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凝兒等人打包了很多特色小吃迴酒店,慶陽和隋剛沒有迴房間,二人來到樓下一個燒烤店吃了起來。


    旅遊城市的人就是多,一百多平方的燒烤店坐滿了人,一個空位都沒有,慶陽二人還是加桌,擠在了前台和廚房之間的過道,右側還是衛生間。


    趕快吃,這地方坐著不舒服。


    打包得了,李凝兒給我發消息了,她們打包很多吃的迴來的,咱倆把燒烤打包拿房間去吃吧,再買兩瓶好酒,慶陽向隋剛說了一句。


    二人拿著三百多串燒烤迴到了房間,希文宇和少司風喝得已經滿臉通紅了,常龍還是一副賤兮兮的樣子坐在李凝兒身邊,陳瑩和周放站在房間的落地窗處喝著紅酒看向窗外,不禁感歎,這西安城的夜景真是美。


    怎麽樣?處理完了?李凝兒向隋剛問了一句。


    一個僵屍和幾個盜墓賊,因為利益產生了分歧,我們滅了僵屍就迴來了,這不是手到擒來的小活嗎,隋剛和李凝兒炫耀著說道。


    大師兄就是厲害。


    李凝兒你可是職業捧啊!


    常龍你信不信我拿簽子戳你,李凝兒舉起燒烤簽子對著常龍。


    你們多吃點,我有點吃不下去了,不知道你們發現沒有,這個酒店的電梯口陰氣很重,希望沒什麽事吧,我這幾天沒休息好,我想早點睡,慶陽和眾人說了一聲,迴自己房間睡覺去了。


    陰氣重就重唄,咱們出來旅遊,總不能遇見這種事就摻和一腳吧?


