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橫這次學聰明了,就躲在大盾後邊大喊“哈哈哈!老閹驢惱羞成怒了吧?


    不怕告訴你,你們西涼國有我軍的內應。不然你以為我們為啥會那麽輕鬆就滅了你們三萬後軍?燒了數十萬糧草?”


    “聽說你那可憐的小野驢,剛剛娶了你西涼國的公主?不知道有沒有種留下?我真替你們西涼國的那位公主可憐,剛剛成親就成了小寡婦,不如你迴頭送來我趙國,讓我楚紅替你兒子留個種。為你野驢家傳個香火?”


    “還是算了,我趙國的種高貴,可不能隨便留給你們西涼國這種下賤的姓氏。”


    崔橫語不驚人死不休,依舊在喋喋不休的罵著。下邊一眾將領也一直在為崔橫的生死加著賭注。


    “我出一兩銀子,元生這次肯定被楚小子活活打死!”


    “我出五兩銀子,賭這小子絕對會在楚小子迴來之前就跑路。”


    “你說,咱們要不要一會就把崔小子給綁了,賣楚小子一個人情?”一個長的有些矮壯的將軍猥瑣的出著餿主意說到。


    “恩,好主意!”


    。。。。。。


    “啊!氣煞我也!給我進攻,放箭,放箭。活捉楚紅那廝者,賞銀500兩,羊五十隻。擊殺者,賞銀300兩,羊30隻。”耶律洪江再也忍受不住,拔出長劍下令道。


    頓時,一波又一波的箭雨紛紛朝著趙國大營射了過來,崔橫隔著盾牌看了一眼,箭雨如同蝗蟲一般密集。再也顧不得其它,縱身跳下瞭望台,拽著長槍就往迴跑。


    而趙國負責守寨的將軍也立刻下達命令“舉盾,迎敵!”


    “弓弩手,上揚45度,射!


    第二隊,射!


    第三隊,射!


    第一隊,射”


    兩方的弓兵開始互相對射起來。話說這弓箭射擊上揚45度還是楚紅教的,說是什麽最佳拋物線,可以把弓箭射的更遠。雖然他們大部分人都不懂45度是啥意思,但是照做就對了。


    還有什麽交叉射擊法,立體射擊法等等的,著實讓趙國弓兵提升了不少殺傷力。


    這不,現在站在寨城上的弓兵,此時就開始交叉著射出箭羽,然後迅速後退,給後排的弓兵讓出位置,然後拉弓上弦,等待下一次的射擊。


    如此循環反複,西涼國的士卒始終不能夠攻進趙國大營50步之內。漸漸的,西涼國士兵開始撤退,不撤不行了,那怕有盾兵頂在前邊,可還是有源源不斷的箭羽從兩側射過來,仿佛大盾隻是個擺設一般。


    “嘿,你別說,楚小子教的辦法確實厲害,你看按照這個射擊法,最起碼增加了五成的殺傷力。”


    “是啊,就是箭矢浪費的有些厲害啊!不知道咱們的箭矢夠不夠這麽用?”


    “嗬嗬嗬,老周,這你就不知道了,自從楚小子創出了這幾種射擊法,羅帥可是專門從後方調集了五十萬隻箭矢,足足堆滿了三個大倉呢,你就放心吧。怕隻怕,對方來的人不夠多,消耗不完咱們的箭矢呢。”另一個將軍拍拍那個姓周的將軍肩膀笑著說道。


    “是啊,還有你們看那小子專門抽掉的那些箭術高超的神射手,組建的什麽狙擊隊,專門射殺對方的伍長、什長、百夫長和千夫長這些低級的將領和軍官。說是可以直接摧毀敵軍的指揮體係。


    雖然咱們不懂,但是效果很明顯啊!你們看左邊,剛剛那邊的撤下去的那批士卒,你們可能沒注意,我可是一直看著呢。一個活著的軍官都沒有了,那些士兵都不知道該幹嘛了,就知道傻愣愣的往前衝,要不是那個督戰官下令撤退,估計能被咱們的人全部活生生的射死。”另一個將軍也適時開口說道。


