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在吳鷹麵前,宋大明的智商明顯是不夠用。就這樣吳鷹一步步地套著宋大明的話,把宋大明慢慢地帶進了自己設置好的圈套中。


    “我的兄弟紀寒,是個善良的老實人,我相信他不會做出殺人放火的事情。”


    吳鷹獰笑道:“你還真說對了,宋總。殺人放火,說得好。吳某人不才,在邳頭市也有些關係,去年時節,邳頭市的眉山上發生了一起火災,外人不知道,吳某人剛好知道這件事情。這個紀寒可是個孤兒?”


    宋大明吃驚地點了點頭。


    “就是這個紀寒,因為無依無靠到了眉山上的一個山莊,山莊的莊主來佛先生好心收留了他,但是這個紀寒竟然見財起意,把山莊的所有人都害死之後,還一把火燒掉了山莊。實不相瞞,那位來佛先生正是吳某人的老友,因為兇殺案件現場太慘烈,加之這個紀寒消失得無影無蹤,對外也就沒有報道。”說著吳鷹拿出一份泛黃的報紙,扔給了宋大明。


    正是當時眉山汀溪山莊火災的時候,邳頭市當地報紙發的新聞通稿,這事情吳鷹當然知曉。


    看完之後,宋大明一時失了神,呆呆的愣在了那裏。宋大明想起了跟紀寒去眉山時,紀寒的一係列不正常表現,另外宋大明心裏知道,紀寒那可怕的眼神又多麽嚇人。這一切如果真如吳鷹所說,那麽一旦紀寒跟公雪結婚,後果將不堪設想。


    吳鷹趁熱打鐵地說道:“你認識紀寒就沒有發現他有些跟正常人不太一樣嗎?”這明顯的是在套路宋大明,可是宋大明並不知道。


    他聯想起紀寒的一係列怪異表現,喃喃地說道:“是很奇怪,有的時候讓人很害怕,像魔鬼的眼神。”


    聽到宋大明說到魔鬼的眼神,吳鷹的心頭也是一震,莫非丁大舉說的就是這個意思。吳鷹裝作毫不知情的問道:“到底是怎麽樣一個情況,難道是人格分裂?”


    宋大明點了點頭,沉思了一會說道:“或許吧,有時候我覺得那種情況下紀寒像是變了另外一個人。”


    吳鷹假裝不經意地問道:“哪一種情況?”


    宋大明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耳朵。”


    “耳朵?”


    “是的,他的耳朵,像是一個開關一樣,每次使勁捏他的耳朵,他就會變成那個樣子,像個惡魔,但是在捏一下,他又會變成普通的現在這個樣子。上一次我差點被他摔死,就是因為我摸了他的耳朵。”


    吳鷹似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他拍了拍手示意剛才已經離席的幾位姑娘,迴到桌上。


    這時宋大明似乎想明白了什麽,他急忙上前拉著吳鷹的手說道:“吳總,你可要一定要救救公小姐啊。”


    吳鷹笑了笑迴答道:“我怎麽感覺宋總並不相信吳某人所說的話呢,如果宋總不相信也不必勉強,吳某人隻是不希望宋總陰溝裏翻船,被小人算計了。”


    宋大明趕忙說:“相信,我相信您吳總。”


    吳鷹冷冷地看著宋大明,一字一句地說道:“好,既然你相信我,那就按照我的辦法來,到時候你會看到結果。可以嗎?”


    宋大明其實並沒沒有完全相信吳鷹,但是在自己舉棋不定的時候,他還是點了點頭,對吳鷹說道:“一切聽從吳總的安排。”


    吳鷹點了點頭,對又重新迴到宴席上的眾美女說道:“你們好好配好宋總,吳某人年紀有些大了,我先去休息,陪不好吳總,我一定要懲罰你們。”說著吳鷹跟宋大明握了握手,離開了包間。


    宋大明也無心在繼續喝下去了,簡單的應付之後,宋大明也匆匆地迴了家。


    吳鷹坐在辦公室裏,跟陸離相對而坐。在了解完宋大明無意之中說出來的信息之後,兩個人沉默了很久。吳鷹做出了判斷。“丁大舉說得並沒有錯,依我看這個紀寒身體裏的確是蘊藏著某種能量,極有可能是來佛當時故意隱瞞項目研究結果,隻對丁大舉透露了一些。根據宋大明的交代,極有可能當天在礦坑的時候,紀寒體內的力量被某種原因激發了,所以我們如果想要除掉紀寒還需要想個萬全之策。”


