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們已經定罪,要行刑啊!”為首的魂師境老大提出異議道,畢竟他可是牢記著自己的使命,殺了那少年楊嘯天,絕不允許有什麽意外發生,要不然、他們沒有辦法迴去複命。


    “殿下,他們不是壞人啊!”在扇形場地上的十多個奴隸中,有一個抬起頭說道。


    “是啊!他們不是壞人。”其他十多個奴隸紛紛應和道。


    含香看著那魂師境老大微微一笑,他立時感覺後背發涼,有種極其不祥的預感,麵色黯淡的立在原處。


    “既然王叔給你們的使命是視察黑暗之城,以確保魂幣的產量,那麽在帝國派下正式的司長來之前,就由你們暫代司長的職責吧!但是我先醜話說前麵,如果沒有按我剛才的要求實施,到時、我的人就直接將你們滅殺在這黑暗之城。”含香公主緩緩的說道,語氣平淡如水,但卻讓他們四人聽完冷汗直流。


    “殿下息怒!小人這就迴去複命!”


    “你沒聽清我的話?”含香厲聲說道,塔克不想讓他們迴去通風報信哦!於是緊接著麵色緩和的說道:“放心吧!王叔那邊我會去告訴他的。”說完帶著楊嘯天他們乘坐著升降台緩緩上去,隻留下四個充滿怨氣的魂師境使者,在那裏麵麵相覷,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但是下麵的奴隸則不停地高唿著:“公主千歲……”


    “公主殿下千歲!謝謝您的救命之恩。”他們一出巨洞,老拐叔甩開楊嘯天攙扶著的手,雙眼迷離的看著公主殿下,說道。


    “哪裏來的救命之恩呐!”


    “老拐前輩別謝早了。”


    二爺封有初他們露出驚愕之神色,大有一副死到臨頭之感。


    這難道不是剛出狼穴又進虎窩嗎?押解迴京城!光是私自逃跑的罪行就是死罪,再加上三號洞爆炸,這個就夠殺他們好幾迴了。


    老拐叔轉頭看了一眼二爺封有初他們,然後又轉頭看了一眼身旁的楊嘯天,雙眼閃爍著光芒,麵帶笑意地說道:“難道不是嗎?”


    二爺他們自然地看向楊嘯天,隻見他臉色紅潤,神色平靜,眼神中充滿著勃勃生機的光芒,一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的模樣,再看公主那笑得燦爛的麵容,哪裏還有剛才在下麵土台上的冷峻和凜然。


    “真的!”二爺封有初又驚又喜,驚得是,公主竟然是為了救他們而來的,喜得是,他們又一次死裏逃生了。


    想到這裏,在二爺的帶領下,他們一齊跪下,興奮地道:“感謝公主殿下的救命之恩。”


    “你們都起來吧!”含香公主用手輕輕的扶起在前麵的老拐頭和二爺,親切地說道。


    “謝公主殿下!”


    被救的一夥人裏麵隻剩下楊嘯天沒有跪下,雖然他也同樣不敢相信含香竟然是公主,但是在下麵土台上的時候他就已經好奇完了,所以現在對於含香的身份,他反而有些坦然,畢竟救下她之後,就知道她身份不一般,隻是沒有想到是公主罷了。


    此刻、他眼神始終沒有離開眼前的老拐頭,眉宇間充滿著好奇之色,問道:“你怎麽知道含香是來救我們的?”


    “含香!”二爺封有初麵露震驚之色,這裏隻有一個女生,她就是公主,你竟然敢直唿公主的名諱,這大不敬的行為,是嫌剛才還不夠刺激,非要往死裏整啊!趕禁雙眼死盯著楊嘯天,說道:“阿天,你活膩味了!敢直唿公主名諱。”


    楊嘯天並沒有理會二舅的話,仍然看著嘴角微微上揚的老拐叔。


    含香美眸閃爍著春天般的光芒,幾顆潔白的貝齒突然蹦了出來,顯得更好看了。她慶幸自己的身份並沒有給他們的關係蒙上一層距離感,他還是原先救自己時的率真模樣,心中不由的欣喜萬分,本來她還有所擔憂,怕自己的身份讓他自然產生疏遠的感覺。


    “我們在府衙後房的時候,你就知道會有


    人來救我們?”楊嘯天好像意識到什麽,突然說道。


    畢竟他可以從一些蛛絲馬跡上看出公主是來救他們的:開始、他們被蒙麵人行刑,是含香突然出現喊住手,後來魂師境老大沒有理會,仍然對自己痛下殺手時,老拐叔抵擋了一次,後來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的光幕,則是含香身邊的這位魂宗境製造的,通過這些或許可以判斷,但是他的直覺告訴他遠遠不止這些。


    “嗯。”老拐叔笑著點點頭。


    “啊……”二爺封有初驚歎一聲,然後用拳頭重捶了一下老拐頭,這力度對老拐叔來說,也就是撓癢癢了,接著二爺恍然大悟一般說道:“怪不得你自顧自的睡覺,一副天塌下來麵不改色的模樣,一點風都不透給我們,害得我們提心吊膽了一天。”說到後麵一句的時候,聲音中自然地含有抱怨之音。


    “當時也不確定!”老拐頭看了一眼封有初,隻得解釋道。


    果然一開始就知道,楊嘯天心“突”的一下,提到了嗓子眼,緊問道:“你從什麽時候開始察覺的?”


