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惹那風水師,我是生氣,要咱們五千塊錢,這可是一個服務員整月的薪水呀,我能不心疼嗎!中年婦女嘮叨著說了一句。


    對了大姐,你說能是誰要害咱們呢?知道咱們三個人的生辰八字,飯店裏隻有前台經理和廚師了。


    廚師?你這麽一說還真提醒我了,王瘸子來咱們店裏這麽多年了,上個月和我談要漲點工資,我沒同意,能不能是他害咱們呢?


    大姐,我覺得不能,他一瘸一拐的走路都不利索,監控視頻裏那個人腿腳都很好,怎麽可能是王瘸子呢!


    二妹,你說的也有道理,哎呀!不管了,愛誰誰吧,這點破事也解決了,總不能交給帽子叔叔處理吧,咱們還要做生意呢!


    隋剛和周放迴到店裏,看到店內擠滿了前來卜卦的事主,一個看風水的人都沒有。


    哎!大師兄,正好你們迴來了,快來給我頂一會,我有點鬧肚子了,常龍站起來捂著肚子一溜煙跑向衛生間……


    屋內有幾個穿著一樣的退休大姨,應該都是一個廣場舞團隊的,她們都是來卜算自己兒女的婚姻的,看到隋剛坐下,這些大姨忽地一下都擠了過來。


    小夥子,你給我姑娘看看什麽時候能結婚!


    小夥子,你給我兒子看看能不能找到一個有錢的老丈人!


    小夥子,你給大姨看看我姑娘能不能生個兒子!


    隋剛頓時覺得頭有點大,仿佛進入了超市搶雞蛋環節,這些個大姨圍著隋剛就像是在念經,鬧得隋剛有點想跑,他無助的看著周放那邊,想讓周放幫幫自己,可周放也是被幾個前來看事的人圍著,脫不開身。


    慶陽,希文宇,少司風三人的茶桌前也是圍了五六個人在卜卦,唯獨不見李凝兒,陳瑩,陳樂知。


    問過上廁所出來的常龍才知道,陳瑩她們三人逛菜市場去了。


    這一上午留在店裏的眾人連口水都喝不上,看完一波人,又進來一波人,好不容易熬到了中午吃飯時間,陳瑩三人拎著菜和肉迴來了……


    你們看著我們三個幹啥?我們三人臉上有花呀?李凝兒問向隋剛等人。


    你們三個上樓做飯去吧,我們這整個上午服務了幾十個卜卦的人,累得一口水沒喝上呢,希文宇嘟囔了一句。


    那還不好嗎,這一上午不得收個幾千元啊?陳瑩笑嘻嘻說了一句便拎著菜上樓做飯去了。


    吃完中午飯,四兄弟加上少司風樓也沒下,迴到臥室,倒頭就睡,真看出來累了。


    陳瑩,樂知,李凝兒,周放四人收拾完廚房就去樓下坐堂照應著。


    一點多不到兩點的時候,走進來一個墨鏡男,你們這能看風水吧?墨鏡男問了一句。


    能看!你是看陽宅風水,還是看陰宅風水?陳瑩迴了墨鏡男一句。


    都想看看,最近總覺得家裏鬧鬼,祖輩的墳地也不太好,前些日子祖墳被河水衝了,我這幾天總是做夢,夢見我爺爺奶奶說屋子太潮濕了,我這才想起來看看風水。


    那好,我先和你說一下我們看風水的報價,你覺得能接受,我們就給你看,陽宅風水三千元起,兇宅另算,陽宅風水布局兩萬元起,陰宅風水一萬元起,遷墳另算……


    李凝兒說完這話,墨鏡男皺起眉頭問了一句:我買的那個房子鬧鬼,算兇宅嗎?


