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天宗山門大開,一片仙霧飄灑而出,萬千道流光衝天而起,整片蒼穹中都是神異絢爛的光芒與彩輝,遠遠看去像是一座仙山在氤氳間起伏。


    “手握金色令牌者,入山門!”蒼老且飄渺的聲音再度傳出,催促前來拜山人群中的天驕。


    “嗖”、“嗖”……


    數道破空聲傳出,幾道身影腳踩雲雷,身伴霞光,手中皆拿著金光燦燦令牌,被遙遠山門中的金色劍芒籠罩,接引到了山門中。


    “我若沒看錯,那是一位古國的王子吧!”


    “還有一隻彩鶴,是山中王族的太古遺種。”


    “已有六人成功進入山門,他們都會成為各大主峰掌教的嫡傳弟子,令人羨豔。”


    幾萬在山門前等待的人們大聲議論,眼眸中皆放光,夢想著那些身影是自己該多好啊。


    “這就入山門了?”陸天目瞪口呆,太草率了吧。


    “小屁孩你懂什麽,這些都是名動一方的的天驕聖子,無需再證明什麽,隻要淩天宗承認就可以了。”火鬱微微搖頭,充滿魅惑的俏臉上折射出光芒,十分耀眼。


    火震玦微笑的臉上也動容,這些人他都認識,皆是這一代中最拔尖的存在,修為驚人,天賦更是超群。


    隻是沒有想到,今年淩天宗竟然能同事網羅這麽多天驕入山門,比起前幾年加起來都多,簡直太讓人震驚了。


    “公主,你也趕緊進去吧,再晚一點就挑不到好老師了。”錢又道在一旁催促磯如意道。


    “好!”磯如意略微猶豫,輕輕點頭。


    一盤,火鬱聽到後扭動著蠻腰走來,阻止磯如意道:“如意妹妹別聽這個胖小子胡說,現在是金色令牌入山門,不是銀色令牌,我們還需要再等等。”


    火鬱從來沒有想過,磯如意會拿著一枚金色令牌,畢竟以她的的天賦與背景來看,拿到銀色的拜山令牌的可能性會更大。


    然而,下一刻火鬱傻眼了,媚眼中充滿了驚駭。


    因為磯如意手中多了一枚金色令牌,上麵燦燦光輝,神光彌漫,一隻雕刻的金色小劍似是能開九天,十分鋒利。


    “快看呐,這裏有金色令牌的主人。”人群中傳來驚唿,吸引眾人目光。


    陸天在一旁看得仔細,金色令牌在磯如意手中出現的刹那,雲端便有一隻潔白羽翼展開,一縷似有似無的氣息飄蕩,在持續關注著磯如意。


    下一刻,一道彩虹橋延展而來,一片璀璨浩瀚的符文穿過萬裏距離,將整片天穹鋪滿,並傳出了一道悅耳的女聲:“奉師傅旨意,來接師妹入山門!”


    緊接著,無數符文化作繞指柔光,將微微驚慌的磯如意輕輕托起,放在了神光異彩的彩虹橋上,接引了進去。


    淩天宗山門處,兩名須發皆白的老者互視一眼,嘴角苦澀道:“師姐還是一如既往的霸道,直接收徒,直接越過了宗主這一環。”


    與此同時,悅耳女聲與磯如意頃刻間消失,彩虹橋緩緩散去,隻留下了這麽一句話,“師妹莫要擔心,師傅觀察你很久了,對於你的天賦很是滿意,快隨我去拜見師傅吧。”


    最終,天上異象消失,隻留下了此地數萬人麵麵相覷,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這,就拜師了?”錢又道眨眨小眼睛,還是不敢置信。


    “臥槽,不是吧,這個傻白甜公主都拜師成功了,我們連拜山都還沒開始。”陸天呆滯,終於將心裏話說了出來。


    “小友,我要嚴肅糾正你,如意不是傻白甜,而是單純無邪!”火震玦難得嚴肅,一板一眼的向陸天抗議,不允許他詆毀磯如意。


    一旁,火鬱美麗的大眼睛翻了個白眼,覺得自己的哥哥一定是中毒了,需要找神醫好好醫治。但她震驚卻是掩飾不住,磯如意帶個她很大的震驚。


    接下裏五日間,陸續有人進入山門,皆手握金色令牌,是年輕一代中的翹楚,看著一群等待拜山的人們不住搖頭。


    人比人,氣死人啊。


    “小靈山的人已經入山了,九塊金色令牌主人聚齊,接下裏就是我們了。”錢又道湊上前,向陸天炫耀,畢竟手握銀色令牌,他也算是個預備內門弟子了。


    “有什麽可榮耀的?你沒看到遠處那些行宮嗎?裏麵住著很多大人物,送來了一些天賦特殊的孩子,無需令牌也能以記名弟子的身份在淩天宗學習。”


    陸天指著前方,這五日間氤氳霧靄散去了不少,很多秀麗的山峰上有著一座有一座宮殿,有尊貴的賓客住宿,山上有他們的瑞獸盤伏。


    眾人凜然,那裏有無上人王的女兒,山中王族的後裔,太古遺種的血脈傳承者,更是強大如磯發與紫衣少年等人。


    “那送出這些令牌有何用,有背景有實力的勢力直接將門下子弟送入不就好了?”


