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一眾乘客懸著的心稍稍安定,隻要不是恐怖分子,那他們活命的概率會大大增加,何況……


    商務艙的乘客不約而同朝前方被門簾遮擋住的頭等艙瞄了一眼,之前他們看到十幾名衣著考究的乘客先他們一步進了頭等艙,還忍不住在心中腹誹資本主義的惡臭,現在他們簡直恨不能抱著那些用錢買特權的土豪們狠狠親幾口,能坐國際航班頭等艙的都是有錢人,才一億m刀,這些壕客分攤一下,應該能輕鬆拿出來才對。


    風滿樓朝冷如鳳道:“咱們什麽時候行動?”


    冷如鳳想了想:“如果他們真的隻是求財,那咱們就算了,不值得為幾個錢暴露咱們的身份。”


    風滿樓抿了抿嘴,心說:“算了,那怎麽行,製服了這些劫機犯,我可是能賺6000俠義點啊,而且係統都說了,挽救乘客生命,挽救,這說明這些劫機犯不但謀財,還要害命,係統是不會錯的!”


    想了想措辭,風滿樓輕聲道:“我覺得這些劫機犯沒打算留活口,你想想,哪有搶匪連頭套都不戴的,這擺明了是不擔心被人記住相貌。你經驗豐富,應該知道什麽樣的罪犯在作案時不怕被人記住相貌。”


    冷如鳳聞言黛眉微蹙,陷入了沉思。雖然對付普通犯罪並不是龍組的本職工作,但在龍組成立的幾十年裏,也難免接到秘密協助警方抓捕悍匪或連環殺人狂的案子。


    一般來說,那些作案時不戴頭套的罪犯,大部分屬於衝動犯罪,他們臨時起意,自然來不及或者想不到去進行麵部偽裝,還有一小部分屬於有自毀傾向,他們不在乎作案後會被不會警方抓住,隻想過一天算一天,但還有更小的一部分,他們是根本懶得帶頭套,因為他們本來沒打算留活口。沒有目擊者,又何必帶頭套呢?


    這夥人劫機犯能把塑料槍帶上飛機,行動顯然是經過周密部署,絕不會是衝動犯罪,而他們在聽說子彈如果打穿了艙壁會造成機艙內失壓後,果斷的選擇不再開槍,也說明他們並沒有自毀傾向,排除掉這兩項之後,這夥劫機犯為何不戴頭套的原因便不言自明。


    “你說得對,他們可能根本沒想留活口。”冷如鳳沉聲道。


    “那咱們?”風滿樓問。


    “活動一下,準備動手。”


    “明白!”


    頭等艙裏,林福山被劫機犯用槍頂著腦袋,溫熱的液體立刻順著他的褲腿流到地上。


    “別、別殺我,要多少錢我都給。”林福山村顫聲道。


    一名穿著高檔西裝,麵容英俊的男子微笑道:“林福山,種花家排行第125位的富豪,身價超過30億,名下的福山製藥排名世界製藥企業第82名,我說的對嗎?”


    林福山喉嚨滾了滾,他沒想到這個劫機犯把自己的底細磨得這麽清楚,這是早就瞄上自己了啊!


    他哆嗦著點點頭,“差、差不多,可身價不等於現金啊,你應該知道的,根據證監局的規定,我那些股票是沒法一次性賣出去的!”


    “我當然知道。”麵容英俊的年輕人微笑頷首,“所以我隻想要三個億。”


    說著,他臉上笑容瞬間消失,陰測測的說:“林總縱橫商場這麽多年,總不會連三億的存款都沒有吧,根據貴公司的年報,福山製藥可是日進鬥金啊。”


    林福山心理防線瞬間崩潰,再沒了討價還價的心思,顫聲道:“好,給我個賬號,我這就把錢給你轉過去。”


    “多謝林總,祝您福如東海,壽與天齊。”年輕人一笑,從口袋掏出一張名片,“把錢轉到上麵的賬戶之後,你就能活命了。”


    林福山哆嗦著接過名片,掏出手機開始打電話:“喂,老婆,我是福山,現在什麽也別問,馬上給這個賬號轉三個億,馬上!”


