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裏隻剩下了宋大明和周警官,周警官把手銬給宋大明打開,又給宋大明倒了杯水,然後說道:“我說老兄,看來你很惦記我啊,沒事是來找我喝茶的麽。”


    宋大明鬆了鬆自己的手腕,剛才打呂陽太用力了,現在手腕都有些腫起來了。


    “我說周警官,你可不能打我哈,上次你可說了,欠我個人情的!”宋大明嬉笑道。


    “嚴肅點,我跟你說,就你今天把人打成這樣,可夠得上判刑了,你坐下喝點水,把今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我說一遍,看看我能不能幫幫你。”


    宋大明將他進到會議內是如何看見呂陽打公雪,自己如何英雄救美的事跡添油加醋的跟周警官說了一遍,周警官聽完之後,讓宋大明在筆錄上簽了字,然後又看了一遍之前警察在現場做的筆錄,股東雖說已經被呂陽收買,但是他們也看不上呂陽的所作所為,於是都替公雪和宋大明辯解起來。


    就這樣,所有的證詞矛頭都指向了呂陽,宋大明保護公雪心切,也算情有可原。雖說呂陽被暴打,但周警官用了個合理的方式,避免了宋大明被拘留,一直忙到中午,周警官走到辦公室對宋大明說道:“你可以走了。”


    “可以走了?”宋大明欣喜不已,這就可以走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其實剛才自己一個人在辦公室待著的時候,有點後悔自己下那麽大的狠手,這要一下出了人命,自己這輩子可都搭進去了,不過轉念一想,為了公雪搭上性命又如何。


    “那個,周警官,是這樣的,我被抓來的時候,沒帶錢包,也沒帶手機。我這還有點餓了呢。”宋大明有點無賴的對周警官說道。


    “好吧,我今天送佛送到西,正好我也出去吃飯,順道帶著你好了。”周警官爽快的答應了。


    宋大明嘿嘿了兩聲,跟隨周警官走出了警察局。


    中午周警官請宋大明吃的羊肉泡饃和涼皮,宋大明這幾天也沒好好吃點熱乎飯,中午這一頓吃的非常滿足,主要是自己在公雪好好露了一手,英雄救美的戲碼可不是每天都能趕上的。


    正吃著飯,周警官接到了電話。


    “周警官,那個昨晚被捅傷的受害者醒了,現在正在醫院,您看要不要過去看一看?”那話那頭說道。


    “好的,我馬上去!”周警官簡單的說了一句就掛掉了。


    宋大明聽到周警官要走的樣子,趕緊拉著周警官說道:“警官,您可不能扔下我,說好了送我迴去的吧。”


    周警官看了看宋大明,又琢磨了一下,對宋大明說道:“我現在真的有要事在手,下次,下次我再請你吃頓飯,這樣總該可以了吧。”


    宋大明又耍起了無賴,拉著周警官的衣服就是不撒手。


    “周警官,我不管,你今天不把我送迴去,我就賴著你不走!”


    周警官見識過宋大明這副癩皮狗的嘴臉了,索性就答應了宋大明。


    到了醫院的特護病房,宋大明才發現這應該是個很重要的案子,當時自己也被當做殺人犯,被嚴格的看守起來的,不知道今天裏麵是個什麽殺人犯。


    宋大明剛想跟著周警官過去,就被攔住了,宋大明隻得蹲在門口等著。


    楊文強躺在床上,剛剛恢複了意識,


    “我居然沒死,該死的呂陽,我的女兒怎麽樣了。”楊文強想著便要起來,可他使了使勁,身體就像不是自己的一樣,一動也沒動,隻是心電監護儀上的的波狀圖變化了一點,這個時候周警官趕到了。


    見到警察的楊文強有了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他張了張嘴想說什麽,可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周警官說道:“先生,你不要激動,你已經度過了危險期,昨晚你命大,正好遇到一個民工去把手機落在工地了,去工棚拿手機的時候看到了你,不然你早就死了。幸虧他看到你之後就報了警。”


    楊文強明白了,他現在有些憤怒,那個畜生居然連自己都能下的了手,看來公建業的事一定也是他幹的。


    “公…公建業…那個畜生!…..連我…….連我也…..殺!”


    周警官聽到公建業這三個字,心頭一震。雖說這個案子並不是他負責,但是他也聽到了一些關於這起案子的情況,莫非這個人和公建業都是被同一個人傷害?根據醫生的初步診斷,這個人所受的傷也是刀傷,看來極有可能是同一個人作案,隻是刀口的分析數據還沒有出來,暫時不能夠確定是不是同一把兇器。


    “我知道你現在有很多話要說,那是請不要激動,我來問你迴答就行,慢一點不著急。”周警官耐心的對楊文強說道。


    通過詢問,周警官了解到了案件的整個經過,了解完情況後周警官第一時間聯係了大隊長。打完電話之後,周警官突然想起來,今天宋大明打的好像就是這個呂陽,這裏麵有什麽樣的聯係?想到這裏周警官把門口的宋大明請到了病房內。


    宋大明一臉懵的進了病房,尋思著為啥又讓自己進來了,剛才不是不讓自己進病房嗎?當宋大明看到病房裏的楊文強時,頓時來了精神。


    “好你個楊文強,你縱容你女婿欺負公總,哎,受傷了?真是報應啊!”宋大明開心的說道。


    周警官瞪了宋大明一樣,說道:“你小點聲,不要影響到受害人,他自己說是被呂陽所傷,還說公建業有可能也是被呂陽所殺。”


    “啊,也是他幹的?”宋大明忽然感到有些後怕,要知道剛才自己暴打了一個殺人犯,身上可能還有刀。


    宋大明還想到了自己早上答應了紀寒的事情,恐怕紀寒這會還在江邊公園等自己呢。於是宋大明對周警官說道:“周警官,我的那個朋友說是找到了一些線索,他現在人就在公建業被害的案發現場,您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看?”