    兇宅是這個人在房子裏自殺了,或是兇殺的屋子,都算兇宅,你那房子鬧鬼,不一定就是兇宅,可能是你招來的外鬼,我們必須到你家看現場,才能確定是不是兇宅,到時候需要給你開天眼的。


    那好,我看,咱們現在能去我家嗎?墨鏡男問道。


    先生,你先交五千元定金,然後我們就跟你迴家看看,周放向墨鏡男說了一句。


    你瞧我,我懂,我懂,辦事先交錢,墨鏡男從夾包裏拿出了一萬元現金放到了桌子上。


    這樣行了吧?嗬嗬,墨鏡男笑著指了指放在桌子上的錢。


    你前麵帶路吧,我們開車在後麵跟著你,周放你拿著法器和符紙,樂知妹妹,牆上掛著的第三個背包裏有拘魂鈴,你拿出來,咱們帶著,李凝兒說完,又從冰箱裏拿了幾瓶水就出去啟動車子了。


    李凝兒,陳瑩,周放,樂知……四個女生開著一台車子跟著墨鏡男迴家了,走的時候把中和堂的卷簾門拉了下來。


    這五個豬頭估計能睡到半夜,李凝兒和陳瑩三人說道。


    睡醒了見咱們四個不在,他們還得懵呢,也沒準咱們迴去了,他們還沒醒,嘿嘿,周放也開著玩笑說了一句。


    四人跟著墨鏡男來到了一個新樓盤,這個小區應該剛建成不久,保安都是清一色的一米八大帥哥。


    墨鏡男的家位於小區東側的一個多層樓房,家裏是中式豪華裝修,家具都是紅木的,從牆上掛著的照片看,墨鏡男喜歡潛水和釣魚,書房裏擺放著很多收藏的藝術品,其中也有一些真的古董。


    你們四個隨便坐吧,我這有點簡陋,別見怪。


    大哥,你這還簡陋呢?你這裝修沒幾十萬可下不來,陳瑩看著牆上掛著的一個鹿頭說道。


    哥你可真低調啊,你這照片裏潛水的海灘是東海岸吧?沒事還出國潛水呢?活的真滋潤呀,哎!妹子我這輩子能過上你這生活就行了,陳瑩繼續感歎著。


    李凝兒用腳踩了一下陳瑩,這才讓她閉上嘴。


    那是我去看望老婆和孩子那年,隨便玩玩的,挺多年的照片了。


    你們別拘束,吃點水果,喝點飲料,把這當自己家就行,咱們東北人就是實在,我到別人家也這樣自在,從不裝假,墨鏡男說完,摘下了墨鏡。


    等會天黑了,那個大臥室就會有動靜了,你們就可以看看屋裏到底是個什麽鬼來鬧了。


    我也不是怕,我就是特心煩,我老婆孩子在國外生活,我這一年能見上一次,平時在家還失眠,好不容易睡著了,就被那個動靜吵醒,我有幾次大罵了幾聲也不當事。


    哥,這也快黑天了,我們去那屋裏坐一會,你先別進來,等我們需要你的時候,就會喊你。


    墨鏡男點了點頭,坐在客廳的椅子上鬱悶的抽著煙等待著……


    四人把所有門窗都貼上了符籙,然後坐在屋子裏等著這個孤魂。


    天色漸黑後,隻聽屋內有了響動,墨鏡男可能習以為常了,就跟沒聽見一樣。


    一個瘦弱白臉短發的老太太出現在屋內,她圍著陳瑩四人來迴觀察,一會站在李凝兒身邊吹吹風,一會用腳踢踢陳瑩,她看到眼前幾個女生一點反應沒有,也是暗自竊喜,她拿起床頭櫃的一本書就扔向躺在床上的周放。


    書還沒有砸到周放呢,就被陳樂知用手接住了。


    老大娘,你玩夠了沒有?玩夠了的話,到我們玩了,你為什麽在這家嚇唬這個男主人?你們是有仇?陳樂知問向女鬼老太太。


    老大娘,你過來,坐在床上,咱們好好談談,陳瑩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示意女鬼老太太坐下,此時李凝兒已經堵在了屋子門口。


