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進階元嬰後期,呂浩還是第一次使用寒冰殺域訣,想不到一出手之下,就將一個元嬰初期的修士瞬間冰封,就連身旁的林和風,對呂浩也是很是意外。


    呂浩抬起手指,向著茅良才輕輕一點,封在他頭部的冰塊瞬間消失,他的整張臉從冰塊內露了出來。


    茅良才此時滿臉驚恐,忙說道:“兩位道友這是何意?老夫並未得罪你們二人啊?”


    呂浩冷冷一笑,“茅道友,你當呂某是傻子嗎?”


    “呂,你姓呂?”


    “不錯,既然你想要明白,那麽呂某就提示你一下。上一次,我與我手下杜春風來此,也就是你見過的那個姓屈的元嬰修士,你到底如何與烏鬆算計我倆的?”


    茅良才一聽,立刻裝出一幅無辜之色,忙道:“呂道友,你這話是從何說起啊!老夫記得,上次你們二人來此,老夫熱情接待了你們,還對你們有問必答,你怎能說我算計你們?”


    呂浩見到他死不承認,心道,看來這老家夥是輕易不會承認的,既然如此,隻能嚇他一嚇了。


    呂浩麵中露出厭惡之色,看向林和風道:“林道友,既然這姓茅的如此冥頑不靈,我看也沒有必要和他廢話了,我這就出手結果了他,然後便去那滅妖宗,宰了那個姓烏的便是。


    ”


    林和風點了點頭。於是,呂浩猛地一揮手,一團法力瞬間湧到右手上來,在右手的周圍形成了一個綠色的風刃。


    這風刃比起當初呂浩所施展的羅煙斬有很大的不同,先不說威力增長了多少,光是從顏色上就可以看出,這個風刃裏麵,已經包含了劇毒的毒素攻擊。


    隻見風刃在呂浩手中,越來越大,光芒大放,不多時,已經變成了數丈大小。


    看著風刃上傳來恐怖的威壓,還有那閃著的森然綠光,茅良才心裏清楚,這一下子若是斬到自己身上,自己數百年來的苦修,可就灰飛煙滅了。


    就在這時,呂浩緩緩抬起了手,那風刃被呂浩抬手之下,慢慢浮起,眼看著隻要呂浩輕輕一揮,便會帶著無比狂暴之力,向著茅良才斬去。


    呂浩此時的目光,仿佛在看一個死人一般看著茅良才,他並沒有開口,隻是淡淡的一笑。


    茅良才此時已經麵色慘白,他知道,隻要呂浩這一下揮過來,自己就算是交待了,此時此刻,他還哪裏顧得了那麽多,連忙一聲大喝:“我說,我說!”


    呂浩收起了風刃,依舊冷冷地看著他,沒有開口。


    茅良才見呂浩收了法術,心頭稍緩,他深深地歎息了一聲,便將自己如何通知烏鬆,以及與烏鬆的關係說了出來。


    原來,這個茅良才一直與烏鬆關係匪淺。當初烏鬆去東海找尋元陰龍妖之時,就是借助了他天罡宗的傳送陣,直到烏鬆重傷迴來,他都一清二楚。正因如此,他一直幫烏鬆監視著東海的動靜。


    直到那日呂浩二人前來,他一下子就生出了警惕之心,在呂浩二人的有意無意的打聽下,他更是分析出二人所來的目的,正是為了烏鬆。於是,在二人離開天罡宗後,就將二人的情況詳細地告訴了烏鬆。一直到後麵烏鬆如何布置,算計二人的事情,他也都一清二楚。


    呂浩逼茅良才吃了一個毒丹,便將他身上的冰封解除了。


    “呂道友,在下的確對不起你。但是在下就算有錯,也罪不至死啊。在下求你,放過我一次,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呂道友,求你了!”茅良才雖然身體解封,但是他更加害怕,他知道,呂浩給他吃的毒丹,決不是可以輕易化解的。


    “我要你幫我做一件事情,隻要你做的好,饒你一命也並無不可。”呂浩盯著茅良才,肅然說道。


    茅良才哪敢不從,連忙應道:“好,我答應!隻要呂道友繞過我一命,無論做什麽在下都願意!”


    “你聽好了,我要你引烏鬆前來……”


    “這……”茅良才露出躊躇之色,沉吟了一下,問道:“在下鬥膽問一句,不知呂道友想引烏鬆前來,做什麽?”


    呂浩目中寒光一閃,“你說呢?”


    茅良才露出恍然之色,深深吸了一口氣,搖頭道:“若說別事,在下一定會做,隻是此事……唉,呂道友,你還是殺了我吧,此事……在下無法答應道友。”


    “嗯?”


