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者的這句話,讓慕百裏和萬曆山兩人無從迴答,萬曆山想說是剛才玄遠說的,可是玄遠他會承認嗎?肯定不會,因為聖女的事情是絕密,而且事關軒轅社的根本,誰要是知道了,極有可能麵對的就是嚴厲的處罰了。


    慕百裏就更不好說,隻能低著頭,緊閉嘴唇。


    楊嘯天也是一愣,他沒有想到總部選任聖女會是軒轅社的最高絕密,而且還隻有他們五名尊者知道,這得絕密到什麽程度。


    不過細一想,也能理解,聖女是軒轅社的最高掌權者,也是未來帶領軒轅社走向強大的領頭之人,如果消息被泄露出來,很有可能被其他對手利用,從而釀出不必要的戰禍。故而、他們將這件事情提高到絕密,也是免得節外生枝,確保萬無一失,可是就是這樣的最高絕密,卻泄露了!


    突然他轉眼看向玄遠,眉頭緊鎖,心想著:玄遠他是怎麽知道的呢?要知道、他不過是一個軒轅社一級分社的原三社長,他怎麽會接觸到這種層級的最高機密呢!


    怪不得他剛才那麽自信,誓要慕伯父妻離子散,合著就是仗著手中有這等機密之事啊!


    尊者見他們兩人都不說話,於是再次說道:“是不想說呢?還是不敢說呀?”


    萬曆山此刻隻覺頭有千斤重,脖子都快受不了了,但是他仍然不敢動一下,更別說迴答了。


    尊者的雙眸緊緊地盯著兩人,露出深思之色,他在想到底是哪個尊者走漏了風聲,將最高機密說了出來,看他們兩人的樣子,是不太可能說出來了,自己再逼下去,恐怕也是毫無作用了。


    如今還有一個更為棘手的事情,擺在他的麵前,現在知道此事的恐怕不止他們兩人,要知道以他們兩人的身份是很難接觸到尊者的,那就說明,消息很有可能是經過兩次甚至多次傳達之後,才到達他們這裏的,這樣看來、知道此事的人,恐怕不在少數。


    尊者想到這裏、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臉色也變得有些蒼白起來,好幾息時間,才恢複原樣。


    如今最關鍵的是,通知其他的尊者,加快聖女篩選的步伐,隻有早日選出了聖女,才可保軒轅社的太平,換句話說,隻有選出了聖女,穩定了軒轅社,那以後再來調查,到底是哪個尊者泄露了消息也不遲啊!


    於是、好一會兒,他才開口,歎息了一聲。


    這一會兒對於萬曆山他們來說,可以說是度日如年,十分煎熬呀!


    尊者道:“好,既然你們都不想說,那我也就不勉強了,不過你們儼然已經違反了我們軒轅社的規矩,觸碰了尊者會製定的最高機密,甚至還為了幹擾尊者會的判斷,不惜以身試險,我們自然不能輕饒。”


    尊者話音剛落,萬曆山就迫不及待地抬頭看向尊者,雖然他撿迴了一條命,但是此刻他最關心的還是能否穩坐這大社長之位,所以一聽到不能輕饒之後,他連忙解釋道:“大人,我檢舉慕百裏,一切都是為我們軒轅社呀!”


    “嗬!你們到底為了誰,我都跟明鏡一樣!”尊者冷笑了兩聲,擺了擺手,繼續說道:“你們兩個社長暫且都迴府吧!至於一級分社的事情,我看玄遠的瘋病也好了,就暫且交由玄遠管理吧!”


    說完看向玄遠,目光中充滿著期待之色。


    玄遠連忙跪道:“多謝尊者信任,隻怕是我能力有限,幹不好啊!”


    玄遠的這種謙遜姿態,他很滿意,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笑意,道:“你玄遠足智多謀,辦事沉穩,最重要的是知道自己的本份和職責,我相信你一定能幹好!”


    “是!”玄遠堅定地答道。


    這種事情推卻一次,那是禮儀,讓人歡喜,如果再三推卻,那就隻能讓人覺得你心裏沒底,不夠自信,而作為一個帝都軒轅社的大社長,必須擁有強大的自信,這樣尊者才能放心地將這麽偌大的軒轅社交給你來管理


    !


    “可是......”萬曆山見尊者要將大社長之位許諾給他人,怎能心甘情願。


    可是剛一開口,當他的眼神碰到玄遠那陰險的目光時,瞬間他全部都明白了,難怪玄遠要花時間布上這個局,今日還說讓自己一起來欣賞他的成果,合著自己也是他局中的棋子啊!


