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對。”


    化雨狐疑的看著我說:“哪裏不對,難道不是兇手摸進蕭宛白的房間以後,然後在進行計劃的嗎?”


    我一笑,調侃化雨說:“我說,你怎麽也是在這行摸爬滾打這麽多年的,你要是兇手會等到了目的地才開始計劃嗎?”


    聽我這麽一說,化雨頓時一時語塞。


    我又說:“這個兇手必然是提前計劃好的,但是這個計劃到底是一個人計劃還是兩個人計劃,這就需要查證了,白天的時候蕭軒平給我的印象極為反常。”


    我往化雨身邊挪了挪凳子,小聲對她說:“你看啊,早上從我第一眼看到蕭軒平的時候,他的反應就好像自己親手殺了自己母親一樣,這種反應如果是說蕭軒平做賊心虛,也有可能,但是我們剛剛也說了,這個案子,很明顯就是事先計劃好的,根本沒有說臨時決定,我退一萬步說,假如這個兇手就是蕭氏別墅裏麵的人,那他一定也是要事先計劃,而且對自己的親人下手,是需要付出很大的心理代價的,但是蕭軒平不是,他活脫脫就好像是見了鬼,你幫我想想,如果蕭軒平知道他母親被人殺死,他為什麽,會有這種反應。”


    我一時間想的腦子有點亂,關於這個蕭軒平的反應,很是讓我不解,這家夥,怎麽也是個碩士生,怎麽心理素質會差到這種地步呢。


    化雨沉思片刻後說:“你的說法,在理論上來說是說得通的,不過至於為什麽蕭軒平知道他母親被人殺了這麽害怕,可能她母親在他小時候應該經常打罵他,或者就是蕭軒平做了什麽對不起他母親的事。”


    “做了什麽對不起他母親的事,那他到底做了什麽對不起他母親的事呢?”


    我冥思苦想,始終想不到,這究竟是為什麽,母子之間就算再有深仇大恨,也不會讓一個親生兒子恐懼到這種程度。


    兩個人一合計,又覺得還是不對。


    化雨說,蕭夫人住在三樓,而蕭宛白在二樓,兩個房間相差甚遠,可是為什麽蕭軒平說看到的影子是往蕭宛白的房間閃過去呢?


    這個問題,確實有點怪異,這個兇手的反常思維令人難以捉摸,他到底為了什麽?


    昨夜蕭軒平隻是看到影子閃過,並沒有真正的看到人,蕭夫人的死又這麽奇怪,這裏麵,到底有什麽聯係。


    我苦思無路,心中更是有些焦躁。


    哎,算了,不想了,真是讓人頭疼。


    化雨見我想的心浮氣躁,寬慰我說:“你啊,不要想那麽多,如果是人為,那就必定有原因,你破了那麽多案子,哪一個不是沒有原因的。”


    我點了點頭,臉上雖然不在表現的那麽苦惱,可是心中的沉悶是沒有那麽容易化解的。


    我正想跳轉話題,和化雨聊聊蕭宛白的事。


    這時候房門被人敲響了。


    我心說這時候誰會來敲我的門。


    房門外傳來管家的聲音,“李警官,老爺醒了,他請你過去。”


    我一喜,衝著門外說:“好的老伯,我馬上就去。”


    我說完後,門外便沒了聲音。


    化雨說:“走吧,蕭震和肯定有很多話跟我們說,我總感覺這次龍膽丟失和蕭夫人的死,一定有著莫大的關係。”


    我和化雨兩個人來到蕭震和的房間,蕭震和此刻已經醒來,一個人坐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麽。


    我心聲奇怪之意,連忙問道:“蕭老爺,怎麽你身邊沒人啊。”


    蕭震和不緊不慢的說:“哎,都讓我叫走了,不然我也不能叫你過來啊。”


    我點了點頭,看來這蕭震和雖然傷痛之情不能溢於言表,但是他該有的那種氣魄還是有的,所謂臨危不亂大丈夫,蕭震和就是這種人。


    “兩位警官,就不要站著了,我身體不適,就麻煩兩位了。”蕭震和說話聲有些似乎還有些驚魂未定,和剛剛比起來,現在要好了許多。


    我拉了兩根凳子,坐下來後對蕭震和說:“蕭老爺,我想知道,你夫人最近有什麽什麽反常。”


    蕭震和想了想,輕聲說道:“我夫人已經和我結婚快十五年了,這兩天沒什麽反常,和平時都一樣”


    我聽到這裏卻感覺不對勁,連忙打斷蕭震和的話說:“蕭夫人不是你第一個妻子嗎?”


    蕭震倒也不避諱,笑道:“不是,我第一個夫人已經去世了,所以我才娶了惠珍,不過都是二十年前的事了,娶惠珍的時候,軒平也有十歲了,宛白那會也快三歲了。”


    化雨有些詫異說:“原來蕭夫人不是他們的親身母親啊。”


    蕭震和說:“不是,這也怪我,事先沒有跟兩位說清楚,實在抱歉啊。”


    我怕蕭震和會因為我們的談話接受不了,所以我盡量在和蕭震和聊天的時候把語氣放的平緩一些。


    “沒關係,這本來就是你們家事,如果不是因為這件事,可能我們還真不知道,那請問蕭老爺,蕭夫人平日裏和這兩兄妹的關係如何呢,難道當初你和蕭夫人結婚的時候沒有打算在要一個嗎?”


    被剛剛蕭震和這麽一說,不要說化雨,就連我,都感到很意外。


    且先不說,蕭夫人和蕭軒平還有蕭宛白的關係如何,就單單拿蕭震和和蕭夫人結婚這一事來說。


    蕭震和家裏是不是可能像平常人家那樣,會擔心多一個孩子怎麽養活的問題。


    別說一個,就算讓蕭震和養一個幼兒園的小孩子都是綽綽有餘。


    蕭震和歎了口氣,臉上卻多了一絲悔恨,語重心長的說:“也怪我啊,當年我說讓她和我生一個,惠珍執意不肯,她說雖然你家庭條件好,但是孩子多了就是煩惱,既然我有一兒一女就沒必要再生一個,人生在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就是因為這樣,我才認為惠珍是個懂的照顧家裏的好女人,好妻子,好母親,這麽多年,惠珍可以說如執當初,一點都沒有變,兩個孩子她都當做是自己的孩子一樣照顧,軒平因為要學業,所以惠珍對她很是嚴厲,如果不是惠珍,哪裏會有現在的軒平,不過對宛白卻是好很多,女孩子她倒是沒有什麽管教,隻是教她一些禮儀之內的,其餘的都是惠珍安排的老師給她輔導學習,可是現在惠珍死了,哎。”


    說到最後,蕭震和似乎也說不下去了。


    我全神貫注的聽著蕭震和的講述,似乎也明白了這麽多年蕭氏一家人是怎麽過來的。


    化雨作為女性,對蕭夫人的經曆多少還是有些觸及,淡淡的說:“蕭老爺不用多想,蕭夫人在天之靈一定會保佑你們一家平平安安。”


    蕭震和感激的說:“我就替兩個孩子謝謝兩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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