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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嗚嗚嗚~~你總算醒了,你都昏迷了大半個月了,你都快把大家急死了。”


    躺在床上的女子眼睛還未完全睜開便聽見一個焦急的帶著哭腔的聲音響起,這鬼哭神嚎的聲音不禁讓女子微微皺了皺眉。


    不知道病人需要靜養嗎?吵這麽大聲,想要謀害呀!


    她半眯著眼打量了一下床邊哭泣的人,是一個穿素衣長袍的女子,年紀也不大,桃李年華,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濃眉大眼,此刻她正眼淚汪汪的望著她,與這粗曠的長相完全不搭啊。


    見床上女子皺眉,床邊坐著的人還以為是她哪裏又疼,趕忙問道:“可是哪裏疼了?要不我去給你叫大夫來看看。”


    “耳朵疼。”女子淡淡的開口道。


    床邊坐著的人半晌才反應過來是床上之人嫌自己吵鬧,便撅起小嘴不滿道:“好你個珍珠,人家可是不眠不休的夜以繼日的照顧你,你不感謝我就算了,竟然還拐著彎兒的說我。”


    珍珠?床上女子眉頭皺的更深了,她叫珍珠?這是哪裏?眼前的女子又是誰?為何她什麽都不記得了。


    她雙手撐著床要坐起來,床邊的白袍女子趕忙攔著她,“你傷還未好,千萬別亂動。”


    “我是誰?”女子問。


    “你是珍珠呀。我是南風,你最好的姐妹,你不記得了嗎?”


    珍珠努力的想迴憶起一些什麽,可是一想便頭痛欲裂。


    南風見她抱著頭麵目扭曲,很痛苦的樣子,趕忙拉過她的手,輕聲道:“想不起來就別想了,你想知道什麽我告訴你便是。”


    而後,從南方的口裏珍珠得知,這是西蠻最南邊的一個部落,叫沙南,她和南風從小就在這裏長大,是一對好姐妹。而自己是因為誤入了沙漠中的狼群裏,被襲擊才受了重傷,受了驚嚇才導致失憶,大夫說她隻要好生休養著,也許有一天記憶就恢複了,可南風說那些記憶都不重要,隻要現在開開心心的便好。


    珍珠在床上已經躺了半月有餘,身子骨感覺被凍住了一樣,僵硬的很,她在南風的攙扶下來到銅鏡前準備梳妝,可南風卻將銅鏡搶了去,藏在懷裏不給照。


    “南風,你幹嘛呀!”珍珠稍有不悅,她隻是想整理一番,出去轉轉,成日躺著人都不靈活了。


    “今日是沙南的藏鏡日。”南風說這話時眼神飄忽不定,聲音局促不安,一看便是不擅長說謊,“藏鏡日就是不可照鏡子,所以………所以你的明日再照。”


    珍珠白了她一眼,毫無說服力的胡編亂造也想蒙混她。


    “你給還是不給?。”


    南風見珍珠似乎真的快要生氣了,便一臉可憐巴巴的道:“那你看了別難過,在我眼裏你是沙南最美的。”


    沙南最美的?她這是在安慰自己嗎?怎麽聽這話是自己長的很醜,醜的都不敢照鏡子了,珍珠心裏想。


    南風一臉不情願的將銅鏡放到珍珠桌前,珍珠在看清自己容顏的那一刻也著實嚇了一跳,除卻那臉上一朵很大的珍珠梅,眉若青煙,唇紅齒白,杏眸瀲灩,倒也稱得上是一代佳人。


    為何她覺得自己的麵貌與南風半分也不像,可是哪裏不像她又說不上來,好像就是南風比她壯實一些,皮膚比她黑一些而已。


    珍珠伸手拂上那朵珍珠梅,凹凸不平的傷疤像烙印一般,如不是這珍珠梅遮蓋,隻怕是會讓麵目顯得猙獰可怕吧!誰人如此用心的為她紋了這一朵精致的珍珠梅。


    南風看珍珠一言不發,眸子深沉,以為是看到自己臉上的傷難過,於是她趕忙從腰間抽出一條素色白紗,遞到珍珠麵前,道:“若是你怕別人看見,便將這紗圍上。”


    珍珠接過白紗,麵上佯裝生氣道:“好你個南風,嫌我這樣跟你出去丟你人是吧?”