    常龍你忘了師父的教誨了?替天行道,替天行道,你給我記住了,隋剛彈了常龍一個腦瓜崩,端起一杯白酒一飲而盡。


    啊!真舒服,燒烤配酒,越喝越有,哈哈!隋剛說完,又給自己杯子滿上了。


    凝兒你陪大師兄多喝點,我這酒量不行,我和周放喝完這瓶紅酒,我們也迴去休息,你喝完了自己迴房間就行,我倆給你開著衛生間燈,陳瑩向李凝兒說道。


    眾人這酒又喝到了半夜,各自講著小時候的往事,李凝兒從房間出去經過走廊感到後麵發涼,她也沒理會,迴到房間睡了過去。


    隋剛,希文宇,少司風,常龍為了醒酒在包間內打起了麻將,少司風後麵的牆挨著陳瑩她們三個女生的房間,能清楚的聽見打唿嚕的動靜。


    正在陳瑩三人熟睡的時候,房間內飄進來一個花衣男鬼,伸著雙手在那猶豫著先和誰玩。


    他是在酒店走廊遊蕩發現了貌美的李凝兒,記下了房間號,等陳瑩三人熟睡後才出來下手,這是一個色鬼,生前吃喝嫖賭什麽都幹。


    三個女生之中周放最年輕,色鬼飄到周放床邊壓了上去,剛解開周放的睡衣,就被周放脖子上帶著的紫薇大帝掛飾擊中,一個翻身摔到了陳瑩的床下。


    他踉蹌著站起來把目標放到了陳瑩身上。


    看著小臉微紅的陳瑩,他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女人,坐在陳瑩的床邊迴憶起來。


    隔壁四人打麻將的吵鬧聲傳到了這裏,李凝兒從睡夢中被吵醒,起身穿拖鞋要上衛生間,一抬頭看見陳瑩床邊一個男鬼背對著自己。


    往周放那一瞧,隻見周放衣衫不整的平躺著,依舊打著唿嚕……


    李凝兒頓時怒火竄到了心頭,咬破中指結印,虛空畫符,一個九天玄女斬煞符飛向男鬼的後背。


    男鬼被直接打在了牆上,快起來,李凝兒大叫了一聲。


    陳瑩和周放被李凝兒這一嗓子喊醒了,周放見到自己沒穿衣服,趕緊把衣服拿起來重新穿了迴去。


    陳瑩見牆上的男鬼,也不問原由,一秒轟出兩個掌心雷打向男鬼。


    男鬼一閃,迅速飄到了周放身邊,附身在周放的身體上。


    我還沒得逞呢,你們就下死手打我,真是倒黴,遇見你們,我要是知道你們是道士,我才不招惹你們呢,男鬼說了一句。


    你把我妹子衣服都解開了,這不是招惹是什麽?今天你也別走了,我不滅了你,我都不是龍虎山弟子,李凝兒咬牙切齒的向男鬼說道。


    龍虎山?哎呀!好大的口氣,你打我,就是打你妹子,我看你能奈我何?我就不信了,你能舍得打你妹子,哈哈哈哈!男鬼囂張的笑著。


    沒事兒,你不用從她身體出來,我們有很多方法讓你自己出來,陳瑩說完,盤坐在床上念起咒訣。


    天雷隱隱,神雷轟轟,龍雷大作,水雷翻波,社令雷火,霹靂縱橫,神威一發,斬滅邪精,上帝敕下,急急如律令。


    陳瑩頭頂五雷蹦出,直擊男鬼魂魄,這一招是齊道人的看家絕技,斬鬼,滅僵屍通用,且不傷被附體之人肉身。


    男鬼被陳瑩打得連連求饒,從周放肉身閃了出來。


    你再狂啊?狂不狂了?信不信我現在滅了你?陳瑩從床上站起身,劍指掐訣頂著男鬼說道。


    我再也不敢了,我就是個色鬼,並不害人,也不吸人陽氣,對方醒來隻是感覺乏累,這麽多年了,我一直漂泊在這個地方,來來往往的人,我也見過不少,頭一次遇見像你們這樣的女道士。


    你認錯,我就不滅你了,上天有好生之德,你趕緊投胎去吧。


    投不了胎,我是橫死的,地府不收呀,我能不能求求你們,我還有個事情未了。


    什麽事?說吧!


    離酒店八百米左右的距離,有一個龍雲閣,那裏有個出馬仙姓高,是他設計害死我的,你們能不能幫我報仇?


    你怎麽知道是他害死你?


    迴魂夜當晚,我舍不得女朋友,就去她家想看看她,誰知道這個姓高的出馬仙和我女朋友在屋子裏講述著怎麽害死我的,這我才知道怎麽迴事,我也想報仇,可我打不過這個出馬仙。


    按理說你這個事不歸我們管的,但是聽你這麽講,你也是個冤死鬼,行吧,明天我們去給你探探路,能不能幫上你,我也不確定,總之盡力而為吧。


    你叫什麽名字呀?


    我叫馬路,名字有點土,別見笑。


    你咋不叫大道呢?李凝兒哈哈大笑!


    你走吧,明天晚上你來這個房間,我辦成或者辦不成,我都會告訴你的,馬路。


    隔壁四人打了一夜麻將,早餐都沒吃,倒在床上唿唿大睡,慶陽則陪著三個女生去了龍雲閣找那個姓高的出馬仙。


    高大師在不在?高大師?李凝兒嬌滴滴的喊著。


    看病還是卜卦?拿號排隊,坐在這等著就行,別喊了,一個道童模樣的女子從手裏抽出個紙條交給了李凝兒。


    李凝兒接過紙條一看,19號,沒辦法隻能帶著大家坐在龍雲閣外麵等著。


    這也太火了吧,一大早的就快來二十個人了,比咱們中和堂人都多,周放在一旁小聲嘀咕著。


    你也不看看這是哪,這可是陝北首府西安城,著名的曆史名都,外來人口都有幾百萬,咱們的省城和這相比,根本沒有可比性。


    四人在外麵等了兩個多小時,期間慶陽給三個女生買了果汁和肉夾饃充饑著,生怕服務不好三位女神。


    快到十點半的時候,裏麵傳來了一聲19號在不在?19號……


    李凝兒拿著寫有19號的紙條走了進去,坐在一個光頭男人的對麵,男人仔細觀察了李凝兒一會便開口問道:你是看病啊?還是卜卦呀?


    大師怎麽收費的?準不準啊?李凝兒開玩笑的說道。


    哎呀,小丫頭,一看你就是遊客,我這每天接待的遊客有近百人呢,沒有一個說不準的。


    看病嘛,我就得請老仙上身,費用是五千元,卜卦呢就便宜點,三千元,光頭男子捋著胡須向李凝兒迴道。


    慶陽和陳瑩對視了一眼,心想,真黑呀,這價格真敢要呀!


