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滿樓沒使多大力氣,可架不住金杯近百公裏的時速啊!


    “嘭”的一聲!


    粉色公主八音盒瞬間將金杯車的前擋風玻璃撞出一個拳頭大小的洞,整塊前擋玻璃瞬間列成蛛網。


    金杯車猛地一晃,險些側翻,隔著近百米,風滿樓都能聽到金杯車裏傳出的尖叫聲,就跟一群被掐住脖子的鴨子似的。


    “啊~!”


    “啊~穩住,穩住方向盤!”


    “我不幹了,我不想死!”


    風滿樓嘿嘿一笑,發下前麵有條岔路,車把一拐,離開過道,駛上一條僻靜的小路。


    他已經很手下留情了,如果他的八音盒是朝那副駕的壯漢扔過去的,那壯漢的腦袋此刻早已經像西瓜一樣爆開,撒的半邊車身都是了。


    可他們忘了,他們開的可是金杯啊,又不是跑車,重心那麽高,高速拐彎是會翻車的啊!


    那個被八音盒嚇得魂飛魄散的司機忙的一拐方向,金杯車猛的朝右急轉,右前輪和右後輪瞬間離地,“轟”的一聲,翻在路上,瞬間連翻四五個跟頭,碎片滿天飛。


    後麵的四輛金杯車的司機都嚇尿了,急忙減速避讓,慢慢拐進了小路。


    近百公裏的速度,一個生雞蛋都能砸死人,更別提實木八音盒。


    “快追,那小子慌不擇路了!”


    見風滿樓怪傷小路,一眾打手大喜,急忙催促司機轉彎。


    身後一幫驚魂未定的小弟急忙拿起腳下的鋼管和砍刀,心驚膽戰的答應一聲。


    風滿樓把車在玉米地旁停下,看著還在磨磨蹭蹭的金杯,等了一會兒,才提著旅行包鑽進玉米地。


    “呦嗬,還是黑玉米,這玩意賣的好像比普通的黃玉米貴多了。”


    風滿樓在一棵樟樹下看著金杯耍雜技,不禁搖頭歎息:“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啊,我明明都饒他們一命了,結果自己出車禍。喂,急救中心嗎,我是熱心市民風先生,機場大道上發生一起金杯車側翻事故,你們派兩輛救護車過來吧。嗯,好,麻煩你們了。”


    掛了電話,風滿樓見四輛金杯像蝸牛一樣朝自己慢慢駛來,擰下油門,小電動直接駛向不遠處一片玉米地。


    “哎喲我擦,他要進玉米地,弟兄們,抄家夥下車追!”坐在頭車副駕的虎哥大吼道。


    好家夥,翻滾幾圈,這輛車的外殼就像紙片一樣碎了,估麽著裏麵的人兇多吉少。


    那幫小弟一向以坐車不係安全帶為榮,怎麽勸都不聽,這踏馬根本就是作死!


    好不容易在風滿樓的小電動旁停下,虎哥鋼管一揮,五十幾個小弟從四輛金杯聲如脫韁的野狗般魚貫下車。


    “呦嗬,這不是菜花蛇嗎?!沒想到現在還有這麽長的菜花蛇!”


    虎哥見目標進了玉米地,登時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這片玉米地至少有二三十畝,跟迷宮差不多,要想在裏麵抓一個人,可是難於登天!


    可他卻不敢催促司機加速,實在是被側翻的金杯嚇怕了啊!


    打架這種事,作為大哥的虎哥是從來不親自參與的,有失大哥風範。他靠著車,優哉遊哉的點了根華子慢慢抽著,不多時就聽到玉米地裏傳來喊聲:


    “他在這兒!啊~!”


    “兄弟們快過來,他在這兒!啊~!”


    金杯:能裝的不隻有五菱,還有我金杯!哼哼!


    “找到風滿樓,直接打斷手腳拍照,不用猶豫,聽明白沒有!”虎哥吼道。


    “聽明白了!”一眾小弟唿嘯著衝進了玉米地。霎時間,玉米地中影影綽綽,沙沙作響。


    可沒理由啊,這叫聲一會兒東一會兒西,風滿樓又沒有分身術,怎麽可能在短時間內出現在這麽多地方?


    我靠,該不是有人在玉米地裏拉了電網,放了捕獸夾吧?!


    刹那間,玉米地的慘叫就響成一片。


    “你別過來,我是種地的,手裏的刀是給玉米修枝的!啊~!”


    虎哥的手抖了一下,華子差點掉地上。


    我靠,這聲音不對啊,怎麽慘叫的全是我的人?!


    老大爺騎著三輪離去,虎哥試探性朝玉米地喊了幾聲,發現無人迴應,腿一軟,就打算開溜,結果車門還沒拉開,將被人拍了一下。


    “追了我這麽遠,這就走了,不合適吧?”


    虎哥差點嚇得膀胱失守,轉身就朝後背捅了一鋼管,結果捅了個空,感覺後背一麻,整個人就動不了了。


    一個騎著三輪車路過的老大爺聽著那些爽上天的嚎叫,搖頭歎道:“唉,現在的年輕人啊,謔謔完高粱地、油菜花地,現在又來霍霍玉米地和甘蔗地,開個房有那麽貴嗎?”


