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戰船神聖,氣息恐怖,雕刻著神秘的符文戰陣,甚至在船身上印刻這時間的印記與曆史的刻紋,霞霧揮灑。


    三艘神光彌漫的個龐大戰船橫亙在天穹,像是三座大山壓下,震動了整個淩天宗,令無數弟子抬頭,皆不敢置信。


    “不會吧,真有人膽子這麽大,敢攻打上古淨土?不怕被宗主揮劍斬下虛空,永墮無邊混亂空間麽?”


    “嘶,那麵流光溢彩的大旗上寫著什麽字?”


    “好像是一個錢字,居然用母金書寫,真是敗家啊!”


    九座山峰的掌教亦動容,數道恐怖的目光穿過虛空,望著三艘強大戰船,不由皺眉。


    “兒子,爸爸來了,我看誰敢欺負你!”


    最中間的金光戰船通體璀璨,被濃濃神輝包裹,強烈古樸氣息遍布,似自古就存,上麵傳來一個中年人的聲音,如九天神雷浩蕩。


    演武場前。


    原先還一臉刻薄的少女目瞪口呆,已經忘卻了臉頰上的疼痛,望著天空直發愣。


    在她旁邊,周若宇時間失了神,不懂自己究竟是招惹了怎樣的存在,居然駕駛著三艘恐怖的上古戰船大搖大擺穿過了護宗大陣,就這麽進來了。


    “錢家!”


    程武眼神陰霾,忽然想起來自家掌教最近新收了一個嫡傳弟子就姓錢,難不成就是眼前這個小胖子?


    想到這裏,他心中忽然有些後悔。


    若不是因為這個小妮子是掌教千金,又腫著臉親自來求他主持公道,他才不會來蹚這趟渾水。


    “咦?你家不是搞拍賣的嗎?怎麽連這種傳說中的東西都有?”陸天見天空這種陣仗,心中輕鬆湊上前,嘖嘖稱奇。


    這種古戰船可不是俗物,在上古時被稱作殺器一樣的禁物,在人族為生存與異族的戰爭中出了大力,製作方法早已失傳。


    沒想到,今日一次出現了三艘,而且看上麵的戰紋與氣息,這不是普通戰船,猜測能力敵空元境強者,甚至將其斬殺。


    “忘了和你說了,拍賣行隻是我家產業的一部分!”錢又道翻白眼,卻耐心的對著陸天解釋道。


    雖然他與陸天之間更多交集隻是因為一筆交易,但是陸天為了幫他出氣得罪飛神峰長老,甚至不惜和一峰掌教為敵,這個恩情他錢又道記在心裏了。


    下一刻,陸天不解道:“你藏得可真深啊,你若亮出身份,此次拜山何須參加?恐怕能直接成為記名嫡傳,這又是何苦呢?”


    錢又道臉上露出激動神色,翻著白眼道:“你以為我和那些仗著家族勢力作威作福的人一樣嗎?我家族的和我無關,我自己想要的要靠自己去爭取,而且雪兒不喜歡那些表麵光鮮,背地肮髒的家族少爺!”


    說到最後,錢又道有絲害羞,若不是為了淩雪兒,他也不可能如此忍氣吞聲,隱藏身份來到淩天宗了。


    旁邊,陸天與熊長老忍不住側目,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奸詐的小胖子居然還有這等信念,果然人不可貌相啊!


    而一旁,刻薄少女與周若宇捂著臉直接就黑了,這不是明擺變著法罵他倆呢嘛。


    “我問你,錢聚財與你是何關係?”程武心頭狂跳,寒著臉詢問。


    “家父錢聚財!”錢又道開口,同樣冷漠。


    下一刻,天穹上光華大作,一片耀眼的金色符文爆發,包裹著和一個圓滾滾的身影從中間最矚目的戰船上飛下,整個演武場都在震動。


    “兒子,爸爸來晚了,你有沒有被嚇到?”金色符文中身影衝出,伴隨著珠光寶氣,一把將陸天摟在懷裏,噓寒問暖。


    頓時,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原本氣氛緊張的演武場前逐漸怪異,熊長老看了眼震驚的錢又道與呆滯的陸天,頭更痛了。


    “爸……我在這裏!”錢又道嘴唇顫抖,心中受到了強烈衝擊。


    “叔、叔,你認錯人了呀,那個才是錢又道!”陸天掙紮著從一團軟綿綿的大肚子中探出頭,胖乎乎的臉憋紅,連忙指向了錢又道。


    “哦?哦,認錯兒子了!”錢聚財憨笑,收斂寶光,露出了真容。


    這是一個大胖子,看去圓滾滾,穿著考究,寶衣護體,腰間帶著一圈異彩寶玉與珍品,腳下靴子上符陣流轉,一張大臉圓潤有光澤,小眼睛眯起來,表情笑嘻嘻,簡直與錢又道是一個模子中刻出來。


    但是,從他身上隱約流露出一種久居上位的氣質,眼中精光不時閃過,雖然肥胖,卻充滿威嚴。


    而且能看出來,此人是一名巨富,身上衣服至飾品皆不是凡品,價值連城,寶輝衝天。


    錢聚財鬆開陸天,一口母金牙耀眼,轉身擁住了錢又道攔入懷中,開心道:“哎呦,你這個臭小子這麽長時間不來消息,要不是發出求救神符,我都不知道去哪裏找你呢!”


