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木良樹出生於帝京229e區,窮苦人家出身。家裏有十多個兄弟姐妹,他排行老五,上邊有兩個哥哥和兩個姐姐,下邊五個弟弟和三個妹妹。


    都是些同父異母的兄弟姐妹,他們一家子的人住在一起,擠在一個小小的院子裏。


    平木良樹的父親是一個很激進的人,喜歡古老的櫻花族的習俗,時常跟他的孩子們提起以前他的祖上曾經一名勇敢的武士。


    武士?那是什麽東西?戰士嗎?


    平木良樹沒聽說過這種稱唿,他隻有在父親和跟父親深交的一些朋友的口中才能聽到這些稱唿,那種關於武士的稱唿。


    平木良樹的父親還說過,以前的櫻花族是最偉大的民族,最勇敢的人才能稱唿為武士,武士是所有櫻花族的人向往的。


    不止平木良樹聽不懂,就連很多的兄弟姐妹們都聽不懂。


    平木良樹的父親也很細心的解釋說,所謂的武士其實換算過來也能算是如今道帝國的貴族階級。


    這下子,大家都能聽懂了。


    平木良樹的父親還說,以前的武士戰敗了還會拿刀割自己的肚子,邊說還邊比劃著自己的肚子,他的孩子都被嚇著了。


    平木良樹的父親很滿意孩子們的表現,他還說,櫻花族是不可戰勝的民族,說是因為有悍不畏死的武士大人的存在。


    這個時候,平木良樹舉著手說,那為什麽古代那麽多個由櫻花族組成的國家被道帝國消滅了呢?如果爸爸口中的武士大人真的那麽厲害的話,為什麽會抵擋不住那個時候道帝國的鐵騎呢?而且聽說那個時候也有不少的櫻花族國家的高層紛紛投敵了呢。


    爸爸口中的武士大人真的悍不畏死嗎?


    平木良樹第一次挨打了,平木良樹的父親狠狠的揍了他一頓,說他丟棄了櫻花族的榮耀。


    平木良樹挨著父親的打,心裏卻想著櫻花族也是道帝國的一份子啊,也是道民族的一員啊,父親為什麽要打他呢?不就提了一些疑問而已嗎?


    從那日起,平木良樹的父親不喜歡平木良樹了,有好東西吃也不會分給平木良樹。


    平木良樹當然也不喜歡他的父親,不是因為父親打了他,而是因為父親總是說著那些老掉牙的櫻花族榮耀事跡,他覺得他的父親隻不過是沉浸在古老的時代裏尋求快感,是個懦夫。


    平木良樹喜歡隔壁街道的老頭,那老頭跟他一樣是櫻花族的一員,可他就很滿足現在的生活。


    相對聽父親的故事,平木良樹更喜歡聽隔壁街道那老頭的故事。


    隔壁街道的老頭說不必沉浸於過去,過去的已經過去了,現在不比過去生活的要好,不用整天擔心著戰爭。


    隔壁街道的老頭還說,他的祖先在很久很久以前也是一個平民,那個時候平民過的還沒有現在好,整天的擔驚受怕,隨時都害怕有性命之憂。


    那老頭還說,武士其實也不都是些好人,大多數都是一些不把人當人的家夥,殺人取樂的也不在少數。


    平木良樹說老頭和他父親說的不一樣。


    也隻見那老頭笑著摸了摸平木良樹的小腦袋說,那是你父親不滿足於現狀,他想得到更多的東西,殊不知沒實力的人追求這些,不過是飛蛾撲火而已。


    平木良樹聽不懂老頭的話,天色有些晚了的時候,平木良樹要迴家吃飯去了,那老頭還提醒著平木良樹說,離你父親遠些,記住,你是道帝國的百姓,生是道帝國的人,死是道帝國的死人。


    平木良樹點了點頭就跑迴家了。


    今天家裏來了好些叔叔阿姨,平木良樹隻能在角落裏拿著破碗吃著白飯配白菜。


    大人們在激烈的討論著什麽,平木良樹也聽不懂。


    就在這個時候,院子的大門被踢開了,湧進來了好多警務員,現場一片的混亂。


    平木良樹見到有些叔叔阿姨想要反抗,卻被狠狠的打倒在地,在警務員的鎮壓下所有人都被製服了。


    平木良樹聽到父親在大吼,朝好些個警務員大吼,說他們是走狗,叛徒,身為櫻花族的人竟然做種花族的狗。


    這個時候,一個男人走進了院子,那男人的衣服很特別,衣服的左胸處繪著“監察”二字。


    那男人走進來,那些兇狠的警務員都很自覺的給來人讓路。


    將躲起來的人都帶出來吧。


    那男人用戴著白手套的手推了推鼻梁上的鏡框,像是在給警務員們下達命令。


    警務員們不敢違背,紛紛把藏起來的孩子和婦人紛紛拽了出來,抓頭發扯著走的有,提著衣服的也有。


    一些櫻花族的警務員有些於心不忍,但不敢說什麽。


    所有的人都分批看好,小孩子在一處,成年人放在一起。


    白手套的眼鏡男蹲下透過近視眼鏡的鏡片看著平木良樹這些孩子,笑著摸了摸其中一個孩子的頭問,你是什麽人呀?


