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汪家傍上了靖王府,你覺得自己也高貴起來了,賤人永遠是賤人,骨子裏的賤永遠不是身份能夠改變的。靖王府算是什麽東西,告訴你,如果靖王府得罪了侯府,蕭逸得罪了嵐妹,本皇子也會將他扒皮抽筋,玄天侯爺可是本皇子的親叔叔,乃是當今陛下一母同胞的弟弟,你們到底是哪裏來的勇氣,如此輕看侯爺府?”二皇子眼眸之中陰冷的望著蘇宇說道,蘇宇的瞳孔收縮了起來。仿佛是聽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事情,如果他知道侯府有這樣的背景,他豈會如此作死,去侯府麵前說那些話,他以為侯府雖然厲害,可也隻是侯府,而且玄天侯爺手握重兵,陛下忌憚。才會在東都建立侯府,將蕭鼎文的兒女都安排在了東都,實則乃是將他們當作質子,牽製著在北疆封地的蕭鼎文,生怕蕭鼎文自立為王。不僅僅是蘇宇,整個東都這樣想的人,絕不會少。隻可惜,現在他知道錯了,可惜後悔已經來不及了,二皇子親自出手,他豈有活路,連他的話都不願聽,一來就是割掉了舌頭。


    “本來我的手段也是非常柔和的,能不殺人總是不會殺人,所以這些年也是令東都之中有些人,總是覺得皇室之人,都是仁慈的,比起上一屆的皇室爭儲,實在是遜色太多了。畢竟在本皇子這個年紀,父皇他們已經鬥的是腥風血雨,可是他們不知道,我跟太子鬥得已經是腥風血雨了,隻是我們與他們不同。因為我們鬥的不是那些腥風血雨,陰狠手段,而是鬥得本事,看誰才有坐上那個位置的氣度。”二皇子平淡的說道,已經看慣了兄弟相殘的蕭鼎玄,自是不願見到的就是他們兄弟相殘。所以為了避免兄弟相殘,早早的立了蕭宏為太子,畢竟立了太子雖然不至於杜絕爭奪那個位置的風波,可是也能壓製一些,畢竟不出意外的話,太子是很有可能下一任皇帝。當然事情也不是絕對的,不過至少立太子結果是好的,當年先皇就是因為兒子太多,許久未立太子,所以導致皇子之間的爭奪極為的猛烈,手段也是一個比一個陰狠。


    “我走了之後再殺,免得沾上晦氣,畢竟還要去見嵐妹。”二皇子一臉陰冷的說道,隨後緩緩起身走出了這裏,這裏雖是大理寺的監牢,可是這裏關押的卻不是重犯之地,所有重犯都是關在刑部,所以說,這座監牢之中根本不曾有人死過,可是如今有一個人了,就是這個蘇宇,他可以說是第一個死在大理寺監牢的人了。當二皇子蕭峰走出了大理寺監牢的時候,整個監牢之中,似乎陷入了在一種無比陰森而又陰冷的境地,隻餘下蘇宇的身體在地上掙紮,不停的掙紮,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裏,明知道自己走不出去,可是依舊要掙紮著。因為隻有這樣,才能夠覺得自己還活著,可是他立刻就不會感覺到了,刀似是一柄鐮刀,可是要比鐮刀大得多了,不過與鐮刀有些相似,因為這刀割掉一個人的頭顱,也跟鐮刀割麥草一般輕易,所以蘇宇的頭顱,很輕易的就被他割掉了。而這個人顯然做這種事情,已經做的是無比熟撚了,不僅僅是衣服。連手上都不曾沾染一滴的鮮血,隨後拿起了那個頭顱,任由鮮血一滴一滴灑在了牢中的泥土之中,始終不曾讓一滴鮮血沾染自身。


    “這蘇宇也實在是太膽大了,你可知本宮一查之下有何結果?”東宮之中,此時二皇子已經歸來,算是解決了自己的事情,他也要看看太子解決的事情怎麽樣了。顯然太子解決事情的速度也絲毫不比二皇子慢,此時望著那些太子查到的事情,二皇子也皺起了眉頭。


