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看薑妧姎,又看看周柏嶼,一時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


    席間還在羨慕長公主命好,能獨得容世子青睞,轉瞬容世子就同青梅竹馬的周白薇有了苟且。


    既如此,為何當初兩家議親時,又要推拒。


    最後還是裴夫人作為主人,出來打了圓場,她尷尬地笑著,“此事長公主自有論斷,勞煩各位按周大人所說,先行離去。”


    在場的長公主最大,她雖是主人,也要顧忌長公主的顏麵。


    薑妧姎麵上雪色一片,雙眼淡然,也不說好,也不說不好。


    眾人麵上訕訕,正打算自行離去。


    “原來公主在這,可叫青離好找!”


    失蹤了一晚上的青離突然從眾人身後冒了出來。


    薑妧姎看她小臉通紅,滿頭滿臉的汗水,汗水把額發浸濕,鼻間不住地喘著氣,可見如她所說為了找薑妧姎費了不少功夫。


    她一路小跑著跑到薑妧姎麵前,拽著薑妧姎的右手,就要往外走,邊走邊對眾人說著,“國公府突發急事,駙馬著急迴府,遣了奴婢尋公主一同離去。”


    聽了青離的話,薑妧姎沉了臉,她定在原地,艱難道,“青離,本宮都已經知道了。”


    她不能走,她還要留下來處理周白薇。


    青離奇道,“公主,您知道什麽了?”


    薑妧姎脊背挺得直直的,臉上一片難堪,她紅唇抿得緊緊的,遲遲不願開口。


    青離又道,“公主,駙馬情況緊急,您快跟奴婢走吧!”


    一旁有位好事的夫人指了指裏間,開口道,“青離姑娘,駙馬在房裏,”


    青離看看那位夫人,又看看薑妧姎,又看看屋子,不解道,“我來的時候,駙馬明明在馬車裏啊!”


    爭執間,屋內男女動靜未停。


    “容予哥哥,容予哥哥…”


    “好舒服,容予哥哥,白薇好歡喜!”


    女子略帶哭腔的聲音逐漸高亢起來。


    靜下來,青離才注意到裏間發生了什麽。


    她看看周柏嶼,周柏嶼溫潤的臉上滿是難堪,她又看看薑妧姎,薑妧姎往日如水的秋瞳閃過一絲痛苦。


    青離也迷惑了,若是駙馬在房裏,馬車裏的又是誰?


    但是方才容予滿臉潮紅,情況刻不容緩,青離管不了那麽許多。


    她快速上前,一把推開了房門。


    “啊~”


    裏間傳來女子的驚唿。


    “薛少爺、周小姐?”


    薛、少、爺?


    怎麽迴事?


    薑妧姎和周柏嶼對視一眼,動作迅速地衝進了屋。


    “薛、懷、安。”周柏嶼咬牙切齒地叫道。


    屋門打開,月色透了進來,原本昏暗的房間此刻也有了亮光,周白薇赫然看清了覆在她身上的男子的臉。


    哪裏是容予!


    分明是薛懷安!


    “啊!”


    周白薇再次發出淒厲的尖叫,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青離看誤會解除,顧不得旁的,拽住薑妧姎,“公主,駙馬真的在馬車上,您快隨奴婢迴去吧!駙馬等不及了!”


    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帶著滿身的疑惑,薑妧姎被青離拉著一路小跑出了裴府。


    長公主的鳳駕果然在門口候著了。


    來不及放腳踏,青離扶著薑妧姎上了馬車。


    她的手剛放在車簾上,就被一個火熱的大手抓住,裏麵的人近乎等不及般,強勢的把她拽進了馬車裏。


    她還來不及細看,一個黑影壓了下來。


    “姎兒…姎兒…幫我!”