    人群中有不少人低語,他們都是來自於很多小部族,能都穿越幾十萬裏的距離來拜山便十分不易,根本不能與山峰上那些人相比較。


    “不一樣,歸屬感不同!”火震玦搖頭。


    記名弟子終歸是外來人,不似真正的嫡傳弟子,經過自己老師的悉心教導與培養,對於淩天宗的感情與歸屬感更加強烈。


    這很難說得清,但縱觀曆史,每逢淩天宗遇到大災大變之時,趕來相助的往往是那些嫡傳弟子。


    陸天點頭,深以為然,或許這也是淩天宗能夠始終屹立於這片蒼茫大地的原因之一吧。


    數日過去,終於到了正日子,淩天宗麵對整個大荒的拜山大典終於開始,淩天宗將開始進行考驗,選拔這一年的內外門弟子。


    果然,人數激增了許多,現在足有八九萬人了,密密麻麻,全都在淩天宗的外圍區域。


    最終,一群人自遠放的山門極速而來,或站在闊劍上,或站在獸骨上,或盤坐在奇異寶器上,皆符文密布,離地數丈高,看向等待許久的眾人。


    淩天宗的高層出動,並未過多言語引領眾人向著山門真正所在處而去。


    沿途,山中靈氣越發濃鬱,像是漫步在了一片海洋中,山脈如虯龍伏臥,氣勢非凡,不時可以看到一株株老藥紮根在崖壁間、石縫中。


    但無人敢采摘,因為皆有神秘符文保護,生長的很歡快。


    在這裏,人們見識到了這一上古淨土的部分底蘊,露出了吃驚之色。


    “咦,這是一株罕見的天神藤,傳說是神靈服用的補藥,都快要絕跡了,居然在這裏看到,看樣子快有數百年了。”


    在一座矮山上,一株通體銀白,長有奇異葉片的藤,沿著山勢,蜿蜒伸展,長勢很好,葉片如銀玉般,長相神異,就像是人形生物手握長矛。它並不是很粗大,隻有手腕粗細,數米長而已。


    “都收收口水,這些珍稀的藥品,淩天宗心中有數,若不完全成熟,根本不會去動,會一直養下去,哪怕等成百上千年,留給後人。”有人低聲提醒。


    一路上,人們看到了很多珍稀老藥,若在外界恐怕早都被采摘光了,而在此地的都是儲備,被安全的養在山間,無人去動。


    “天哪,那裏有一株靈藥!”有人驚唿。


    路旁竹林裏,當中有一汪寒泉,冒出絲絲金芒,即便相隔很遠,也能感受到其中磅礴的能量,像是一輪金陽在其中起伏。在寒泉旁,紮根一株不起眼的草,總共就三片葉子,卻流轉著金色光芒,順著葉片脈絡遊走,形成一個太陽雛形,甚是瑰麗。


    “金陽草,已經生出三葉了,若是有奇遇長出九葉,可是不折不扣的神藥啊,現在也是靈株啊。”


    人們再一次見識到了淩天宗的底蘊,僅在這片外圍區域,便養著這般珍惜的靈藥,一股土豪氣息展露無遺。


    “不就是一株靈藥嗎,我可是有兩株,連神藥都有一株呢!”陸天自語,忽然發現不知不覺間自己身上已經儲藏了很多珍惜老藥,簡直像是個行走的寶藥庫。


    事實上,以陸天如今的身家來看,已經超越了很多山中大族,擁有了不小的財富。


    而在岩村時,他與村裏人服用了大量寶藥,甚至連靈乳泉都消耗了三滴,否則也不會如此快速的晉級到合血境。


    但是,眼前這些靈株寶藥依舊很有誘惑啊。


    陸天轉頭與錢又道對視,又很快閃開,皆讀懂了對方的所想,對眼前這些老藥充滿了興趣。


    終於,到了一座巨大的山門前,兩座石山並列,形成天然的門戶,巍峨而磅礴,籠罩著蒙蒙紫氣與劍芒。


    “每年都有很多人來此,但是卻沒有多少人順利走出,我希望今年會有更多的天驕脫穎而出!”一名仙風道骨,須發皆白的老者開口,盤坐在一塊大青石上,望著所有人。


    “所有人進入大門,手握令牌者我們自有感應。”老者大手一揮,山門大開,噴吐出一片燦爛光輝。


    一群人蜂擁而進,當有持令牌者進入時,會根據令牌顏色閃現不同光澤,老者笑眯眯的看著,像是個老狐狸。


    “我們也走吧。不要落後了呀!”陸天招唿。


    錢又道、火震玦與火鬱手握令牌,沐浴著銀色光輝走了進去。


    最終,當所有人進入巨大山門後,仙風道骨的老者疑惑了,看了眼懸空的眾多強者,不確定詢問道:“今年,宗主是向外發了一百零九塊令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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