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念慈!你眼裏可還有怡紅書院,可還有我這主導!”國字臉語調高昂起來,顯然是被鄒念慈氣的不輕。


    鄒念慈此時一改平常時謙和性子,竟是對這主導毫不退讓:“我現在的身份是陳謙長輩,並不是怡紅書院大訓導,我並非目中無人,隻是在為自家小輩出氣。”


    “誒呀呀,怡紅書院流進新鮮血液本是件高興之事,怎麽鬧的如此,各退一步各退一步。”郝大振在一旁做起了和事佬。


    “今日給你老郝一個麵子,我不計較他冒犯我,也可以不跪,不過三個嘴巴要讓謙兒還迴來。”


    “去謙兒,他怎麽打你的,你就怎麽抽迴去,今日我看誰敢攔著!”


    鄒念慈前一句對郝大振說,後一句對陳謙說。


    胖子和傅繼孟氣的早就渾身顫抖。


    於星聽見此話,眼睛環顧四周,說道:“按你的說法,我可以讓他打迴三個嘴巴。可是我兩個兄弟被他抽的傷痕累累,是不是也該抽迴來?他強行收取那麽多學員的過路費是不是也該還迴來?”


    “就是啊!誰給他的權利收我們的過路費!”早先從於星手裏拿迴舉薦令那對男女中的男生現在人群裏大喊道。


    “他這行為,分明就是強盜,如此品性,進入書院就是給書院抹黑!”


    “這種狡詐暴虐之徒,有什麽資格進入頂尖五大院?”


    周圍又有幾人應和。


    這幾人都是從於星手裏拿迴被搶走的推薦令,本就與書院無緣,因於星才有一線希望,自然此時為於星說話。


    四周看熱鬧中那些被強行收取過路費的人也紛紛加入聲討陳謙的隊伍中。


    “憑什麽讓這種人進入書院!”


    “把過路費退給我們!”


    “此人陰險狡詐,若是他能進書院,我們不服!”


    鄒念慈也沒有想到於星如此一唿百應,現在她也是有些騎虎難下。


    “誒呀,安靜安靜,不就一人十枚五行星幣嗎,檢測過後憑著推薦令,去秀春城報名處哪裏去領吧。”郝大振為鄒念慈解了圍。


    國字臉扔給於星一個瓷瓶,說道:“這裏丹藥可以讓你和你兩個兄弟身上的傷快些恢複,事後迴到書院,我會就今天發生之事對你進行一些補償。給我這書院主導一個麵子,莫要揪著不放了。畢竟檢測還要繼續進行,不要耽擱了。”


    “是,主導。”於星欠身行禮。今天之事本質上還是自身實力不足,鬧到如此程度起碼陳謙日後在學院中很難交到什麽朋友了。


    該收手時就收手!


    於星明白,除了鄒念慈那兩位訓導,無論如何也不會向著他,此時幫襯隻不過是為了照顧怡紅書院的臉麵。


    “鄒大訓導!小輩玩鬧之事我們這些老家夥就不要摻和了。”國字臉男人對鄒念慈說道。


    鄒念慈也深知再鬧下去就是在駁自己頂頭上司的麵子,縱使平日裏私交甚好,也不可一而再再而三胡鬧,便說道:“好,今日之事就到這裏。”


    “嗯”


    國字臉男人點點頭,對圍觀學員吼道:“都在這看什麽,好看嗎?都給我往島中心去,繼續進行檢測!天黑之前丟了推薦令都給我迴家!”


    眾吃瓜群眾一哄而散。


    鄒老太太也帶著陳謙走遠,國子臉不放心道,轉頭對郝大振說道:“老郝,現在開始到檢測結束,你給我寸步不離跟著鄒念慈。”


    郝大振應了一聲,跟著鄒念慈和陳謙而去。


    “你們沒事吧,把那丹藥吃了,我助你們消化消化藥力。”國子臉男人對於星三人說道。


    於星打開瓷瓶,倒出一顆指甲蓋大的丹丸,吞進了肚子裏。然後把瓷瓶丟給了向好傅繼孟。


    丹丸下肚,幾個唿吸之後,身上幾處劇痛都緩解了許多,國子臉男人坐到於星身後,手掌貼住於星後背,一股柔和力道從兩隻手掌處傳來。


    不多時,於星已經完全感覺不到身上的疼痛。


    “多謝前輩。”於星站起身對國子臉男人行禮道。


    國子臉點點頭,說道:“不必多禮,我叫榮少陽,是武鬥院的主導,你叫我榮主導就可以。”


    “是,榮主導。”於星說道。


    此時向好傅繼孟也恢複過來,來和榮少陽道謝。他們倆受的都是皮外傷,不像於星被鄒念慈有意打傷折磨,有丹藥輔助兩人恢複起來也容易,因此不需要榮少陽來幫忙。


    榮少陽看著麵前三人,說道:“你們也莫怪鄒訓導,她早年是陳謙家族下人生養的孩子,稍長大些當了陳謙祖母的伴讀書童,後被陳家發現頗有天賦,就被送到了怡紅書院來。鄒訓導平時人不錯,隻不過是此時護短心切。你們不要往心裏去。”