    櫻花族的人!


    白手套的眼鏡男不厭其煩的一個個的問了過去,臉上還是一如既往的笑容,可眼睛深處都是冰冷的殺意。


    最後才輪到平木良樹,白手套的眼鏡男也摸著平木良樹的頭問出那一句,你是什麽人呀?


    平木良樹不假思索的迴答是,我是道民族的人,生是道民族的人,死是道民族的死人!


    聽到平木良樹這話,那白手套的眼鏡男點了點頭,臉上的笑意也真誠了幾分,看向平木良樹的眼神裏沒有殺意,隻有滿意。


    那白手套眼鏡男站起來說,把他帶去孤兒院。


    那其他的孩子呢?


    有些警務員提問,不過提問的這個警務員並不是櫻花族的人,他有些於心不忍,這些孩子明明還那麽小。


    全部跟著大人一起押走。


    白手套眼鏡男說這話的時候沒有絲毫的感情。


    沒有一個警務員敢違背白手套眼鏡男的命令,雖然他們也覺得孩子們沒必要為大人的錯誤買單。


    平木良樹看到他的母親也被帶走了,他就喊著問母親去哪裏,帶上他一起。


    平木良樹的母親眼中含著淚水,隻是溫柔的看著平木良樹,最後被帶走。


    平木良樹想要跟上去,卻被白手套眼鏡男抱了起來,白手套眼鏡男說,你不用跟著去,他們要去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而你不用去。


    平木良樹不懂,他在母親的離去的眼神中看到的是溫柔與憐愛,而在父親的眼神中看到的卻是失望與憎恨,以及那些叔叔阿姨的嫌棄與不恥的目光。


    白手套眼鏡男最後決定親自送平木良樹去孤兒院,在去往孤兒院的途中,平木良樹聽了很多白手套眼鏡男說的話。


    都是一些平木良樹聽不懂的話,比如,他不喜歡做這種工作,雖然也是為了道帝國,可毫無樂趣可言,還說該死的人一個也不能留,潛在的不穩定因素也要處理幹淨、孩子是最容易被帶壞的之類的。


    當然也說了一些平木良樹能聽懂的話,比如,誇獎平木良樹是出淤泥而不染的好孩子,期待著他能為民族的融合做出傑出的貢獻,還有就是要是人人都像你這樣就好了之類的。


    之後,平木良樹就被送去了孤兒院,那個白手套眼鏡男有空也會去孤兒院看望平木良樹。


    白手套眼鏡男幫助了平木良樹許多,也教了他很多知識,還出錢為平木良樹測試資質,還說要是平木良樹能變得和他一樣強,他就做平木良樹的擔保人,讓平木良樹加入監察組。


    監察組?那是什麽?平木良樹不懂,最後平木良樹也不用懂,因為他並沒有達到白手套眼鏡男的期望。


    等平木良樹18歲後離開了孤兒院,外麵準備生活的時候和白手套眼鏡男見了一麵。


    現在的平木良樹知道當初是白手套眼鏡男下令處死了他的全家,可他就是恨不起來。


    那時候威風凜凜的白手套眼鏡男現在頭發都花白了許多,他老了。


    白手套眼鏡男說他要去做一個很重要的任務,可能很長一段時間都不能來看他了,還說等他迴來了就給平木良樹一個驚喜。


    一年兩年過去了,平木良樹並沒有等來白手套眼鏡男的迴來,在第三年的時候,等迴來的隻有白手套眼鏡男的死訊。


    他在一場打擊恐怖活動的行動中犧牲了,為了保護一個素不相識的木槿花族的孩子。


    一個穿著和白手套眼鏡男差不多的男子把一封信件帶迴給平木良樹,並和他說了這些話就離開了。


    平木良樹打開了那封信,信上寫著:


    假如你看到這封信,想來我已經犧牲了。我不知道你恨不恨我當年的做法,就算你恨我,我也得去做,因為這是我的職責所在。


    良樹,我一直把你當成是我的孩子,原本我是打算這次任務結束之後,我就申請退休了的,然後我想收你當我的養子,想來這個事情是無法實現了。


    我沒有親人,我死後我的所有財產都將由你繼承。


    我深愛著你,不要因為我的死而難過,傅全臻親筆。


    平木良樹抑製不住往下流的淚水,淚水打濕了書信。


    原來平木良樹早就把傅全臻當成了他的親人,而傅全臻也一樣。


    最後,平木良樹帶著行李離開了帝京229e區這個傷心地,趕往了帝京229a區,並在那裏找到了一份工作。


    再之後就碰到了連環殺人狂高橋武司,死於其手。


    平木良樹,享年21歲,未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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