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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給呂強打電話,呂強一聽自然同意了。其實呂強給符春借錢,一看在同學的麵子上,二最重要看的是蘇雪的麵子。


    蘇雪跟符春是好朋友兼閨蜜,如果他不給符春借錢。以符春那不裝事的性格,會在蘇雪麵前把他說的一蹋糊塗,什麽少富帥,就一小氣鬼。那樣,他在蘇雪麵前的美好形象可就打折了。


    呂強能借錢,符春心裏高興,說明她在呂強的心裏還是有位置的。


    剛掛了呂強的電話,她媽電話打過來了。


    說既然買車沒錢了,就不犯難了。說符春的二姨家地征了,有錢,她張口借就行了。


    符春一聽,就媽媽媽地喊著,說她多沒有,但有七萬,這七萬必須要給的,就這還差一萬呢?


    她媽聽了就說手心手背都是肉,錢如果寬餘,那就挪用。


    當符春聽了母親說挪用,心裏一下酸了,眼淚就下來了,說她媽養她有何用,上學花了不少錢,結婚不但沒彩禮,還倒搭八萬。


    現在應該是她該還母親錢的時候,可母親卻說一句挪用。就挪用兩顆字,猶如一塊石頭砸到她的心坎上,她欠母親的,母親隻字不提。


    她媽聽到女兒在電話中抽泣上了,問是不牛振不願意,不願意就算了。


    符春馬上解釋:“媽媽媽,我就是覺得養我這女兒有何用?”


    她媽聽了就笑,一個勁地誇符春多聽話多懂事。總之就是給女兒寬心,錢的事兒不想那麽多。


    又埋怨符權找了個媳婦,還大一歲,在外麵打過工的,她就覺的不放心。說這樣的女孩不自重,還毛病多,好吃懶做,掙的不夠花的,能把日子過好嗎?


    符春聽出母親的遠慮,理解母親的心情。


    可是現在社會就這樣,在農村找個媳婦越來越難。主要是男多女少,還有一點就是農村女孩學曆越來越高,追求自然高了,所以嫁婆家,要求也高了。


    不僅婆家條件好,還要小夥長的帥,有本事,能說會道。


    這種情況太普遍了,就連有些二婚都要彩禮十萬。


    十萬對於農村的好多家庭還是有壓力的。可是既然把兒子養了,給娶媳婦成家那是應盡的責任。


    總之符春為了母親不要有故慮,她仔細、認真地給母親分析當今社會這農村娶媳婦的怪現象。有些地方,還從越南買媳婦,買迴來不久就跑了,那不是人財兩空嗎?


    符春說這些話的意思就是,既然符權自己談了個女朋友,這是很高興的事。這都什麽年代了,你不能嫌棄人家女娃不是這不是那的,你兒子二十五了,交了幾個女朋友咋說。


    符春媽聽了符春的話,還笑出聲,說:“生活在農村,這思想就是有點怪。又說關鍵是農村人是非多,愛咬舌根子。


    符春農村長大的,對農村人的惡習了如指掌。聽了母親的話,她叮囑,對符權媳婦的事,過去的事一概不提。現在的事兒就是定婚、結婚、等著抱孫子。


    她媽聽到抱孫子,高興的應聲就是就是。臨掛電話時,還嘀咕一句:這家人是買女兒,那是嫁女兒。”


    掛了電話後,得知母親錢湊夠了。符春想對呂強說一聲,錢不借了。


    誰知她把不借錢的事給呂強一說。


    呂強開玩笑:“是不是被微信的謠言忠惑了,看是不是真朋友,借錢試試。”


    符春一聽才意識到這個問題,馬上就解釋,她真的沒有那個意思,然後就是把她為什麽不借錢的原因說了一遍。


    呂強聽了,迴句他隻是開玩笑,可不要介意,如果有需要幫忙,吭氣兒就行。


    符春還能說什麽,臨掛電話時還對呂強一個勁的道謝。


    躺在床上的牛振看到符春為了錢的事。這一會工夫,可算是經曆了兩重天。一會兒求人,一會兒又推辭。


    心裏也氣他媽,本不買舊院子,卻突然使出這麽個嗖主意。如果到時這鬼計被符春試破,那他咋給符春解釋。


    符春倒無所謂,拉開抽屜找卡,邊找邊問牛振,這幾個銀行卡,那個卡裏七萬。


    牛振聽了起身,從口裝中掏出來:“在這兒。”


    符春聽了轉過身,一把掠過牛振手中紮把的卡,拿在手中,還怒瞪著眼睛:“怎麽,你也不願意。”


    “我是怕我媽都拿走。”


    “你媽真要都拿走,你信不,我馬上給你分。“


    “為什麽?”


    “我結婚我媽八萬!八萬!”符春把八萬說的很重。


    這件事牛振銘記在心,畢竟在關鍵時刻,老丈人家大力支持了他。現在看符春那樣子,想要把他吃了一樣。


    “八萬!我記得!不行,我明天問我同事再借點。”牛振試探符春。


    符春一聽激動了,說:“有這心意我已經很知足了。”拿著卡出去了。


    牛振問:“幹什麽去?”


