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笑了笑說道:“謝謝你願意接受我的建議。”這樣以後我就不用再擔驚受怕,後麵這句話林月隻在心裏想想,沒有說出口。


    陳謹言倒是笑了,顯然他心情也不錯,沒想到這樣心平氣和的相處感覺也不錯,這是向來強勢慣了的陳謹言沒有料到的。


    陳謹言帶林月來了一家十分有特色的當地菜館,室內裝修的古色古香,十分雅致。


    兩人剛坐下,服務員便送過來茶水,餐具也十分有特色,茶水竟是用竹筒裝著的,林月端起來喝了一口,味道甘甜,還有一股竹子特有的香味。


    陳謹言將菜單遞給了林月,林月看了一下,隨後又遞給他,說道:“還是你點吧,我都沒有來過,也不知道什麽菜好吃。”


    聽她這樣說,陳謹言心裏有些詫異,明明是她自己說要尊重她的意願,可真的讓她選擇時她往往都不會做主,陳謹言心裏覺得好笑,難道女人都是這樣別扭?


    於是他便點了好幾個特色菜,又讓服務員推薦了幾個,等菜的間隙,陳謹言看著林月,見她似乎對那個竹筒杯子十分感興趣,一直拿走手上,仔細的看著。


    陳謹言便問,“你很喜歡這個杯子?”說著他拿起了杯子,做的倒是十分精致,細節處打磨得十分光滑。


    林月點了點頭說道:“我很喜歡這樣的手工製品,畢竟都是用心在做,和生產線上的產品不一樣。”


    陳謹言沒有說話,招招手叫來了服務員,服務員還以為他們有什麽需要,於是走過來禮貌地問道:“先生,請問有什麽需要?”


    陳謹言指了指竹筒,問道:“這個杯子是你們店裏自己做的?”


    服務員點了點頭,笑著說道:“先生,您的眼光真好,這個竹筒杯是我們店長自己親手做的,每個杯子都要耗時好幾個小時呢。”


    陳謹言點了點頭,林月在一邊不由讚道:“這杯子做得很好,很用心。”


    “這杯子我買兩個。”陳謹言看著服務員說道,卻見這他微微一愣,片刻後為難地說道:“不好意思先生,這杯子是非賣品。”


    陳謹言眉頭一皺,林月見他似乎是要發火,趕忙說道:“看看就好了,不用買了,美好的東西都是用來欣賞的。”說完對那服務員說道:“謝謝你,你去忙吧。”服務員點點頭立刻走了。


    陳謹言看著林月,有些不明白,問道:“既然喜歡,為什麽不買?我想買的話,他們一定會賣。”


    林月笑了笑,“何必為難別人,這是他親手做的,自然不願意賣給別人,親手做的東西總是意義不一樣的。”


    陳謹言挑挑眉,沒再說話,不一會服務員將菜送上來,一個個裝在精致的碗碟中,讓人看了就有食欲。


    這算得上是陳謹言和林月,第一次真的約會,竟意外的和諧,陳謹言發現林月是個十分好說話的女孩,什麽都隨意,沒什麽要求,真不知道之前在他麵前為什麽那麽執拗?


    陳謹言似乎忘記了之前自己在林月麵前的態度,那樣的強勢和自負,即使林月再好脾氣也不會妥協,何況林月骨子裏其實十分倔強,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


    吃完飯,陳謹言便將林月送迴去,林月下車後,被陳謹言喊住。


    她轉過身,發現陳謹言也下車了,車門打開著,他就手搭在車門上對她說:“林月,第一次約會,我很開心。”說完勾起唇,揚起特有的笑,既張揚肆意又魅惑人心。


    林月沒有說話,看著絕塵而去的火紅色跑車陷入沉思,許久後轉身走進樓裏。


    陳謹言心情很好,他打電話給冷邵華,“出來喝酒。”


    冷邵華說道:“來我家吧,剛得了幾瓶好酒。”陳謹言聞言立刻掉轉車頭,朝冷邵華家開去。


    到了冷邵華家,他已經將酒倒在醒酒器裏,放在了陽台上擺放的矮桌上,兩人坐在陽台上,倒也愜意。


    冷邵華喝了口酒,看著陳謹言眉飛色舞的樣子,笑了笑問道:“什麽事這麽高興?”


    陳謹言詫異地看著他,“你哪裏看出來我很高興?”冷邵華搖搖頭,“哪裏都能看出來。”陳謹言沒理他,繼續喝酒。


    冷邵華又忍不住八卦:“是不是最近感情很順?”


    陳謹言撇了他一眼,涼涼地開口:“你怎麽跟個女人一樣八卦,讓我想起了公司裏那群女人。”


    冷邵華聞言不高興了,立刻衝他說道:“哎,你這家夥,能不能不要這麽損?你心情不好找我喝酒哪次不陪你,現在心情好又來找我,我拿了好酒招待你,還不能八卦一下啊。”


    陳謹言想了想才說道:“你說女人都喜歡什麽?”冷邵華一聽扭頭看著他,問道:“怎麽迴事?有感興趣的女人?”