    錢又道胖臉通紅,掙紮道:“爹,你不要太真情流露,這麽多人看著呢!”


    “那有什麽,我是你老子!”錢聚財不滿,而後又道:“來,讓你爹我香兩口!”


    陸天目瞪口呆,這位錢叔叔太有個性了。


    這時,熊長老擦擦汗,恭敬上前道:“錢閣主許久未見,請問今日興師動眾是所為何事?”


    錢聚財鬆開滿臉抗拒的錢又道,轉身迴答:“哦?這不是熊長老嗎?我接到兒子的求救信號這才急衝衝趕來,難不成這裏是淩天宗?”


    合著您才發現呀?


    陸天無言,嘴巴抽搐,心中悱惻,他都來此地半天了,竟然才發現自己身處何方,這種反應速度與錢又道比起來也相差太多了吧。


    “錢閣主,這裏正是淩天宗,雖然您與宗主交好,但如此大陣仗闖入,是否影響您的聲譽。”熊長老聽著遠處傳來的喧嘩聲,感受九座峰中的氣息,冷汗止不住的流。


    “哦?這就奇怪了,我兒子在淩天宗為何會有生死危機,甚至動用了寶貴的神傳符?”錢聚財依舊笑著,並未迴答熊長老,小眼睛中的神色卻越來越冰寒。


    那種久居上位的氣質壓力十足,甚至無需動用靈力與修為,便讓人感覺透不過氣來。


    一旁,程武噤若寒蟬,先前的威嚴早已散盡,心中慌亂。


    若是知曉這個小胖子的真實身份,他絕對不會從閉關地出來,安靜修行他不香嗎?


    “這……”熊長老語噎,心中慚愧,若不是錢聚財趕來,他這個寶貝兒子今日恐怕真就與他天人永隔了。


    但一想到那位的恐怖,他踟躕了。


    “叔叔,是程長老,是他要定錢又道的罪,處以極刑!”陸天可不怕,脆生生的指著程武向錢聚財告狀。


    “胡、胡說,老夫何時說要定錢公子的罪了?我一直在說你這個小胖子,私下鬥狠,頂撞長老,並對同門痛下殺手,該以門規處置!”程武臉色煞白,兩隻三角眼發出危險光芒,將全部罪名戴在了陸天頭上。


    而且,他確實一直在針對陸天,還未來得及對錢又道發難。


    然而話音剛落,程武便汗毛倒豎,整個人僵直,眼神逐漸驚恐,望著蒼穹臉色煞白。


    “程武,你說要對我的寶貝徒兒施以極刑?就不怕我直接拆了你們飛神峰麽?”福天從天而落,寒著一張臉。


    在他身後有兩座恐怖磅礴的符陣緊緊跟隨,從天邊飛來,無數符文穿梭交織,


    就像是兩顆太陽在閃耀。


    那兩座符陣太龐大了,氣息亦太過恐怖。兩塊燦燦發亮的寶骨作為陣眼起伏,周圍不斷有太陽神火、九天神雷與太陰月華揮灑。


    原本猶如仙境般的淩天宗都在這兩座符陣的威壓下黯然失色,濃鬱的靈力都被壓垮,一片暗淡。


    “師傅,你怎麽來了?”陸天驚喜。


    “我怎麽來了?我要是不來,你這個臭小子早已經被人抽去五塊骨,斷了修煉根基逐出師門去了!”福天吹胡子瞪眼,看著陸天胖乎乎的臉就來氣。


    有危險為什麽不通知他?


    要不是感受了宗門內靈氣的劇烈變化,他動用天眼神通察看,這才發現陸天身陷險境,否則怎能如此快速趕來。


    “不至於呀,我有自保的辦法!”陸天低聲嘟囔,心頭卻泛起了感動。


    “你有什麽辦法?還不快過來,看我迴去怎麽收拾你!”福天翹起白須,一把將陸天拉過來,一團符文將他包裹,上下察看沒有發現傷勢後,這才鬆了一口氣。


    一旁,程武看著徹底呆滯的少女,心中已經後悔不已。


    這個小胖子居然是福天的寶貝徒弟?那他說出這番話不是自尋死路,自己往槍口上撞呢麽。


    程武徹底傻眼了,知曉今日為飛神峰與自己惹來了大麻煩。


    “師弟,幾十年未見,今日為何大發雷霆?”


    天空中洋洋灑灑符文花瓣,宛若神話場景,神異美麗。


    一名蒙著粉色麵紗的婦人騎著雪白神鶴飛來,所過之處隱約有法則漣漪彌漫,符文流轉,時空都像是靜止。


    “洛花峰掌教!”程武麻木的心開始劇烈顫抖。


    他大爺的,這兩個臭小子究竟有怎樣的來頭,居然引來了這幾尊大神,這不是要他的老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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