    老太太見狀就往窗戶上衝了過去,黃光一閃,又被貼在窗戶上的符籙彈了迴來。


    你們是誰?為什麽和我過不去呢?老太太生氣地問道。


    老大娘,我們是這家男主人請來專門抓你的道士,你不把事情說清楚,今天你別想離開了,打你個魂飛魄散就是分分鍾的事,李凝兒說這話的同時,從身上掏出了拘魂鈴。


    女鬼老太太聽到李凝兒這話,又看到她手中的拘魂鈴,隻好坐在床上和四人講起她的往事……


    女鬼老太太名叫楊麗娟,早年喪夫,家裏有一個女兒,靠打魚為生,可算辛辛苦苦把女兒養大嫁了出去,她本想種地養老,不想打魚了。


    可偏不湊巧,就在臘月二十五這天,閨女迴來想吃魚,她沒辦法隻好帶著閨女去河邊打魚,等打到了魚迴到家,發現家裏著火了。


    屋子裏有楊麗娟積攢的錢和一個金鐲子,她想都沒想便衝進了屋子,最後被倒下的橫梁砸中不能動彈,活活被大火燒死了。


    她的閨女在外麵一直等消防車來,沒敢衝進火海去救自己的母親,這也導致了楊麗娟怨恨,她覺得這個事是因女兒而起的,要是不出去打魚,屋子就算失火了,自己在家也能把火撲滅。


    楊麗娟死後,自己的閨女一次墓地沒去過,更別說平時上墳燒紙錢了,親朋好友都在指責楊麗娟閨女的不是,可她直接拉黑了所有親戚,刪除了通訊方式。


    老太太之所以在這鬧,是因為這個家是自己閨女的家,墨鏡男是自己的女婿,楊麗娟說到這,陳瑩四人也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哥,大哥,你過來一下吧!陳瑩向坐在客廳的墨鏡男喊了一句。


    墨鏡男起身推開屋門問道:怎麽了妹子?解決完了?這麽快!


    我給你打開天眼,你和這個女鬼談談吧,你們是認識的,說著,陳瑩給墨鏡男打開了天眼。


    當他看到眼前這個女鬼老太太的時候,直接跪下了,一邊磕頭,一邊喊著媽!


    媽,你別生氣,別怪小霞,我替小霞給您老賠不是了,墨鏡男又是磕了三個響頭。


    楊麗娟看到自己女婿把腦袋都磕出血了,也消氣了,便開口問道:小霞為什麽一次墓地都不去呢?


    媽,這個問題,我也問過小霞,她隻說終於解脫了,她還說可以重新生活了。


    混賬!她怎麽能說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呢?難道在她心中,我這個當母親的不稱職嗎?還是說我對她不夠好?