    陳謹言沒有說話,冷邵華立刻明白了,他想了想說道:“女人麽,最愛的無非就是,鮮花,禮物,投其所好就最好了。”


    陳謹言聽了之後若有所思,冷邵華又問道:“喂,看上了哪個女人啊?”陳謹言看了他一眼:“不要多管閑事。”


    冷邵華沒理會陳謹言的冷言冷語,繼續說道:“哎,看你又有感興趣的女人我就放心了,之前還擔心你會真的折在林月那個女人手上,現在看來是不會了。”


    陳謹言聽了這話,臉立刻冷了下來,沒有說話,冷邵華看著他,不敢相信地問:“不會吧,你感興趣的女人難道就是那個林月?”


    見陳謹言沒有說話,冷邵華已經猜到十有八九就是那個林月。


    冷邵華也有些無語了,他看不出來那個林月有什麽好的,不就長得好看,除此之外他還真看不出哪裏好,性格執拗又倔強,關鍵是心理脆弱,還有抑鬱症,雖然說已經治好了,但難保以後不會複發,找這樣的女人,冷邵華真替他擔憂。


    他搖了搖頭說道:“謹言,真不是我說你,你看上誰不好,為什麽看上了她?”


    陳謹言嗤笑了一聲,“放心,我眼光一向比你好。”冷邵華語塞,他一向說不過陳謹言,也沒跟他爭,隻是有些擔心地說道:“我隻是不希望你太陷進去。”


    陳謹言端起酒杯跟冷邵華碰了一下,說道:“放心,我有分寸。”


    兩人沒再繼續這個話題,一邊喝酒一邊閑聊,不知不覺都喝多了。


    好在這是在冷邵華家裏,陳謹言雖然醉了但還有點意識,晃晃悠悠地走進冷邵華的客臥,脫了外套鞋子便躺下睡了。


    陳謹言生物鍾一向很準,即使昨天喝多了,早上7點他還是準時醒了。


    他按了按有些脹痛的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皺巴巴的衣服,拿起電話打給了徐加寧,做陳謹言的助理十分不容易,必須要24小時開機,隨叫隨到,徐加寧這麽多年來飽受摧殘,但還是一直兢兢業業,不僅因為陳謹言是他的同學,更因為他們陳家對自己有恩。


    徐加寧接到電話後便立刻開車去了陳謹言的別墅,替他拿了全套的衣物後匆匆趕去冷邵華家。


    陳謹言已經洗好了澡,穿著浴袍坐在冷邵華的餐桌前吃早飯。


    冷邵華一個人住,卻從不委屈自己,每天早上都早早的起來做早餐,生活十分規律,可能這也是他作為醫生的職業習慣,對養生很看重。


    徐加寧將衣服放在沙發上,跟陳謹言和冷邵華點點頭,打了個招唿便走了。


    陳謹言吃完早餐便去房間裏換上了幹淨的衣服,看著時間差不多了,跟冷邵華說了一聲,便趕去上班了。


    等紅燈時,他隨意往車窗外一看,看到街邊的一個花店,店員正將一束一束包好的鮮花擺放在門口。


    陳謹言忽然心中一動,他想起了昨天冷邵華的話,於是等綠燈亮時他沒有左轉,直接掉頭,在花店門口停下。


    花店老板見一大早就有一輛保時捷停在門口,心裏一喜,通常這種開著豪車的,出手都十分大方。


    陳謹言走到花店,四下看了看,問道:“老板,給我包一束玫瑰。”老板立刻點頭,詢問道:“您需要多少朵呢?”


    陳謹言皺了皺眉,他還是第一次買花,不太懂這裏麵的講究,問道:“有區別麽?”


    老板笑了笑說道:“當然會不一樣,一朵代表一心一意……十一朵是愛你一生一世……”


    老板還要往下說,被陳謹言打斷了,他不耐煩的說道:“100朵是什麽意思?”


    老板一愣,“先生,100朵倒不如99度,天長地久”


    陳謹言點點頭,“那就99朵吧,包好後替我送過去。”


    店長立刻點點頭,拿出一張便利貼和筆遞給他,說道:“先生,麻煩您留下地址,我們會準時送過去。”


    陳謹言將地址寫上,老板見他寫好了,又遞過來一張精致的卡片,說道:“先生,你有什麽話想對那位小姐說,可以寫在這張卡片上。”


    陳謹言本想拒絕,轉念一想便接過來,再上麵寫下了一行字,折好後便遞給了老板,付了錢之後,陳謹言便離開了。


    林月正在電腦前忙碌,忽然台子上的座機響了,她拿起電話“喂”了一聲。


    聽到一個年輕女孩的聲音,“林小姐,有您的東西,麻煩您到前台來簽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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