    “父皇呢?怎麽說。”二皇子道。


    “讓我們全權處置,不過言辭之中,是要重罰,蘇家肯定是沒了,不用我們管,現在是汪家跟靖王府。”太子道。


    “我去靖王府。”二皇子眼眸之中無比堅定的說道。


    “這還是我去吧,畢竟靖王府明麵之上,還是與你挺和善的,如此過去可是要得罪人的。”太子道。


    “若是得罪的是別人,本皇子定會讓太子前往,可是得罪的是嵐妹,靖王府當真以為,本皇子真的在乎區區一個靖王嗎?也讓蕭逸明白,他跟本皇子之間的兄弟關係,不至於令本皇子要與自己的親生弟妹翻臉,就算是靖王也不能。”二皇子的眼眸之中無比陰冷的說道,顯然這件事已經惹怒到了二皇子跟太子。


    “你說這件事情真的跟靖王沒有一絲關係?”太子有些懷疑的說道。


    “若是別人本皇子還能拿捏的準,可是靖王嘛,說實話這個人就像是迷霧,始終都看不透,本皇子還真不想跟這樣的人為敵。”二皇子眼眸之中倒是浮現出來幾分敬佩之情說道,能夠讓二皇子敬佩的人,可沒有幾個。


    “恐怕琅琊公子也是他請的,當年他故意向你走近,無異乎就想讓本宮知道,二弟你拉攏親王,要與本宮展開猛烈的攻勢,從而分化我們兄弟之情。可如今請來琅琊公子呢?又是幾個意思。”太子道。


    “想不到你也看出來了靖王此人的行事作風,此人做事從來都是無聲無息,潛移默化,心機之深簡直令人害怕。如今請來琅琊公子,就是想要告訴朝臣,皇家請不到的人,他能夠請來,你說他幾個意思?”二皇子望著太子說道。


    “皇家請不到的人他能夠請來,那麽皇家做不到的事情,他也能夠做到,所以他要比皇家厲害,更適合那個位子。”太子冷冷的說道,眼眸之中浮現出來一抹殺機,若是他們兄弟之中任何一個人,對皇位有覬覦之心,那是可以理解的。哪怕蕭雲跟蕭白,都無所謂,畢竟都是皇家宗室之人,可是靖王不是,就算他是先皇的弟弟,可是與先皇之間的關係實在是太生疏了,根本久不會有一絲的兄弟之情。


    “走吧,本皇子倒要看看,蕭逸這個婚,他還有結的心情嗎?”二皇子的眼眸之中也是已經充斥著陰鷙的氣息,顯然也是無比憤怒的。


    “太子殿下,老臣惶恐,竟是讓太子殿下親臨。”汪府之中太子已經坐在了首位,汪遠跟汪漫紫與汪漫紅,已經跪在了地上,可是太子卻悠閑的喝著茶,茶香溢出,顯然是好茶,當然汪遠也不敢用普通的茶招待太子殿下。此時汪遠心中已經十分興奮,他沒有想到聖上無比重視自己,居然派了太子殿下親來。跪在了地下的汪漫紅,也是一臉的興奮,如果不是因為定了靖王府的親事,皇室怎會如此重視他們汪家。


    “蘇宇這個人汪大人很熟悉吧?”將手中的茶杯放下,才簡單的提起,似乎這個人根本不值得在他的眼中一般。


    “熟悉,他是老臣的女婿。”汪遠有些激動的說道,心中覺得蘇宇肯定是要放出來了,聖上是要派太子來安撫他們,如今他們也是皇親國戚了,果然人的身份一變,皇室的態度就變得不同了。


    “那他去侯府娶三小姐蕭嵐為第九房的事情,汪遠大人可知?”太子似是突然那麽一提。


    “是有這麽迴事,就是這個事情得罪了小侯爺,小婿才會被小侯爺關在了牢中,這小侯爺簡直就是無法無天,無視皇權。”汪遠有些惱怒的說道。


    “既然承認,那就可以了,汪遠你這左都禦史就算是當到頭了,蘇宇的人頭已經被二皇子砍了,聽說靖王府竟是派了一個總管去牢中撈人,膽子太大了,連皇室的事情都敢管,這靖王府簡直是太無法無天了。”太子一臉怒意的說道,啪的一聲,就將身邊的茶杯狠狠的砸落,四分五裂茶杯碎片砸落在了汪遠的身上,可是此刻汪遠已經懵了,整個身體已經壓的極地,不停的匍匐顫抖著,顯然就是非常的害怕,不知道太子竟是為何生出如此怒意。