    周警官想了想,以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還沒有明確的直接證據能夠證明呂陽就是兇手,所以暫時線不能輕舉妄動,避免打草驚蛇。如果宋大明真的能夠提供一些證據,那更好,還有那個傻乎乎的年輕人,周警官說不出什麽感覺,反正就是覺得那個人很奇怪,好像先知一樣。


    “好,那我就跟你去一趟,不過這裏發生的所有事情都要保密,避免打草驚蛇,懂嗎?”周警官叮囑道。


    “您放心,警官,我絕對守口如瓶,連我老婆我都不說。”


    紀寒在公園裏等了快一天了,都沒有等來宋大明,椅子也沒有提供出任何線索。就這樣紀寒一直坐在那把椅子上等著。


    臨近三點多的時候,李萌萌散布走到了那把椅子,坐了下來。這兩天她心裏很煩躁,她盯著對麵的那個小島,作案的那天晚上,原本她跟呂陽隻是來私會,結果呂陽看到了坐在長椅上的公建業,遂起了殺心。雖然躲在一旁的李萌萌沒有看到事情的過程,但是她心裏也害怕極了。本來她想著要跟呂陽分手,結果呂陽威脅她如果敢分手就殺了她。李萌萌不敢得罪呂陽,她已經見識到呂陽的兇殘了。但是她也不想跟一個殺人犯在一起,雖然她貪圖物質享受,但是也不能為了物質把命搭進去啊。


    李萌萌家就住在附近,沒事的時候就來公園散散步,她也是在這裏認識的呂陽。現在李萌萌感覺自己就像案板上的肉一樣,隨時可能被呂陽砍碎。呂陽這幾天打了自己好幾次了,怎麽辦,這樣下去肯定不行。李萌萌轉著轉著又到了這把長椅處,就坐了下來。


    紀寒做在另一側,沒有說話,李萌萌腦子裏想著這些事,也沒有搭理紀寒。兩個人就這樣坐著。


    “喂,怪人,我說你聽著,你不要講話!”


    紀寒知道是椅子。


    “現在做在你身邊的就是跟那個殺人的屁股一起的,我能感受到她的屁股,很有彈性,我很喜歡。有時候他們倆都坐在我上麵,哼哼唧唧的,也不知道在幹啥。”


    紀寒看了看身邊的這個女人,他有印象,就是那天吵架的一對男女中的那個女人,紀寒悄悄的撥打了宋大明的電話。


    宋大明跟周警官剛到公園,就接到了紀寒的電話,原本他要給紀寒打電話的。


    “快來找我,案發現場長椅,來找我。”紀寒小聲說道。


    李萌萌坐了一會,感覺有些冷,就起身準備要走。


    紀寒站了起來,對李萌萌說道:“那個,姑娘,你好,可不可以不要走?”


    “噗嗤.”李萌萌笑了出來。


    “我說小兄弟,你這搭訕的水平可真不咋地,還姑娘,你村裏來的吧!”李萌萌被紀寒逗樂了。


    “不是,我不是搭訕,我是找你有事!”紀寒盯著李萌萌說道。


    “算了吧,小兄弟,我今天心情並不好,等我哪天心情好了再跟你聊天,拜拜吧。”說著就要離開。


    紀寒望了一下四周,宋大明還沒到,所以自己一著急就上去抓住了李萌萌的衣服。這時候李萌萌正邁步要走,紀寒這一拉一下子把李萌萌激怒了。


    “喲,看不出來你還是個小流氓啊,告訴你姐可不是你隨便輕薄的,欺負人你不去找那些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居然欺負到我的頭上了,你膽子挺大啊。”說著李萌萌就要打紀寒。


    這時候宋大明和周警官趕到了,宋大明一指李萌萌,“你幹什麽?”


    李萌萌轉頭一看,斜方向走來了兩個人,其中一個還是警察,她心裏有事所以害怕,急忙一把拽下紀寒的手,轉身就跑。


    本來周警官還沒弄明白怎麽迴事,但見到那個女人看見警察就跑,便知有問題,三步並兩步,上前抓住了李萌萌,問道:“你跑什麽?”


    “沒跑什麽啊,警察你不要亂抓人啊!”李萌萌說道。


    這時紀寒跟了過來,對著周警官說道:“她是殺人犯!”


    一聽到紀寒說自己是殺人犯,李萌萌當時就慌了神,應急反應道:“胡說,那個老頭不是我殺的,那晚我什麽都沒看見。”


    說完李萌萌就後悔了。


    周警官一聽立即嗬斥道:“不是你殺的,那是誰殺的?”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李萌萌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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