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天邊剛泛起魚肚白,奧德彪便打算要獨自前往海礁,瞧瞧昨晚設下的誘餌有沒有捕到些什麽魚兒。


    他小心翼翼地抽出被紮伊娜緊緊抱住的胳膊,生怕驚醒了她。


    可紮伊娜還是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迷糊地問道:


    “哥哥,你是要去抓魚嗎?”


    奧德彪溫柔地摸了摸紮伊娜的頭,輕聲說道:


    “你再睡會兒,哥哥去看看就迴來。”


    沒想到紮伊娜一聽,立馬來了精神,一骨碌爬了起來,堅決地說道:


    “不,哥哥,我也要去!我要和你一起去看魚!”


    奧德彪看著紮伊娜那期待的眼神,實在拗不過,隻好笑著點了點頭,拉著紮伊娜的小手,一同前往海礁。


    當他們來到海礁時,潮水已經退去。


    奧德彪仔細地在水坑裏搜尋著,不一會兒,就找到了兩條魷魚,還有一條三斤重的石斑魚和一條五斤的鱈魚。


    “等會兒咱們把這些魚賣掉,就能買些好吃的了。”


    紮伊娜卻搖了搖頭,認真地說道:


    “不,哥哥,你先買雙鞋子吧!走路多不方便啊。”


    她之前一直打著赤腳,倒是沒有注意。


    自從昨天穿上鞋子,她才知道穿鞋有多舒服。


    奧德彪低頭看了看自己赤裸的雙腳,心中一暖。


    他笑著答應了:“好,等賣了魚,哥哥就先買雙鞋子。”


    當兩人進入小鎮,紮伊娜扯開她那清脆的嗓子,大聲吆喝起來:


    “賣魚啦,新鮮捕撈的魚兒快來瞧瞧!”


    不一會兒,一位包著黑布的大媽慢悠悠地走了過來,她眯著眼睛仔細打量著奧德彪攤上的魚,開口問道:


    “小夥子,你這鱈魚怎麽賣啊?我想給家裏的小寶貝補補身子。”


    奧德彪顛了顛手中的鱈魚,估摸著說道:


    “大媽,您看這條鱈魚,個頭大,肉質鮮嫩,差不多有五斤重呢。您就給五萬費爾吧,保證值這個價!”


    其實他心裏也沒底,畢竟他也不知道這是什麽鱈魚,覺得應該不值什麽大錢。


    大媽聽了,眉頭微微一皺,在心裏盤算著這筆買賣劃不劃算。


    “三萬費爾,我買了。”


    “伯母,您可真會砍價!您看我這魚,多新鮮啊,而且就剩這一條了。您要是不要,我可就賣給別人。”


    大媽又仔細瞧了瞧那條鱈魚,這魚要是拿到城裏去賣,少說也能賣個十萬費爾。


    想到這裏,她覺得三萬費爾買下來也不虧,於是爽快地掏出了幾張鈔票遞給奧德彪。


    奧德彪笑著接過錢,將魚小心翼翼地遞給大媽,還不忘叮囑一句:


    “大媽,您慢走,明天再來啊!”


    紮伊娜在一旁看得眼饞,眼裏閃爍著興奮的小星星。


    她以前每天能賺500費爾就很高興了!於是,她更加賣力地吆喝起來:


    “賣魚啦,賣魚啦,新鮮的海魚快來買呀!”


    就在這時,一個留著大胡子的男人走了過來。


    他上下打量著奧德彪,笑眯眯地說道:


    “小子,不錯嘛!這麽快就學會做生意了。昨天見你還蹲在那乞討呢,今天就知道擺攤賣東西了。”


    奧德彪一聽,笑著迴應道:


    “多謝大哥昨天的幫忙。要不是你,我可能都餓死了。”


    大胡子男人擺了擺手,豪爽地說道:


    “客氣啥!你這石斑魚和魷魚怎麽賣?我都要了。”


    奧德彪知道石斑魚在龍國可是搶手貨,價格不菲。但在這裏,他拿不準行情,於是試探性地說道:


    “大哥,石斑魚和魷魚一共給您15萬費爾吧。”


    大胡子男人一聽,愣了一下,顯然是沒想到這麽便宜。


    “小子,你可真實在!我給你三十萬費爾。”


    “啊!那就多謝大哥了。您真是太大方了!”


    奧德彪沒想到這個大胡子男人居然還主動提價。


    交易完成後,大胡子男人並沒有急著離開。


    他好奇地打量著奧德彪,開口問道:


    “小子,我以前沒見過你呀。看你這身皮膚,是從非洲過來的嗎?如果你想來打工,怕是來錯了地方,伊拉克根本工作?”


    反正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給的。


    伊拉克人對美軍的那種刻骨銘心的仇恨,奧德彪心裏清楚得很,於是他信口胡謅起來:


    “我和我大哥,本是想著從伊朗劃著小船,去沙特尋找新的生活,卻沒曾想,半路上竟被那些美國人的軍艦給撞翻了船。我大哥啊,他為了救我,拚盡全力,最後卻葬身在了大海之中。”


    說著,奧德彪還煞有介事地擠出了幾滴眼淚,試圖讓自己的故事更加動人。


    那大胡子男人聽了,眼中非但沒有絲毫的懷疑,反而閃過一道亮光,似乎對奧德彪的仇恨頗為滿意。


    “那你,想不想為你的兄長報仇?”他低沉地問道。


    奧德彪一愣,隨即裝出一副驚恐又迷茫的樣子:“啊?報仇?我……我怎麽可能報得了仇呢?”


    大胡子男人卻笑了笑,那笑容中透著一股子神秘:


    “嗬嗬,你別怕。今晚,你就在這裏等我,到時候,我自然會讓你知道該怎麽報仇。”


    “可是……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做啊。”


    “別問那麽多,你隻需要相信我,今晚等我迴來,一切自會有分曉。”大胡子男人說完,便轉身離去。


    紮伊娜在這時也得知了奧德彪的往事,原來大哥哥的哥哥也死了。


    她的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疼惜,緊緊抱住奧德彪,輕聲說道:


    “哥哥,以後你不會再孤單了,還有我呢!”


    奧德彪心中一暖,輕輕摸了摸紮伊娜的頭,眼中閃過一絲溫柔:


    “小丫頭,有你這句話就夠了。走,哥哥帶你去吃飯!”


    兩人走進一家飯館,奧德彪點了蜂蜜麵包,還有一份牛排和一份羊排。


    等待上菜的間隙,奧德彪起身走到飯館老板那裏,借了電話,撥通了恩加納的號碼。


    “喂,你好,我是恩加納”電話那頭傳來恩加納低沉的聲音。


    奧德彪也開口道:“是我,奧德彪?”


    “啊!什麽?老大........老大。你還活著?”


    恩加納的聲音都顫抖了起來。


    {晚點還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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