    不遠處,陸思佳所在座位上,心裏那叫一個後怕,就在剛才,她還企圖跟那個年輕人搭訕,看看是否能結伴出遊,沒想到對方居然不是什麽富二代,而是劫機犯,這是瞬間從天使變成了魔鬼啊!


    陸思佳家是開皮具廠的,除了為世界許多著名奢侈品提供代工服務之外,自己手裏也有幾個二三線皮具品牌,但因為始終沒能打造出一個一線品牌,她的家族始終遊離在頂級富豪圈之外,她自己也始終接觸不到頂級紈絝圈,雖然不缺錢,卻隻能算個非著名富二代。


    但她覺得這樣挺好,當一流紈絝太招搖,做什麽說什麽都會成為眾矢之的,還不如當個非著名二代,天天豪車遊艇,一年出國奢華遊四次,安安穩穩的過“腐朽的資本主義富人”生活。


    她這次去md國是為了去黃石公園,隨著節目風靡全球,種花家的富人圈也紛紛流行起了徒步旅行,她很想去黃石公園裏拍個照,然後把旅行包剪破,發個的凡爾賽朋友圈。


    但現在,一場低調炫富之旅好像要出師未捷身先死了啊!


    “思佳,怎麽辦,他過來了?!”一個身材高大健碩的英俊男人顫聲道。


    聽到這話,本來怕得要死的陸思佳反而鎮定下來,她鄙夷的看了一眼身旁的馮楚漢,心說你好歹一米八幾的大個子,還天天健身,怎麽出了事比我一個女生還慫啊,真是廢物。


    馮楚漢是陸思佳的追求者之一,也是個富二代,算是她的忠誠舔狗,一聽說她要去md的黃石公園旅行,立馬放下工作買了同班機票。


    本來陸思佳還挺感動的,想著是不是給對方一個追求自己的機會,現在看來,這種慫貨決不能要,否則以後出了事誰去抗啊!


    馮楚漢見陸思佳沒有迴話,碰碰她的胳膊,又問了一次,“思佳,現在怎麽辦啊,他朝咱們過來了?!”


    “怎麽辦,涼拌!”陸思佳冷哼一聲。


    就在她鬧變扭時,年輕劫匪已經走到她的身前:“陸思佳小姐,馮楚漢先生是吧?”


    陸思佳打個冷戰,也慫了:“是。”


    “二位每人出三千萬,應該是個很合理的價格吧?”年輕劫匪微笑道。


    兩人咽口口水,對三千萬這個數目有些沒把握,他們兩人家的公司雖然都是年產值數億的大公司,但一下子拿出三千萬現金,不知道能不能做到。


    “我可以打個電話給我爸嗎,我不管賬,不知道家裏有沒有這麽多現金。”陸思佳緊張到無法唿吸,她真怕對方搖頭給自己一槍,可這個問題必須要問,否則打了電話卻拿不出錢,劫匪肯定會以為她在耍人,到時候命可就真保不住了。


    “當然可以。”年輕劫匪微笑道。


    於是兩人開始打電話。


    如今的國際航班已經可以使用手機了,但因為飛機高速移動,所以信號不是太好,兩人用的都是果機,信號就更差了,打了好一會兒都沒打通。


    年輕劫匪也不著急,而是朝另一名劫匪道:“讓飛行員的打開艙門,否則就炸開它。”


    “是!”那劫匪拎起一名空姐就往駕駛艙走去,在艙門便有個電話,可以直接跟飛行員聯係。


    飛機駕駛艙裏,三名飛行員如臨大敵,他們怎麽也想不到,自己的有生之年居然能遇上飛機劫匪,這可是在航空安檢空前嚴格的2020啊,居然還能發生這種事,簡直比中彩票的幾率還低啊!