    “哎!楚小子是個大才啊,不光是對於弓兵。你看他訓練的先鋒營,那個個都是以一當十的好手啊!,現在咱們全軍,誰不是削尖了腦袋想著往裏鑽?再看看他們的戰力,區區幾百人,能生生滅了敵方上千人的隊伍,自身損失還不大。上次滅了那個千人的隊伍,聽說才死了不足百人。要是擱在咱們手上,怎麽也得損失個四五百人吧?”


    “難怪羅帥天天把他當寶貝疙瘩一樣,恨不得睡覺都給他掖在咯吱窩裏。”


    一群高級將領此時看著雙方的軍隊對射,頗有些無用武之地的說道。


    西涼大營內,先鋒將軍完顏拓有些狼狽的退迴來對耶律洪江說道“大帥,還是不行啊,我軍已經組織了三次衝鋒,愣是無法突破一步,趙國的弓兵現在不知道是怎麽了,實在是太厲害了。我們的盾兵根本就頂不上用,士兵的死傷太高了。得想個辦法才行啊。”


    “大帥,要不動用我的騎兵吧!以騎兵的速度隻要抗住前兩撥箭雨,就能夠到達對方寨城之下,到時候讓騎兵使用套馬索和抓鉤套住寨城的木頭牆,把寨牆給他們拉倒,他趙國的營地那還不是任憑咱們鐵騎大軍馳騁?”一個騎軍將軍直接開口道出了一個辦法。


    “你有把握嗎?”耶律洪江此時也沒有什麽好辦法,這個將軍的主意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大帥放心,我的騎軍都是草原放牧的高手,天生的騎士,箭術和套馬術都是一流的。拿不下他們的城牆,我提頭來見。”那將軍看大帥已經意動,立刻打包票說道。


    “好,讓你的騎軍準備,下一波直接由你們上。你要是能打破他們的烏龜殼,捉住那個缺德的楚紅,此戰我算你頭功。”耶律洪江顯然還沒有忘記剛剛假冒楚紅的崔橫,狠狠的一拳砸在桌子上說道。


    “大帥放心,我一定活捉那廝,交由大帥親手處置。”那將軍說完,對著耶律洪江抱拳行禮,下去準備了。


    此時戰場上,西涼國已經停止了進攻,趙國也趁機換下這一營的三千弓手,讓另一組已經養精蓄銳完畢的弓手登上另外寨牆。


    而新上來的弓手饒是見慣了廝殺的血腥場麵,仍然是有些忍不住想要吐出來。


    實在是太慘了,入目所及之處,到處都是屍體。在弓兵射程之內的西涼國士兵幾乎沒有一個活口,鮮血都已經把大地上的雜草染成了紅色。幾乎每個士卒身上都插著最少兩根箭矢以上,有很多士卒甚至都被射成了刺蝟。


    偶爾一些僥幸未死的人,躺在屍堆裏呻吟著。身上的身上的傷口還在不斷的往外突突的冒著鮮血。一些剛剛衝的比較猛的地方,屍體甚至都堆了好幾層了。但是,就是死活沒有突破五十步這個死亡線。好像距離寨牆這短短的五十米成了一條死亡線一般,讓每一個看到的人,都有些不寒而栗。


    終於,西涼國的騎軍部隊準備妥當,遠遠地就開始策馬奔騰加速衝鋒,就見數千騎兵如同一道洪流一般快速接近過來。直接踩踏著地上的屍體衝向了寨牆,每一個騎兵手上還綁著一個小圓盾,在馬鉤上還掛著一個個繩索。