    周放有點憋不住樂,陳瑩掐了她一下,這才收斂點。


    大師貴姓?


    叫我高明陽就可以,明天的明,陰陽的陽。


    我肚子有點疼,想請大師看看,然後我再卜一卦,也算沒有白來吧,李凝兒裝模作樣的說道。


    那好,你先等著,我上三炷香給老仙,然後請老仙下來,高明陽右手從香桶抽出三根香,點燃後拜了拜,口中念念有詞,插在了香爐之中,然後坐在椅子上點了一根煙,身子開始不停抖動。


    高明陽不停的抽著手裏的煙,轉過頭對著李凝兒問道:哪裏不舒服呀?


    這說話的聲音像是一個女人,聲音尖尖的,眯著眼睛,看著李凝兒。


    肚子周邊有點疼,不知道是胃還是肝髒,請老仙給看看,李凝兒捂著肚子彎著腰迴道。


    我摸摸就知道了,高明陽伸手按了一下李凝兒捂著的地方,這裏沒事,你疼的原因是脾疼,脾出毛病了。


    老仙有沒有辦法解決呢?我還想再看看婚姻!


    辦法嘛倒是有,一會我給你開點藥,你吃一段日子,脾自然就好了。


    哎呀,小丫頭,你的婚姻不太順呀,你現在懷著孕呢,而且你是離婚的,可憐之人呀,過了今年,明年上半年,不超過六月份,你將有一段新的姻緣到來,把握住了,你就能幸福一輩子了。


    陳瑩心想,這高明陽還真能忽悠,簡直就是胡說八道,也就是能騙騙遊客,這要是本地人來了,肯定把他店的招牌砸了。


    你還有問題嗎?沒有的話,本仙就迴了。


    李凝兒搖了搖頭,並沒有說話。


    隻見高明陽打了一個哆嗦,恢複了原狀態,怎麽樣小丫頭?老仙說的話,你懂了嗎?你不是還要卜卦嗎?說吧,卜算什麽?


    老仙說的我懂了,我卜卦是想找一個老朋友,他是你們西安城的人,叫馬路。


    高明陽一聽,心裏一驚,心想,不能這麽巧吧?可別是死了那個馬路就行。


    我給你看看啊,你別急,高明陽說完,舉著左手在那念叨:子醜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金木水火土,坎艮震巽離坤兌乾……


    慶陽捋著袖子叉著腰,準備要抽這個高明陽了。


    好了,找到了,你這個叫馬路的朋友就在城東住,現在正在家吃飯呢。


    高明陽話剛說完,隻見慶陽上前一記重拳打在了高明陽的臉上,當時門牙就被打掉了,抬腳一踢,把屋內桌子直接踢裂開了。


    你瘋了?你這是幹什麽?怎麽無緣無故打人呢?我要報警抓你,你等著,高明陽捂著正在流血的嘴巴,拿起電話要撥。


    你大爺的,你報警吧,你看帽子叔叔來了抓誰,你根本不會看事,在這瞎忽悠人騙錢呢吧?我這妹妹還是黃花大閨女呢,你說她懷孕了,又離婚了,你在這騙誰呢?慶陽左手直接給高明陽拽了起來……


    你認識馬路吧?說吧,怎麽把他害死的,你不是要報警嗎?正好,等帽子叔叔來了,你好跟著帽子叔叔迴去接受調查。


    李凝兒說完,把電話拿了出來,假裝要報警。


    等等,我不報警了,我想知道你們到底是誰?高明陽迴了李凝兒一句。


    你不配知道,你說說,你為了和高明陽女朋友在一起,去害死馬路,現在馬路投不了胎,你還在這開店招搖撞騙,你說這事怎麽辦吧?


    姑奶奶你想怎麽辦都行,我認栽了。


    那好,你和馬路認個錯,賠償馬路家人一些錢,讓馬路高興了就行,我可告訴你,你要敢耍花招,我親自給你送進局子裏。


    當晚,李凝兒把高明陽帶到了酒店,子時一過,馬路的鬼魂來到了房間,看到畏畏縮縮的高明陽,馬路並沒有激動,隻是詢問了為什麽和女朋友害他,一人一鬼的對話很平靜,就像兩個許久未見的老朋友。