    “機長,現在怎麽辦,劫匪帶了炸藥,要是咱們不開艙門,三分鍾後他們就要炸門了。”見習機長於鵬飛顫聲道。


    “機長,不能讓它們用炸藥啊,萬一造成機艙受損,飛機就危險了!”副機長胡澤天沉聲道。


    “……”機長尹飛沉默片刻,忽然問:“戰鬥機什麽時候能來?”


    “至少還要半小時。”副機長道,“機長,戰鬥機來了也沒無濟於事啊,咱們是飛機又不是輪船,戰鬥機裏的飛行員又不能跳到咱們飛機裏幫咱們製服劫匪!”


    尹飛再次沉默,知道時間快到三分鍾,他才沉聲道:“開艙門。”


    於鵬飛點點頭,解鎖打開艙門。艙門剛剛打開,一隻大腳直接出踹在於鵬飛的腹部,於鵬飛悶哼一聲,跌坐在地。


    “這麽慢,你們是屬烏龜的嗎?!”劫匪甩開空姐,一步進了機艙,劫匪關上艙門,用槍指著尹飛的後腦,冷聲道:“調整方向,往東經**度,南緯**度飛。”


    三名飛行員同時一怔,心中生出一絲更加不妙的感覺。


    商務艙裏,冷如鳳取出手機看了看,皺眉道:“查出來了,這幾個家夥隸屬於md國六角大樓,屬於一個叫‘特別收割組’的地下部門,他們每年通過劫持郵輪、客機為md國掠奪數百億m刀的財富,還借機殺害了數百名別國重要的科技人才。”


    “噢喲,事情大條了。”風滿樓唿了口氣。


    冷如鳳一個箭步竄出,朝那右臉有疤的劫匪掠去:“還等什麽,動手!”


    “喂,好歹動手前先給個暗號啊!”風滿樓鬱悶道。


    因為不想引起太多議論,冷如鳳並沒有用輕功,而是像普通人那樣急速奔跑,好在飛機再打也打不到哪裏去,冷如鳳三步間跑出十幾米,瞬間就來到刀疤臉身前。


    刀疤臉沒想到居然有人敢在這種情況下反抗,微微有些錯愕,剛把槍口轉過去,就聽得“哢”的一聲響,一隻修長玉手已經已經卸掉了塑料槍的槍哥,裏麵的彈簧、槍管、子彈登時四散崩飛。


    “哢!”刀疤臉扣下扳機,擊錘卻隻打中了空氣。他倒吸一口涼氣,震驚的看向冷如鳳,心說:這女人是誰,她怎麽能單手瞬間拆了我的槍?!


    似是知道他在想什麽,冷如鳳冷笑一聲,低聲道:“龍組聽過吧?”


    刀疤臉一怔,剛要說話,冷如鳳一拳打在他的咽喉,跟著上前一步,擰胯轉腰,順勢一肘砸在他的太陽穴上。


    “嘭”的一聲悶響,刀疤臉的左眉骨被一肘砸的粉碎,一雙眼睛瞬間充血,直挺挺砸在地上。


    站在後方的劫匪愣住了,等反應過來準備開槍,一道人斜刺裏閃出,大拇指一扣,直接掰彎了他的手槍擊錘,跟著一膝蓋頂在他的褲襠上。


    雞飛蛋打,劫匪剛要慘嚎,一隻大手捂住了他的嘴,順勢往旁邊一撥,“哢嚓”一聲,劫匪的腦袋直接朝後轉了一百八十度,軟倒在地,死的不能再死。


    頭等艙裏,青年劫匪好似主人般遊走在各個座位之間,等繞完一圈,他重新迴到陸思佳兩人身前,眼神中已經帶了一抹寒意:“電話打通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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