    細細密密的吻伴隨著容予痛苦的呢喃落在薑妧姎的唇上。


    薑妧姎的手撫上了容予滿是情欲的臉,手中溫度幾近燙手。


    薑妧姎有些心驚,容予這是中了華顏散的症狀。


    周白薇這次下了狠手,她先讓沈知鳶拖住薑妧姎,這樣藥效發作時,容予即便不願同她歡好,也尋不到薑妧姎。


    華顏散藥效隻有一個時辰,若是過了時間不同人歡好,有性命之憂,容予沒得選。


    所以容予一直忍著等到青離把她尋迴嗎?


    薑妧姎渾身發冷,她有些後怕,若是今夜沒有碰到溫芷希,現在她還在裴闕的清風院睡著呢。


    那容予怎麽辦?


    周白薇、沈知鳶,本宮饒不了你們!


    薑妧姎思索間,容予已經等不及了。


    他近乎粗魯地撕扯著薑妧姎的衣裙,唇齒間滿是情欲的低喘。


    “姎兒,我要你!”


    “快,幫我!”


    薑妧姎有些心疼地親了親他的鎖骨,失而複得的感覺,讓她心頭酸澀,手也配合得快速脫去自己和他的衣衫。


    得了薑妧姎的鼓勵,容予勢如破竹。


    藥效的控製下,容予有些失控,弄得薑妧姎也有些疼。


    薑妧姎潔白的貝齒緊咬下唇,自顧自地忍著,不敢發出聲音。


    這還是在疾馳的馬車裏。


    她從未想過她會在馬車裏同容予行這荒唐之事。


    街上人聲喧囂,大盛朝沒有宵禁,即便到半夜,三五成群地男子結伴在街上吃宵夜也實屬正常。


    馬車外青離和車夫趕車的聲音時不時傳進來。


    緊張、羞澀、害怕、歡愉幾種情緒交織在薑妧姎身上,薑妧姎渾身緊繃著。


    容予反複啄著她的唇瓣,低聲呢喃著,“姎兒,叫出聲音來,為夫喜歡聽姎兒的聲音。”


    薑妧姎平日清冷軟糯的聲音,在床上自是別有一番風味,每每讓容予難以抗拒。


    叫?


    她敢叫出來,明日滿上京就都知道她和容予在馬車上幹了什麽!


    日後她長公主的威儀何在?


    薑妧姎嗔怒地看著身上的容予,周白薇叫他,他可以不去。


    若不是他著了周白薇的道,她又怎會在馬車上同他做這孟浪之事。


    看著容予迷離的臉,她恨恨地咬上了容予瓷白緊實的肩頭,指甲也用力地在他的背上抓出一道又一道的血痕。


    “嘶~”容予唇齒間溢出悶哼。


    明日得哄著姎兒,把她這指甲剪了,極致的歡愉中,容予笑得心滿意足。


    容予在馬車裏發泄了一迴,迴到念挽居,薑妧姎又縱著容予發泄了三四迴,才算解了藥性。


    最後薑妧姎已經筋疲力盡,手腳發軟。


    她任由容予用毯子裹著她,抱著去了外間的淨房沐浴。


    念挽居外間的淨房有個很大的溫泉湯池,呈花瓣狀,長三米,寬兩米,水深一米,是景帝賜婚後,容予著人特意為薑妧姎修建的,前幾日剛修好。


    薑妧姎在宮中,一應飲食起居,皆是最高規格。


    景帝賜婚後,按例會給薑妧姎準備公主府,薑妧姎本不必和他擠在這國公府中這處院落裏。


    隻是薑妧姎念及他是定國公世子,若是容予隨她出府另居,時日久了,對府中情況難以把控。


    便讓公主府閑置了。


    衝薑妧姎這般體貼懂事,容予也不願委屈了她。


    泡在溫熱的水裏,薑妧姎無力地靠著池子,任由容予忙前忙後為她洗去身上的痕跡。


    “夫君,今夜到底發生了什麽?”緩過來後,薑妧姎開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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