    虎哥:……


    老頭,你踏馬聽不出來這是慘叫,不是爽叫?耳背就去買個助聽器好嘛?!


    “放心吧,你們這些人也就是混口飯吃,我不會殺你們的。”風滿樓道。


    我擦,怎麽,聽你這話的意思,你還殺過人?!


    驚恐的虎哥被風滿樓扳過來背靠車門。這一次,他終於看清了風滿樓長什麽樣,平平無奇一年輕人,可眼睛卻異常有神。


    “風,風少,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傻子都知道,自己那五十幾個小弟已經全被風滿樓解決了。


    劉振宇你個混蛋,你不是說這家夥就是個力氣大點的普通人嗎?尼瑪普通人能瞬間解決我五十幾個小弟啊?!


    靠,你都把我定住了,還有必要脫褲子放屁嗎?!話說……我尼瑪為什麽會被定住啊,難不成這家夥還會點穴?!


    在虎哥驚恐的目光中,風滿樓打開後備箱,從裏麵取出一條麻繩,跟著從褲兜裏抽出一把軍刀,將麻繩割成長短不一的幾節,跟著貼心的從後排拿了件骷髏夾克給虎哥穿上。


    “風……風少,你要綁就正經綁,這光綁袖口和褲腿兒也沒用啊?喂喂喂,你解我皮帶幹什麽,我不是你想的那種人,我是鋼鐵直男!”


    “車裏有什麽字嗎?”風滿樓忽然笑問。


    “有一點,在後備箱裏。”虎哥顫聲問,“風少,你問這個幹什麽?”


    “沒什麽,把你綁了,我好安心迴家。”風滿樓道。


    就在虎哥瘋狂並攏雙腿的時候,風滿樓從旅行包中拿出一個不斷扭動的塑料袋,跟著在虎哥驚恐的目光中,從袋子裏抓出一條一米多長的菜花蛇,放進了他的褲子裏。


    “蛇,蛇,蛇!風少,你殺了我吧,別玩兒我了!”虎哥瞬間嚇得魂飛魄散,他從小就怕蛇啊!


    刹那間,他的膀胱徹底失控,褲襠一片溫熱。


    “嘿嘿,別怕,我就像是一點好玩兒的東西放進你褲子裏,然後讓它在你全身遊走。”


    虎哥的臉都嚇綠了。


    我擦,劉振宇,你個烏龜王八蛋,你為什麽不早說風滿樓是個變態,老子的貞操啊……


    風滿樓哪裏會聽他的,再吃鑽進玉米地抓蛇去了。


    十分鍾後,風滿樓開著小電動,背著旅行袋滿意離去。


    雖然隻抓到三條蛇,五隻老鼠,十二條泥鰍,但看著在虎哥衣服下瘋狂亂竄的熱鬧場景,他覺得自己可比周星星厲害多了。


    “放心,忍一忍就過去了。”風滿樓貼心的幫他把夾克塞進褲子裏,拉上拉鏈,再用繩子輕輕紮緊,既防止蛇被困在褲子裏,有防止蛇從其他開口處鑽出。


    跟著把虎哥直接抱進車裏做好,“你再等等啊,一條蛇有些孤單,我再去看看還能不能再抓幾條。”


    “風少,大哥,爺爺,祖宗,一條就夠了,夠了!”


    “叮鈴鈴~叮鈴鈴~”


    忽然,劉振宇的手機響了。


    “爸,是不是宋老虎有好消息了?!”劉天昊驚喜地說。


    ******


    醫院,vip病房。


    劉振宇和劉天昊正坐等風滿樓被虎哥打斷手腳的好消息。


    “什麽,是誰帶隊的對,你沒告訴他那些是我的礦嗎?!”劉振宇直接從沙發上彈了起來。


    “說了,可人家根本不買賬,還把那些礦難家屬和媒體帶來了,看樣子是打算拿咱們張氏集團立典型!”


    “什麽?!”


    “不是,是副總周柏明打來的。”劉振宇接起電話。


    “喂,柏明啊,這時候打電話來,市公司出了什麽急事嗎?”


    “董事長,出大事了,不知道發什麽瘋,咱們手底下那些煤礦全遭到了突擊安全檢查,連之前發生的幾起礦難,也被翻出來重新調查了!”


    “爸,怎麽了?!”劉天昊發現自己老爹臉都白了,嚇了一跳。


    劉振宇絕望道:“兒子,這次咱們劉家算是完了。”


    忽然他猛地起身,直接把劉天昊從病床上拎起,扔到輪椅上,推著輪椅就往外走。


    “哐當”一聲,劉振宇的手機掉在地上,摔得滿屏裂紋。


    他那些煤礦可經不起細查啊,一但仔細查起來,自己非得坐牢不可!


    劉振宇趕忙給自己在上麵的朋友打電話,結果連打了五個人,全部拒接,這讓他瞬間渾身冰涼。


    “爸,到底出什麽事了,你不要嚇我啊?!”


    “有大人物要動咱們,趕緊走,我們這就出國!”


    “出國?”劉天昊一愣,隨後拚命抓住門道,“爸,你是不是嚇糊塗了,現在全世界就種花家最安全,咱們出國,那不就等於去喂喪屍啊!”


    劉振宇心頭一震,瞬間軟倒在地:“天亡我張家啊,太難忘我張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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