    茅良才又是一歎,說道:“不瞞呂道友,那烏鬆是什麽人,我比你清楚的很。他是滅妖宗的核心長老,又是元嬰後期的大修士,我雖與他交好,但實際上就是他的一個手下跟班。若是被他知道我和外人合謀算計他,我哪裏還有命在?左右也是個死,不如就請呂浩友當即殺了我,也算落了一個好名聲。”


    呂浩不怒反笑,點了點頭道:“想不到呂某還小看了你,不過呂某可以告訴你,我二人此次前來,就是為了誅殺此賊,就算是你不幫我,我一樣有辦法殺了他!”


    呂浩一拍儲物袋,頓時一片白光閃現而出,一瞬間,在茅良才的身前,一座靈石小山赫然出現。


    密室中頓時銀光大放,數百顆極品靈石的光芒一下子就將屋子照得彷如白晝。


    茅良才登時目瞪口呆,他雖然身為天罡宗的宗主,但是也從未見過如此多的靈石,而且還都是極品靈石,猛然看到此景,竟真的有些癡了。


    “現在在你麵前隻有兩條路,第一條,那就是陪著烏鬆殉葬。我可以告訴你,此次我必殺烏鬆,他也一定會死在我的手中。我還可以告訴你,若是你不配合我,在殺了烏鬆之後,我定會叫你連同你的天罡宗,在人界大陸上消失;第二條,那就是答應我的條件,到時候烏鬆已死,不會再有人找你的後賬,至於這些靈石,也全部歸你所有。我言盡於此,你自己做決定吧!”


    茅良才不是蠢笨之人,望著眼前的無數的靈石,再仔細琢磨著呂浩的話,半晌兒後,他雙目寒光一閃,答應了呂浩的要求……


    七日後,一個一身黑袍的老者來到了天罡宗。


    他來到天罡宗後,沒有去到天罡宗山門大殿,而是一路唿嘯,直奔著後來而來。


    在後山處,有一個山穀很是幽靜。在山穀內,綠樹成蔭,流水潺潺,倒也一幅春日之色。山穀的正中,有一間石室,此時,石室外正站著一人,正是茅良才。


    黑衣老者緩緩降下山穀,茅良才連忙拱手一禮,道:“烏兄果然準時,小弟在此並未等候許久,您便到了。”


    烏鬆微微一笑,也不客套,說道:“我人已經來了,你說的那個獸魂何在,拿出來吧!”


    “烏兄何必心急,這次在下還邀請了其他人,一同來參詳這個獸魂,請烏兄稍等片刻。”茅良才雙目精光微閃,含笑說道。


    “還有人來?是誰?”烏鬆詫異問道。


    “此人想來也是烏兄相熟之人,請容小弟先賣一個關子。”


    烏鬆沒再開口,倒也沒有在意,在這興陽山脈,他可以算是頂尖的存在,無論是誰,他也不會太在意。


    不多時,隻見一個人影從一側山峰上緩緩落下,眨眼間便來到了石屋之外。


    烏鬆放眼看去,片刻間便是一怔,他以為看錯了,又仔細地瞧了瞧。隻見對麵之人一身白衣,大袖飄飄,一張瘦削的臉很是白皙,不是呂浩又是何人?


    “是你!”烏鬆猛地一喝,就要動手。


    呂浩一聲冷笑,開口道:“姓烏的,一別經年,你倒是活得很滋潤啊。”


    茅良才此時已經退到了呂浩的身後,臉色也冷了下來。


    “哦?你竟然進階了?元嬰後期!”烏鬆這才仔細打量了一下呂浩,發現他已經進階元嬰後期,頓時大驚失色。


    烏鬆猛地運轉神識,四下查探了一番,沒有發現還有其他人,心中稍緩,倒是不急著出手了,看著呂浩笑道:“看來這是修為大漲了,想來和老夫一戰?嗬嗬,雖然你進階元嬰後期,但是你依然不是老夫的對手。這樣吧,既然你主動送上門來,老夫就擒了你,但可以保證,不傷你性命,如何?”


    呂浩麵色冷了下來,“不傷性命?那我慘死在你手中的兄弟,又該如何?”


    烏鬆看似輕鬆,實際上已經暗暗運轉法力,他雖然沒有查探到其他人,但是心中隱隱覺得,呂浩不可能如此托大,肯定會有後手。


    就在這時,一個人影緩緩從石室內走出,正是林和風。


    烏鬆猛地一驚,向他看去,這一看下,頓時倒抽一口冷氣,“元嬰大圓滿!”


    這一下非同小可,烏鬆倒也果斷,立刻運轉法力,雙足一蹬,頓時化為一團長虹向著遠處飛去,他這是要逃。


    誰知就在此時,在半空中一道金色月牙猛然出現,直向著半空中的長虹迎麵而去,隻聽得轟然一聲巨響,月牙在半空中炸開,火光四濺。


    烏鬆的身影在十多丈外現身而出,他倒是沒有受傷,但是麵上卻驚愕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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