    “嗯,如果宋大明所說的沒有摻假,那麽關鍵點就是在耳朵行,如果不能把耳朵給他廢掉,別說這次我派出雙倍的特工,就算是十倍的,恐怕也沒有什麽勝算。”


    兩個人又研究了半天,最終製定了一個相對周全的方案。一張大網已經拉開,剩下的,隻等紀寒歸來了。


    臨走的時候,陸離看著紀寒的照片有些疑惑地說道:“明明當日,我親自拿槍殺掉的那個紀寒啊,怎麽會又出來了呢?”


    吳鷹想起來自己在京城聽的那場戲,淡淡地說道:“狸貓換太子!”


    寒江市飄起了今年的第一場大雪,遠在清邁的紀寒剛剛醒來,窗外百花盛開,風和日麗,他不知道一張大網正在拉開,在遙遠的寒江市。


    又是一天,公雪安然入睡,夢裏她穿上了美麗的婚紗,公建業挽著她的手,隨著音樂想起緩步走上了典禮的舞台,紀寒微笑地看著她,伸出了雙手。不知怎的,自己在婚禮上放聲哭了起來,所有人都不知道為什麽她會哭,公雪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哭,而且哭的非常傷心,她努力想讓自己停止哭泣,開心地笑,可是她發現自己無論怎麽努力,都不能讓自己停止下來。對麵的紀寒似乎有些不耐煩了,現場的人開始指指點點起來,紀寒慢慢地消失了,想一陣煙霧一樣,慢慢地幻化成了空氣,消失在了婚禮現場的頂篷上,消失在了空中,公雪哭得更厲害了。


    燈亮了,公雪的媽媽走進房間叫醒了公雪,此時公雪的枕頭上已經是淚痕斑斑了。老太太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公雪也有些記不清夢境裏的事情,聊了一會後,老太太迴了房間。公雪有些莫名其妙,她怔怔地看著窗外路燈下飄舞的雪花,自己為什麽會哭呢?不是很幸福開心的一件事情嗎?


    肖莉覺得越來越冷,她摘掉了口罩,自己一個人走在寒江市的濱江大道上,除了偶爾急匆匆從身邊駛過的汽車,路上沒有一個其他的行人。雪越下越大,肖莉的雙腿像是灌了鉛一樣,越走越慢。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裏,也不知道紀寒是不是在這個城市裏,她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應不應該來這裏。路燈下她的身影被拉得很長,孤零零的鋪在濱江大道的公路上,她顫抖著,哆嗦著繼續向前走著。


    盡管已經提前告知了文森特,但當倫納德一早出現在實驗室門口的時候,他還是吃了一驚。


    “老家夥,我以為你在泰國成佛了呢,怎麽突然迴來了?”文森特笑眯眯地說道。


    “佛可不喜歡我這樣的魔鬼,我走了幾百座寺廟才發現,成為魔鬼要容易得多,成佛這種事情,還是留給那些狂熱分子吧,我想我還是要保持冷靜,畢竟世界不像我們看的那樣。”倫納德把手裏的加冰朗姆酒一口氣喝了下去。


    文森特皺了皺眉頭說道:“魔鬼喜歡在早上喝一杯冰鎮朗姆酒,這才是你我的老夥計。跟我來吧,你一定很想念實驗室裏的手術台,躺在上麵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不過好像你一直沒有機會躺在那裏,你總是站著,拿著手術刀,鉗子,紗布這些小玩意,你一定迫不及待要跟它們說你好了吧。”


    “哦,你好,我的朋友文森特,很高興見到你。”倫納德放下手裏的就被,拍了拍文森特的肩膀。


    “當然,見到你實在太好了,我的朋友,倫納德。”文森特微微的躬了一下身子。


    “來吧,我想你這麽著急迴來,一定是發現了一些什麽有趣的事情,我們到裏麵去,坐下來,好好聊聊,如果不介意的話,我這裏沒有朗姆酒,威士忌倒有一些,還是你以前留下的。要知道,誰也不希望看到實驗室裏有一個酒鬼的存在,這個世界上,我是說除了我偉大的偶像倫納德先生你,誰也不配在實驗室裏喝酒。”文森特輸入密碼後,電門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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