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叫“科研人”,風滿樓這下算是領教了。


    本來他還在為楚軒轅為了“那些年追過的女孩”不惜放下知識分子的驕傲,低三下四的求自己、求領導而感動不已,結果人家剛把腰彎下,隨即就是一個猴子摘桃,直接把自己賣給了轟轟烈烈的科研事業,搞得好像就初戀隻是捎帶手一樣。


    “不愧是一心為了國防科技的男人,救初戀都不忘搞科研,老楚,我服你了,真服你了。”風滿樓朝邊上的基地負責人敬個軍禮,把旅行包往敞篷飛船的副駕上一扔,腳下一點掉進駕駛艙,說了句:“出發。”


    風滿樓從沒來過巴黎,聽說這裏是藝術之都,便將飛船浮到水上,打開“棚頂”欣賞起風景。


    此時的塞納河畔早沒了裏那種美好,摩天輪不轉了,數以萬計的喪屍在河岸遊蕩,一輛輛汽車橫七豎八的停在路上,有些因為猛烈撞擊引發爆炸,現在隻剩下一個黑漆漆的車殼。


    “吼吼吼吼~!”那些猙獰恐怖的喪屍發現了風滿樓,紛紛朝他嘶吼虛抓。可惜他們似乎怕誰,走到岸邊後死活不敢下水,大大弱了氣勢。


    飛船的銀灰色鐵棚緩緩合攏,組合成一個完美的水滴形飛行器,緩緩潛入水中。


    因為要做上百項性能和極限測試,原本隻要半天就能到的路程足足花了一天,得虧飛船裏有個霍比特人專用的廁所,否則風滿樓都會拉在飛船裏。


    一天後,風滿樓的駕駛飛船穿過發國已經崩潰的航母戰鬥群,順著塞納河進入巴黎。


    看著落水後迅速沒頂的喪屍,風滿樓恍然道:“難怪那麽怕水,感情是便成功喪屍以後就不會遊泳了。”


    按照楚軒轅的說話,喪屍是一種隻有腦幹活著的“植物人”,除了基本的進食和唿吸行走等本能,他們已經什麽也不知道了。看來遊泳並不算是本能的一種。


    “救命救命,救救我們~!”


    風滿樓朝一隻禿頂胖喪屍豎了個中指,坐在駕駛位上一邊吃著蛋白棒,一邊拍照發朋友圈。


    跟眾人閑扯一陣,風滿樓把手機放迴褲兜,拿出一盒自熱煲仔飯吃了起來,因為飛船有自動航行功能,他其實清閑得很。


    飛船在塞納河緩緩前行,繞過一艘艘滿是喪屍的遊船,一些喪屍發現還有活人,二話不說就往飛船上跳,風滿樓降龍掌拍出,直接將他們拍進河裏。


    “沒問題,自己人嘛。”風滿樓停下飛船,躍上岸去。抄起兩把也不知是誰落下的大砍刀,揮舞著朝前衝去。


    風滿樓何等身手,對付個把喪屍簡直管玩兒一樣,手起刀落,不停的手起刀落,屍群裏的頭顱就如煙花般飛起,刹那間便清楚一條通往河邊的路。


    “快跟我來,到了水裏咱們就安全了。”風滿樓一邊說著,一邊朝後踢出兩腳,兩隻喪屍先後倒飛出去,瞬間如保齡球般砸翻了一片。


    幾聲唿救從遠處傳來,風滿樓發現他們說的中文,便轉頭看了過去。遠處一輛越野車裏,兩男一女站在車頂,奮力用鐵管和手槍擊打著那些企圖爬上車頂的喪屍,但車下的喪屍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他們被喪屍分屍顯然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你們是種花家人?!”風滿樓朗聲問。


    “是,我們是種花家人,你能救救我們嗎?!”那女孩激動地道。


    “我知道在哪裏,我以前在披薩店當外送員,我給寶家康路的住戶送過披薩!”另一個年輕男人剛說完,立刻擔憂的問:“你是要去那裏嗎,我勸你還是別去了,那裏很靠近城中心,到處都是喪屍!”


    “沒事,我不怕這些玩意兒。”風滿樓道,“你覺得那裏還有幸存者嗎?”


    “呃……這很難說,應該有吧,那裏的住宅很高檔,都有小院子和防盜門,隻要一直躲在家裏,應該能撐幾天。”


    三人見他這麽厲害,各個狂喜不已,連滾帶爬的從車頂爬下,跟著他往河岸跑。


    “你們知道寶家康路在哪裏嗎?”風滿樓邊跑邊問。


    “寶家康路?”女人和其中一個年輕男人搖了搖頭。


    三人看著風滿樓這艘拉轟無比的飛船,先是愣了一下,隨後道:“不不不,我們不去種花家,那裏比這裏更加危險,我們要去塞納河下遊!廣播說在下遊有個軍方構建的幸存者營地,可以為我們提供食物和庇護所。”


    “軍方建的營地,你們是說發國軍方?”風滿樓挑挑眉毛。


    “對,法國軍方!”三人激動地說,就像已經看到了發國軍人如天使般庇護他們似的。


    風滿樓點點頭,沒再說話。按照楚軒轅的說法,他的“初戀”在25小時前給他發了一條求救威信,跟著就失聯了,風滿樓本以為她幸存的概率不大,但現在看來,她可能還活著。


    四人一路跑到岸邊,風滿樓一手一個,將三人扔上一艘小船,自己腳下一點返迴飛船,朝飛船說了一句,一條鋼爪立刻從尾部射出,一下抓住小船船頭,拉著三人緩緩前行。


    “你們三個之後有什麽打算,是跟我迴種花家還是另有安排?”風滿樓轉頭問。


    作為熱血豪俠,要是這兩個逃犯隻是犯了些普通案子也就算了,但居然是犯了叛國罪,簡直是叔可忍嬸不可忍!


