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好比,我手上有一件你非常關心的東西,你非但不問是什麽,就連看都懶得看一眼,就想要離開,這怎能不讓玄遠驚訝!


    於是往前趕了兩步,畢竟沒有觀眾的演出還叫什麽演出啊!追向前,問道:“你不想知道我為什麽要引導你去找證人嗎?”


    楊嘯天沒有理會,繼續走著。


    “那你不想知道我到底布得是什麽局,能夠牽著我們慕大社長鼻子走嗎?”玄遠繼續問道,語氣柔和,那架勢似乎有些求楊嘯天能夠停下腳步,聽他傾訴。


    兩人的地位似乎瞬間被顛倒了一樣,剛才是楊嘯天期望著玄遠能夠說點什麽,可是現在呢!反而是玄遠希望楊嘯天能夠聽他說點什麽,但是楊嘯天並不買他的賬。


    突然、楊嘯天停下腳步。


    玄遠見狀,臉上露出會心的笑意,剛要開頭再說的時候。


    楊嘯天直接打斷了他的思路,說道:“不想知道!”


    說完、再次不等玄遠迴答,甩步向前繼續走去,將玄遠扔在原處,好不尷尬。


    玄遠的臉色立馬變得難看起來,看著楊嘯天離去的背影,陰險的雙眼再次射出一道兇光,然後冷冷地說道:“你不想知道我打算怎麽處置靈丫頭嗎?”


    果然、楊嘯天的腳步再次停了下來。


    玄遠見狀,嘴角閃過一絲陰笑,心想著我看你還硬不硬了。


    接著、再次柔聲說道:“這就對了嘛!”


    楊嘯天轉身,直視著玄遠。


    如果玄遠說別的任何事情,他都不會停下腳步,哪怕就是拿自己的生死說事,他也不會停一下,可他卻拿靈兒的安全作要挾,他不得不停下,哪怕他知道玄遠很有可能隻是想以此再在自己的麵前炫耀一下。


    楊嘯天:“你說吧!”


    “你知道軒轅社聖女嗎?”


    現在玄遠的話明顯直接了許多,不像剛才那樣,到了關鍵的時候就打太極,避重就輕,說得全是自己有多厲害。


    但是即便現在他說得明了直接,楊嘯天仍然不明白,滿臉疑惑地看著玄遠!


    同時、餘光不小心掃到了玄遠身後的萬曆山,隻見他麵色蒼白,眼神飄忽不定,像是受到了什麽巨大的刺激一樣,嘴中喃喃著:“聖女!”


    楊嘯天有種不祥的預感,或許這就是為什麽玄遠如此自信的原因,於是對著玄遠搖了搖頭,問道:“什麽是聖女?”


    “聖女是我們整個軒轅社的象征,也是軒轅社的實際掌權者。”


    這次沒等到玄遠迴答,在他身後的二社長萬曆山,麵色依然蒼白,眼神甚至都沒有看向楊嘯天,語氣平和,似乎蘊含著什麽東西一樣。


    現在他一切都明白了,為什麽幕百裏會掉入玄遠的局裏而不自知,正是利用了他的父愛之心,即便是他知道這一切都是玄遠在背後搞的鬼,他也無法逃出玄遠的控製,因為玄遠已經找到了他的弱點,而且他又是一個極度陰險之人,這本身就是一場早就注定了勝負的陰謀。


    玄遠也沒有不計較萬曆山搶了自己的話,反而微笑著點頭,表示讚同。


    接著自豪地說道:“我要讓靈丫頭去當軒轅社的聖女!”


    楊嘯天知道玄遠是一隻隱藏很深的老狐狸,自己不可能真的從他的臉上看出什麽線索來,反而萬曆山在心機方麵,遠不如玄遠,是個喜形於色的“實在人”!再加上他這副樣子,他相信聖女就是軒轅社的最高掌權者。


    可是他更加疑惑不解,軒轅社可是擁有著千萬年曆史文化底蘊的勢力,社員滲透在各大帝國之中,甚至擁有著自己獨立的都城,鳳凰城,那裏是每一個煉器師的聖地,堪比一個強大帝國的帝都,連帝國都不敢輕易得罪它們。


    如果靈兒成為了軒轅社的實際掌權者,對玄遠來說,不是好事啊!玄遠當然明白這些,那他為什麽還要布這


    麽一個局呢!楊嘯天不禁露出深思之色。


    這又是一個大的謎題,跟玄遠派牛皋引導自己找證人,為幕伯父他們洗脫冤屈一樣,看上去都是在幫助他們,這一切都是為什麽呢?


    此時的玄遠似乎早已經看出楊嘯天的疑惑,嘴角微微上揚,說道:“你一定奇怪,聖女既然是軒轅社的實際掌權者,為什麽我還要幫助她上位,是吧?”