    “怎麽會?我是怕你傷心好不好。”南風憋了憋嘴,對珍珠的不識好人心感到十分的不滿。


    珍珠看著南風氣鼓鼓的表情,不禁笑開了花,“我逗你的,謝謝你南風,如此的善解人意,甚得我心。”說著她便將白紗圍在了臉上,臉上那朵珍珠梅在白紗下若隱若現,顯得有些朦朧美。


    見南風臉上舒展開來,珍珠又拉著她問,“我這臉上的花是何人紋的?”


    南風卻突然神采奕奕,眼睛放光,高興道:“是我們部落的首領親自紋的,而且還是首領把你從狼堆裏救迴來的,一路抱著迴來的。”


    “首領?他在哪?我去當麵謝謝他。”珍珠說著便要往外走。


    南風趕忙一把將她拉住,“你是見不到他的。”


    “為何?”


    “他不在這裏,他從來沒有出現過,隻有部落的元長老見過他,除此之外沒人見過他,據說他長的極其的俊美,而且英勇善戰,能夠一人對抗幾十頭狼。”南風縷著自己胸前垂下的一縷頭發,表情嬌羞,臉上兩抹紅暈瞧瞧爬上來。


    珍珠伸手戳了戳她,打趣道:“據說?原來你連人都未見過,說的跟真的樣,萬一此人奇醜無比,那可怎麽辦?你如此花癡,也不怕別人笑話,女孩子要矜持一些。”


    “你又不是別人,我自然不怕笑話。”南風輕哼一聲。


    珍珠整理好妝容,穿了件白紗裙便跑了出去。南風在身後喊她,她也置若罔聞,真的太久沒活動了,想看看外麵的天地。


    珍珠推開門,極目眺望,那大沙漠浩浩渺渺,起伏不斷,人在其間,頓時顯得那麽渺小,無邊無際的沙漠像黃色的大海,太陽照在上麵,萬點光亮閃耀。


    沙南居住的是用氈布搭成的圓形帳篷,四周用木樁打入地裏,用麻繩將帳篷與木樁連接固定,似一朵一朵的白蓮花散落在沙漠上。


    太陽有些刺眼,珍珠將手放在額前遮擋陽光,半眯著眼。


    見的一個兩鬢斑白,一身素衣長袍的老人迎麵走來,臉上雖布滿皺紋,可確是容光煥發。淡淡眉下,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正嚴厲的盯著她,“你傷才剛愈,跑出來做什麽?”


    珍珠身後的南風剛忙向前行禮,恭敬道:“見過元長老。”


    原來來人是沙南的元長老,珍珠也趕忙行禮。


    “見過元長老,這不是因為躺的太久,骨頭都硬了,趕緊出來活動活動筋骨。”珍珠邊笑嘻嘻的說著,邊伸手活動起來。


    “趕緊迴屋子裏休息。”元長老果然一絲不苟的拒絕了她的想法。


    他親自將珍珠送迴屋內,便轉身欲離去。


    珍珠趕忙上前攔住他,“元長老,救我的人是誰啊?我聽南風說是族長。”


    元長老斜眼瞪了一下南風,似在怪她多嘴,南風委屈兮兮的低下了頭。元長老的聲音帶著歲月的滄桑,“問這個做什麽?”


    “我就是想當麵謝謝他的救命之恩。”珍珠一臉笑意。


    “你是沙南的族人,族長救你自是理應,沒什麽好謝的。”元長老果然又一絲不苟的拒絕了珍珠的請求。


    “可是元長老,我這個人欠不得別人人情,欠了別人人情就會寢食難安,非的要謝恩才行。”珍珠帶著祈求般可憐的眼神望著元長老。


    “該見的時候自然就見了。”說完便拂袖而去。


    好吧,本來還想替南風一睹這個神秘族長的容顏,看看這個傳說中的族長是否當真俊美,現在計劃落空。


    “這個元長老還真是個不通情達理的家夥。”珍珠一臉不滿的抱怨。


    南風見狀慌忙道:“不可,不可,不可說長老的不是。”


    “有何不可?事實如此,怎的還不讓人說。”


    “元長老對族人非常的好,平日裏你提怎樣的要求他都會同意,非常和善,隻是在族長的事情上他會比較頑固。”南風趕忙向她解釋,深怕她再說長老的一點不是。


    珍珠憋了憋嘴,翻身上床不在理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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