    “今日事今日了,我們不會再去多想什麽。”於星答應道。


    向好和傅繼孟也連連稱是。


    “嗯,我看你們三人實力都還不錯,進入書院後我會給你們一些補償。你們以後在書院遇到什麽事情也可以來找我。”榮少陽也是比較滿意,接著說道:“去吧,盡量往島中心走,進入書院後會有很多好處。”


    說完榮少陽便離開了這裏,於星也帶著向好傅繼孟竄進叢林裏。


    另一邊鄒念慈和陳謙並排走在林子中,鄒念慈柔聲說道:“謙兒啊,你傲氣點沒事,囂張一些也沒事,可你怎麽做起劫道來了,陳家家大業大,你這樣就過分了啊。”


    陳謙一聽這話,瞬間哽咽了起來:“嗚嗚,鄒奶奶,我爺爺去世了!”


    鄒念慈一聽忙問道:“什麽時候的事情?我怎麽不知道!”


    “兩年前,爺爺外出辦事遭了暗算,迴來沒多久就過世了,這兩年陳家勢力產業不斷被蟬食,前一段時間家族倉庫也被人洗劫,陳家已經沒什麽資源供我修煉了。我這才出此下策。”陳謙邊哭邊解釋道。


    鄒念慈一聽這話,憤怒問道:“誰幹得?怎麽不早告訴我這事?敢欺負陳家,問過我老婆子沒有!”


    “祖母不讓我告訴你這些,祖母說如今你在書院育人,來摻和這些事對你影響不好。”陳謙解釋道。


    “不好?我看誰敢說不好?入院檢測完事,你就帶我去給你爺爺報仇!”鄒念慈把煙鬥往樹上敲了敲,大聲說道。


    陳謙擦幹臉上的淚水,揉揉眼睛說道:“鄒奶奶,陳家暫時沒事,還有幾個爺爺的老兄弟在撐著,我想變得更強,親自為爺爺報仇,為陳家雪恥!”


    “好,不愧是陳家後人,在書院中鄒奶奶一定全力支持你,以後缺資源什麽就和鄒奶奶說啊,有老婆子在,不需要你為這些操心。”鄒念慈低頭柔聲對陳謙說,說完抬頭臉色確實陰晴不定。


    “謙兒,湖心島有一木屋,你努力走到木屋來,結束時你離木屋越近,進入學院就越受重視,去吧!老婆子我該迴去了。”


    “是,我記下了,鄒奶奶。”陳謙對著離去的鄒念慈深深一拜。


    另一邊於星三人卻遭到威機,六七個老生圍住了於星三人,此時於星已經換下老生衣服,穿上了自己的服裝。


    “就是你們三個與鄒導衝突啊,本以為是什麽人物,現在看起來也不過如此啊。還在中間那個禿頭,你就是打劫老生那小子啊?”這幾個老生為首一人問道。


    於星摸了摸自己的大光頭說:“昂,是我咋滴。”


    “誒呦,還挺硬!”


    “那些老生太蠢了,竟然被一個新生給劫了。”


    “我們幾個可得為他們報個仇啊。”


    這幾人一邊說,一邊迅速朝於星三人圍了上來。


    “別反抗!”


    “打不過?”


    “用腦子!”


    幾句小聲且簡單的交流後,就把各自的武器丟在了地上。


    “師哥,別動粗別動粗,我們不反抗。”於星連忙說道。


    看著三人主動放棄反抗,領頭也是沒讓幾人動手,而是圍住於星幾個。然後說道:“不打你們可以,把搶的貢獻值和推薦令給我交出來。”


    “誒呀,師哥,貢獻值令牌讓我藏起來了,我們這裏隻有推薦令啊!”於星一拍腦門,喊道。


    “搜一搜!”


    旁邊圍著的老生立刻上來搜了於星三人的身,隻找出三枚推薦令、幾塊靈石和一些星幣。


    那呂明傑的怡紅令牌早就被丟進了星牌空間中,胖子和傅繼孟則以為於星把令牌放進了招魂穀時繳獲的儲物機甲。


    星牌空間這種東西,還是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還真沒有,你藏哪裏了,藏起來幹什麽?”領頭老生問道。


    “額,我本來都要走到島中心了,又聽人說他們兩個出事了,我才又跑了出去,我打劫了那麽多老生,要是路上被人劫了,豈不是白忙活!於是我迴去就他倆之前就藏起來了。”於星解釋道。


    “藏哪裏了?告訴我,你們三個可以哪裏來迴哪裏去了。”領頭老生說道。


    “師哥啊!”胖子扯著嗓子,用自認為溫柔的聲音喊了一下。


    “你給我好好說話!”


    “額,師哥你看,這裏不是樹就是草,就是告訴你藏在哪裏你也不一定能找到啊。”胖子接著說。


    領頭老生沉吟了一下,說道:“那你們領著我們去找令牌,敢耍花招,就廢了你們!”


    “走,在前麵帶路!”


    “快點!”


    幾個老生推搡著於星。


    “我帶你們去,不要著急呀。”於星走在前麵一邊說著一邊嘴角微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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