    楊嘯天餘光再次掃了一眼萬曆山,隻見他臉色陰沉地低下頭,似有幾分無奈的傷感。


    玄遠也看出來楊嘯天的眼神落向了身後的萬曆山,於是笑著轉頭,說道:“二哥,要不你跟咱們嘯天侄兒說道說道!”


    萬曆山抬起頭,看向玄遠,神色有些遲疑,然後轉眼又看向楊嘯天,雙眸閃爍著光芒,緩緩說道:“聖女是軒轅社的實際掌權者不假,可是要想成為真正的聖女卻沒那麽簡單,需得曆經千難萬險,再經過殘酷的篩選,直到隻剩下她為止,才能真正成為軒轅社的聖女,萬人之上。”


    “如果失敗會怎樣呢?”楊嘯天內心一突,他隻關心靈兒的安全,至於能不能成為聖女,他一點都不關心,但是此刻他卻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萬曆山凝視著楊嘯天,沒有迴答,但是眼神似有一些驚訝!仿佛在說,這種問題還需要迴答嗎?再說了、現在說出來,對你也是一種殘忍。


    這時、一旁的玄遠笑著說道:“沒什麽,就是被清理!死掉而已。”


    說這裏的時候,玄遠語氣十分平和,似乎死對於他來說就是家常便飯的事。


    萬曆山補充解釋道:“聖女是我們軒轅社的最高掌舵者,決定著軒轅社未來的發展,所以被選中的聖女,必須出身清白之家,當然、還得擁有過人的煉器天賦,但是最重要地還是得有鋼鐵般的意誌,隻有這樣的聖女,才能帶領軒轅社這艘巨輪,不斷乘風破浪、勇往直前。”


    楊嘯天聽著宛如刀割一般痛心,臉色變得煞白起來,腳步也不禁踉蹌著後退了兩步,一副被攝去了魂魄的人一樣。


    他能想象得到要想成為真正的聖女,所經曆的苦難絕對是地獄級別的,正如萬曆山所言,必須具備鋼鐵般的意誌,這樣才不至於把軒轅社帶向消亡。


    其實不用看別的,光看玄遠對此事這麽上心的態度,就可以想象得出,正如他的預感,要想成為真正的聖女,可謂是萬裏挑一!


    想到這裏、他在內心中,暗暗發誓,絕對不能讓靈兒去當這個聖女。


    突然、他轉眼看著玄遠,眼神變得十分犀利,雙眸中似有一道劍光顯出。


    一切的源頭就是他了。


    “殺氣這麽重,你還想殺我不成。”玄遠見楊嘯天眼中的殺氣,冷笑道。


    楊嘯天剛侵入存儲戒指中的意念,被迫又給退了出來,本來他還想直接用見血封喉,趁著玄遠沒有防備,直接除掉他,一了百了,他堅信隻要除掉了他這個源頭,靈兒就可以不用去鳳凰城做什麽聖女啦!可是自己這裏才剛動了一點念頭,竟然就被他看穿了,故而、隻能無奈地放棄這個衝動的想法。


    其實即使玄遠沒有看出自己眼中的殺氣,他成功射出見血封喉,也很有可能射不中,畢竟兩人之間的距離,足以像玄遠這樣的強者輕鬆躲避見血封喉,剛才也不過是憤怒之後的衝動罷了,現在的他已經冷靜了許多。


    許久、楊嘯天眼中的戾氣才緩緩消散而去,如今他大概明白玄遠布的局了,豈止是陰險,簡直是變態啊!於是長吸一口氣,讓自己的情緒平緩下來,硬的不行,隻能來軟的啦!


    隻見他緩緩說道:“二爺、幕伯父本來已經被您送進了刑部,而且也被莫大人定為了鐵案,按道理、您已經贏了!可你卻花了半年時間來布一個局,就是為了將一個少女送去鳳凰城送死,這樣您又得到什麽呢!”


    楊嘯天說完,看了一眼玄遠,見他


    低下了頭,似有反思之意。


    於是楊嘯天趁熱打鐵,繼續說道:“難道您真的願意看到,您一步步看著長大的靈丫頭,死在你的手上嗎?她可是叫了您十多年的二叔啊!您真得忍心嗎?”


    楊嘯天說完,麵帶和善之色地看著玄遠,目光中帶著懇求之色。


    其實不止是楊嘯天,就連萬曆山也不自覺地看向玄遠,其實打心眼裏,他也不忍心看到玄遠把靈丫頭作為犧牲品,來報心中的仇恨,希望他能夠高抬貴手,放過靈丫頭。


    正所謂冤有頭債有主,扳倒幕百裏他是舉雙手支持的,不說為報這雙腿的仇,就是為了自己這個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大社長之位,他也不能讓幕百裏有翻身的機會。


    畢竟昨日總部尊者的話,現在還在他的耳朵邊上迴蕩呢!


    他說:等幕百裏出來之後,讓自己將大社長之位,再次還給他幕百裏,這是他絕對不能看到的,哪怕付出再大的代價,他也會不惜一切地去保住,好不容才得來的大社長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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