    高明陽也許是良心發現了,又或許是怕馬路折騰他後半輩子,當即許諾,以馬路朋友的身份給馬路的父母二百萬元作為賠償金。


    隨後又跪下發誓,隻要他活著,就養活馬路雙親,直到送終。


    這樣的承諾,也讓馬路放棄了報複高明陽的想法,高明陽用金錢保住了自己小命,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他進局子了,還怎麽養活馬路的雙親,所以他也是一石二鳥,這樣李凝兒也不能報警抓他了。


    打發走了高明陽,馬路又和李凝兒說了幾句感謝的話,他告訴李凝兒在城外的住處有一個老鬼,這個老鬼專門吸人陽氣,那座廟很破舊,老鬼每天都在廟附近的菜市場尋找目標,他和老鬼是井水不犯河水。


    老鬼生前也是一個無惡不作的壞人,被仇家殺害後,一直霸占著破廟,馬路希望李凝兒能去收了這老鬼。


    你還算有點善念,你告訴了我,那我必須親自走一趟會會這個你說的老鬼,你也算為菜市場附近住的人們做了一件好事。


    你前麵帶路,我拿上裝備隨後就來,陳瑩,你叫常龍帶著馬路去車裏等我,我和常龍過去就行,你們好好在酒店休息吧。


    馬路坐在副駕駛,常龍開車,李凝兒坐在後排閉目養神。


    車開了一個多小時來到了馬路所說的城外破廟,二人一鬼走進破廟,隻見老鬼正吸著一個男人的陽氣。


    馬路一閃,躲在了廟門的窗戶旁。


    老東西,沒看見你龍爺爺和你李奶奶進來呀?常龍對著老鬼罵了一句。


    老鬼扭過頭,擦了擦嘴巴,飄了過來,圍著常龍和李凝兒聞了聞,後退了幾步,撩了撩白色的長發,大手一把拉過被吸陽氣的男子,哢嚓一下擰斷了男子的脖子。


    啥意思?給我個下馬威嗎?常龍把車鑰匙揣兜,大步朝老鬼走去。


    老鬼不慌不忙的把男子撇到一邊,伸手過來想掐常龍的脖子,被常龍一個肘擊頂到了左側肩膀,老鬼咧了一下嘴,忍住了疼痛。


    常龍抽出兩道符一手一個扔了出去,老鬼接過常龍扔過來的符,哢哢兩下給撕了。


    李凝兒拔劍運氣刺了過去,老鬼左手一格擋,右手一用力拍在了李凝兒胸膛,一個黑色大手印顯現了出來。


    哈哈哈!多少個學藝不精的小道士中了我的毒掌都活不過第二天,老鬼得意的說了一句。


    姑奶奶打你都不用請神,隻見李凝兒身軀一震,一團紫氣從身體冒出,胸膛上剛才被老鬼擊中的黑手印瞬間消失了。


    就你這毒掌,恐怕老鼠都毒不死吧?李凝兒嘲笑著老鬼。


    老鬼氣的白發都立了起來,雙手指甲變長,身體開始膨脹,嘴裏吐出了一股嗆鼻的黑色惡心物。


    惡心物像螞蟻一樣大小,爬滿了老鬼的全身。


    這是個鬼?還是個蟲子?又臭又惡心,常龍在一旁捂著嘴鼻向李凝兒問道。


    你管他是什麽,用五雷天心訣直接轟他就完事了,他也沒成氣候,我就不信他能扛住五位雷部元帥的一擊。


    打他還用五雷天心訣?那都是浪費了,你瞧我的,李大美人兒你別插手,給我一個表現的機會,你往一邊靠靠。


    老鬼,你聽我說,我不是怕你,我出手了,你就灰飛煙滅了,我和八爺很熟悉,我把八爺召喚上來,你何去何從,就看八爺怎麽處置你了。


    老鬼一聽八爺名號,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恢複到了原樣,笑嗬嗬的說道:小兄弟認識八爺?你怎麽不早說呢,這是誤會一場呀!


    早說?我哪有機會說啊?你也不給我機會和你交談呀,你上來就哢嚓把那男子脖子擰斷了,然後你就對我放大招,你說你是不是飄了?覺得自己在這片無敵的存在了!


    誤會,誤會呀!兄弟!


    這會我又成你兄弟了,晚了!常龍說完,默念咒訣,請來了八爺。


    黑無常一現身,老鬼恭恭敬敬的低下了頭,眼睛都不敢直視對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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