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所有人都認為牛皋死定了的時候。


    突然、“魂宗境”的黑衣人身體竟然在空中,向側麵翻身而去,仿佛是被什麽物體逼迫著他改變了原先的軌跡。


    而牛皋也因此躲過了致命的一擊,轉眼看向“魂宗境”的黑衣人。


    此時黑衣人,迴頭看了一眼,隻見離他不遠處的樹幹處,出現三個小孔,而且在小孔口處,竟然呈黑色。


    “不好,有劇毒!”黑衣人腦海中迅速反應過來,隨即長舒一口氣,心中感慨著,幸虧自己魂力充足,在那種全力而下的狀態下,將身體扭轉了方向,才躲過那三支毒針,要不然非得死在毒針之下。


    接著、他轉身向楊嘯天他們看去,因為毒針的方向正是從那個位置發射出來的。


    果然、當他看到楊嘯天的時候,隻見他前腳向前弓出,呈進攻狀態,手上握著一個小的圓桶型魂器,莫非、毒針就是從這裏麵射出來的。


    不錯!看楊嘯天的姿勢,一定是的,毒針就是從那裏麵射出來的。


    他緩緩站起身,雙眼警惕地看著楊嘯天,生怕楊嘯天那帶有劇毒的毒針再次射出。


    現在他得萬分小心,尤其是這個時候,他好不容易才擊敗了牛皋這個最厲害的,可千萬不能一時疏忽,死在了這毒針之下啦!


    楊嘯天也從他的表情之中,看出來了他的擔憂,手握著“見血封喉”魂器更緊了,他知道,這就是他們的護身符,那人已經見識到了“見血封喉”的毒性,定然不敢貿然行動。


    當然了、他也明白,這個嚇唬隻能是暫時的,一旦他發現現在自己手中的見血封喉已經沒有了毒針,其實是紙老虎,那他再動手肯定不會再有什麽顧忌,所以自己得利用這段時間,為牛皋前輩贏取休息的時間。


    隻見他向躺在地上的牛皋前輩緩步走去,但是雙眼卻緊盯著“魂宗境”的黑衣人,同時見血封喉的出口也對著他,那模樣,仿佛在說,你動一下,我就射死你!


    “魂宗境”的黑衣人也非常“配合著”楊嘯天,身體始終保持著警惕,隻要有一點風吹草動,他就可以飛身躲避。


    胡子大叔幾人也緊跟在楊嘯天的身後,跟著他向前走去。


    “胡子大叔!”楊嘯天頭都沒迴,說道。


    身後的胡子大叔馬上領會楊嘯天的意思,於是快步走向前,扶起牛皋,麵露擔憂之色,焦急地說道:“老牛!張嘴!”


    說完直接將一顆綠色的藥丸塞進牛皋的嘴中。


    牛皋沒有任何的抗拒,似乎一切都是理所當然;更沒有一絲的懷疑,仿佛一切都不容質疑。


    這種信任是建立在有著共同信念之上的,就像是人們日常使用的碗和筷子,是天生的搭檔,擁有著無與倫比的默契。


    他含住藥丸,咀嚼了起來。


    不一會兒、綠色藥丸化作水氣,在他嘴中順著口腔,滑向身體裏麵,然後又慢慢流向腹部,朝著京門進發。


    當藥丸運動的時候,他緩緩閉上雙眼,感覺身體一下變得輕鬆了許多,胸部已經沒有之前上下顫抖的模樣了,慢慢變得平靜下來。


    可是、當他想再提氣的時候,發現京門之中的魂氣仍然使不出來,仿佛京門之中的大門仍然緊閉。


    於是他伸直腰,屈膝而坐,在原處打起坐來,他要利用腹中那股水氣,打通京門,讓魂氣得以提起。


    在後麵的矮個子黑衣人見牛皋在打坐,自然知道他的用意,這要是讓他打通了京門,那後果將不堪設想,不說殺不了楊嘯天他們了,要是牛皋恢複魂力,和自己的“魂宗境”強者耗在一起,那自己一個人如何對付楊嘯天他們三個人啊!況且楊嘯天手中還有令“魂宗境”強者都忌憚的毒針,自己一個混元境初段的學生怎麽可能是他們的對手。


    於是他急切地催促著:“給我上啊!滅了他!”


    矮個子的話音剛落,楊嘯天就罵道:“敢!我看是你快還是我的見血封喉快!”


    說完、見血封喉又對著“魂宗境”黑衣人微調了一下,以使得口對準著他的心髒位置。


    “見血封喉!”魂宗境的黑衣人在心裏默念了一句,這毒針顧名思義,隻要是被射中了,就是個死啊!就跟它名字一樣,見到血、喉嚨就被封住了,人也就自然沒有了唿吸。


    想到這裏、他的雙眉緊蹙,雙眸盯著楊嘯天手中的見血封喉,臉色微凝,腳步老實的一動沒動。


    矮個子黑衣人聲音稍微柔和了一些,但是眼神仍然犀利,道:“它不過是一件有毒的魂器,你可是魂宗境的強者啊!整個帝國都沒有多少人能有你厲害,難道今日就被一個學生逼得不敢下手了嗎?”


