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交!這裏是20把刀,總共500銖。”攤主麻利的將20把兩指粗細,鋼筆長短的小刀撞進塑料袋,同時從襯衫扣帶取出一張二維碼,用生澀的泰語微笑道:“我有**寶和威信。”


    “……”風滿樓總有種被人宰了的感覺。


    買了20把開過光的柳葉飛刀,風滿樓找了輛三蹦子,“突突突”的去往帕拉拳館所在的旺拉村。


    一小時後,三蹦子在村口停下,風滿樓付了150泰銖,下車往村子裏走。


    離開公路,進入村莊,村口兩盞路燈就像兩個垂垂老矣的老人,散發出昏暗的光。


    風滿樓抬頭望向夜空,彎刀般的弦月被北風吹來鉛雲遮的嚴嚴實實,隻剩一片繁星閃了微弱的光。


    “嘿嘿,月黑風高殺人夜,看來老天爺今天也站在我這邊。”


    風滿樓看眼四周,慢慢將20把柳葉飛刀掖進後腰,幾隻看家狗本來想叫,被犀利的眼神震懾,畏懼的退迴窩裏。風滿樓確定帕拉拳館位置,飛身而起,踩著屋簷朝坡求家掠去。


    也不隻是疼痛還是激動,坡求母子都失眠了。


    “坡求,你以後真打算走拳手這條路嗎?”皮察雅問。


    坡求的床是用飯桌和書桌拚成的,長度隻有一米六,去年還能勉強把腿伸直,現在隻能蜷著腿睡了。每次想要睡著都得像烙餅一樣翻來覆去適應好久。


    “媽,你放心,我就算當了拳手,也不會放棄學業的。”坡求道,“打拳吃的是青春飯,再厲害的拳王到了三十也得退休,不是長久之計,要想過安穩的好日子,還得找份好工作。”


    皮察雅見兒子對打拳這件事有清醒的認識,欣慰的點點頭,一場拳賽就賺了3000銖,幾乎是她在工廠幹一個月的收入,她真怕孩子會為了眼前的利益放棄學業。


    就在她打算提醒兒子打拳時千萬小心時,木屋那鬆垮的大門忽然被一腳踹開。坡求和皮察雅嚇了一跳,沒明白怎麽迴事,就有兩個年輕人搶進門來,拎起兩人抬手就打了幾個耳光。


    坡求和皮察雅都被打蒙了,隻覺得滿嘴都是血腥味,好一會兒,坡求才迴過神來,叫道:“別打我媽媽,別打我媽媽!”


    揪著他衣領的年輕人又給了他兩記耳光:“你給我聽好了,以後不允許在帶遊客來村裏,否則我把你們丟進河裏喂鱷魚,聽見沒有?!”


    坡求急忙點頭,“聽見了,我以後再也不敢帶遊客來村裏了,再也不敢了,你們繞了我們吧。”


    年輕人冷哼一聲,鬆開手,跟同伴揚長而去。


    坡求等兩人出了院子,才驚魂未定的從床上爬起,鞋也忘了穿,赤著腳跑到母親床邊,焦急的問:“媽,你怎麽樣,還好嗎?”


    皮察雅受了重傷,身體虛弱,被幾耳光打的眼冒金星、險些昏厥,好一會兒才六神歸位,抓著兒子的手顫聲問:“坡求,你沒事吧,他們有沒有傷到你?”


    坡求往地上吐了口血,強笑道:“沒有,我皮厚,被泰拳高手打一頓都沒事,更別說他們了。媽,你怎麽樣?”


    “我嘴裏流血了。”


    “我馬上給您倒水漱口!”


    母子倆手忙腳亂的開始清潔傷口。


    萬幸,那兩個年輕毒販都是癮君子,沒多少力氣,兩人隻是嘴裏破了點皮,臉頰微微有些紅腫,沒受太重的傷。


    “坡求,這村子自從來了毒販,已經沒法住了,明天一早,咱們就離開這!”皮察雅迴想著剛才的情形,心有餘悸道。


    “嗯,明天天一亮,我就背著您去帕拉教練那裏!”