    老拐叔看了一眼楊嘯天,然後又轉頭看了一眼公主身後的魂宗境強者,兩人相視一笑,解釋道:“你們今日上午在巨洞口,被四名魂師境的人抓住的時候,我就感覺遠處有一雙眼睛在盯著這邊,而且可以明顯感受到眼神中的善意,那麽遠的距離,能讓我覺察到,說明對方肯定至少也是魂宗境的實力。”


    隨後停頓了一下,盯著公主身旁的魂宗境強者,雙眼透著興奮之色,繼續說道:“我聽說江湖中有一位神秘的武者,境界高強、意誌堅定,奇怪的是一輩子不願居於廟堂之上,寧願行走江湖之中,風餐露宿、追求灑脫自在的人生,為很多武者所向往,爭相求見而不得謀一麵,很多人說他是當世的大隱者,名為雲虛。”


    楊嘯天順著老拐叔的目光,仔細的看了一眼含香身旁的武者,五十多歲,額頭上被歲月刀刻畫出幾道痕跡,一身黑色衣服,與普通的路人沒有什麽區別,唯有一雙深邃的雙眸,透著豐富的江湖經驗。


    此刻他正麵帶笑意地看著老拐叔,神色淡然,仿佛剛才老拐頭說的雲虛跟他沒有任何關係一樣,但是黑眸閃爍著精光,緩緩說道:“歐陽雲、年少成名,天賦絕倫,不到四十便跨入魂宗行列,是當時帝國最年輕的魂宗者,也是寧王的得力幹將,後來神秘失蹤,聽說是死了,也有人說他因為妻兒的相繼離去,痛苦不已,遁入了空門,沒想到在這黑暗之城中隱居呢!”


    楊嘯天目光移向老拐叔,這說的是他嗎?但是看這情況,不可能會錯的,畢竟一個帝國的魂宗境強者本來就稀少。


    歐陽雲,寧王,那殺他妻兒的就是今天要殺自己的寧王,這世界好小啊!楊嘯天不禁覺得好笑,但是那也隻是一閃而過的念頭,他再次將目光放在兩人身上。


    二爺封有初他們驚訝的看著老拐頭,這個黑暗之城神一般的人物,原來他是這麽厲害的人物,最年輕的魂宗強者,王爺的得力幹將,這些頭銜都是旁人無法想象的,但是想到他妻兒離世的消息,眼神中不免閃過一絲同情之色,雖然自己更加卑微,哪有同情他的資格,但是這一天的相處下來,覺得他為人坦率真誠,從來沒有瞧不起他們,在他們心中早已將他視為親人一般。


    “哈哈哈……”老拐頭突然哈哈笑了起來,說道:“雲虛兄如今不也開始身居廟堂了嗎?”


    雲虛也笑了起來,兩人仿佛多年不見的朋友,談笑風生。


    眾人看著他們一副相見恨晚的感覺,並沒有打擾。


    二爺他們本能地抬頭看向頭頂的月亮,不覺親切許多,原本以為這輩子估計都得在黑暗之城裏麵度過,無緣這皎潔的月亮了,現在感受到安全之後,才放心的閉眼、張開雙手,享受這迷人的月光。


    而、含香美眸閃動,滿臉洋溢著幸福的感覺,一把拉起楊嘯天的


    手,就像當初在春山之中一樣。


    楊嘯天被這突如其來的拉手一驚,本能的縮迴了手,現在和當初已經不一樣了,那時自己以為她是普通家族中的小姐,又想著保護她,所以會有很多不可避免的肢體接觸,但是現在不同了,這可是帝國公主,雖然自己可以正常看待她的身份,但是要自己像從前一樣拉著她的手,確實辦不到。


    為了避免尷尬,於是他先向前跨出一步,笑著說道:“天色不早了,我們走吧!”


    含香似乎也感受到了楊嘯天的變化,心中有些失落,但又無奈,隻能跟著他向前走去。


    不多時、隻見、一行人在月色的照亮下,朝著遠處有些亮光的小鎮走去,那個小鎮正是當初,楊嘯天救下小奴隸的小鎮。


    幾人來到荒漠綠洲旅館,楊嘯天突然有種非常熟悉的感覺,雙眼凝望著被燭光照亮的這四個字,心中感慨萬千,差點就屍埋魂氣礦,永遠出不來了,現在見到綠洲,格外顯得生命可貴,定要珍惜。


    “哐哐哐……”二爺封有初迫不及待地敲響著緊閉的大門,這將近一年的俘虜生活,簡直不堪迴首,不僅食不果腹,連睡都得睜隻眼、長顆心才能睡得著,因為、不知道哪天自己可能就莫名其妙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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