    矮個子黑衣人話語說完,不由得讓楊嘯天欽佩起來,別看他隻是短短的說了一句話,不過是激將法而已,可是殺傷力卻十足。


    先是說明了見血封喉的本質,不過隻是一件低品魂器,同時又誇讚他的實力,天下少有,然後再激將,可謂是一句套一句,層層遞進啊!


    果然、“魂宗境”的黑衣人臉色瞬間變得陰冷起來,身上的魂氣也越來越足了,似乎有之前和牛皋動手之前的光幕景象出現。


    他想用光幕來抵擋見血封喉毒針的襲擊,就像之前將牛皋細針擋在光幕之外一樣,不給楊嘯天毒針“見血”的機會,從根本上破解楊嘯天見血封喉的威力。


    漸漸地,他周身的光幕越來越濃鬱。


    楊嘯天幾人見狀,焦急萬分,這要是“魂宗境”的光幕形成,就算是自己的見血封喉擁有世界上最毒的毒性,也還是突不破他的光幕防守啊!


    其實、另一邊矮個子黑衣人更是焦急,當然他不是看到自己的“魂宗境”強者慢慢已經形成了光幕,而是看著在楊嘯天身旁的牛皋,隻見他體外腹部位置開始有點點藍色魂氣在閃閃發亮,似被進入腹部的“水氣”所吸引。


    慢慢地、在他腹部位置,一個拳頭大小的東西在他體內閃爍發光,一下變成紅色,一下又變成黃色,而且還忽大忽小。


    很顯然、那發光的東西就是人體內的京門,此刻看來,牛皋似乎隨時都要打通京門,釋放出裏麵被堵的魂氣。


    隻要牛皋打通京門,那他的戰力將仍然厲害,或許又能將他的“魂宗境”強者給纏住,將自己一人暴露在楊嘯天他們幾人的視線範圍之內,那自己豈有不死之理啊!


    唯今之計、必須趁著牛皋還沒有恢複過來,對楊嘯天發出致命一擊,沒有了見血封喉的威脅,自己的“魂宗境”強者再來取打坐著的牛皋性命,那還不是探囊取物啊!信手拈來的事情啊!


    到了關鍵時候了,他感歎一聲,大喝道:“雨,還不快動手!更待何時!殺了楊嘯天。”


    最後一句聲音陰冷而又堅決,似有幾分命令時的口吻。


    但是“魂宗境”的黑衣人並沒有立刻衝出,仿佛沒有聽見身後老大的聲音一樣,他仍然在等待,等待著周身光幕完全形成,能夠真正擋住楊嘯天的見血封喉的時候,他才會踏出。


    其實這就是老板和員工的區別,老板可不管員工的死活,隻要達到了殺楊嘯天的目的就行,但是員工可不這樣想,我隻是你的一個雇員,你發我報酬,可是命卻是我自己的,我可以努力,可以危險,但是卻不能喪命。


    另外也從側麵反映了他的魂力境界,並不是魂宗境,因為魂宗境的強者要形成光幕,隻是一瞬間的事情,或者說是隨意念而成,就像是魂宗境的強者可以禦空飛行一樣,這些都是即時的。


    而他實則是靠著剛硬的武魂才形成人為的光幕,就像牛皋之前的猜測一樣,另外他的光幕外表似乎和真正魂宗境控製的光幕一樣,但是單論防禦力,還是有差距的,畢竟魂宗境的魂力比他要高出


    一大截來,即便借助剛硬的武魂,也彌補不了這中間的差距。


    在楊嘯天身後的猴子大叔見“魂宗境”的黑衣人似乎還忌憚楊嘯天手中的見血封喉,並沒有理會他主人的話,於是譏笑著說道:“看來這個‘魂宗境,強者是個聾子,聽不見他主人的話呀!”


    雖然楊嘯天心中也是一喜,但是臉上卻看不出一絲的鬆懈之色,雙眼仍然是緊盯著“魂宗境”的黑衣人。


    誰知矮個子黑衣人並不生氣,反而在嘴角揚起一絲詭異的笑容,讓人摸不著頭腦。、


    他瘋了嗎?手下人不聽自己的話,還能笑得出來,真是個怪人!猴子大叔的笑臉中閃過一絲疑惑之色。


    “啊!”


    正在這時、楊嘯天突然感覺後背的心髒位置,被一個尖銳的東西刺中,頓感鑽心的痛,從後背襲來,雙腿一屈,半跪在地。


    “好啊!”矮個子黑衣人見狀,大笑了起來,比撿到金元寶還高興!這是他為這次行動上的一份保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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