    楊麗娟說這話的時候,身上散發出極大的怨氣,兩隻眼睛變成了紅色。


    墨鏡男低頭沉默著,不想說話了。


    他不知道該怎麽和楊麗娟說,他娶了小霞之後,也很後悔,兩個人常年分居,直到小霞帶著孩子出國求學,他內心是空虛的。


    墨鏡男覺得小霞是自私的,從來不為別人著想,更不關心自己,這麽多年來,自己一廂情願的把掙到的錢交給小霞,那是因為孩子。


    你倒是說啊?楊麗娟有點發狂了。


    老太太,你別激動,你好好和你女婿談,別嚇到你的女婿,陳瑩在一旁提醒道。


    聽到陳瑩的勸說,楊麗娟才收斂起剛才的怒氣。


    媽,我這麽和你說吧,從我娶迴小霞的第三個月開始,我就想和她離婚了,隻不過我當年想,好不容易結婚的,離婚讓人家笑話。


    小霞很自私,且我們從洞房第二天起,她就和我分居了,我們的婚姻早已經名存實亡了。


    現在她在國外陪孩子,除了平時要錢給我打電話,其他時間根本不聯係我,我是看在孩子的麵子上才一直忍著她的,希望媽能理解吧,你別再鬧我了。


    楊麗娟聽到這,有點黯然神傷,她沒想到自己女兒是這種人,更沒想到眼前的女婿能隱忍這麽多年。


    哎!算了,我再也不來鬧你了,聽你這麽一講,看來是我錯了,我沒有把女兒教育好,楊麗娟搖了搖頭從床上飄了起來。


    丫頭們啊,我以後不來鬧了,你們把門窗的符籙都撕下來吧,我要離開了,楊麗娟向陳瑩四人說完這話,又扶起了跪在地上的墨鏡男。


    周放把門窗的符籙拿下來後,楊麗娟化作一團黑氣從窗戶飄走了。


    墨鏡男跪的時間有點長,站起來時差點又摔倒。


    他慢慢的走向客廳的沙發坐了下來,喝了幾口水說道:今晚真是辛苦你們四人了,看樣子我嶽母不能來鬧了,我也算是安心了。


    明天再給我看看墳地吧,那個墳地是我爺爺和奶奶的合葬墓,明天咱們聯係。


    那好,我們就先不打擾你了,我們先迴去了,陳瑩和墨鏡男迴道。


    四人迴到中和堂,見到少司風五個人正在吃著海鮮,喝著紅酒,五個人有說有笑的在那聊著。


    你們也真是的,吃好吃的都不說給我們來個電話,怎麽?吃獨食得勁兒唄?李凝兒有點不樂意的問向五人。


    誰知道你們幹啥去了?我們以為你們又閑逛去了呢,也不敢打擾你們四個大美女啊,希文宇迴了一句。


    我們接了個看陰陽宅的活,這陽宅那邊剛剛處理完畢就迴來了,明天還要再去解決一下這家的陰宅,這人白天交了一萬元定金呢。


    起開,起開,快給大美女們拿椅子,常龍用腳踢開少司風的椅子向四個女生說道。


    這是看咱們掙錢了,這要是一分錢沒掙,還不得把咱們四個女生攆出去啊,哈哈哈,陳瑩懟了喝的滿臉通紅的常龍一句。


    這是哪裏話,咱們這個團隊就是親人,來,哥給你扒個大蝦吃,希文宇拿著叉子一插蝦頭,整個蝦肉便提了出來,然後把蝦肉遞到了陳瑩的嘴邊,吃吧,別撅著小嘴在那生氣,你也不是愛挑理的人呀!


    陳瑩一口把蝦肉放入嘴裏,邊嚼蝦肉邊說:真香,你多扒點,我們姐妹四人今晚就不動筷子了,你把螃蟹也處理好,給我們放到碗裏就行。


    九個人在店裏喝到盡興還時不時打鬧幾下,比結婚多年的夫妻還要和諧。


    隋剛喝嗨了,從樓上取下來吉他,還唱了兩首歌,四個大美女也是真捧場,一邊鼓掌打節奏,一邊跟唱,跟著唱的聲音蓋過了隋剛的五音不全……


    早晨醒來的周放帶著陳樂知去熟悉周邊的菜市場,二人買了很多新鮮的水果蔬菜。


    希文宇告訴過周放,要讓樂知妹妹體會到真正的家的感覺才行,他總擔心陳樂知不適應這個大家庭。


    八點半的時候墨鏡男打來了電話,約好去他爺爺奶奶的合葬墓看一看,由於中和堂店外排隊看事的人多,陳瑩和李凝兒沒有去。


    陳樂知和周放跟著墨鏡男一起去了他祖輩的墳地。


    墳地位於省城旁的南瓜村,村子裏的人自古以來都是種南瓜為生,所以得名南瓜村。


    墨鏡男的祖墳在南瓜村的西南方向,墓碑已經塌陷,墳包的泥土就像剛被人澆過水,陳樂知抓起一把墳土,用手撚了撚,又把鼻子湊到手裏的墳土邊聞了聞,隨後扔掉手中的墳土。


    哥,你這祖墳必須挪走,不挪走,你家會倒黴的,你這墳土都粘糊了,你看這片地都是濕的,就好像被大水衝過了一樣,地下的土質層是經過了輕微的板塊運動,大地受到擠壓,導致地下水流湧出,你這祖墳正好在這水口上方。


    哥,你來看,這土地的裂痕寬度差不多三十公分了,說明不是一天形成的,如果不遷墳,時間久了這片地的板塊還是會擠壓運動,最後你家祖墳整個會塌掉在裂縫裏,這個裂縫還會一天天變寬的。


    聽到陳樂知這麽說,墨鏡男隻好同意遷墳。


    哥,遷墳我們的給你選個吉日良辰,不是什麽日子都能遷墳的,希望你理解一下吧,另外最好在遷墳前,重新給你爺爺奶奶做一個新的墓碑。


    還需要我做什麽,你盡管說,我都無條件配合你們,墨鏡男認真的看著陳樂知迴了一句。


    正常遷墳就是我們先給你祖輩選個好的風水寶地,然後擇吉日吉辰遷往新的墓地,需要你自行準備吊車和挖溝機,等我們選好位置,你讓挖溝機師傅提前一天把坑挖好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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