    坡求想了想,自己也吃了片消炎藥,跟著把飯桌和書桌搬到門後、抵住房門。


    十多分鍾後,風滿樓落在坡求屋後,聽著屋裏動靜,知道坡求母子都還活著,雙腳一縱,再次拔地而起,循著一股難聞的臭味,朝村子深處掠去。


    村莊西麵有一座矮山,轉過山腳,隱約看到一個被樹林遮擋的小作坊,那股難聞的臭味便是從昨晚的煙囪飄出來的。


    風滿樓沒有急著殺進去,而是調頭朝山上掠去,最終停在半山腰朝小作坊俯瞰。


    俗話說的好:“武功再高也怕菜刀。”何況這幫毒販手裏可能槍,他即便神功蓋世,也不得不小心應對。


    作坊外圍牆高聳,至少有三米多高,頂端插滿了尖銳的碎玻璃,前院後院都養著一條大狼狗,吐著長舌,大眼睛在星光映照下散發出綠油油的光。


    風滿樓不清楚製毒流程,不知道那股臭味具體是什麽,但幾乎可以肯定,現在作坊裏正在製毒。院子的前後大門各有兩人持刀把守,屋頂上還站著四個拿槍警戒的年輕人,要不是在製毒,他們沒必要這麽警惕。


    先把狗弄暈,在依次把屋頂四人和守大門的四人拔了,跟著發動突襲,一舉將作坊裏的人拿下,最後報警,讓警方過來善後,完美!


    製定好策略,風滿樓躍入林中,幾彈指間來到一處比作坊高二十幾米的山坡,俯身撿起兩顆石頭,運勁甩出。


    院中那兩條狗豎了豎耳朵,抬頭朝山坡上看去,剛疑惑的“唔”了一聲,脖子上被飛石擊中,直接軟倒在地。


    這兩條狼狗都接受過專業訓練,不聞到或聽到陌生人的氣味動靜,很少發出聲音,因此屋頂上四人並未察覺到絲毫不妥,見它們臥倒在地,隻當它們是在趴下休息。


    忽然間,夜色中寒光一閃,“噗噗噗噗”四聲輕響,四人咽喉處同時爆起一篷血霧,已被柳葉飛到插中。


    四人驚恐的捂住脖子,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嘴裏發出幾聲“咯咯”怪聲,翻倒在地。


    進展順利,風滿樓閃電般奔到山腳,繞到前門,雙手往後腰一摸,拔出兩把柳葉飛刀射出,守前門的兩個毒販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太陽穴便被飛刀釘入,瞬間氣絕身亡。


    把守後門的兩個毒販正在點煙。通宵守夜是個費神的事情,不抽根煙還真有些頂不住。


    兩人一個掏出香煙,一個掏出火機,正要點煙,身側一個人影鬼魅般閃出,雙手伸出,直接扭斷了兩人的脖子。


    處理完這些明哨暗哨,風滿樓舒了口氣,左右手各握一把柳葉飛刀,兩腿一縱,越過院牆,進了後院。


    這後院很大,有八九十平方米,裏麵停著兩輛皮卡,中間還有水井,兩邊埋有暗渠。


    風滿樓一直開著“千裏不留行”功能,輕功又高,借著夜色朝中間作坊走去,幾乎毫無聲息。就在他馬上就要來到作坊的後門時,忽然渾身寒毛驟然豎起,一股危機感如炸藥般在心中炸開。


    “還有高手藏在暗處!”


    風滿樓心中靜中打坐,察覺一股勁風朝後腦刮來,趕緊側身躲閃。


    “轟!”


    一隻大腳如炮彈般踹在門上,整扇防盜門直接被踹得凹陷,脫離門框,飛進作坊裏。作坊裏立刻響起驚慌的喊聲。


    “????#¥##@¥”


    那人迴了一句泰語,作坊裏登時大亂,到處都是手忙腳亂的收拾聲。


    風滿樓躲過一擊,借著夜空中一點點微弱星光,看清了這個偷襲自己的高手的麵目,不禁讚歎出聲。


    好高大的家夥,簡直是個巨人!