    符春彎腰換鞋,說:“蘇雪發微信叫我去商議陳燦要離婚的事。”


    牛振一聽,起身下床,趿上鞋過來,就說符春最好不要參與兩口離婚的事,寧拆一座廟,不破一樁婚。


    符春氣的爭辯,開口就罵上了,罵這唐嘉什麽東西,有幾個醜錢就了不起,把陳燦五年的大好青春浪費了,又想老牛吃嫩草,還在外麵養情人。這樣的男人,該天打雷劈,該當光棍,到死該下十八層地獄。


    這些話聽的牛振眥牙咧嘴,符春看牛振那樣,抬起手在牛振臉上拍拍:“不是你的菜,不要揭鍋蓋。”拍完做一個親一口的動作,揮著手出門。


    “幾點迴來!”牛振見符春那得瑟樣。


    “不知道!”符春蹬蹬蹬下樓了。


    牛振落寂的關上門,知道這三個女人湊當諸葛亮去了。


    待符春趕到聚餐地點,一進門,就看到陳燦已端起酒杯喝上了,嘴裏叨叨著,手把紙巾揉捏著。


    蘇雪坐旁邊愣望著。


    一瞧符春來了,蘇雪就埋怨:“怎麽才來。”


    符春一手拽下肩上的包,一手拉椅子嘀咕:“新手上路,你曉的,賭車。”


    見陳燦抹淚,先是嘁了一聲,然後在陳燦肩上拍一把:“哭什麽?趕快脫單找個小的。”


    蘇雪聽了氣的瞪眼,心想在這種時候怎能火上澆油!應該是先滅火,再勸阻讓好好過。心裏這樣想著,抓過陳燦緊攥著的手安慰:“別聽符春胡說。”


    陳燦聽了蘇雪的話,直接哭出聲,心想這個時候了,有什麽可隱瞞的。


    就把唐嘉這些年怎麽對待她的事一一羅列,說洞房花燭夜,就借醉酒說前任女友如何如何好。後來她懷孕了,唐嘉說他要創業,他們還年輕,要好好過二人世界,所以把孩子流了。說到這裏陳燦禁不住用右手摸小腹。


    符春和蘇雪被驚的互望,因為這事兒,陳燦之字沒對她們二人談過。


    陳燦咽下一嘴的口水,一把抓過蘇雪遞過的餐巾紙,擦了一把,又叨叨。


    說從去年開始,唐嘉就時不時夜不歸宿。既是有時候迴來,身上總有別的女人留下的痕跡,唇吻、頭發、香水味。


    可是我都忍了,因為他還知道迴家。但今年參加了同學聚會,徹底變了,躺床上聊微信,有時候,他們睡下都半夜了,還有信息聲。


    有一次,我忍無可忍了,問他,經常半夜發信息的女人是誰。


    他居然臉不紅心不跳地說是他的初戀情人,他對不起她,那個女人把初夜給了他,那年才十七歲。


    我聽了問他,那我的第一次給了你,你怎麽不在乎。你們說他還是人嗎?簡直就是禽獸不如的東西。


    陳燦說到這兒,手刷刷刷抽了幾張紙擦淚。


    符春聽了就氣的訓陳燦,當年跟唐嘉談戀愛的時候,就知道他家老的不學好,小的能好哪裏去。你是腦子被錢糊住了。這下後悔了,哭有什麽用?


    陳燦聽了還爭辯,唐嘉對她說他最看不起他爸那樣的男人。


    符春氣的罵:“唐嘉他就口事心非的畜牲。”


    蘇雪看這兩個女人的架勢,都氣的想笑,怕符春又要發牢騷,火上澆油。


    她在符春又要張口叨叨時,搗一把符春,以示符春先消停消停。這進門到現在,陳燦說離婚,為什麽突然離,還沒說呢?所以現在的關鍵問題是必須搞清楚離婚的主要原因。


    在陳燦再一次伸手抽紙的時候,蘇雪擋住了陳燦的手:“好了,你就是把眼哭瞎了,有啥用?為什麽突然離婚。”


    陳燦一聽這話題,一下把麵前的抽紙袋推開,還把兩個袖口捋到了胳肘處,一副要打人的樣子。


    講她和唐嘉正在吃晚飯,唐嘉接了個電話,就起身走人說有事。她就覺的奇怪,一定是那個初戀情人在糾纏。


    感到該是她出場的時候了,所以她就打的尾隨,結果跟蹤到一樓下,她看到劉嘉被一個女人手拉著胳膊站車前談笑著。


    一下生氣了,她走過去,就把那女人劈頭蓋臉打了一頓,在撕扯中推了那女人一把,結果那女人就狠狠坐到地上,刹那間叫喊肚子疼。


    唐嘉意識到他們的孩子沒有,氣的手指陳燦罵:“離婚。”


    她理都沒理他,扭頭迴坐出租車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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