    “老臣不知,是在何處得罪了太子殿下?”汪遠的語氣已經顫抖不已,顯然是無比憤怒。


    “何處得罪了本宮,你以為你得罪的是本宮嗎?也不能說是你得罪,而是蘇宇得罪,他得罪了嵐妹,就是得罪父皇,你可知雲嵐郡主乃是父皇最疼愛的郡主,也是當今皇室唯一的郡主,你們難道連這點都不知道嗎?能夠得到封號的郡主,自然跟皇家有著關係,讓你死的明白點吧,玄天侯爺蕭鼎文乃是本宮皇叔,親皇叔,靖王算個什麽東西,你們居然舍棄這樣的皇親國戚去巴結靖王府,有趣,有趣,不過還好,你丟了官職,不是依舊巴結上了靖王府嗎,好好過吧。”太子緩緩站起,走了出去,直到消失在了汪府之中,汪遠依舊不曾站起來,似乎已經沒有絲毫的力氣站起來,汪漫紫與汪漫紅都拉不起來。太子根本不在乎玄天候府與皇室的關係被世人知道,因為當今皇上根本就不願意隱藏這段關係,也隻有汪遠這種人還不曾想到,許多大臣早已有著自己的猜測。


    “二殿下,今日怎麽有空來王府?”王府自是比汪府富麗堂皇了許多,不過倒也不像豪族富商一般奢靡。蕭逸的的眼眉似是勾畫而出一般,眼眸之中的瞳孔似是隱含著無窮的暗湧,隻不過他似是一個柔弱的書生,身上的衣服雖然不怎麽華麗。但是卻是一襲長袍,倒是一身簡潔,像極了江湖人士,束發之上乃是一根白色的玉簪,將他的氣質展現的更加隨和。


    “哼,想來我為何來的,你應該知道。”二皇子一點麵子也不給,直接說出了自己的來意。


    “自是知道,昨天的事情鬧得很大,隻是結果是什麽?”蕭逸一愣說道,望著二皇子身上散發的冷意,今日的事情想要安然過去,是不可能的。當然蕭逸也知道,這件事肯定會激起皇室對靖王府的不滿,隻是他們想要知道的就是皇室究竟會為了侯府,做到什麽地步。


    “那個總管埋了吧。”二皇子的話很輕,似乎就是隨口一提,可是二皇子蕭峰是一個什麽樣的人物,他的話會是隨口一提嗎?自然不是,而蕭逸也是一愣,埋了吧,那是什麽意思,他已經聽得很清楚,那可是靖王府的總管,靖王蕭鼎默最信賴的人之一,如此作為,可就是公開得罪靖王府了,平時二皇子跟靖王府走的很近,蕭逸怎麽想不到二皇子竟是如此不留情麵。


    “什麽?”蕭逸一愣,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本皇子相信你明白了,別讓本皇子親自動手,屆時難堪的不僅僅是你,包括靖王也會難堪。”二皇子冷冷的甩下了這句話,直接拂袖而去,留下了蕭逸一臉臉色難看的坐在了府中。


    “真是一點情麵也不留啊,真是像極了年輕時候的蕭鼎玄。”聲音顯得有些渾厚,一個身著華貴金衣,體態更是臃腫,倒像是一個肥胖的富豪商人,根本不像一個王爺,而且這個人身上似乎根本看不到一點皇室的那種尊貴之氣,手指之上紅紅綠綠的寶石戒指,每一根手指都不曾空缺。仿佛不將自己很有錢的這個事情顯擺在身上,就不舒服一般。誰能想到這個肥胖的中年男子,就是靖王,也許是過的好了,所以發福了。


    “二皇子是要與我們翻臉了嗎?”蕭逸道。


    “翻臉,何謂翻臉,他平日裏給過我們好臉色嗎?”蕭鼎默肥胖的眼眸之中竟是出現了一抹陰冷,隻是誰都想不到,他這樣的人,本該在家花天酒地,聲色犬馬,才是他最好的生活一般。可誰能想到他這個人也會出現如此陰冷的一麵。


    “那總管那邊怎麽辦?”蕭逸道。


    “按他的意思,這次出手的不是蕭峰,而是蕭鼎玄,他是在警告我。”蕭鼎默眼眸之中似乎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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