    “羅大蔥,爛婷!”風滿樓忽然喊了一聲。船上的男女一愣,下意識答應了一聲。


    風滿樓也不廢話,腳下一點,飛到船上,直接將這對狗男女踢到岸上,然後朝那個已經嚇傻了的年輕人道:“他們不能陪你去發國營地了,你自己去吧。”


    “ok,那我鬆開鐵鉤,你們直接往下遊漂吧,隻要控製好方向,想到下遊不難。”對於這三個不想迴種花家的家夥,風滿樓忽然有種熱臉貼了冷屁股的感覺,也不遠多費口舌跟他麽解釋種花家的事情,按個按鈕,鋼爪立刻縮了迴來。


    “滴滴滴,警報,發現在逃人員兩名:羅大蔥,男,26歲,容貌猥瑣,身材幹瘦。爛婷,女,25歲,鞋拔子臉,五短身材,長發。”


    風滿樓一愣,沒想到自己居然還在巴黎這種地方救了兩個逃犯,他仔細查看兩人的犯罪履曆,登時氣不打一處來。狗啪的,居然還是兩個漢奸!


    喪屍的鼻子和眼睛都很靈敏,風滿樓哪怕憑借高絕輕功也無法徹底拜托,眼看總是有喪屍尾隨,他索性也不躲了,直接躍上房頂,在屋脊上兔起鶻落。


    樓下的喪屍登時亂了,徒勞的在街上擠成一團,自相踐踏者數以百計。


    風滿樓邊看導航邊往康寶路飛掠,剛走到一般,一直羽箭忽然朝他射來。風滿樓抬手夾住,隨即往迴一甩。對麵一個窗戶裏立刻發出一聲慘嚎。


    看著兩個瞬間被喪屍分屍的“同伴”,年輕人咽口口水,不敢問他為什麽要這麽做,隻是乖巧的用力點頭。


    不再理他,風滿樓返迴飛船,朝安康路方向駛去。


    塞納河沒有通往市中心的河道,風滿樓尋了處多少喪屍的地方停船上岸,背上旅行包朝安康路方向跑去。


    “有事?”風滿樓皺眉問。


    “你為什麽還能保持正常人的模樣?”金發的雙頭怪人氣衝衝的問。


    呃……這家夥是把我的輕功當成怪人技能了?風滿樓想了想,心口胡謅道,“我本來有八條腿,但我在塞納河的左岸喝了杯咖啡,就重新變成正常人了。”


    風滿樓知道那人不是喪屍,因為他還沒見過能用弩箭的喪屍,但是人類,不代表他就願意白挨這一箭。


    mmp的,老子又不是衝你去的,你朝我放箭是幾個意思,把自己當弩哥了?!


    繼續往前飛掠,一個長了兩個頭,有一對鐮刀般的雙手的怪人忽然攔住了他的去路。


    看著他消失在遠處,風滿樓心裏忽然升起一絲愧疚:騙一個這麽單純的家夥真的好嗎?


    但他轉念一想,立刻就釋然了,“算了,管他呢,說不定和咖啡真能變人形呢。”他繼續朝康寶路飛掠而去。


    ******


    “你說真的,你確定你沒有騙我?!”兩頭怪人激動的唿吸急促,仿佛看到了救星。


    “我們都是同類,我為什麽要騙你。”風滿樓反問。


    “好,這個人情我記下了,你要是在城裏遇到其他怪人找你麻煩,就跟他們說你是拿破侖的朋友。”雙頭怪人拔地而起,朝塞納河飛奔而去。


    在種花家的2018年,趙嵐在酒吧碰到了來種花家旅行的喬納森,立刻被他的紳士和風趣所迷。她不可遏製的愛上了他,哪怕父母和朋友都竭力反對,還是義無反顧的嫁給了他。


    她以為自己嫁給了愛情,沒曾想婚後喬納森慢慢露出了本性,他不但酗酒成癮,還是個一事無成,一心隻想啃老的廢物。


    本來日子還是能過得下去的,因為喬納森的父親是個收入不錯的商人,可就在半年前,喬納森的父親因為偷稅漏稅被發國政府罰到破產,最後服藥自殺,這日子就徹底完了。


    康寶路184號。


    趙嵐膽戰心驚的看著窗外,眼中滿是絕望。


    窗外的喪屍人山人海,她根本就找不到逃跑的機會,眼看著都是食物即將耗盡,麵對一個已經精神崩潰家暴男,她不知道自己會先死在喪屍手裏,還是自己的丈夫手裏。


    失去了收入來源,她又不同意賣房子,不願工作的喬納森瞬間變身酗酒家暴男,動不動就對她拳打腳踢。她一邊出去工作,一邊還要忍受著丈夫的家暴,精神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一天前,趙嵐決定自殺,誰知就在那一夜,喪屍出現了,麵對外麵被喪屍生吞活剝的行人,她重新發現了生命的可貴,並在思量再三之後,給據說讀書時曾經暗戀自己,如今已經成為軍方高層的楚軒轅發去了求救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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