    在寨牆上的指揮官見到這次是騎兵衝陣,也絲毫不慌亂,在騎兵還有一百步左右時,下令,朝著騎兵前方十步距離交叉射擊,這也是楚紅教授的方法,專門用來對付騎兵的。


    原本地上都是同胞屍體,讓騎兵速度稍稍有些減緩,再加上趙國提前十步射擊,頓時讓這些騎兵人仰馬翻。原本按照往常他們的經驗,隻要衝的夠快,敵軍的箭矢基本上都會失了準頭,但是此時在他們看來,無論他們衝的多塊,都有箭矢衝著他們而來,好像是騎兵自己對準了箭矢衝鋒送死一般。


    一排排的騎兵從馬背上摔下去,好不容易這些騎兵衝破了這些戰士的遺體組成的死亡線,騎兵們頓時精神大振,這個距離,隻要他們再前衝三十步,就可以拋出馬鉤上的繩索了。甚至有些騎兵已經興奮的收起小圓盾,從馬鉤上摘下繩索開始準備了。


    但是,前方的指揮官絲毫不見慌亂,依舊有條不序的指揮著弓手不斷地重複著拉弓,射擊,後撤;拉弓,射擊,後撤的動作。


    “嘿嘿,有好戲看了,這最後五十步才是我家楚小子為你們騎兵準備的死亡之地。來吧,好戲要開場了!”那幾個將軍看著衝上來的騎兵,紛紛伸長脖子看著下邊的地方騎兵。


    那個騎兵將軍,憑借著高超的騎術和過人的武藝,帶領著手下親衛騎兵一馬當先衝在最前邊,他好像已經看到對麵那些士兵臉上的嘲諷,沒錯,就是嘲諷的笑容。


    “他們不應該趕到恐懼嗎?為什麽會是這種表情?”這名將軍有些摸不著頭腦的想著,然而下一刻,他就忽然驚叫一聲,就從馬背上摔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很不幸的是,這下太過突然,居然讓他摔斷了腿。躺在地上的他看著自己的手下跟他一樣紛紛從馬背上跌落,運氣不好的,甚至直接甩斷了脖子。而那些他們視為生命的戰馬,此時也紛紛慘叫嘶鳴著摔倒在地上,緊接著第二批,第三批。


    這時,那些弓箭手的箭雨也紛紛朝著他們射擊過來,眼看著連續不斷的箭矢就像射靶一樣射向自己。那名將軍腦子裏隻想到他的騎兵完了,然後就再也沒有了意識。


    而跟在後邊的騎兵此時看到前方的同伴突然紛紛跌倒,下意識的就是勒馬減速,但是,他們忘記了這裏是箭雨形成的死亡線。於是也紛紛倒地,而一些機敏的騎兵選擇跳過倒地的騎兵,繼續前衝,結果還沒有衝出幾步,也跟之前的同伴一樣,紛紛摔落出去,然後被射手補上一排箭矢喪命。


    衝鋒起來的騎兵速度何其快速,即便意識到不對,想要停下來也辦不到,隻能硬著頭皮繼續衝鋒,然後步入前軍的後塵。最後,數千的騎兵,能夠活著迴去的居然不足百騎。


    “妖術,趙國這是妖術!我要上報大州府,趙國使用妖術插手凡俗戰爭。”親眼目睹這數千騎兵就這麽喪失掉的耶律洪江在中軍中瘋狂大叫到。


    “切,無知之輩,我們家楚小子早就設計好了這五十步的騎兵死亡地帶,連個小小的陷馬坑都不知道,還以為是妖術?無知,怪不得被我大趙壓著打。”崔橫心驚膽戰的瞥了一眼這數千慘死的騎兵,有些後怕的說道。


    當初楚紅讓士兵們挖這個不足碗口大,足足有一尺多深的小坑時,說能夠對付騎兵,自己還嘲諷他來著。他記得當初兩個人打賭,誰輸了誰光屁股圍著大營跑一圈。結果就是,自己的戰馬不但折了進去,自己還在深更半夜光著屁股跑了一圈這才了事。


    現在看著這數千騎兵,居然被這小小的深坑給解決掉,不得不服楚紅的腦子真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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