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穩定了一下有些激動的心情,緩和後說道:“是的,這殺人動機,就在這五崖坡,準確的說,就在我們來時的空地下麵。”


    林巧玲似乎有些沒太明白我的意思,剛準備問,看了看石田老人和趴在桌上的柳誌,又把想說的話憋了迴去。


    石田老人也感覺自己現在有點多餘,連忙起身,對我們說:“那既然你們有重要的事談,我就不打擾了。”


    我走到石田老人身邊,扶著石田老人,默然的說:“我先送您迴房間。”


    “不用,你們要是有重要的事,就先談,我身體還不差,明天一早我送你們去五崖坡。”石田老人拍了拍我的手說。


    我一聽石田老人這麽說,也不好推諉,隻是對石田老人說有什麽事就叫我們。


    石田老人答應一聲後便離開了。


    我這才對林巧玲說:“剛才你問,我是不是知道了殺人動機,我現在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是的。”雖然屋內已經沒有外人,但是我的聲音還是降低了幾分。


    林巧玲似乎有些明白了大概,用一種猜測的口吻對我說:“你的意思是,從一開始,盛威和昆陽,乃至羅泊賽都是為了爭這一塊地,然而這塊地有著比開發更具有深層次的競爭力在裏麵,我是不是可以這樣認為,兩大巨頭爭的不是地上的發展力,而是地下的?然而這地下似乎埋著什麽更具有價值的東西。”


    我心說這丫頭太聰明了,我隻是提示了她一下,她居然能猜到這麽多。


    我接著林巧玲的話說:“而且這也恰巧能說明另外兩個事。”


    “什麽事?”林巧玲問道。


    我悄然的說,“第一個就是,在港華發展的羅泊賽急於拿下開發地,這種急於求成的轉型別說這種資曆雄厚的大公司,就連我這種外行都覺得太突然,所謂隔行如隔山,不可能因為一塊地的開發權,羅泊賽就這麽著急的發展大陸市場,而他這種發展,付出的代價就是收購一家公司,這樣盲目而且看不到任何盈利的收購,這樣沒有頭緒的轉型,不免讓人心存懷疑。”


    頓了頓我又說道:“第二個就是羅小單,你還記不記得我們那天去找羅小單,當我們提到關於羅泊賽收購昆陽的話題,羅小單直接就是避開這個問題,就算用周軍的性命也翹不開羅小單的嘴,可以想象,這塊地的開發權對羅小單有多麽重要,而且我還在想一件事,周軍的父親是誰,這麽大的事,作為周軍的父親,居然都沒有露麵,實在是讓人匪夷所思。”


    林巧玲聽我這麽一分析,也覺得有道理,並不是說很有道理,隻能說現在的情況,就目前而言,沒有什麽邏輯來證明這一切。


    “不過不管如何,咱們明天還是先去石田老人說的五崖坡看看,如果真如石田老人所說,那多半在開發地下麵藏著一處鮮為人知場景。”林巧玲說道。


    我想了想說:“也行,那明天一早咱們就去,這案子拖一天就危險一天,而且我感覺,關於那黃金的事,估計沒那麽簡單。”


    對於五崖坡的種種,目前都是處於分析階段,如果真的按照石田老人所說,那就很好解釋為什麽雙方都在爭那塊開發地了。


    而且如果按照地質分析,假設從聖地開始作為分界線,那麽從聖地開始,一直到五崖坡,那整塊地底所容麵積,那估計真的難以衡量。


    第二天一早,我和林巧玲在同一時間起床,我本來想叫柳誌一起,發現他還在唿唿大睡,也就罷了這個念頭。


    石田老人沒有早睡的習慣,在我們起床的一小時前就已經起床了。


    石田老人起床後準備了三頭驢,供我們使用。


    石田老人說,到五崖坡還得一段路程,要是走路,估計得到日上三竿。


    由於我和林巧玲並沒有騎過牲畜,一開始還有點懼怕,不過沒過多一會就習慣了。


    裹石村的驢基本上都是用來供村內的村民平時使用,所以這裏的驢都已習慣了。


    快到五崖坡差不多也就用了一個小時。


    石田老人拿出水壺遞給我說:“先喝點水,剩下的路要我們自己走了。”


    三人下了驢以後,我看到這一處似乎很原始,不過我們不用進樹林,因為五崖坡剩下的路程都是往上走,所以代步一類的基本上都沒什麽用。


    石田老人拿出從家裏砍材用的彎刀,對我們說:“這個地方自從上一次我爺爺他們來過以後,就再也沒有人來過,平時寨子裏砍材都是離這裏很遠,這裏不出財狼,但是經常有蟒蛇出沒。”


    石田老人指了指那些倒在地上的雜草,示意這種地方都是蛇一類的爬行動物經過的地方。


    蛇這種東西我不算太了解,但是據我了解,有一種毒蛇會在自己經過的路上排毒,隻要動物踩中,都會立即死亡,然後蛇又會從自己來時的路上覓食。


    石田老人從驢身上取下一塊布包,打開以後,我就聞到一股刺鼻的味道,“這是雄黃?”


    石田老人點點頭說:“是的,隻有雄黃能幫我們安全到達五崖坡。”


    石田老人讓我們將雄黃抹在腿部,又將鞋脫下來,往鞋子裏撒了一點。


    一切準備就緒以後,我們這才開始出發。


    雖說上山容易下山難,五崖坡地勢比裹石村偏低,但是在山裏,也僅限於偏低,但凡一到上坡,這路可就很難走,加上常年沒有人走動,裏麵更是危機四伏。


    一路上石田老人開路,把擋住上坡的雜草都砍倒,讓我們便於認清迴來得路。


    我想著石田老人年紀大了,讓石田老人把彎刀給我,可是沒砍幾下,便以累的氣喘如牛,山中荊棘遍地,我也找不到根源,看似簡單,其實不知道如何下力,還真就把這些雜草荊棘沒辦法。


    心說我這他娘的以前在家也不少幹活,怎麽就這麽累呢。


    “你就別逞能了,還是讓石田老爺爺來吧,我看這地形不算太複雜,估計隻是上山不太方便。”林巧玲在一旁說道。


    我看了看周圍的情況,好像是那麽迴事,隻好將彎刀重新遞給石田老人。


    石田老人慢悠悠砍著雜草,一邊說:“這五崖坡上去的路確實不太好走,不過我相信聖地會保佑我們平安到達的。”


    我本就是無神論者,對於石田老人那一套,我基本上不相信,不過人在他鄉,別人怎麽說,咱就怎麽做,也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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