    他情不自禁地冷笑了起來,像個神經病一樣,麵色猙獰,兩滴淚水卻從他的眼角處流下。


    “好啊!好你個陰險的老三呐!你又一次讓我衝鋒在前,而你卻漁翁得利啦!說什麽要讓慕百裏付出代價,讓他痛不欲生,原來你真正的目的還是這大社長之位呀!”


    玄遠臉色平靜,似乎萬曆山的反應都在他的意料之中,道:“二哥、你是因為沒有當上大社長,所以才血口噴人,我不與你計較。”


    萬曆山更生氣了,臉色漲得通紅,可以說此時的他,基本快處於崩潰的邊緣了,畢竟自己夢寐以求的大社長之位,眼看就要到手了,卻被一直躲在暗處的玄遠在最關鍵時候奪了去,這怎能不讓他氣憤呐!


    好,既然你在背後先捅得刀,那就別怪我無義了,大不了兩敗俱傷,總之、誰也別想好過,於是直接脫口而出,道:“大人、這一切都是玄遠布的局啊!聖女的事情也是他告訴我的。”


    玄遠聽完,不屑地笑了笑,然後才不慌不忙地說道:“二哥,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都是我布的局,我又讓你做什麽了?至於說聖女的事情,就更是可笑了,我一個犯了瘋病的人,整日在家中休養,哪裏能得知總部的消息,更何況剛才尊者問你,是誰告訴你關於聖女事情的時候,你為什麽不直接說是我呢!”


    “你......”萬曆山一時語塞,很明顯、玄遠的一係列反問都是早有預謀,提前就想好了的,目的就是防止自己反咬他。


    真得不愧是陰險小人呐!


    玄遠並不打算就這樣放過萬曆山,繼續說道:“好,即便如你所說,是我叫你去做的,那你為什麽要按照我說的去做呢?你是代理過大社長的人,這麽容易被人蠱惑嗎?心性如此不堅,還怎麽帶領我們一級軒轅社發展前行呢?”


    玄遠的話邏輯嚴明,條理清晰,既有解釋又有反駁,可謂是滴水不漏啊!別說是一向老實、智力平庸的萬曆山了,就算是成熟穩重、經驗豐富的幕百裏,也被玄遠的話說服了,以為萬曆山就是因為玄遠沒有幫他說話,又見他當上大社長,心中產生了嫉妒心理,所以才反咬一口的。


    尊者更是欣慰,沒想到自己選出的大社長心性如此堅韌,麵對他人詆毀誣陷的時候,能夠如此淡然,並且還能夠一一加以反駁,確實不易。


    故而、看向玄遠的目光中,更多了一些欣慰之色,但是當他轉眼看到萬曆山的時候,目光中卻盡是鄙夷之色。


    接著隻見他歎息了一聲,似有對自己看人走眼之後的感歎,失望地說道:“厲山啊!你真的是朽木不可雕也!為了這大社長之位,可以說不擇手段!”


    “大人!”萬曆山見尊者完全不相信自己的話,內心焦急地想要解釋。


    可是尊者已經不容他說話了,直接伸手製止了他,道:“我說錯了嗎?先前、我說慕百裏當大社長,你說他有陰謀,如今我讓玄遠來當大社長,你又故伎重演,說什麽玄遠在做局,怎麽?隻要是擋了你道的人,是不是都有問題呀?他日、你要想當尊者了,是不是也要誣陷我呀?”


    尊者的話可以說完全沒留情麵,甚至有些刻薄,最起碼對於現在的萬曆山來說是這樣的,他沒想到自己在尊者的心中是這樣的人,他僅存的一點希望也破滅了,他呆呆地盯著前麵不遠處的刑部朱紅大門,眼神木訥無神,整個人麵色蒼白,猶如身患絕症之人。


    突然、他失聲喊著:“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整個人猶如瘋癲魔杖了一般。


    眾人見狀不禁為之一驚,特別是楊嘯天,剛才他還在想是不是要為萬曆山作證,,但是他又在權衡兩人得勢之後,到底誰更有利於幫助靈兒脫離聖女的篩選。


    作證了、那就說明萬曆山所說的都是真的,可是剛才他還為了當大社長之位,直接將慕伯父給出賣了,如果自己為他作證,那後麵他為了鞏固自己的大社長之位,會不會斬草除根、以絕後患呢!很有可能。


    不做證、是便宜了玄遠,他雖然陰險毒辣、又詭計多端,但是就目前來看,他除了在背地裏和自己炫耀過他的大局,並沒有直接在尊者的麵前說什麽不利於他們的話呀!可是他素來陰險,前麵不說是為了讓萬曆山去當這個出頭鳥,後麵得到尊者信任之後,會不會再說,也不好說呀!更何況他之前一直說是要慕伯父痛不欲生啊!


    楊嘯天沒有想到,就在他猶豫之時,萬曆山就扛不住了,直接變成這副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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