    此人麵容冷峻,留著寸頭,身高至少在兩米到兩米一之間,雙手綁著泰拳手繩,全身上下隻穿一條泰拳短褲,一身虯結的古銅色肌肉,比起那些健美冠軍不遑多讓,蓄勢待發的模樣,簡直像一頭獅子。


    沒想到身材普遍瘦小的泰國人裏,居然還有這種巨人存在。風滿樓有些惋惜,這樣的人就該去當體育明星,做泰拳王,何必跟毒販混在一起呢,簡直是浪費天賦。


    那人低頭盯著風滿樓,說了一句泰語,似乎在問什麽問題。可惜風滿樓不通泰語,這時候又不能拿出手機來翻譯,隻能跟他大眼瞪小眼。


    那居然見他不迴答,歎了口氣,眼神陡然淩厲起來,右拳揮處,快若奔雷。


    好快的拳,跟他比起來,百猜和那些擂台上的拳王簡直像是在過家家。風滿樓感到一股拳風像海浪般拍來,竟壓得他有點透不過氣,不敢答應,直接使出降龍掌應對。


    “嘭嘭嘭,嘭嘭嘭!”


    拳來腿往,兩人是瞬間過了一百多招,拳掌相碰、雙腿相撞時發出好似炸雷般的悶響,迸發出的氣浪,像破窗錘般震碎了皮卡車窗,打的驚天動地。


    風滿樓越打越吃驚,自從練成了降龍掌,這還是他第一次使出全力卻無法打敗對手,這個泰拳巨人簡直太厲害了!


    “哈哈,習武之人果然不能閉門造車,沒想到泰拳這種看似粗暴的拳法,居然可以練到這種程度!”風滿樓難得棋逢對手,興奮的連任務都忘了。


    此時托尼察心中的驚訝半點不比風滿樓少,甚至反而更多。他橫行地下泰拳界十餘年,未嚐一敗,號稱“地下泰拳界的死神”,沒想到進入居然打不倒一個身高知道他胸口的清瘦年輕人,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要知道,自己一拳可以打斷香蕉樹,一腳可以踢斷棕櫚樹啊!他這細胳膊細腿,怎麽能承受住自己這麽猛烈的攻擊?!難道他是鐵打的筋骨嗎?!


    兩人又過了百十招,內外兼修和隻練外功的區別顯現出來,風滿樓熟悉了托尼察的快打套路後,拆解起來漸漸遊刃有餘,而托尼察則覺得自己的手腳越來越重,就好像被人灌了鉛似的。


    他知道這是因為劇烈無氧後造成的乳酸堆積,可他根本沒辦法停手,隻能咬牙堅持著,一記飛膝朝風滿樓麵門砸去。


    風滿樓朝右躲閃,輕鬆躲過,托尼察一膝蓋撞在皮卡車窗上,一聲巨響,車窗登時崩碎。


    “不愧是泰拳,破壞力真大。”風滿樓欣賞的點點頭,右掌遞出,拍向托尼察左跨,托尼察左腳腳尖點地,要不驟然發力,猛一個迴旋踢,右腳踢向風滿樓頭部,竟是要拚個兩敗俱傷。


    “這招可不太聰明。”風滿樓搖了搖頭,抬手抓住他的右腳,使招沾衣十八跌,直接將托尼察撞飛出去,撞在牆上,震得整個作坊都微微一顫,塵土飛揚。


    待得塵土散去,風滿樓發現托尼察臉上的寒意消退了,取而代之的是狂喜和興奮,眉頭微蹙,心說:“這家夥不會是那種什麽都不在乎,隻渴望像強者挑戰的武癡吧?”


    托尼察大笑一聲,腳下地麵爆起塵土,人如閃電般朝他撲了過來,動作竟是更快了三分,拉起一路煙塵。


    風滿樓正要凝神應對,忽看到作坊裏亮起一簇火光,驚唿道:“小心,他們開槍了!”


    “嘭!”


    托尼察的後背爆起一簇血花,他楞了一下,轉頭不解的看著開槍者,死再說:“你為什麽要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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