雪右手指分開叉在頭發中。


    “符春親口告訴我的!”


    蘇雪聽了不言語。牛振再次強調:“呂強就是個衣冠禽獸,你不能和他結婚!”


    “我知道了!”蘇雪掛了電話。感覺頭悶悶的,流著淚,手抖著關了機。兩手抱肩,曲膝坐在床上淚如雨下。


    腦海中閃現的是與呂強再次相遇的點點滴滴。同學聚會呂強告訴她,他離婚了;買車時,呂強百忙之中跑來救駕;送她迴家時抱豆豆上樓;她流產時呂強抱著她往醫院跑……


    腦海中浮現這一幕幕往事,蘇雪哭出了聲。她怎麽都不敢相信,口口聲聲說愛她的呂強會背叛她。而出軌的不是別人,是她最好的閨蜜。


    當淚水不在流下時,蘇雪決定與呂強和平分手。


    當病房內所有人都睡著的時候,呂強睡不著。並且心裏莫名的煩,去了樓道口,掏出手機一看十一點,就想給蘇雪打電話,問問蘇雪睡了沒。


    結果語音提示關機,心裏不安起來。難道符春那個瘋婆子把他們的醜事講了。


    想到這裏更不安,他的給這個瘋女人打電話下令,他們的醜事不能告訴蘇雪。如果告訴了蘇雪,他讓她生不如死。


    糟糕的是這個瘋女人也是關機。氣的手握電話望著出口發呆。


    給牛振打電話,他知道通了,牛振一定是劈頭蓋臉醜罵一頓。再說他咋好意思求牛振不要把他和符春醜事告訴蘇雪。


    越想越煩越氣,聽到病房傳來幹咳聲。呂強趕快進去看。是鄰床肺癌的老爺子,蘇雪的公公酣睡著。


    望著老爺子一天天的消瘦,誰都不言語。這幾天老爺子精力更差,一天合起來,沒有兩小時是醒著的,困的就想睡。


    呂強都擔心老爺子不知那天要走了。蘇雪如果再知道他犯的錯,怎麽承受。


    早晨他還沒有醒來,蘇雪就來了。但他被蘇雪搗醒,睡眼惺忪看到蘇雪望他笑,一下有了精神,站起來問:“你怎麽這麽早來了。”


    “睡不著,你迴去好好休息一下!”蘇雪說著把脫下的外套塞到了頭頂的櫃子裏。


    看到蘇雪高興,呂強高興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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