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候機大廳。


    鱷魚團的拉姆斯登團長麵色沉重。


    外人眼中的他,是冷酷無情的,但實際上,他是曆經無數次生死考驗,才一步步踏上團長之位的。


    正是這樣,他對待手下的士兵就如同手足,戰士們也對他充滿了敬意。


    說起來,這次的事件,與他無關。


    身為高級軍官,他生活無憂。


    可布隆迪軍方對待普通士兵的待遇卻讓人心寒。


    尤其是那些因恐怖襲擊犧牲或傷殘的邊境士兵,他們的撫恤金被一拖再拖,遲遲無法到手。


    這些士兵家中,都有急需撫養的子女。


    生活的重壓,逼得他們不得不走上這條絕路。


    拉姆斯登團長深切體會到了他們的無奈與絕望,於是決定與他們並肩作戰。


    在整個占領機場的過程中,他們始終堅守一條鐵律:絕不傷及無辜。


    這是拉姆斯登團長反複強調的原則。


    他們的目的,隻是為了爭取自己應得的權益,而不是製造無謂的血腥與混亂。


    他們所提出的巨額贖金,其實隻是一種談判技巧。


    先拋出一個天文數字,為後續的談判留下足夠的迴旋餘地。


    如果他們真的是喪盡天良的暴徒,那麽他們早就劫持飛機,遠走高飛了。


    這一切,都被奧德彪看在了眼裏。


    他明白這起劫機事件的本質。


    通常情況下,劫機者會挾持一架滿載乘客的飛機,然後向政府勒索贖金。


    但這次的情況,顯然大不相同。


    領空被封鎖,所有人都在機場,周圍都是軍隊,如果是叛軍可不會這樣。


    奧德彪判斷對方並非蓄謀已久的,更可能是出於一時的衝動和無奈。


    “團長!”


    一名士兵急匆匆地走到拉姆斯登團長麵前,臉上滿是嚴肅,


    “有位女士想見你。”


    他們曾試圖與軍方高層溝通,但得到的隻是冷漠的迴應和無盡的推脫,這讓士兵們感到既憤怒又失望。


    這種態度讓士兵們心生憤懣,甚至有人提出了采取槍殺人質來迫使那些高官們正視他們。


    拉姆斯登團長雖然製止了這種過激的提議,但他心裏清楚,如果情況繼續惡化下去,那些情緒激動的士兵們很可能會失去控製。


    他絕不願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不希望這些士兵走上絕路。


    “她是誰?”


    “她自稱瑪西亞,團長,她說是受人之托來與您私下交談的。”


    拉姆斯登團長心中一陣疑惑。


    這個女人既然能夠躲過搜查,理應趁機躲藏起來等待事態平息才對,為何還要主動現身呢?


    不過他也對這個女人的勇氣感到欽佩,於是決定與她見麵。


    瑪西亞其實很害怕。


    她真的想遠離這場混亂。


    但奧德彪的一通電話卻改變了她的想法。


    “外麵有那麽多無辜的人正等著我們去救,瑪西亞,這不僅僅是一個救人的機會,更是你自我救贖的契機!”


    這句話讓瑪西亞下定決心,走了出來。


    瑪西亞書雖然沒讀過幾天,但卻非常聰明。


    相比之下,卡米爾顯得平平無奇。


    她意識到,卡米爾跟隨奧德彪必將飛黃騰達。


    倘若叛軍談判失敗,必將引發一場腥風血雨。


    而那些目擊者,包括她自己,肯定會被所謂的“叛軍殺死”。


    所以,她選擇了站出來,這是一場拿自己生命做賭注的豪賭!


    “我是拉姆斯登團長,”


    手機那頭傳來了拉姆斯登的聲音,


    “你是奧德彪嗎?”


    雖然拉姆斯登並不認識奧德彪,但他的名字在軍隊裏卻是如雷貫耳,不少士兵都是“透心涼”汽水的忠實粉絲。


    “對,我是奧德彪。”,


    “我們現在必須立刻行動。”


    指揮室裏,奧德彪與普裏特進行了長時間的磋商。


    結果卻讓他大失所望。


    軍方不僅缺乏反劫持的作戰經驗和實力,連相關的設備也沒有。


    唯一的可行方案是從多個方向同時發起突擊,並配合遠程狙擊槍的支援。


    但在機場內顯然行不通,因為叛軍分散在各處,想要拿下,難度極大。


    現在普裏特對軍隊已經失去了信心,他更傾向於依靠警方來解決問題。


    當拉姆斯登團長提出贖金時,普裏特更是不屑一顧。


    “我要是能拿出五千萬美金,還會在這裏跟你廢話嗎?”


    如此,奧德彪隻能親自與拉姆斯登團長溝通。


    勸降看行不行,如果行不通,那他就隻能用自己的辦法了。


    經過緊張的討論,普裏特最終做出了讓步,接受了他的提案,但條件十分嚴格:


    隻給雙方十分鍾的協商時間,若不能在這段時間內達成共識,他將不得不采取武力手段。


    這樣一來,至少能向那些媒體交代過去了。


    不是他沒嚐試過和談,實在是對方不肯讓步啊。


    電話一接通,奧德彪就向拉姆斯登團長說明了當前局勢的緊張性。


    拉姆斯登團長聽後心情頓時變得沉重,他其實已經預感到事情可能會演變到這個地步,隻是沒想到那些冷血的政客們竟然如此輕視人命。


    “團長,您現在有兩條路可選。”


    “一是堅持抵抗,最終可能會導致雙方都付出慘重的代價!”


    “二是立即投降。普裏特副總統已經承諾,隻要你們放下武器,釋放人質,他將隻會追究你作為指揮官的責任,而其他士兵則可以免受牽連。”


    說到第二點,奧德彪自己心裏也直打鼓,但他必須先拋出這個選項作為引子。


    不出所料,拉姆斯登團長聽完便冷笑起來,即使隔著電話線,也能感受到他強烈的憤怒:


    “你以為我是小孩子嗎?我們一旦繳械投降,那些無恥的政客們就會立刻背信棄義,將我們全部處決!”


    他身為軍人多年,見過太多的的髒事,早已看透了那些政客的虛偽和狡詐。


    所以奧德彪給出的兩個選項,在他看來根本就是死路一條。


    電話這頭的奧德彪卻絲毫不慌:“團長,您誤會了!事實上,你們還有第三個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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